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阮左右看了眼,让他把那本书拿过来,接着。
免得碎发掉在地上。
沈负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怀疑她剪头发的水平。
乔阮自信满满一剪刀下去,沉默了。
......
“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去理发店看看能不能救回吧。”
沈负看了眼镜子,那块被剪的很短很短。
他轻声笑道:“我觉得挺好看的。”
乔阮有点挫败感。
好在是沈负这张脸经受得住任何发型的□□。
乔阮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板,如果连她这种外行人随手就能剪出一个酷炫的发型来。
那理发店的tony老师们不都得失业了吗。
想通这点后,她心里就好受了点。可在看到沈负那个狗啃似的发型后,愧疚感又升上来了。
她把灯关了,眼不见为净。
但总觉得对不起他。
既然对不起,那就得弥补吧。
于是乔阮红着一张脸,借着夜色去握他的手:“那个......”
乔阮两只眼睛都有点散光,所以在晚上她看的不太清楚。
但沈负视力很好,哪怕只是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弱灯光,他仍旧能将乔阮此刻的模样看清。
脸涨的通红,薄唇紧抿。
沈负不说话,安静的等着她说完。
沉默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她才一点一点的蹭到他身旁。
“你刚刚不是说你不如小梨花吗。”
沈负听到她这句话,身子微动。
乔阮脸更红了:“那你......今天就让你做一回小梨花吧。”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沈负先是微挑了眉,愣了片刻,然后扬唇靠近:“真的?”
乔阮羞的坐不稳了,靠在他肩上:“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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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半夜,乔阮才意识模糊的想,人果然和猫不一样。
猫在做出那些动作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可人不同。
尤其是像沈负这种素了这么多年的正常男人。
一旦开了荤,就会不知节制。
乔阮被他抱去洗澡,她靠在他肩上,问他:“老处男是不是都这么索求无度?”
沈负认真的替她冲洗着,眼底带着心疼和些许自责。
方才力气太大了点。
“别人我不知道。”他很诚实,身体诚实,人也诚实,“但我好像是这样。”
不是好像,分明就是。
乔阮声音早在刚才就喊哑了,这会说话都有些提不起劲来,她带着侥幸问道:“男人过了三十应该就会慢慢不行吧?”
沈负抬眸:“希望我不行?”
“也不是。”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乔阮在他怀里扭了扭,重新调整了一下,“希望你精力稍微不这么充沛。”
“那应该不能如你所愿了。”
乔阮不说话了,盯着洗手间的吸顶灯发呆。
沈负需求量这么大,他是怎么忍过这二十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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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乔阮匆匆洗漱完就带着沈负去了附近的理发店。
理发师看到他的刘海了,表情五味陈杂。
乔阮问他:“这还有的救吗?”
理发师努力忍了忍,实在没忍住:“这是你剪的吗?”
乔阮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
理发师又笑:“看来你对象脾气挺好。”
乔阮抿唇不语,脸因为极度羞愧而变红。
脾气很好的男朋友站起身:“我们换一家吧。”
乔阮说:“这家是最近的了,也是附近评分最高的,换别家我怕......回天乏术。”
他轻轻皱眉。
虽然最后还是听话的坐下了,但脸色不大好看。
他不想看到乔阮对着其他男人脸红。
那个发型确实没得救,剪的太短了。
最后理发师干脆给他推了个板寸。
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五官线条都属于那种硬冷坚毅的。
眼尾狭长,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店里的女顾客小声议论:“好帅,帅到我腿软。”
“别想了,人家有女朋友了。”
“果然帅的都被抢走了。”
“他女朋友也不差啊,大美人。”
从理发店出来后,乔阮盯着沈负看了会。
“实在不行咱们买顶帽子戴着吧。”
沈负问她:“很难看吗?”
“也不是。”
乔阮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词穷,在大脑里努力搜刮一番后,她说,“这样的你看上去感觉凶巴巴的。”
沈负本身就不属于那种儒雅温和的长相,他的五官太英挺了。
尤其是眉骨和下颚。
线条优越,可过于冷硬了些。
往日还有些许碎发挡着,削弱了些许。
再加上他自身矜贵出尘的气质,也没人过多的去注意这些。
但现在,彻彻底底的展露出来。
“你的那些病人该怕你了。”
沈负轻声笑笑:“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动手。”
算了。
好在他长的足够好看,好看到可以忽略这些外在带来的疏离与淡漠。
乔阮牵着他的手,感叹了句:“本来还打算下次放假带你去见我妈妈的,目前看来是得推迟了。”
沈负顿住,然后缓声问她:“为什么推迟?”
他应该是等乔阮这句话等了很久,带他回去见她母亲。
可这会她主动说出口了,却又加了一句要推迟。
乔阮说:“你头发太短了,我妈妈不喜欢头发太短的......还是等头发稍微长点。”
“多长?”
“就你平时那个长度。”
沈负说:“那也不算长。”
乔阮点头:“正常长度,但你现在这个太短了。”
“离你下次放假还有四天。”
沈负握住乔阮的手,睁眼说瞎话,“我头发长的快,四天足够了。”
第58章 他就是她的软肋,最软的那……
怎么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还不如马未希呢。
乔阮尽可能的扯平自己唇角上扬的弧度, 可忍了几次,还是没忍住。
“那我再考虑考虑。”
她以前是个挺有原则的人,甚至连陈绛都说她有原则到甚至有些冷血了。
可是现在, 在沈负面前的她,所有的原则都变成了以沈负为先。
想让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