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喉结滚了滚,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亲,“我们上楼,好吗?”
他没有吻她的唇,怕控制不住。
姜矜也察觉到他的反应,松开他,笑了笑,“好。”
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很美,让他改变主意。
谢容与忍不住扣住她下颌,低头吻她。
“矜矜,今晚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姜矜不甚在意,“都可以。”
第7章 撤资
翌日,姜矜从两米二乘两米四的主卧大床上醒来。
做完太晚,她没有洗澡就去睡觉,现在洁癖劲儿上来,她一刻停不了就想去浴室洗澡。
谢容与还在睡,他的胳膊环住她腰间,姜矜动了动胳膊,想伸手将他的胳膊移开。
她动作很轻,倒不是怕吵醒他,只是大早上不想费脑子跟他交流。
但没什么用,他还是醒了。
一双漆黑冷清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直到望见是姜矜,眼底的冷清才散开,露出笑意,融化刚刚的冰冷。
他将手臂从她身上拿开,“去洗澡?”
姜矜回味一下他刚刚的目光,轻轻点头,若无其事说:“下次我睡得再死,你也要把叫醒让我去洗澡。”
“好。”
话语交谈调和了刚刚的死寂。
姜矜倒没想到,刚睡醒的谢容与是这样的。
冷漠的简直不像他。
姜矜直觉他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睡觉时警觉性都那么高。
她没问他为什么,她并不好奇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姜矜抬步下床,踩到柔软地毯上身形微微一晃。
走到浴室门口,她伸手扶住夹丝玻璃门,静静站了会儿,才让那种酸痛感过去。
她思索一会儿要找理疗师上门,她要做一个精油按摩,不然她的腿算是废了。
谢容与注意到,撑起身,“是低血糖?”
姜矜应了句,“也许吧,有点晕。”
她并不愿意接受谢容与的过多关心。
洗完澡,疲惫感消了一半,姜矜披上浴巾出来,见谢容与还没起床,他靠在软枕上,随意翻一本书在看。
谢容与一直没走开,他担心她因为低血糖昏阙在浴室里。
姜矜倒没想那么多,她纯粹觉得他应该是犯懒。
三合集团已经加班一个多月了,大老板赖床一点是值得理解的。
姜矜走到床边,微俯身说:“今天我帮你挑衣服,好吗?”
浴巾短窄,堪堪遮住胸口的大腿,她微微俯身,美妙的风景若隐若现。
谢容与没有多看,又翻了页书,“好。”
见他同意了,姜矜微微勾唇。
她亲自挑衣服,就不信还能跟夏棠撞衫成情侣装。
她不许别人因为谢容与的穿着,对谢容与跟夏棠的关系有更多臆测。
昨晚,姜矜花了几个小时研究夏棠的微博,夏棠肤色不白,很少穿浅色系服装,行程图里多以深色裙装为主。
姜矜从衣帽间里挑出一件白色衬衫,西裤找了条中规中矩的黑色。
到了袖扣那里,姜矜有些犹豫起来。
谢容与几乎都是钻石袖扣,还有一些黑曜石材质的,并不好跟夏棠区分。
她记得,她在汀江华府的公寓里有个柜子专门放袖扣,材质多是珍珠和玉石,虽然是给林逾白准备的,但拿给谢容与也很合适。
从衣帽间出来,姜矜将挑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看到那件白色衬衫,谢容与微微挑眉,“我很久没有穿浅色调衬衫了。”
“为什么?”姜矜随口问。
她虽喜欢林逾白穿白衬衫的干净模样,但谢容与穿不穿她倒不是特别在意。
姜矜在床上坐下,她的浴巾并没有裹严实,白色浴巾微微从胸口滑落。
谢容与直起身,伸手将浴巾帮她掖好,手指不可避免与那片雪白柔软相触碰。
姜矜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纤秾合度,皮肤不是脆弱的苍白,而是透光的莹白,摸起来也如凝脂般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谢容与表现得如正人君子一般,面色淡然,微微移开视线,温和说:“我刚接手三合集团时,年纪太轻,并不大能镇住场面,穿深色调,会显得成熟一点。”
这些事情姜矜从来不知道。
她从没有兴趣。
见谢容与一直注视她,姜矜配合开口,说:“你镇不住场面的时候可以叫我来呀,身为姜家继承人,在历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威望的。”
她拇指与食指交合,比划出“一点点”的模样。
姜矜极少跟谢容与讲这么多话,现在说这么多,纯粹因为有些心虚。
穿着白衣黑裤,用着forever香水的谢容与跟林逾白越发贴合。
如果有朝一日,他发现种种契合,谢容与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现在只是想提前弥补一下他。
谢容与却笑了下,眉眼柔和。
他从未见过姜矜这么生动的模样。
仅仅披了条浴巾,坐在床上,笑意盈盈跟他讲玩笑话。
这一个早晨的交流,赶得上过去一个月。
“下次,我会的。”谢容与微笑说:“一定要找机会让姜小姐替我撑腰。”
即使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再没有人敢轻视他了。
姜矜轻轻点头,弯唇又笑了下,接着她道:“你去洗漱,然后换衣服。”
她已经跟他没话可说了。
她想起身,搁在床边的手却被人轻轻按住,抬眸,谢容与目光幽深望着她。
这个眼神她太熟悉。
昨晚他就这样看着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运动多了,对肾不好。”她缓慢抽回手,淡淡微笑。
“我知道。”谢容与按住她,轻轻将她推到在床上,“我会用另一种方式。”
姜矜没有拒绝,“好吧。”
*
姜矜迟到一个小时才到办公室。
曲致礼倒不惊讶,每月七号大老板雷打不动去郁园,夫妻一个月才有三次性生活,激烈一点是应该的。
他敲敲办公室门,待里面说“进”,他才走进来。
进来后,他简单汇报一下集团大致发展情况。
现在季度末,上季度工作收尾,下季度目标开始制定,整个集团都忙得一团乱麻。
“姜总,京旭娱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等候堰少就任。”
集团下季度要竞争一个环保局的项目,秦博渊是这个项目的主要审核人,不管姜堰靠不靠谱,在明面上,姜矜总得给姜博渊一个态度看。
“行,你看着安排,他要是真能学出点什么,我也很高兴。”
曲致礼琢磨着大老板话里的意思,“您是不愿意把他养废?”
姜矜抬眸,似笑非笑,“曲助理,原来你都是以这么恶毒的心思揣测我的。”
曲致礼头上有点冒汗,“不是……我……”
姜矜也不大在意,她是在敲打曲致礼,但曲致礼听不进去她也不怪她。
她身边需要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恶人”。
姜矜垂眸签文件,漫不经心说:“下午给我腾一个小时出来,我要去买东西。”
曲致礼知道她是要给人挑礼物,谢容与的生日快到了。
“需要闭店服务吗?”
需要的话,他好提前通知品牌方。
“不用。”姜矜说:“不是大动干戈,只是挑几枚袖扣而已。”
曲致礼笑起来,“您已经很久没买袖扣了,看来以前您买的那些谢总已经戴腻了。”
姜矜眉梢微挑,不置一词。
她以前是常买袖扣,但不是买给谢容与的。
*
与此同时,三合大厦中,高盛也在跟谢容与汇报工作。
说完集团内部事情,他又说了点其他事,“谢总,如您所料,在任何渠道都查不到林逾白的信息,就连那些见过他的豪门名流都缄默不言。”
谢容与眉眼低垂,在慢悠悠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