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眼睛看不清楚,空间越狭小,周嘉和越觉得安全。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瑟缩着往后躲的人,拉到了怀里,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不轻不重的啃噬着她修长脆弱的脖颈,似乎在警告她,老实回答,不要有任何虚言。
路知夏全身都炸毛了,像个熟透的蕃茄一样从里红到外。
她歪着脑袋试图挤走在她脖颈间胡作非为的脑袋。
“什么问题啊,不要咬了。我回答。”
路知夏很快求饶。
“走神,还不记得问题!”
路知夏听到一声轻叹,立刻感受到一种细细密密的刺痛,周先生这是真的在咬她了。
“我一点都不好奇韩先生的情书内容了。”
路知夏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人咬住的时候,吓得赶紧解释。
“晚了。”
路知夏还想在为自己争取一下。
嘴就被堵住,发不出声音了。
她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炙热滚烫的亲吻里大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
亲吻结束的时候,路知夏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水汽氤氲的眸色映着明媚的春色,整个人软的像是一缕刚刚冒出春芽的绿枝,全然没有支撑自己的力气。
她靠在周嘉和肩上好一会喘匀了气,她抬手去摸闷如擂鼓,强力起伏的胸膛。
“苏医生说不能亲超过十秒。”
周嘉和为什么这么能亲啊。
她话刚落音,周嘉和剧剧烈的咳嗽起来。
路知夏吓得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
“怎么了?”
脚落地的一瞬间路知夏顾不上发软的膝盖,急忙查看他的情况。
“不行,以后我们不能亲了。”
路知夏看他咳得肺腑震荡,有些自责,自己应该紧遵医嘱的,周先生的身体还没好。
他生病了,还伤到脑袋了。
可能哪里出了问题,才不记得医嘱。
她脑袋又没受伤,怎么能跟着周嘉和胡来。
周嘉和张口,凉风入喉,险些又咳起来。
他脸上冒出可疑的红晕,有些无奈的说,“只是,被风呛了一下。”
他刚才只是没想到路知夏还记得苏梦禾随口调侃的话,惊讶之余被自己呛了一下。
但是路知夏才不管他是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已经拉了一个不能亲超过十秒的警戒线。
周嘉和一双幽如深潭的眼睛沉沉的对着她,
两人之间离不到十厘米。
然后路知夏感觉一双温热的手覆在她的后腰上。
“周先生,不能胡闹了。你还生病呢。”
路知夏说着自己脸上又先红了。
然后她听到一声低笑。
随即感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卷上去的衣服被一双大手拉好。
然后脑袋被不轻不重点了一下。
“听你的。周夫人。”
路知夏感觉自己被调侃了。
她哼了一声,“前一秒还要说要去登记,后一秒就又亲又抱又喊周夫人。周先生,你好任性啊。”
“嗯,趁着还没登记。”
周嘉和沉沉的笑声敲打着路知夏的鼓膜。
气的路知夏张牙舞抓的照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然后对上幽深的红瞳,又飞快的逃离作案现场。
路南征打视频过来的时候,周嘉和正在接一个国外的电话,低沉又富有质感的英音像是流淌的音符一样回荡在阳台的。
路知夏确定周嘉和站的地方没有安全隐患,才回房间,接路南征的视频。
路南征坐在院子里,乘着月光观赏花园里的花。
都是他亲手栽种的,像养女儿一样养大的花。
看着花女儿,就想起了那个跑到鹿儿岛的恋爱脑笨女儿。
“怎么眼睛红了?那小子没救了?”
“什么啊,路总收回去,快收回去。周先生好好的呢。”
“好,好着呢就行,明天我让人接你回来。”
“那周先生呢。”
路知夏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下。
“他愿意跟你回来就顺带捎着,不愿意就让他留在那个鹿儿岛上孤独终老。”
路南征说完,挂了电话。
晚上睡觉浅路知夏给周嘉和滴眼药的时候,试探的问他在鹿儿岛的工作完成没有。
长而密集的睫毛像个小刷子一样,一下一下她心上。
“想家了吗?”
周嘉和将人报到自己怀里。
“也没有很想。”
路知夏在他下巴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周嘉和抱着。
“小骗子。”
周嘉和说着伸手抱紧了怀里的人。
连日来的忐忑不安与奔波,让路知夏很快睡着,发出酣睡的轻呼声。
与此同时在清北城的的另一边。
周继盛推开书房的门,动作停在门口,看着那个坐在他椅子上的背影。
他神色淡淡的抬手将房间里的灯打开。
“欢迎周先生回来。”
转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冯静用那种她惯常用来应付别人的柔顺与乖巧的嗓音与周继盛问好。
“我记得你不是一个喜欢黑暗的孩子。”
周继盛神色如常的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朝她走过来。
“不是每个人都有光,即使不喜欢黑暗也要适应。”冯静从桌子后面绕出来的瞬间,周继盛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脱下来。”
周继盛将手臂上的外套扔到一侧沙发的靠背上,眼神晦涩的坐在沙发上。
“好。”
冯静慢条斯理的将改良的旗袍的盘扣一个个解开。
如牛奶绸缎般的皮肤在灯光下,泛出柔和的暖光。
每脱一件,冯静就朝着沙发上的周嘉和走一步。
她乘着一身洁白的月光走到周继盛面前。
周嘉和伸出戴着檀珠的手,落在洁白柔软的月光上。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中指,落在散发着柔软香气的胸口白嫩皮肤处。
“你的这个颗心,这具身体怕是要承载不住了。”
沿着身体中间的缝隙,周继盛的指腹一路下滑。
最后停在一道浅淡的伤疤上。
然后他宽大额度手掌陡然张开,将他柔弱的妻子的腰腹一把抓在手里,迫使冯静不得不屈膝单跪在他身下的沙发上与她对峙。
“别让我再看到你学她。”
宛如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冯静的身体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定在那里,分毫动弹不得。
周继盛放开手里的人,眸色晦暗明灭几回。
伸手将一旁的外套披在全身不着一缕的人身上。
“你出去吧。”
冯静眼神微颤着看着刚刚如同恶魔的人,此刻又变得矜贵优雅甚至虚伪的体贴。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教训的。”
周继盛侧头看了她一眼,起身走近她。似乎要透过她的眼底看尽她的灵魂深处的晦涩暗意。
他抬手擒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缩进冰凉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