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哪啊?知道christian吗?有点想……〗
迷迷糊糊打了一长串,在脑海中现出某个画面时又一瞬清醒,翁星直接把所有消息全部撤回,手机扔一边,拿小熊捂住脸,拼力让自己冷静睡觉。
就这么熬到凌晨三点多终于睡着,醒来时是十一点多,手机多了来自他的未接来电。
翁星打开微信消息,看见他的回复。
cxl:〖嗯?发了什么。〗
〖两点还没睡觉,有心事?还是〗
〖担心我给你爸妈留下不好的印象。〗
〖多睡一会吧,我会议下午三点结束。〗
她撤回了五六七八条短信,他也很在乎她的感受回了这么多条,还怕打扰她睡觉,拨电话过来几秒就挂了。
而想起自己昨晚发的那一串混话,翁星脸烫得都能煎蛋了,正好服务生送了早餐上来,有煎蛋。
吃了几口,恹恹的,想到电影里的场景,又忍不住回想,她悄悄摸摸又找出网站来看了几遍,越看越羞耻,越看越好看。
完蛋了。
午餐酒店定了牛排也到了,吃了几口,太硬,刀叉都插不动。
找出他上次给的房卡,酒店地址离这说远也不远,打车半小时就能到,她东西也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带走,收拾收拾就能立刻过去。
在心里做了好久斗争,最后她说服自己,就是过去单纯的住一下而已,先熟悉熟悉环境,而且他一般住山顶别墅,又不爱去酒店。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翁星就心安理得起来,冲了澡后,对镜化妆的时候,来了点小心思,特意勾了点棕色眼线,眼影一点淡青,哑光铺开,最后口红选了个偏正红的色号,卷了卷长发,搭配黑色抹胸短裙,显得纯欲而又有点媚。
长发波浪卷,海藻似的散开,与平时的干净纯白相比更多的是明艳勾人的漂亮。
拉行李箱,戴墨镜,翁星挎着包出酒店,选了侧门上出租车,放了行李,翁星靠窗边,都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有点密会情人的感觉了,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又不住酒店,就先去看看环境而已。
在心底碎碎念了一路,翁星进酒店把房卡给前台看了一眼,立刻有服务生恭敬的来帮她拿行李。
没取墨镜,翁星走在旁边,上专用电梯,高跟踩地上,一双腿修长笔直,漂亮而又有气质,总有目光时不时投来,却又不敢讨论。
电梯直达顶层,一整层楼都是套房,服务生贴心的将行李箱送到房间门口,又用房卡刷开房门,绅士手请她进去。
接过行李,翁星回头看了眼他,礼貌回,“谢谢,你先回吧。”
服务员向她露出一个微笑,说了些祝福语转身离开,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声音都很小。
推开半掩着的门,翁星取下墨镜,一路的未名紧张卸下,才松了口气。
室内装潢低奢而有格调,空间很大,一整层楼,一眼望不到头,客厅正中对外是极好的一片海景,棕榈树低摇,海水湛蓝,有游艇驶过。
丢掉高跟,脱了薄外套,露出漂亮的肩颈,长发散在腰后,翁星往客房走,光脚踩在瓷砖上,裙尾摇曳,随意而洒性。
酒柜上的酒瓶折射出落日的倒影,室内安静得似乎只有水声,穿花回廊般,翁星穿过一扇扇房门往里走,越走水声越清晰,愈加觉得不对劲。
直到走到其中一间客房时,看见了一瓶克莱因蓝色的男香,瓶身刻的都是英文字母,有些熟悉。
目光在床头柜上的一盒白色东西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扫过去,领带,钻表,一枚银戒和一枚锆石戒指摆放着。
心底未名紧张起来,翁星走近另一扇门,抬手敲了敲。
水汽迷离,闻到一点佛手柑的冽香,淡淡的烟草气息,门打开。
正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瞳,男人刚洗完澡,一手揉着湿发,上身没穿,似乎还带着点清冷的倦意,低眸看她,挑了挑眉,淡问:
“惊喜?”
第76章 予你
腹肌结实排列, 腰线劲瘦,人鱼线往下没入运动裤系绳里,皮肤冷白,偏他模样散漫, 身高优势下看人, 有点淡漠不羁的意味。
一瞬间看到这一场面, 翁星脑袋宕机了会,后知后觉的脸上漫出红晕,在氤氲水汽中抬眸柔美又明艳的脸庞稍带着眼线,勾出股妩媚风情。
言语却有种迟钝的可爱,“陈星烈, 你怎么在?”
还撞上他刚洗完澡。
目光止不住往下飘,脑海里回想起昨晚的一些电影场景,翁星眨眼, 眼睛迷离着水汽, 无辜怜弱而勾人。
舌尖顶了顶脸颊, 单手拿毛巾揉了把湿透的黑发,陈星烈低眸看见她红着脸的模样, “昂”了声,拉开门往外走, 水珠顺着后颈往下滴落, 肩背宽阔,背肌往下可脊柱骨骼弧度,荷尔蒙和男性气息萦绕,撩人无比。
单手拧开啤酒拉环, 他嗓音低,淡道, “你老公刚开完会,顺路过来。”
晚霞染在海面,推开窗,咸湿的风拂过,撩起耳边刘海,翁星往他那边走,克制着不去看他,“哦,那还真巧。”
“你呢?”斜靠着围栏,陈星烈拎起啤酒喝了口,喉结滚了下,望见女人曲线玲珑,红唇卷发,诱人而不自知。
“想通了?”低低一声。
窗外盆栽里精心呵护养了带刺的玫瑰,屋内光线暗下去,远处晚霞渐变绯红,高楼之下霓虹灯闪烁,万家灯火齐明,站在高处俯瞰下去,一股子纸醉金迷的意味。
配上他的那句话,莫名让人觉得氛围有丝交易旖旎的意味。
眨了眨眼,翁星开演,“嗯,想通了,反正也逃不掉,只能搬过来当你的金丝雀了。”
长指捏啤酒罐的铝皮凹陷,陈星烈沉闷地笑了几声,往后仰头,在偌大而奢侈的房间内,仍有少年时期的肆意桀骜在,他不驯人间玩世不恭,却只纵她,“行啊,翁星星。”
“过来,我看看,我家雀儿翅膀长硬了没。”
低磁一声,如大提琴C调,蛊惑磨人耳朵,翁星耳骨也跟着红,点点头,看向他,“是,陈总。”
光脚踩在瓷砖上,走路没什么声息,长发蓬松而松散,衬出纤细的腰线,抹胸短裙往下是一双藕白修长的腿。
翁星走过去,站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眼波勾出妩媚,红唇如焰,明媚漂亮,偏偏语气怜弱无辜,“满意了么,陈总,我搬过来了。”
大手抚过她颈侧,捧起半边脸,陈星烈半倚靠着横栏,松散玩味,眸里又带掌控欲和征服欲,喉骨滑动,他饮了口酒,低低回:“满意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蓬松柔软的卷发往下,落到瘦致锁骨与肩线的中间,漆眸昏昧着幽深,“我喜欢主动的。”
他手指带着易拉罐的冰,凉凉的,触及过的皮肤都勾起酥麻的战栗感,入目偏又是这人撩人英俊的一张脸,身材好,腹肌触感很硬。
心底跃跃欲试,喉头有点发痒,翁星单手攀他肩,踮脚主动,吻在他喉结上,眼睫轻颤,扫过皮肤,痒酥酥的。
眼神变了下,手指稍一使力,易拉罐凹陷变形进去,酒液顺着杯壁流下,冰凉一片。抬手扔了,慢条斯理扯毛巾擦干,陈星烈微垂头,长臂搭在她腰间,掐着腰,一提,连带着让她光脚踩自己脚背上。
耳骨冷白,黑痣清冷,他嗓音里闷着骨笑意,桀骜不驯的野,亲她,弄她,撬开唇齿,攻城略地。
十指挤进她的指缝,他嗓音轻慢又痞,换气时与她耳语,“翅膀是长硬了。”
“知道勾/引哥哥了。”他埋她肩上说下/流话,嗓音低沉地,揉了把大提琴的哑。
耳廓连带脖颈一片通红,脚心踩在他脚背上,硌着骨骼和青筋,又带一种温暖的钝感,翁星脊背发麻,酥了也软了,红唇印上,口红一点一点被吃净。
房间里散了点男香,冷调的乌木质感香气,伴随着独属于他的凛冽气息侵入,勾人犯罪。
唇边游离到颈边,翁星在他怀里,透过玻璃窗往下望,窥得见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海浪渐没无声,隐秘在夜里,天黑了。
耳坠亮晶晶的,银链轻轻贴着皮肤,鬓边湿津津的,望进他眼里,翁星柔软纤细的手攀他肩颈,任他亲,浮弄。
吻至深长,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敲门声。
从窗边至沙发,翁星手里抓了把他的T恤过来,陷进软座里,横在他们身前,她抬眸,眼里含情的看他,“有人来了。”
混不吝的,他咬她耳朵,捏着耳垂,气息粗重,“让他滚。”
T恤横在他们之间,翁星手还是没松,脸热得迷离起来,还是坚持不能让外人看,“万一,别人看见。”
卷发缠弄,红唇如丝绒,一点眼线上勾,在这昏暗没开灯的房间里更显得清冷娇媚,她皱眉微嗔,楚楚动人。
陈星烈凑近她耳边,坏笑逗她,“穿什么,不是还得脱。”
耳朵红得要滴出血了,翁星偏过头去,没理他。
“成”舌尖顶了顶脸颊,陈星烈单手捞过黑T穿上,袖口纹了暗纹白鲨,左臂纹身往下蔓延,在冷白皮肤上异样刺目。
人帅,锋利着棱角陷沙发里,松散又慵懒,只有唇角还带着点点残余口红,昭示刚刚的荒唐。
拇指内折擦了擦唇角,就坐沙发边,轮廓利落而倦冷,丝毫没有想搭理房间外人的意思。
整理了下头发,翁星补了补口红,有些紧张,偏头问他,“是谁?”
看见他这副拽冷模样又忍不住笑,凑近伸手指轻轻擦他唇边口红,“晕开了。”
单手抓住她手腕,狭长漆黑眼眸低眸看他,喉骨动了动,眼底情绪渐变幽深,房间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门外的人声在继续,窸窸窣窣的,似乎是餐盘撞击的声音。
屏住呼吸,翁星心跳得莫名快,望进那样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里,漆黑与深沉都透着未名幽暗的暗示似乎。
让人沦陷,一些片段一闪而过,后知后觉的羞怯感与紧张蔓延,翁星等待宣判,豁出去了一般,被人撞见就撞见吧。
她微微闭眼,外间的动静却停止了,传来员工恭敬的声音,“陈总,晚餐已经备好,敬请用餐,我们先退下了。”
说完,那声音又变小了,只剩下训练有素轻手轻脚远去的脚步声。
“?”翁星诧异,抬眸看他,问:“只是服务员?”
陈星烈挑眉,“不然呢?”
“除了你,谁敢随便进我卧室吗。”他嗓音极淡,肆意桀骜模样,分毫不将人放眼里。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也忍不住笑,眼眸亮晶晶的。
黑发半湿,揉了把,陈星烈半插兜起身,随手把床上的外套丢她身上,“来吃点。”
分开后,体温不再,汗也蒸发干了,翁星才感觉到冷,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手脚都冰凉一片,她穿上外套跟陈星烈一起去外面餐厅用餐。
烤羊排和烤虾,大部分是海鲜,味道都是别出心裁的精美,辅餐甜点蛋糕也设计得极花心思。
翁星喜欢他们私厨手工打的一种椰奶油冻的饮料,喝了两杯,餐肉就没怎么吃。
酒杯里酌了些红酒,陈星烈淡淡喝着,注意到她喜欢吃虾,也不嫌麻烦,耗费十多分钟剥了一盘给她。
喝着椰奶,小口吃虾,翁星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优雅,随意问:“你明天公司有事吗?”
长指轻叩桌面,陈星烈淡回:“一整天都陪你们。”
“唔,那今天累吗?”吃了小半盘虾,她吃不下了,把盘子推回给他。
瞄了一眼,陈星烈把剩下的吃了,眼皮耷拉着懒意,一直疏疏淡淡的,“有点。”
“噢。”一手托腮,尾音莫名拉长,“那你要睡觉了吗。”
陈星烈瞟了她眼,淡道:“不急。”
“噢。”又喝了口椰奶,脸颊鼓鼓的,翁星想到什么,便没再吃了,安静地看旁边鱼缸里的鱼。
“昨晚发的什么?”闲闲一声,手中酒杯暗光流转,他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