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想周子珩。
周子珩生气了,晚上也不回来抱着她睡觉。她知道哥哥就在附近,但就是不会过来安慰她。
阮茉又觉得自己是犯了错误该,但真的这天晚上就是好想周子珩的抱抱,想让他揉揉疼痛的地方。
折磨了好长一段时间。
阮茉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
给周子珩打了个电话。
半夜三点钟。
周子珩这些天一直代阮茉去集团里处理各种事务。
白天他要过来惩罚她,惩罚完了看着她揉完药油,还要马不停蹄再去公司。
非常忙。
手机响了一秒钟。
电话突然就通了,阮茉微微一怔眼睛,通了的听筒对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熟悉的呼吸声。
“……”
“哥……”
周子珩似乎没睡。
但也没出声。
阮茉又喊了一声“哥哥”,有时候周子珩觉得阮茉是不是有点儿人格分裂。
一半的小茉莉那么可爱,就像是个洋娃娃小公主。
另一半,却宛若拿了杀夫证道剧本的恶毒女配。
终于,在沉默了许久后。
周子珩还是,“嗯”了一声。
阮茉抓紧道,
“睡不着……”
几分钟后,周子珩便出现在了阮茉的床边。
依旧是白天的威严,依旧不是过去那温柔的哥哥。
周子珩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阮茉就那么趴着看着他。
今天被打了的地方,还有些红色印子。
周子珩没有多看,半晌,他走到旁边的沙发前,一抚长风衣,坐了下来。
平视着,静静望向床上的小茉莉。
阮茉还想要抱抱,但周子珩似乎完全不想,无视掉她可怜巴巴的眼神。
手支着下颚,闭眼。
阮茉:“哥……”
周子珩没睁眼皮,冷冰冰道,
“睡吧。”
“明天你还要挨揍。”
“……”
“……”
“……”
行吧,好歹也有哥哥在。
不一会儿,阮茉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境里。
哥哥好像掀开了被子。
然后把她拉了过来,拉到了怀抱里。
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阮茉觉得那大概是梦,于是便像过去那样,一把搂住了周子珩的脖子。
伸手,就要抓口米口米。
梦里的哥哥叹了口气。
将她的小手,塞到了衣服里。
……
*
一连好些天,阮茉都没有怎么哭闹。
她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在惩罚期间,她也会逐渐找一些事情做。
就比如,看看书,补充补充知识。
原本以为会很难熬的不堪一个月,居然被她“废物利用”了起来。
突然有一天,阮茉在周子珩的书房里,发现了几个很特殊的东西。
粉色的小恶魔,紫色的小恶魔。
还有小黄鸡。
都是些大品牌,看包装盒,质地应该不错。
两个人以前会玩,但周子珩以前不太喜欢,他觉得他一个人的能力就能顶十个小恶魔。
阮茉把那盒子给放了回去。
没走几步路。
她又折了回书房。
……
再一次例行惩罚,阮茉闭着眼睛感受着疼痛。结束后,阮茉大口大口喘着气,昂头看着面前整理着的周子珩。
辟谷还在颤抖。
聋哑阿姨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最近都是周子珩给抹的药油。周子珩把那跌打肿痛的药油倒在手掌上,用掌心按开。
均匀涂抹,一言不发。
阮茉撑着,每次药油抹开,都是最难以忍受的时候。但这种时候到达了极点,却总会伴随着一些很古怪的感觉。
有时候还会很羞耻地氵了,她不敢让周子珩知道,明明之前阿姨给她揉,都不会有这样的现象。药油热热的,哥哥的手指,凉凉的。
也会有轻颤。
周子珩离开后,阮茉忽然就释怀了。
他妈的她可能这辈子真的就那么那么喜欢这个男人。
阮茉给大学时的舍友打了个电话,拉着几个人出去疯玩了一趟。
其实周子珩是关不住她的,只要她想,这一个月她完全可以逃离。
她没有逃离,她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结为她那已经变了态的思想。几个女孩子招摇大摆,不仅去蹦迪,还开超跑,把整个上京城都给绕了一圈。
第二天中午,阮茉才拖着一身疲惫,重新回到了周府。
一推开门,果然就看到了严寒如冰川的哥哥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整个别墅充斥着压抑与愤怒。阮茉嘴里还含着泡泡糖。
啵——
啪!
泡泡糖炸裂。
“去哪儿了。”周子珩掐着胳膊,西装都快被他给掐烂了。
他没想到阮茉还能这么闹,快要气到肺炸了。阮茉无所畏惧,双手抄着棒球衣口袋,泡泡糖重新收回口中,嚼着,满不在乎看周子珩。
周子珩:“去飙车了?”
阮茉点头,“嗯。”
周子珩按着胸口,气得一起一伏。半天,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阮茉。”
“你是打算,把哥哥给气死。对吧!”
“……”
阮茉松了一下肩膀。
她问周子珩,
“哥。”
“现在要挨打吗?”
“……”
“……”
“……”
周子珩推开书房门,阮茉已经像之前那样,在书桌前撑好胳膊。
还换好了衣服,头发扎了起来,编成麻花辫,盘在头顶。
周子珩今天下手果然和前些日子完全不一样。前些日子他已经开始放水,不然以他最初那几天的力度,阮茉早就烂趴下了。
今天的书房格外紧绷,阮茉仰起了细长的脖颈,几乎是每一下她都要牙齿打架,但却没有哭。周子珩也是气上头了,只顾着行动,全然忘记了观察小茉莉的表情。
当他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时,阮茉整个人已经处于了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