“多几回。”
许沐咬着牙,“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虽然一贯愿意配合他那些花样,但对于在上面这件事,一直很抗拒,觉得不好意思,不敢动。
但罗迹很喜欢。
估计没有男人不喜欢。
她肯,简直太不容易。
罗迹必须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他把她的手反扣到背后,一张脸痞的不行,“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一个差点回不来的人说话的。”
许沐又去捂他嘴,“你不要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怪害怕的。”
罗迹咬住她一根手指,说话含糊不清,“那你答应我。”
许沐用力抽出来,“大白天的,你注意点影响。”
罗迹坏笑说:“那就晚上。”
许沐推开他,把衣服又挂回去。
这个晚上,罗迹软磨硬泡,终于又尝试一回。
一月下旬,又快到罗迹的生日了。
许沐提前准备好了生日礼物,花了她不少积蓄,但她觉得值。
是他从飞机上下来那天,就想对他做的事。
从店里取回东西时,她满心欢喜,心里想着罗迹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会被她吓到。
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时,许沐接到了赵美云的电话。
电话持续了三分钟,许沐的表情从欢喜,变成疑惑,又变成震惊,愤怒。
她的心狂跳,手都在抖。
赵美云说,警局联系她,有个叫梁信的人来自首,自称当年知情不报,隐瞒事实,许清丰的案子另有隐情。
他申请重审此案。
罗迹一觉醒来就没看到许沐。
她只在微信里发了条留言说她跟沈瑜逛街,不用等她吃午饭。
罗迹很困,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快中午。
比赛的事结束,他和许沐似乎也前路光明,最近罗迹都很闲,给自己放假。
FKA越来越受欢迎,最近更新的新版本也好评如潮,尤其是新加的那个道具,还是许沐灵光一闪提出的意见,他夸许沐有潜力,可以考虑转行。
下楼时碰见天涯从房里出来,罗迹又把人叫回去。
门一关,罗迹说:“戒指给我。”
天涯满脸兴奋,“要出手了?”
罗迹想了下,“不确定什么时候,先准备着。”
天涯比他还兴奋,“什么形式,什么地点?要不要我帮你策划策划,用摇人吗?我把同学都弄来,保证阵势浩大。”
罗迹伸出手指勾了勾,“给我。”
天涯跑衣柜里掏了半天,找出戒指盒递给他,“用不用订蛋糕,买蜡烛?我出钱。”
罗迹笑着看他,“你这么好心。”
天涯一本正经,“从份子钱里扣。”
他特别好奇,“看你这表情,胜券在握,似乎有招了?”
罗迹走到窗边,“秘密。”
他看向楼下,发现许沐站在院外,离得远看不清表情,但整个人状态很不对。
罗迹皱了皱眉,转身跑下楼。
他跑到别墅院外,握住她冰凉的手,“站这干嘛,到家怎么不进去?”
许沐抬起头,他看到她微红的双眼。
罗迹的心慌了慌,把人搂进怀里,轻哄着,“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惹你,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许沐趴在他怀里,开口嗓音便是哑的,“罗迹。”
“嗯。”
“我爸爸可能是被冤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嫌少,我写到三点,么么
第061章
这件事震撼着许沐, 也同样震撼罗迹。
谁能想到,多年前那桩案子竟另有隐情。
许沐一刻都不能等,马上订机票回桐州, 罗迹要跟她一起回去。
他刚经历那场事故不久, 许沐怕他有心理阴影,不想让他坐飞机,但罗迹不肯,坚持要跟她一起,许沐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他们订了第二天的机票飞桐州, 临走前罗迹把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交代好, 许沐也在前一天晚上把两天后要交的照片全部修完, 整理好发给周乾。
上了飞机, 许沐怕他紧张, 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
本以为他的手会很凉,结果她比他还凉。
罗迹反手握住她, “放心,梁信既然肯去自首,一定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具体怎么回事,警察调查完自然会跟你和阿姨说。”
她们是许清丰的家人,有知情权, 而且如果确定是冤案,他们也一定会给许清丰平反, 恢复名誉。
其实这么多年,许沐从心底一直不愿相信父亲会为了钱做出那些事。
他很绅士,很有修养, 对待图纸认真又仔细,细致推敲各种细节。
他画的图漂亮极了,像一件艺术品。
许清丰曾对许沐说,爸爸要造一座世界上最漂亮结实的房子,给你和妈妈住。
他甚至曾想过给许沐取个小名叫钉钉。
他说,盖房子不是小事,小到一颗螺钉都很重要,马虎不得。
后来赵美云拒绝了这个提议,说一个女孩叫这个名字,有点硬,不温柔。
那时许沐很小很小,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
罗迹把人搂进怀里,“最坏的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都是好事。”
许沐轻轻应着,“嗯。”
飞机准点到达桐州,他们先去赵美云家。
这趟来的急,罗迹没有时间准备礼物,但还是在小区门口买了不少水果带上去,比较不会失礼。
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要谈,继父把弟弟带出门,“我出去买个菜,你们先聊。”
赵美云点头,“买条鱼。”
“知道了。”
赵美云看向沙发对面的两个人,“其实现在也没什么能说的,我知道的都在电话里告诉你了,警察让我去一趟,我想等你一起去。”
她有些疑惑,“当年你爸公司的人我差不多都记得,对这个梁信没有印象,到底是哪里冒出的人,怎么会知情。”
许沐脑中不断将过去的一些记忆碎片进行拼接,整理。
她忽然明白上次分别前,梁信那番话的意思。
他说如果他不在喜乐身边,许沐能不能偶尔去看看她。
也许那时他就已经准备好要自首。
许沐说:“梁信应该在爸爸的工地里工作过,我见过有他名字的工资单,就在家里那个铁盒子里。”
赵美云还是不懂,“他已经隐瞒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说出来。”
这次许沐沉默了。
罗迹握了握她的手,看向赵美云,“应该是因为小沐。”
赵美云疑惑,“什么意思。”
“小沐救过他女儿。”
罗迹把许沐怎样救喜乐,以及喜乐在北京住院时许沐对他们父女俩提供过的帮助都告诉赵美云。
赵美云:“所以他心生愧疚,良心发现去自首?”
她有些不信,“他隐瞒了这么多年,甘心吗。”
甘心吗?
也许不,但他从此以后将会忍受良心的煎熬和折磨。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蕴含着欲望与贪婪,只不过有些人可以自控,有些人不行。
欲望和贪婪也是多面的,有人对金钱有着极度的热爱,有人偏偏视金钱如粪土,反而对感情要求极高。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不同的轨迹。
这一晚,许沐和罗迹住在老房子那边,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人一同去了警察局。
罗迹不方便进去,他在外面等。
警方那边已经给梁信做过笔录,也审过,梁信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全都说了。
他供出一个人。
薛明坤。
在梁信的口供中,是薛明坤背着许清丰擅自修改工程图纸,把降低了用料标准的采购单混在其他文件中骗许清丰签了字,并贿赂审核单位使得工程顺利通过,从中获取高额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