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看着屏幕上‘便宜哥哥’几个字,她眼睛一红,直接将电话挂断了,随后关机。
他……应该也看见了啊吧?
想要和他站得更近,因此重新走进了比赛,却忘了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资格。
两人的差距似乎……更大了啊。
向晚晚的内心有些绝望。
*
靳习言没有打通电话,好在因为向晚晚跑过一次后就在她的手机里装了定位程序,见她的位置显示的是在家里,他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林慕的电话来了。
林慕:“习言,你知道我查到什么了吗?”
“说。”
“17年法国那场决赛前一天晚上,晚晚妹妹的父亲在当地最大的地下场所被设计输了五百万。当时场所里本来就开了一盘赌球,晚晚妹妹和她对手的,1:16的押注,几乎所有人都压的晚晚妹妹赢。地下场所的规矩你应该也知道一点,输了500万肯定不会让完全的出来的。于是向大伟就给当时的老板透露了晚晚妹妹是她女儿的消息……赌场老板威胁晚晚妹妹,如果比赛不输的话,就让她和向大伟有来无回……”
“……”
林慕絮絮叨叨的说着,靳习言盯着航班滚灯牌的眼神越来越冷,吓得原本想要上前要电话号码的一个小妹妹识相的离开了。
电话那头的林慕又道:“据说晚晚妹妹宁死不屈的,最后看见向大伟被砍了一根手指头后……”
“林慕。”靳习言忽然打断道。
“怎么?”
“我要上飞机了。你找一个知情者保护好他的安全,我让靳家的宣传部联系你,将现有的热搜撤下来,公布真相并且顶上去。”
林慕有些犹豫:“你确定?公布真相后晚晚妹妹确实能被大众所接受,但是她的父亲……”
“只要她好就行了。”
向晚晚家里的事情,他听马瑶说过一些,也自己去了解过一些。
向大伟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救的人,整天脑子里都是赌博,为了自己的娱乐根本就不会顾及母女两人。
甚至很多次将母女两人置于一种有生命危险的境地。
即使离了婚,马瑶和向晚晚根本就摆脱不了他。
靳习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顺带查一下向大伟这些年做过的违法事,全部收集起来,走程序把人送进去吧。”
血浓于水,可他顾不得小姑娘知道事情后会不会怪他,只是根本就不能容忍这样像是□□一样的父亲在她的身边。
“……”
靳习言到了b市两人的房子后,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淡淡的酒味萦绕在房间里,他皱眉开了壁灯。
朝着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小姑娘眼角挂着一滴泪,脸颊发红的抱着一瓶红酒靠在沙发上。
靳习言喊了一声:“晚晚。”
小姑娘完全没有意识,动也没动一下。
靳习言蹙眉走上前,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两个空瓶子后,伸手将向晚晚怀里还没喝完的红酒拿了出来。
怀里的酒被拿开,小姑娘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干净透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靳习言,如果不是浑身酒气证明着喝得不少,甚至给人一种她很清醒的感觉。
靳习言把酒放在桌上后,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也不提网上的事情:“怎么把家里的酒拿出来喝了?”
小姑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娇气的傻笑道:“哥哥。”
被她这样抱着,靳习言忐忑了一路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伸手托住她以防她掉下去后坐在了沙发上。
向晚晚本来就是两只腿环在他的腰上的,随着下坐的那股重力整个与他贴的更紧。挨着他的腿还舒服的蹭了蹭。
只是迷迷糊糊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原本松了一口气的靳习言脸色一僵,顺手又把向晚晚抱起来放在了身边,教育道:“以后不可以喝这么多酒,知道吗?”
向晚晚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忽然被他抱开,整个人放在平时能隐忍的委屈感被放大。
唇轻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哥哥你不要我了。”
本就娇小的一只,那样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靳习言动了恻隐之心,也顾不上生理反应,将她抱了起来,安抚道:“没有,没有不要你。”
“你就是不要我了!”向晚晚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落下了两滴眼泪。
靳习言的心口揪着揪着疼:“没有,我最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不要你。”
听了他的话,向晚晚川剧变脸一般立马收住眼泪,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真的吗?”
虽然是一只小醉鬼,却一点也不妨碍她是一只演技很好的小醉鬼。
靳习言:“嗯。”
小姑娘的唇大概是因为哭的时候咬过,此刻看起来红艳艳的十分诱人。
靳习言盯着看了看,喉结微微滑动,喉咙间挤出一句话:“最喜欢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向晚晚开心的抱着他很不安分的又蹭了蹭。
靳习言的脸色被她蹭得暗暗发红。
向晚晚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我也最喜欢哥哥了!”
男人的声音越发暗哑:“有多喜欢?”
向晚晚举起双手笑得灿烂:“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
她说喜欢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就像住着星星一样,靳习言终究没忍住按住她的脑袋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动情的吻着她唇齿间每个地方,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两人的姿势也从靠在沙发上变成了躺在沙发上。
乖乖接纳着他唇舌的入侵,向晚晚坐在他的身上,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衣摆往上,轻轻的勾勒着那饱满的形状,许久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滑到了她的后背。
成年了,订婚了,不犯法。
靳习言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余光落在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上,他的食指不受控的一挑,原本被束缚的部位一下子松开。
向晚晚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撑坐起来,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丝毫没有危险意识。
靳习言被她看得心跳声越来越沉。
“怎么了?”
他的声音暗哑得有些听不清。
向晚晚瘪了瘪嘴,手探向自己坐着的地方,不怎么开心的嘟囔:“哥哥,什么东西磕着我了。”
语气里全是天真烂漫。
男人的目光因为她的话更沉了,甚至血丝充盈。
那种不想当人的冲动越来越压制不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有吗?”
向晚晚点头。
小脸上满是小学生回答问题的诚实。
十分可爱。
看得靳习言罪恶感越来越大。
他的手紧紧的扣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迷离的味道:“哥哥想当个人,不想当禽兽,你先起来好不好?”
“不要。”
向晚晚拒绝的摇头,附身又抱住了他,动作有点大,也不知道蹭着哪里了。
只见男人脸色一变,猛的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小姑娘软萌软萌的看着他,眼神干净不已。
罪恶感越发浓烈。
靳习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仿佛这样罪恶感就没有了一样。
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后,他往旁边一仰滚落在沙发下。
满脸的狼狈。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沙发上的小姑娘嗫嗫的抽泣了一声,瘪嘴:“哥哥?”
男人咬着牙,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欲/望以及狼来了的凶狠:“睡觉。再不睡觉就把你吃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小姑娘真的没有说话了。
客厅里一阵安静。
靳习言在沙发下躺了许久情绪才勉强收敛住,起身打算将沙发上的人儿抱进卧室的时候。
却被眼前的一幕刺伤了眼睛。
小姑娘咬着唇,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活活的一部分手戏高潮现场演绎。
靳习言心疼的靠在她的旁边,低声诱哄:“别哭,我没有凶你。”
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那蓄在大眼睛里面的泪水就那样一滴一滴的滚了出来。
看得靳习言手足无措,本以为是自己刚才说话太凶惹的,正打算认错的时候,小姑娘委屈的坐起来抱着他,一副道歉的口吻:“哥哥,我不是,我没有。”
这情景转变快得靳习言都没反应过来。
向晚晚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哭声越来越大:“我不是故意输的,他们说我不输爸爸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