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令周郁汀愣了愣,很快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发间,配合着加深。
屏幕上,电影迎来剧情高潮,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船舷破裂海水涌入,船上的人由震惊,到慌乱,再到平静地绝望地等待死亡。
但没人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夏天衣物单薄,姜弥趁着还有几分理智,睁眼看周郁汀。
眼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宽阔的肩膀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他皮肤白,喉结尖锐,面颊上有透明的水渍。
那双平时锋利,不可一世的眼睛,染上几分迷离。
他看似温柔,却带着攻击性。
姜弥移开眼,脑子一团乱,已经无法照顾剧烈的心跳。
“回房间。”她说。
“这里不好吗?”周郁汀逗她,“我觉得客厅很好。”
姜弥坚持,“不要,回去。”
周郁汀轻笑一声,站起身抱着她回房间,电影也没关。
他抱着她摸黑回房间,进房门的时候,姜弥脑袋不小心撞上墙壁。
“呀——”她疼出声,伸手摸了摸。
头顶灯光一亮,周郁汀把她放在床上,说:“撞到哪里了?我看看。”
他站着,捧过姜弥的脑袋,轻轻揉了揉,然后按进怀里,抱着她哄。
过了会,姜弥说:“不疼了。”
“嗯。”周郁汀回应。
他静静抱了姜弥一会,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周郁汀觉得自己像个禽兽,谈恋爱以来,他一直告诫自己,慢慢来,不着急。
他说那句话,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但亲着亲着,有些事就控制不住了。
周郁汀担心吓到她,但也是真的忍得难受,身体难耐异常,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片刻后,周郁汀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依旧黑沉沉的,说:“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什么?”姜弥愣住。
都到这种程度了,她都准备好了,周郁汀就这么扔下她?
姜弥不明白,在周郁汀转身的时候拉住他的衣服下摆,问:“你刚刚不是说,要做点成年人的事?”
“嗯?”周郁汀微怔,垂着眼笑了笑,伸手揩掉她唇上的粘稠,“刚刚做的不就是成年人能做的事?”
“……”
姜弥心里一阵失落,实话实说:“我还以为,你想和我一起探索人体的奥秘。”
周郁汀有点懵,“什么?”
“就是……我们医学生勤奋好学,乐于实践,我本来还打算,在你身上探索一下呢。”
安静了会,周郁汀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捉住她的小手,“想在我身上探索人体的奥秘?”
“不……不行吗?”姜弥硬着头皮说。
他们在一起快一年了,她不知道进度算快还是算慢,但她心甘情愿,也绝不后悔。
话落,窗外的雨声拍打窗户,衬得房间内愈发寂静。
一直以来,周郁汀心里那根绷得紧紧的弦,砰一声,断了。
“女朋友,你很好学啊。”他拖着调子,慢条斯理地说。
主动到这份上,简直让女孩子无地自容,姜弥低着头,“你不愿意,就算了。”
周郁汀深呼吸,身体里好像有困兽在叫嚣,他伸手关掉吊灯,只留一盏台灯。紧接着,床边一陷,他利落地脱掉身上的T恤。
皮肤白皙,腹肌块垒分明,身上那条居家运动裤没系带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简直在诱惑人犯罪。
姜弥有点慌。
接下来,周郁汀揽住她的腰,贴近,语气暧昧:“怎么不愿意,姜大小姐想怎么探索都行。”
轰隆一声,姜弥脑子轰然炸开。
周郁汀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想从哪里开始探索?”
“……”
“说话啊,我听你的。”
姜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尝试着起身,跪在床上,凑近吻了他的喉结。
周郁汀呼吸变重了,仰着头,忍受着痛苦又愉悦的折磨。下一秒,他翻身覆上,把人压倒。
他额头忍出汗珠,眼睛有点发红,一边吻着姜弥,一边低声,咬牙道:“再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
虽然害怕,但姜弥决定勇敢,她伸手回抱住周郁汀,倔强道:“我不跑。”
“行,你最好别哭。”
很快,姜弥就无法思考了,昏暗的光线中,她抬眼,看见周郁汀打开床头抽屉,拿出盒子拆开,从里面取出一片。
她再度闭上眼,周郁汀撕开包装,却把东西递给了她。
周郁汀咬着她的耳朵,“弥宝,你来帮我戴。”
“??”
姜弥猛地睁开眼睛,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来?
“我……我不会。”
周郁汀像个混蛋,“怎么不会,你不是研究过么?”
“我……”姜弥的手在发抖。
“我教你。”
初夏的雨来得突然又迅疾,整座城市被雨水淹没,无边黑暗倾吞一切。
下半夜,雨还没停,姜弥摊在床上,一动不动。回忆起方才一幕幕,简直让人脸红心跳。
周郁汀动作温柔,在她适应后才转为粗暴,最令姜弥崩溃的是,最后她以为结束了想跑,周郁汀却拽着她的脚踝把人禁锢住。
“跑什么,人体的奥秘你探索完了?”
姜弥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呜呜出声:“嗯,探索完了。”
“好,这下轮到我来探索了。”
接着,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计划。
浴室传来水声,过了会,周郁汀推门进屋,房间吊灯被打开,她把人抱起,说:“水放好了,我抱你去洗澡。”
姜弥由着他折腾,经过房间那面穿衣镜的时候,她歪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真是没一块好的地方。
浴室热气腾腾,水温正好,周郁汀把人放进浴缸里,说:“你自己洗吗?还是我帮你。”
姜弥倒是想自己洗,但全身像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没一点力气。她抬了抬手,又酸又痛,放弃了。
“你帮我洗吧。”
周郁汀身上穿着件黑T恤,这会湿了一半,他揉了一把姜弥的脑袋,笑道:“怎么那么乖。”
“不乖你又要欺负我。”她撅着嘴控诉。
刚刚她倒是尝试过反抗来着,但被周郁汀镇压,等待她的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哭过的眼睛还有点红,姜弥靠在浴缸边缘,看着周郁汀拿起毛巾,沾了热水一点一点帮她清洗。
清洗完,两人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
空调温度适中,被窝也暖洋洋的,有股阳光的味道。姜弥躺在床上,周郁汀帮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发量又多,每次洗头都要吹好一会才能干。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姜弥就揪着周郁汀衣服玩,玩着玩着,一不留神摸了一下周郁汀小腹。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周郁汀轻啧,“还敢招我,刚刚没哭够是不是?”
他一出声,姜弥立马老实了。
吹干头发,周郁汀去洗了个澡,回到房间躺下已经快四点了。
他把贴着墙睡的姜弥抱进怀里,问:“上过药还疼不疼?”
“还好。”
“嗯。”周郁汀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明早再上一次。”
夜已经很深了,明早周郁汀没课,但姜弥四五节有选修课,他说:“睡吧。”
身体太累,按理说姜弥应该很困的,但闭上眼却睡不着,道:“我想聊聊天。”
“聊什么?”
姜弥也不知道聊什么,周郁汀就主动找好话题,问:“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说起这个,姜弥就有话说了,“我出生那会,我爸妈吵架很凶没空管我,都是梁姨照顾我。那时候身体不好天天哭,后来去落户还没想好名字。”
“梁姨就说,这孩子爱哭,希望她以后能多笑笑,就跟那个弥勒佛似的,笑口常开天天开心,所以就取了‘弥’这个字。”
说完,姜弥问:“我的名字是不是很草率?”
周郁汀如实道:“有点,但寓意是好的,以后,我让你天天开心。”
姜弥反问,“你的名字呢?等等,让我猜猜,是不是取自‘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还真不是,我的名字比你还随便。小时候抓周,我妈写了一堆字放在地上让我抓,抓到的字就是名字。”
还真挺随便的。
姜弥说,“那你手气很好啊,随便一抓,寓意也不错。”
“说来听听。”
姜弥道:“在诗词中,‘郁’是青葱茂盛的意思,而‘汀’指的是水边平滩,小洲,所以连起来,不就是绿洲的意思吗?”
周郁汀笑,“哟,你这张嘴,都可以忽悠人进传销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