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让人给他买飞机票。
那条戏讲的是秀秀的姥姥过世,恐怕比三个男人撕她衣服的阴影还要大。
谁知道第二天的拍摄有点快,第一百二十四和一百二十五条戏很快就过去,此时天色还早,汤导准备趁着今天拍的顺利,把第一百二十六条戏也过了。
这比美美推测的早了一天,姐夫还没来,她十分焦虑。
美美劝季夏橙:“姐,要不咱跟导演说说,明天再拍这条戏?”
季夏橙已经在酝酿情绪,其实并不需要费劲酝酿,只要想想她知道奶奶走时的心情。
她吸了吸鼻子道:“没事儿,今天拍,明天拍都一样。今天拍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拍的话,今天晚上还得顾虑一夜。”
理是这个理,但美美莫名心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错觉。
事实证明美美的直觉很准。
前头的戏拍挺好,她姐说哭就哭,说晕就晕,看得她快心疼死了。
可轮到男主上场,她姐除了哭还是哭。
汤导有点急了,喊了暂停,场外指导:“吉子,他是你的救命稻草,救星来了,你的眼睛得亮一下,你要有微表情,不能除了哭就是哭。”
季夏橙擦了擦眼泪,说了句:“对不起,导演,我再找找感觉。”
休息了十分钟后继续。
前面依然很好,还是卡在了她看男主的眼神上。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这段戏她带入了她自己的经历,她有救星,可她的救星不在这儿,她看见陆行野的时候代入不进去。
她坐在地上,哭得头懵,可就是停不下来了。
盛景就是这时候赶到的。
美美着急的不得了,指着季夏橙道:“姐夫,姐姐……”
盛景示意她别着急,他大步走到季夏橙的旁边,伸手一捞,如抱孩子一样,直接将人抱起。
第77章
“盛景……”
季夏橙抽抽噎噎。
盛景“嗯”了一声, 顺了顺她因为抽噎时不时抖动一下的后背。
心疼,可他不能说不让她拍戏。
他不能阻止她发光。
文艺作品大都这样,逃不开爱情亲情友情, 或者说人这一生, 就是为情缠绕。
就算这部戏里不发亲情的刀, 下部戏没准逃不掉, 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妈前天还调侃他,说养个孩子也没他这么操心。
他不以为意。
她确实比他岁数小,人也小, 他这么一抱, 从他背后看, 都找不到她人在哪里。
他为她操点心, 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再说了,白家的孩子都是放养,从秦女士的角度讲她觉得养孩子过于简单。
实际养孩子跟养她,半斤八两吧!
都哭成这样了, 这条戏肯定得暂停。
美美怕汤导不喜, 还特地解释一句:“导演, 我姐的奶奶刚过世没多久……”
其实也不算刚刚,过世有一年了,季姐知道的晚而已。
这事汤绝然知道,摆了摆手:“不碍事, 先暂停, 让吉子调整一下情绪。”
盛景抱着她回了房车。
这会儿季夏橙已经停了抽噎, 过于频繁的抖动也逐渐拉长了间隔。
季夏橙这才发现她将盛景的衬衣蹂|躏到没眼看, 眼泪鼻涕口水啥都有,好在她纯素颜, 要不然白色的衬衣上还会有粉底口红睫毛膏。
她问:“你带换洗衣服了吗?”
盛景笑:“带了。”
“那你赶紧换吧!你衣服被我弄湿了。”
盛景看了看自己被浸湿的肩膀,“我又不嫌你!”
季夏橙眸子里的眼泪还没干,像噙了钻石似的,闪闪发光。
她哼哼了一声道: “盛景,我没事了!”
盛景闷哼一声,信她的话才叫见鬼。
平静了十几分钟,季夏橙又到了片场。
她作了个弊,让盛景跟着陆行野走位,只不过是陆行野在镜头内,盛景在不远处的镜头外。
这一次顺利了许多,她哭啊哭的时候,看向镜头内的陆行野时,也看到了镜头外的盛景。
她很自然地流露出了窒息到快要死掉的时候,突然遇到了氧气一般的表情。
也达到了汤导说的,衣服包裹住了荷尔蒙,但眼神全都泄露了。
人与人的关系很奇妙,好像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
却有不经意的一股暖流,挽回了冰凉的灵魂和生命。
盛景之于季夏橙,当然不是不经意,他是这个世界送给她的最美好的礼物。
这条戏终于过了。
也不知是哭得太累,还是盛景来了。
总之心情起伏很大的季夏橙,居然来大姨妈了。
上次来大姨妈不是两个月前,就是三个月前。
这也是盛景没用雨衣,而季夏橙不太在意的原因,她搞不好是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她才不信盛景说的她没什么问题,他是不会骗她,但他惯会瞒报。
季夏橙想着,等这部戏杀青,她得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季夏橙还是怕盛景担心,一回酒店,就主动抱住了他的腰,又强调一遍,“盛景,我没事……”
盛景轻哼,显然不信。
季夏橙又道:“盛景,其实我有事,我肚子有点疼。”
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注意他的手正捏着她的手腕,于是毫不留情被揭穿:“说谎。”
“那我头晕。”季夏橙往盛景的怀里挤了挤。
盛景笑了起来,他知道的头晕也不真,“有事瞒我?”
“没有。”
刚刚白泽兰还发信息,比武大会后天开始,她至少要缠住他两天。
要是没来亲戚,她还能撒撒娇说她想要。
她要是惹到盛景想要哄他,或者是想要求饶,这个方法百试百灵。
季夏橙不太好意思讲,倒是很快下定了决心,“盛景,你快去洗澡。”
时间是不早了,晚饭都是在组里吃的。
盛景今日跑了一天,微微有些汗气。
他问:“熏着你了?”
季夏橙摇头:“没有,你又不臭。”
她认真的,盛景的身上是好闻的木香。
盛景还是怕熏着她,很快进了浴室。
季夏橙做贼一样翻出了白泽兰寄给她的小古书,快速翻阅到了后头。
等到盛景洗完澡出来,季夏橙已经将书藏好,她拿了睡衣,不经意似地说:“你先睡吧,我洗澡!”
盛景关了头顶的大灯,只留了盏夜灯。
他只穿了黑色睡裤,半躺在床上。
浴室传来了一阵水声,但很快结束了。
不多时,季夏橙先关了夜灯。
一团柔软的温热便靠了过来。
盛景太了解季夏橙的动作,几乎是她人一靠过来,他便搂住了她的腰。
可原以为她会枕着自己的胸口,直到香滑的小舌递到了口中,他才反应过来。
按道理说,她不会在今天招惹他,一定有什么事情。
盛景任由她卷着自己的唇舌,只适度地回应她。
毕竟不保存理智的话,他怕自己会吓到她。
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是怕,偶尔没有节制的纵o欲几次,可哪次都是先让她开心。
今天不行,今天想让她开心的难度太高,还怕会引得她更难受。
季夏橙也觉察出了盛景不够热烈,不能做,所以就不够热烈是吗?
她只胡思乱想了一下,便抽走了被盛景吮弄的舌尖。
唇齿间的空隙一下子空了,盛景下意识扣紧了她的月要。
季夏橙倒没让他等多久,温热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结上,紧跟着是舌尖和牙齿。
盛景的手一直罩在她的手上,声线低哑:“宝宝的手可真小,还没我手一半大……”
季夏橙张开的小手在盛景掌心,勾勾勒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