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宴把茶杯清洗一遍递给时清,“冬瓜汤为什么要少放盐?”
“你喜欢喝冬瓜汤。”
“那也不用少放盐。”
“你前天喝了之后,一天都在喝水。”
梁齐宴那天的确是因为喝汤导致喝了很多水,下雨回酒店,除了睡觉不喝,基本都在喝水。
这家店效率的确很高,没几分钟就先把虾端上来,梁齐宴很自觉的戴上手套,剥了一块虾放进时清嘴里,时清吃完后说:“你自己吃吧。”
“我给你剥。”
时清笑起来,“不用,我最近学会了一个技能。”
“什么技能?”
“用嘴剥虾。”
梁齐宴:“........”
吃完饭两个人又去了三楼的服装区,时清最后买了一双和旗袍很搭的高跟鞋,梁齐宴问她还想不想买什么,她就摇摇头。
时清看着商场的标志,四楼是男装区,时清拉着梁齐宴往上走,“我们去上面看看。”
梁齐宴任由时清牵着他,他手里提着时清刚买的鞋子,和时清进了一家男装店。
店员是个头发微卷的女人,涂着大红唇,露出职业假笑,“欢迎光临。”
“请问需要买点什么?”
时清道:“我们自己看看。”
女人转身去继续倚在柜台,没有一点销售的热情,“那你们先自己看,有需要的再告诉我。”
“好,谢谢。”时清问梁齐宴,“有喜欢的吗?你看看。”
梁齐宴没挑,“我其实只是想跟你逛街,没有什么想买的。”
“那我就帮你挑了。”
梁齐宴轻笑,“行。”
时清拉着梁齐宴慢慢在店里走着,店里已经开始上秋季的衣服,时清捞起意见黑色的薄款风衣在梁齐宴身上比了比又放下,“哎呀,我也挑不出来。”
梁齐宴:“挑不出来就不挑了。”
“主要是我经常看你穿的都是一个类型的衣服,不知道这些衣服会是什么效果。”
时清将一件灰色的衬衫拿起来,扭头问红唇女人,“你们试衣间在哪?”
红唇女人指了指,时清从梁齐宴的手里鞋子接过来,“去试试这件。”
“等我。”梁齐宴将挂着的衬衫取下来。
“嗯,你去试吧。”
梁齐宴进试衣间,时清走了一圈,没有再挑,反而走到柜台前和红唇女人聊起天来,“你们店生意很好吗?”
红唇女人正在手机上玩消消乐,闻言抬起头来,“还行,不温不火的。”
时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随意的销售,实话实说,“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随意的销售。”
女人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但顾客进店喜欢的就会自己付款,不想要的舌头说烂也转身就走,我这样就挺好的。”
“那你这生意会亏吗?”
“还行,勉强维持生活。”红唇女人收了手机,“现在是可能没什么人,一般下午人多。”
梁齐宴从试衣间出来,灰色的衬衫版型很好,衬得他宽肩窄腰,时清只看了一眼就敲定,把卡给女人,“就要这个了。”
梁齐宴走过来将时清的卡接走,拿出自己的,“刷这张。”
女人没什么表情的把卡接过去。
从男装店里出来,梁齐宴把她手里的鞋子接过去一起提着,“刚刚干什么拿你的卡?”
“我给我男朋友买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时清道。
“你的钱自己留着。”
“我想花钱嘛,我已经很久没花钱了。”说完这句,时清笑着问梁齐宴,“我这么爱花钱,会不会给你吃穷了。”
“不会。”梁齐宴话锋一转,“如果我穷了怎么办,你会离开我?”
时清知道梁齐宴是在开玩笑,“不会,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不会离开你。”
梁去宴被她都笑,在她的脸上捏了捏,“傻瓜,这是婚礼誓词。”
“那我提前说好像也可以?”
“现在说了婚礼的时候说什么?”
时清想了一下,“梁齐宴,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句是司仪的台词,到时候我就只需要说我愿意就好了。”
“嗯,我糊涂了。”梁齐宴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还要逛吗?”
“本来想给你买衣服的,你非要自己抢着付钱,下次再来吧,下次你就不要和我抢了。”
梁齐宴牵着她的手下楼,“知道了,下次让你付。”
“这还差不多。”
梁齐宴开车带着时清回民宿,时清又拿出高跟鞋来和旗袍搭配着试一试,时清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胖了。
梁齐宴刚洗完澡出来,时清就对着梁齐宴道:“我真的没感觉错,我胖了,我要少吃一点。”
之前时清的确是换了件内衣感觉好点了,但今天穿的是上次那件内衣,就又感觉腰粗了一圈,本来就不是吃不胖体质,也很久没注重身材管理。
梁齐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不出来,要不我摸摸感觉一下?”
时清白了他一眼,“无聊。”
“没有胖。”梁齐宴道。
“那我怎么感觉胖了?”
“真的没有变化。”梁齐宴走到床边坐下,“过来睡觉。”
时清不困,“现在也不是很困,睡这么早干嘛?”
“明天去领证。”梁齐宴抬眸,漩涡般的黑瞳看着时清,“特意回民宿拿户口本。”
“还是说,你想反悔?”!
第72章
“没有,”时清认真想了一下,“我们要不要值得挑个纪念的日子?”
梁齐宴道:“最近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
“没有。”
“那就不挑了。”梁齐宴黑眸盯着时清,语气格外认真:“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纪念日。”
时清把高跟鞋脱下摆好,“那我们就明天去。”
她慢慢的脱下旗袍,换上睡裙上了床,“对了,奶奶知道我们要去领结婚证的事吗?”
旅游前时清在梁齐宴面前换衣服还有些不自在,才过去没两天,时清就能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的脱衣服,她把这种转变归功于下雨那天的酒店。
“知道,我和她说过了。”梁齐宴道:“这事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我们早领证,老太太就早高兴。”
时清上床枕着梁齐宴手臂,开始东想西想,“领结婚证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没经验不知道。”
梁齐宴被她逗笑,“宝宝,我也是第一次。”
“对哦,”时清也跟着他笑起来,“我们都是第一次,没经验。”
“嗯,明天过后就是我老婆了。”梁齐宴轻吻时清的发顶,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桃子香。
时清感受到梁齐宴身体的变化,脸微微红起来,“你怎么又?”
梁齐宴和她拉进距离,时清微微侧身,躲避着梁齐宴。
“一般在这种时候,多少都会有点感觉。”梁齐宴内心包着一团火,烧得他嗓音低沉沙哑。
他偏头在时清的唇上亲了一口,眼里的浓浓的情与../欲,“现在这时间确实也挺早的。”
......
到中途的时候,梁齐宴伸手,才发现床头的盒子空了,他铁青着脸,把时清的睡裙拉回原位,握着她的手吻她。
时清一怔,睁开浸染着水雾的双眼,“怎么了?”
她刚刚已经感受到了梁齐宴手指的温度,却没有想到梁齐宴突然拉着她的手开始指引着她,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齐宴说了时间确实挺早后的暗示意味明显,时清也默许了他的行为,现在他突然停下,反而是时清不明所以。
梁齐宴继续亲她,“套用完了。”
时清:“........”
这她确实没想到。
之前她没怎么关注过这个,甚至梁齐宴为了顺手,把东西放在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时清从来不去看有没有。
梁齐宴也是顺手拿,甚至不记得一盒用了还剩下几个,按理说他也不是这么粗心的人。
梁齐宴膝盖撑着床,拉着时清的手一下下冲动着,唇下移到时清腰间。
时清跟着梁齐宴把控的节奏,他吻过的每一个地方仿佛都有蚂蚁爬过,撕咬,啃噬。
......
时清去浴室洗手的时候,梁齐宴就倚在门边,看着时清笑。
时清擦干手上的水渍往外走,“你待在这继续笑,我不想理你了。”
他回来时仍然笑意不减,上床习惯性的抱着时清。
时清闭上眼酝酿睡意,懒得搭理他。
—
梁齐宴最近醒得都比时清早,但他觉得又不是特殊日子,民政局人不多也不挤,就放时清睡到自然醒。
时清一直睡到八点才慢慢醒过来,下床打开卧室门环顾四周发现梁齐宴没在,她摸起手机给梁齐宴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哪,梁齐宴没过几分钟就回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