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至尾都觉得,傅染的纯情压根就不适合娱乐圈,她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坦然地花他的钱,但傅染却执着非得跟他算得很清楚。
得到商湛的这句话,宋栀开心地跟朵向日葵似的,除此之外,她眼神缠绵地往卲霆惟身上瞧。
她跟卲霆惟与商湛是打小的青梅竹马,如果非说要喜欢谁的话,她更喜欢卲霆惟,但商湛她也不想松手。
无论是嫁给他们两个之间的谁,她都能跻身于上流社会,她绝对要紧紧地抓住。
卲霆惟远远地瞧见宋栀黏着商湛,他勾唇轻笑着,只要是商湛的东西,他都要抢到手。
祖母绿项链的价格被商湛喊高数倍,最终沈延落落大方走到卲霆惟身边说了几句好话,卲霆惟这才停手,商湛以五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
这场神仙打架众人皆是看得津津有味,庄婉的视线就没从商湛身上挪开过,全程星星眼看着。
她拍了拍傅染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嘛!那是商氏的嫡系太子爷,年级轻轻就用雷霆手段镇压底下闹事儿的股东,还将商氏带领到一个新的台阶,全燕京最梦寐以求的男人!”
庄婉噼里啪啦说了好些话,见傅染什么反应都没有,她迟疑地问:“你不应该稍微……有点儿情绪?”
傅染佯装惊讶:“……好哇塞的男人呀?”这样哇塞的男人我昨天就睡过,有什么好惊讶的。
更何况他坏毛病一堆,脾气偏执古怪,还
过分洁癖,超级难伺候。
庄婉:“……”
突然就有些好奇能让傅染折腰谈恋爱的男人究竟什么长相,怎么会见商湛这种绝世妖孽颜值男人都会古井无波呢?
拍卖会结束后,商湛直接将项链送给了宋栀,让她在世家子弟面前出了好大的风头。
卲霆惟又送了套钻石项链给她,像是在告诉商湛,你的出手就是没有我阔绰。
站在门厅外,屋外不知何时下起瓢泼大雨来,傅染冻得鸡皮疙瘩都有些泛起,她眼眶酸涩地瞧着不远处商湛跟宋栀的亲密耳语。
他跟宋栀到底有没有感情啊,若说没有感情,他会给她抢祖母绿的项链,若说是有感情,他又为什么跟她纠缠呢?
修长的指甲沁进肉里,傅染眼见着商湛缓步要走过来,她慌张地看了看四周。
接着,他耳边出现一道声音:“染染,怎么出门都不带伞呢?”
处于惊慌失措中的傅染下意识往苏墨白伞里靠,庄婉助攻着:“苏总,您先送我们染染回去吧,我等雨停就走。”
苏墨白莞尔一笑,他主动伸出手,眼神略显期待地看着她。
傅染瞧了眼正站在她不远处,眼神凶恶地像是盯着猎物的商湛。
抿了抿唇,她选择跟在苏墨白身后,但她却克制着不同他握手。
她不想让自己跟商湛的关系曝光在大众视野里,她不喜欢媒体大众议论纷纷的不是她的实力,而是她背后的靠山。
商湛眼见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地跟别的男人走,他饶有兴致地勾唇轻笑,而后犬齿狠狠地咬进唇瓣。
直到血的颜色染红唇瓣,他也丝毫没觉得疼,反而笑得更加诡谲。
倒是助理看得冷汗淋漓,这太子爷不会又要发疯吧?
第3章 放肆(修)
◎“来,自己擦。”◎
事实证明商湛的确有些疯,他不管身后跟着他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宋栀,从助理手里拿过黑色宾利的钥匙就冲向雨里。
站在室内的卲霆惟挑了挑眉眼,宋栀软着嗓音靠近卲霆惟:“霆惟哥,谢谢你送给我的项链,我很喜欢。”
两人纠缠了会,没多久,亲密关系变得很暧昧。
商湛从车库里将宾利开出后,他全程踩着油门速度就没降下来过。
追上苏墨白的车后,他直接来了个灵魂漂移将自己的车卡在苏墨白的车前,姿态嚣张又恣意,完全将这辆商务车当做跑车开。
哪怕是撞得粉身碎骨他都不畏惧,苏墨白很想跟他硬碰硬比一下车速,但最终还是被他不怕死的模样给吓到。
惯性使然傅染的身体跟着向前倾,她无奈地打开安全带跟苏墨白商量,“师兄,麻烦你了,我自个儿先回去了。”
就在她想要走时,苏墨白一改原先温润模样,他眼神发了狠似的伸手攥住她的手,“只要你说不跟商湛走,我一定保护你到底。”
傅染的骨架很细,手腕一捏就像是能碎,苏墨白攥得她很疼,傅染眉心轻蹙。
她眼神真诚地道歉:“师兄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知道我跟商湛的关系所以才上了你的车,至于旁的意思,什么都没有。”
傅染决绝的话令苏墨白痛心疾首,也让他松开了手。
解释后,傅染打开车门,也就在此时横亘在她们车前的宾利打开了车门,男人冷着脸走了过来。
视线相交接,傅染连解释的话还没说出来,商湛直接将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随后直接打横抱起,任傅染如何折腾都没用。
“商湛,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傅染气急败坏,今晚她都没吃东西,商湛这硬朗的骨骼抵着她的腹部,就令她很难受。
商湛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惹我”的冷漠气息。
将傅染想麻袋似的扔进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后。
他直截了当地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晚上有穆黎攒的局要去,你陪我。”
傅染也不是没脾气的主儿,她累得要命只想回去睡觉,她嘀咕:“你可以让宋栀跟你去,我想她会很乐意跟你去的。”
“她跟穆黎也是青梅竹马,会收到邀请。你别给我闹。”商湛眼神盯着她白嫩的手蹙眉了两秒,接着他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
这么一听,傅染更加不想去了,而且她对商湛这个太子圈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先前穆黎看她的眼神就有几分蔑视。
商湛从便利店里出来,只见他手里拿了包湿巾,傅染委实想不到他为何要去买这个?
难不成洁癖又发作了?
下一秒,商湛扯了两张湿巾攥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擦,傅染拒绝他的触碰撤回自己的手。
“苏墨白碰过你的手,给我擦干净。”商湛阴鸷的眼神扫了过来,傅染的力气敌不过他,只能任他一点点地擦。
他擦起来很用劲,像是想把她指骨的皮都给擦掉,傅染气鼓鼓地怼他:“那你的手呢?就没碰过宋栀吗?你双标。”
闻言,在冷硬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商湛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他快速抽了两张湿巾,随后放在傅染掌心里,他低沉着嗓音蛊惑她:“来,自己擦。”
商湛的声音蛊得要命,惹得傅染耳朵连同心尖都是痒的,莫名就令她想到她们床笫之事。
事后,他也是这样连羞耻心都没有跟她说:“染染,来,帮我擦擦。”
“……”
想到这,傅染脸颊瞬间爆红,再难给他擦下去,她的模样倒惹得商湛更加想逗弄她。
他缓缓地凑到她耳边,随后压低声音字正腔圆地问她:“我的好染染,你想什么呢?就只是给我擦个手而已,嗯?”
瞬间被戳破心事的傅染耳尖染上绯红,她又羞又气,“商湛,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想让我不说啊?那给我亲一口,好不好?”商湛越蹭越近,十足一副流氓腔调。
随后,他轻轻地上前舔了舔傅染的眉峰,他克制住欲求不满跟她讲:“先放过你,这个吻先欠着,我记账本上。”
傅染:“?”到底是你不要脸,还是我欠你的,麻烦你展开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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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酒店顶层被太子圈里的人玩成酒吧午夜场,傅染穿着的气质粉黛旗袍与声色犬马满是躁意的十里洋场格格不入,她牵着商湛的手跟在后面,像极了被爹系男友约束的小朋友。
镭射灯的灯光直晃人眼,走近看,傅染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玩梭.哈的男人非富即贵,坐在正中央的正是穆黎。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娱乐圈里正当红的小花,除此之外还有圈内比较算得上是顶流的男明星也在,他们皆是不怀好意却又恭敬地盯着商湛看。
站在台球桌附近的姑娘们眼热地往商湛身上瞧,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唷,咱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湛爷给盼来了。”穆黎站起身走到商湛身边,而后将自个儿的C位给商湛坐,别的人也给她们挪位置。
仍旧站着的傅染有些尴尬,她站也不是,坐也不知道往哪儿坐。
最后还是商湛朝她伸手示意让她坐他边上,但傅染却有点儿生气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吧台:“我有点渴,过去喝点水。”
其实她不仅很渴还有点儿饿,除了饿以外,她还觉得胃有点疼,不过能忍。
应该是饿的有些胃痛,这是她常年的老毛病了。
见商湛碰一鼻子灰连个女人都控制不了,穆黎轻嗤道:“阿湛,你也有被女人玩儿的一天啊,我可跟你说可千万别被女人玩儿了。天底下女人这玩意儿可多得是,更何况她哪点能跟小栀子相提并论啊。”
穆黎的话不偏不倚全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其中也包括身型单薄的傅染,她摩挲酒杯的手顿住,突然就想听商湛如何回答。
除此之外,傅染有些暴躁,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怎么只有酒跟冰块连瓶矿泉水都没有。
商湛摩挲着下巴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唇,穆黎喋喋不休地怂恿着:“这女人呐就得选像宋栀这样的大家闺秀,而且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跟谁结婚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你可别等到被女人拿捏了才后知后觉。”
闻言,商湛哂笑出声,他反问:“拿捏什么?”
“先上车后补票啊,到时候再舆论造个势,你想不负责都难。”穆黎虽然爱玩,倒也算是个谨慎的,因为像她们圈子里这种八卦可海了去了。
“小孩儿?”商湛仔细想了想,他突然觉得有个像傅染这样的闺女儿倒也是件挺美的事情,他轻喃:“只要她愿意,或许可以安排。”
穆黎听到商湛说这话,他惊诧:“哥!傅染给你灌什么迷魂汤啦?就她这种能跟庄婉凑一路的能是什么好人?”
庄婉在经纪人的圈子里名气很响亮,她带红过正当红的顶流女艺人数不胜数,但名声很差,红的几乎都有负面绯闻缠身。
传闻说庄婉势力、欺负实习生、为谋资源不计后果,反正在穆黎的眼里,这种人是不入眼的。
商湛让助理去调查过庄婉,这人确实有些手段,但倒也算不上是十恶不赦的人。
至于一些流言蜚语,既然她家的小猫儿愿意去娱乐圈闯荡,也不愿意让他来铺路,那再多苦再多的累,她都得受着。
为谋资源不计后果,她敢?
商湛不是没脾气的主儿,他实在是听烦了穆黎这老和尚念经的模样,他摩挲纸牌:“讨论女人多没意思,梭.哈,玩两把?”
正巧,他也很久没摸过纸牌了,手有点痒,商湛凉薄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眼睛里藏着锋芒毕露的暗光。
“玩就玩啊,赌注是什么?”谈到玩纸牌穆黎是没带怕的,虽然他跟商湛对擂没赢过多少次,但架不住又菜又爱玩。
商湛没什么输不起的,他恣意地挑了挑眉示意:“你决定就好。”
“得,那我们就一个筹码五十万,看谁输到想撤为止。”穆黎浑身上下就钱最多,周围的小明星纷纷“嘶”了一把。
对于他们来说这赌注着实太高,一副牌就得上千万打底,这谁敢玩儿啊,也就这两祖宗。
圈内片酬过千万的女明星充当荷官给他们发牌。
起初傅染的注意力倒也没在这,伴随着穆黎的惊呼,傅染从吧台附近凑了过来。
她想来看看商湛输得有多惨,好久没看他吃瘪的样子了。
“这不是妥妥的满江红嘛,商少您还要跟吗?您要是跟,这上千万可都归我们穆总了。”女荷官像个妖姬似的催促着商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