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浪子,但介意浪子跟她在一起后还继续浪。
她要面子的呀!
“怎么?”凌扬眯眼,“谁跟你嚼舌根了?”
“没事,有感而发,我就问问。”稚澄安慰他,语气特别老实坦诚,“别怕,你要是敢出轨,最多再进一次医院。”
?
你这语气是认真的?!
稚澄挂断电话,又震慑群雄之后,转头琢磨起大羚羊的生日礼物,为此她还不计前嫌,又把杭颂雅从黑名单拖出来。
杭颂雅:“友情建议,别送皮带。”
祖宗,你忘了你上一段怎么完蛋的?
废物利用也不带这样的啊。
体校男友的生日趴体,您明目张胆送了前男友牌的皮带还能有谁?!
最绝的是,这还是她给前任的纪念日礼物,分手了前任没带走,表妹也不浪费,借花献佛给了下一任,小脸还很郑重,“望你薪火相传,再创辉煌。”
???
神他妈再创辉煌。
体校狼狗顾屿之被刺激得当场脸色大变,冷了表妹好几天。
以她表妹不给糖就要闹的祖宗脾气——
可想而知,他等到了分手惊喜:)。
事情发生后,各方友军前来劝和,表妹歪头,“啊?是腰围不合适吗?你早说呀。”
这妞,毫无悔改之意啊。
顾屿之:“……”
各方友军:“……”
那一日,前表妹夫包括劝和团死无全尸,都是她这个亲表姐连夜给埋的。
虽然不太懂,但稚澄很听长辈劝。
“那我买个蛋糕昂!”
于是周四,她兴冲冲跑了最常去的蛋糕店,捎着尊贵的vip会员卡,为大羚羊订做了一款只要998的一生一世蛋糕。
呜呜呜她平常可是连买个9元蛋糕都要犹豫的节俭优等生!
呜呜呜她真的超爱他的啦!
稚澄捧着软腮,沉浸式恋爱中。
店员热情招待,“啊,美女是你呀,这次还是给男友订小龙王蛋糕吗?这样,你挑一件,我再给你打个八折,祝两位长长久久,情比金坚!”
期间她偷偷窥了一眼顾客,心里狂呼。
妈耶!好乖!好甜!
奶呼呼的肉脸,看着就老实乖巧,店员还记得陪她过来的男生,好像是体校狼狗,超苏的渣男颜,浑身张扬费洛蒙,店员都害怕他转头就找一打妹妹渣了小甜妞。
小甜妞眨了眨眼,低沉磁性的烟嗓如烈炮般响彻。
“可以不要小龙王吗?这次属小马驹的呀。”
店员:“?”
稚澄:“我真爱换了影响你打八折吗姐姐qaq?”
店员:“??”
你那张小嫩脸怎么能说出这种可怕的话?!
稚澄薅到羊毛,满足离开。
店员风中凌乱,被店长拍肩安慰。
“新来的吧?没见识了吧?小龙王小马驹算什么,这小祖宗差条小毒蛇就能集齐十二生肖前男友召唤新神龙了。”
店员:“……???!!!”
是我孤寡辽。
作者有话说:
稚·集邮专家·澄:我真心都很真的,我平等地博爱过我两位数前男友QAQ
男主:别说了,帽子太多都快戴不过来了
第5章 浪子局
她挺水的,我多玩玩。
小汤山南,京科王府。
各色豪车罕见爆满,宛若一场饕餮盛宴。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群香车名包的美人,个个打扮得艳光四射,排着队安检进入豪宅。浩浩荡荡,如同选妃现场。
“嗳,我没看错吧,那条红裙的,好像最近正火的翁婧啊?真人比演的艳鬼还好看!”
“何止是翁婧,那边你瞅瞅。”
保安们议论纷纷。
“我天,那不是甄梦姣吗?当年神女老火了,她不是退圈吗?”
“新来的吧?她跑咱们这里好几趟,人那资本少爷见都没见,生日她这不又来了。”
“我看她机会不大。”
“是,那位前不久带回个小姑娘,宝贝到全程没撒手,热乎着呢!”
“小耿,你见识少,有钱人换女朋友,就跟咱们换水杯一样简单!”
众保安唏嘘。
“这些个大明星,机场安检时间太长都能发脾气,三天两头闹上热搜,这会儿倒是乖乖配合了,资本面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
“谁说不是?平常咱们见她们一面都难,大少爷随便过个生日她们就送上门了。”
露天花园,宾客交错。
热议的寿星是圈内年轻资本,眉眼高阔英俊,玳瑁色复古衬衫松松束进一条垂感西裤,拧开的几粒纽扣宣泄出浓郁的荷尔蒙,他嘴边衔咬一根富春山居。
翁婧俯下腰来,殷勤点火。
只要能拿下这位爷,他便是随便赏赏,也够她吃半生的饭。
寿星勾唇淡笑,短薄烟灰随意抖落。
他游刃有余在翁婧的裙边布料烫出一朵花苞。
翁婧作为凌扬的长期女伴,没有女人比她更了解这男人的喜好。
风流、薄情、大方、又护短。
他个人行事是混球了点,但该给的毫不手软,非常符合翁婧对完美情人的想象,若能把情人变成太太的身份,那就更好了。
至于凌少的正宫小女友?
不过是颗水白菜,没出社会的大学生,哪有风情万种来得性感勾人?而且凌少身旁女人来来去去,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副面孔,偏她这个没名分的,反而活成了常青树。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因此翁婧全然没把正宫没放在心上。
没看见旧爱神女都在坐冷板凳吗?她可太了解情场老手的劣根性了!
翁婧媚眼如丝,纤指撩拨波浪卷发,往他身边凑得更紧。
出乎意料的是——
“离我远点。”
寿星懒洋洋弹开她指尖,“你身上有别的野狗味儿。”
翁婧脸色刹那煞白。
“哈哈,高燃,我说什么来着,扬哥最近守身如玉,谁碰都不好使,你输了,快,愿赌服输!”
另一侧是凌扬的发小,他毫不客气朝求前面捞了捞手。
高燃骂了声国粹,不情不愿转过身,将赌注打火机丢了过去。
陈斯伯爱不释手把玩着战利品,啧啧称奇,“这款黄釉的不是绝版了吗?你可以啊,哪里弄来的?”
高燃翻了白眼,“我怎么知道?去问斐爷。”
陈斯伯缩回脖子,“……那算了,别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
那位啊可是圈中风暴眼。
秦邮公馆的卓越出身,少年时起就力压群雄,同辈在他面前黯淡无光。凌扬、陈斯伯等京市二代还在国内求学,靠父母的荫庇挤入名校,梁家大少早就走入了常青藤的地平线。
隔着航空、州郡,弥月不熄的圣火终于落幕。
他们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也可以稍微喘一口气,逃离那遮天蔽日的阴影。
直到最近,梁家大少回国,领袖迎来变更。
原本顽固的、阶级分明的圈子又一次被打碎重组,卷入了风暴眼,利剑悬在颅脑之前,二代们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高燃见陈斯伯怂样就生气。
这家伙惯会看菜下碟,不知坑他多少次,遂阴阳怪气道,“别怂啊,陈斯伯,你头脸挺优越的,又是咱们圈子里最后一个珍贵的纯洁物种,做个斐爷男宠不是绰绰有余吗?赌我个打火机有什么意思?有种去赌斐爷收不收你呗。”
“靠!!!”
陈斯伯摔碎酒杯,勃然变色。
“高燃你他妈想死别拉老子!!!”
他们大部分都是同学,圈子流通,同等情报人手一份。
谁不知道斐爷当初是因为什么被送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