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季夏橙咽了回去,她被盛景捏得浑身发车欠,娇声抗议:“我还没吃饭……你也没洗澡。”
“吃火锅,你这个澡就是白洗的,会有味儿。”盛景的动作没停,只缓慢了许多,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她车欠肉。
主要是季夏橙已经开始洗澡,才想到晚上吃什么,她娇哼了一声:“那一会儿再洗一遍呗!”
盛景道:“嗯,知道你想跟我一起洗。”
晚餐叫了陈记的滕椒火锅,又麻又爽。
季夏橙最近就是嘴馋,任谁喝多了药膳,也会馋,但实际她吃不多,盛景晚饭也不会多吃,点的一多半东西,最后全塞进了冰箱里。
季夏橙趴在沙发上醒食,电视机放着老电影。
电影叫《恋恋笔记本》,她昨天看了一半,今天想要继续。
盛景打扫好了餐桌,坐她身边跟着看了会电影。
半部电影,只有一个小时,字幕出来,盛景长臂一伸,抱她道:“走了,去洗澡。”
季夏橙赶忙抱紧了沙发扶手耍赖皮,“不行,刚吃完饭不可以运动,你要是晃我,我会晕。”
盛景吓唬她道:“那就不洗了。”
季夏橙要昏过去,直呼:“洗,还是洗吧!”
季夏橙被盛景洗得手脚发车欠,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崩紧的脚背还在筋挛。
她以为今晚到这里就行,挺愉悦的,刚刚好。
可显然盛景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他钻进了薄被里,湿热的呼吸,让整个氛围又变得滚烫。
她最近都在家,两个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七天是七次起的,而且时长吓人。
盛景最近都吃很饱才对,不知识他今天是怎么又有点疯?
脑子还没有完全迷糊的时候,季夏橙絮语:“怎么了吗盛景?”
“你和新人聊了很久?”盛景从簿被中出来,带着她的旖旎气息。他心头不太顺畅,紧盯着她红透的脸颊,滚烫的手指顺着脸磨砾到唇边。
季夏橙呢喃,蹬了蹬被子:“哪有!一共就说了两句……你好!”
她有点气了,狗男人太小气。
盛景轻吻她的脸颊,“生气了?”
季夏橙深吸口气,“累!”
盛景笑了笑,往她月要下放了个枕头,“那就是不生气。”
他掐着她的月要,继续。
季夏橙是这样,通常不会生气,一生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是真的想生气,顾不上呢!
盛景四处点火,她很快就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我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像。”盛景的脖颈青筋暴的很高,他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季夏橙没懂他是什么意思,她的大脑不容她静下来思考,像是通了电,持续被电击到空白一片,只下意识问:“什么不像……呀……”
盛景不愉地说:“长得不像。”
季夏橙越听越迷茫:“我们……为什么要长得像?”
“你没听过夫妻相?”盛景咬住了她的耳垂,吮弄了片刻又说:“我不喜欢他长得像你,要像也只能我像。”
是吗?是因为这个才吃醋的吗?
季夏橙觉得他好没有道理。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道理可讲。
季夏橙喃喃低语:“If you're a bird,I'm a bird ……”
这是刚刚那部电影里的台词。
盛景的心顿时化成了阳春白雪,冬去春来。
他轻声重复,声音逐渐高昂。
万物复苏的倾刻间,他缴械投降了。
谁让她爱他一分,他就有十分的快乐,她爱他十分,他就是全天下最快乐的男人。
樊玉珠生怕季夏橙会忘记看相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
昨夜劳累了半宿,季夏橙还没睡醒,还是盛景推了推她,告诉她夺命call来了。
季夏橙睁开眼睛,盛景穿戴整齐侧躺在她身旁。
她没管他是什么时候起的,点开了手机,接通电话。
樊玉珠的声音好像从遥远传来,不是那么真切。
“你让你老公看了吗?”
季夏橙一想起这个,就觉月要酸,没好气说:“看了,我老公说啊……”
她瞥了一眼靠过来搂她的盛景,“我老公说了要相信科学,还有请老师给他培训吧!成与不成,看你更看他自己!我就提一个意见,不可以对外营销男版季夏橙,他要走他自己的路。”
季夏橙挂了线。
盛景勾着唇,心情看起来不错:“我可什么都没说。”
窗帘还没有拉开,季夏橙开了床头灯,去看盛景,左看右看,使劲看。
她咕哝道:“谁说我们不像啊?”
盛景的眼眸微亮:“哪儿像?”
季夏橙大言不惭:“明明一样漂亮。”
*
演员就是这么些事情。
演绎的作品能受到肯定,可选的剧本便会变得更多。
不停有资本向季夏橙招手,就连港资也递来了橄榄枝。
只是这回的橄榄枝有点重。
安导是外籍华人,一直在港圈打转。
早些年拍过许多部商业电影,有红极一时的作品。
近年是半收山状态,这一次安导筹拍的电影题材,无法在大陆上映。但是会绕过大陆,海外上映,说白了是为了奔着国外的大奖去的。
樊玉珠十分欣喜,还以为季夏橙可以做好莱坞女星。
但她看完了剧本,婉拒。
倒不是因为剧本里大尺度的戏,而是一些台词有影射嫌疑。
她还特地翻了翻编剧的个人介绍,就…不太行,自由到过火的那种不太行。
季家可是根正苗红,不喜欢那些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谁曾想,安导发布了一条牢骚言论。
【近来的女演员越来越不敬业了,结婚了就不拍吻戏,入行的时候说什么为了演艺事业献身,现在让露个背都说不行,那还拍什么戏?干脆回家相夫教子,别留在圈里挡了别人的机会。】
圈内的已婚女演员有很多,一开始看热闹的网友也没有将安导的言论和季夏橙联系到一起。
但有好事的营销号发布了一组照片,拍的是一个月前,安导第一次跟季夏橙见面。
季夏橙的风头正劲,连续被两大电影节提名奖项,此时的对家不要太多,久违的黑子哄闹而上。
【如此不敬业,回家生孩子吧!】
【我对娱乐圈真的很宽容,管你私下的私生活怎么样,爱不爱炒作也都没有关系。但歌手就好好出歌,演员就好好演戏,不敬业也得装敬业。真不敬业就去死。】
【好的演员都是为了角色服务的,实在没法理解,女演员一谈恋爱就拒绝拍吻戏。】
【敬业难道不是一个演员具备的最基本的素养?建议封杀她。】
【我靠,就这还能有两项提名,使用钞能力了吧!谁让人家自己有钱老公也有钱,都那么有钱了,还拍什么戏。】
……
这波黑真的是让季夏橙有苦难言,她不可以公布剧本的内容,这是职业操守问题。
想解释的话,怎么说呢,自打她结婚后确实没有拍过吻戏。
季夏橙准备置之不理,樊玉珠却发愁,这时候的黑子言论会不会影响到她拿奖。
橙珠娱乐真不是什么大公司,背靠的资本就是季夏橙自己。
樊玉珠想跟季夏橙提一提,要不她们也花点钱买个奖吧!
但她不敢。
因为她知道,季夏橙肯定会生气。
季夏橙如果愿意走捷径的话,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要说这事对季夏橙一点影响都没有,也是假话。
她这几日睡得不太香,总是会梦见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夜她梦见被黑粉追杀,那些人不停的嚷嚷着让她退出娱乐圈。
她拼命的朝前跑,又累又渴,根本就停不下来,直到她跑到了悬崖边,一脚踩空从悬崖坠落。
季夏橙脚一蹬,从梦中惊醒,也不知现在是几点,只觉得喉咙干的要命。
一旁的盛景呼吸平稳,她小心翼翼从床上爬了起来。
季夏橙没开客厅的大灯,只开了两顶廊灯,走到直饮机前接水。
一双温热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其实盛景开门的时候,季夏橙就听见了,她回了下头,带着歉意说:“吵醒你啦!不好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