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没有说话,但季夏橙觉得她要是盛景的话,她肯定会吃醋。
她微微仰起了头,说起了折腾时才会说的臊人话:“盛景,我是你的!”
盛景的吻一向都很霸道,他亲了很长时间,托着她的下巴道:“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拥有彼此。”季夏橙哼唧着说完,唇又被他堵上。
庆典这天,盛景在保姆车上等她。
季夏橙穿了黑色的露背晚礼服,原本想走完了红毯就撤,但撤退的途中,真的撞见了乔森北。
狭路相逢。
乔森北一身笔挺的燕尾服,突然横跨一步拦住了她的路:“节哀!”
季夏橙本来没想理他,听见他的话后淡淡道:“谢谢!”
她没有停下步子,绕开他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出两步乔森北又叫住她道:“写给你的demo改了歌词,上个月放在了新专辑里。”
季夏橙客气又疏离地说:“恭喜了!”
乔森北迟疑了片刻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这话要放在几个月之前,季夏橙一定会假装大度地说行啊,再转头拉黑。
但现在,她提着裙摆,摇了摇头,“森哥,再见!”
她是挺大度的,可她的盛景那么小气,还是不要了。
乔森北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很久很久。
他没有说,前两天跨年演唱会的时候,他唱了一段写给她的歌,粉丝们在台下齐声合唱,而他只哼了曲调。
给她的歌词已经不适合传唱,可在他的心里,仍旧有自己的执拗。
季夏橙没在庆典的现场多停留,她在等车区域,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保姆车。
车门缓缓打开,车里的男人穿一身深灰色的笔挺西装。
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他向她伸出了手。
第68章
话剧的公演挺成功的。
盛景看了全程, 然后送上了鲜花。
公演一共持续半个月的时间,一周演五天。
季夏橙没让盛景跟着。
但他还是一连看了五天的公演,送了五天的鲜花。
季夏橙调侃:“盛景, 你看不腻吗?”
每天的公演内容都一样, 其实也不一样, 会有临场发挥, 挺考验演员的临场反应能力。
但盛景一个外行,她不信他能看出不一样,毕竟剧情都一样。
盛景轻抬了眼眸道:“不腻啊!你这一场跟男主角拥抱的时候开心到翘了脚, 上一场就没有, 你每一场演得都不太一样。”
盛景能看出不同, 季夏橙还是很开心的。
可明明有那么多场戏, 盛景偏偏提唯一的亲密戏。
季夏橙忍住了笑,夸他:“那你看得还挺仔细。”
她闭口不提拥抱。
其实那个拥抱很浅。
而且接的时候,她跟盛景提起过。
盛景喜欢把喜怒藏起来,而且藏得很深。
即使季夏橙已经跟他睡过好几次了, 也并不是每次都能盖特到。
所以彼时, 季夏橙只顾着高兴自己能出演刘导的话剧, 没觉察出盛景不喜。
要知道这个话剧公演了十几年,前头的三位女主角,可全都是影后级别。
能与影后饰演同一个角色,她当然开心。
季夏橙现在倒是觉察出来了盛景不开心, 可她觉得他太霸道。
而且谁叫他有话一开始不说, 那现在就憋着。
盛景不是介意。
明知道那是她的工作。
其实他就是介意, 不知道为什么, 看她在舞台上开心地拥抱男主角,尤其是翘了翘脚的那一瞬间, 他不知道他是介意拥抱,还是介意她翘脚。
她抱他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开心。
季夏橙去冲了个澡,穿着棉质睡衣出来的时候,盛景仍旧坐在沙发上面。
他头顶的光线昏黄,显得他脸部线条格外冷硬。
季夏橙有点心软,赤着脚走过去,先是垂眸看他,紧跟着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心里知道,不可以妥协的,开了这个口子,她接下来还要不要接戏了?
再说,就是一个拥抱而已。
她捧着他的脸,轻触他的嘴唇。
盛景并不回应。
她又用舌尖轻轻抵开了他的唇。
不同于他的掠夺,她的吻很是轻柔,更像是撩拨。
盛景神色微紧,却还是没有回应。
季夏橙便离了他的唇舌往下,含住了他滚动的喉结,又用牙齿轻轻地撕咬。
盛景眼里的欲念加深,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纤腰,只一旋,便将她固在了沙发上。
盛景发了狠道:“季夏橙,你死定了!”
死定了也不怕,反正明日没有公演。
季夏橙不怕死地咯咯笑。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沙发上。
昏黄的灯没有关掉,盛景看过了她动情的模样,是给o予也是掠o夺的时候说:“下次抱他的时候,不许你翘脚。”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季夏橙刚闪起这样的念头,便被无尽的情o欲o击o穿了。
接下来的公演,季夏橙拥抱男主的时候,没再翘脚。
*
日子一天一天推近。
话剧的公演很快结束,眨眼便是二月。
离两人的婚期仅剩三四天。
这几日,秦葵总会约季夏橙逛街,身边总带着白家亲眷。
今日陪秦葵来的是盛景的亲姐姐,长得虽与盛景不太像,但美貌的程度相当。
秦葵很自然地给她介绍:“二姐。”
季夏橙:“二姐好!”
白泽兰逗她:“真乖。”
季夏橙微窘。
白泽兰却哈哈笑。
秦葵也笑,跟季夏橙道:“你别理她,她是个皮皮猴。你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想见你,我又怕人太多,一次带到你面前,你会害怕。”
季夏橙如实道:“怕倒不怕,就是吧,人多,不一定能一次全记下名字。”
白泽兰道:“记不下也没关系,叫一声‘道友’解决所有问题。”
盛景说过的,他们家只要姓白的都是道士。
季夏橙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三个女人逛街,买的东西格外杂乱。
盛景开着车来接人。
白泽兰“哟哟”了两声道:“才分开一会儿,狗皮膏药就粘上来了。哼,按照老规矩,结婚前一天可是必须要分开的哦!”
盛景不太想理她,打开了副驾,让季夏橙上车,连声姐姐也不喊,只说:“道友,再见!”
季夏橙觉得可乐,捂着嘴笑。
盛景气歪歪地发动汽车,等到汽车驶进了盛景家楼下的地库。
盛景停好车,从驾驶位下来,绕了汽车一圈。
副驾驶的门刚刚打开,他长臂一捞,将季夏橙抱住,咬她耳朵问:“一说结婚前一天要跟我分开,你就笑那么开心?嗯?”
季夏橙的耳朵最敏感,堪比盛景的喉结。
他一咬她耳朵,她就忍不住腿软,推了他一把:“就分开一天。”
她那二两力气推在他的身上,就像羽毛轻轻拂过,跟撩拨他没什么区别。
盛景的眼神紧了紧:“等办完了婚礼,咱们就上山,你在山上的时候都不能离开我半小时,现在过河拆桥,需要我就盛景来盛景去,小嘴儿像抹了蜜似的,哄得我不知道东南西北,不需要我,就嫌弃我是狗皮膏药……”
季夏橙哑然,她那会儿确实离不开盛景,他就是她的浮木。
可日子总要朝前过的,她按照他们想的转移着就转移了,他倒好,居然说她过河拆桥!
“我哪有!说你是狗皮膏药的人明明是二姐。”季夏橙哭笑不得,小声替自己争辩。
“那你还笑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