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竹脸色冷峻,心情不是很好,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尤其,傅西竹的脸上,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这会儿回来,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傅西竹的肤色还算白。
印子显了后,看的清晰。
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个个想问但都没敢问。
傅西竹没什么表情,召集小组开会。
并没有在意手机。
手机静音,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温月打的,还有她的几条信息。
温月一直等不到电话回复,徐南姜也一直没回,她不放心,就找司机,去刑警队一趟,找傅西竹。
她也担心傅西竹身体。
生怕他不顾自己的身体状态,又去做一些令人担心的事情。
到刑警队,温月没有提前打电话,她今晚上出来,特意穿了一件泡泡袖的白衬衫,袖子很长,垂下去的时候可以遮住手。
就不太会引人注意。
在门口,温月刚好碰到要出来拿外卖盒饭的苗淼,刚要开口。
问傅西竹在不在办公室。
苗淼就跟没看见温月一样,直接忽视掉温月的存在,走向外卖小哥。
温月也没生气。
对苗淼这副莫名的敌意,温月大概心里有数,这个新来的实习女警察,对她家的傅警官估计有意思呢。
傅西竹你个王八蛋!
脸长得那么招人干什么。
温月打算问其他人,问一下傅西竹在不在,正好碰上张鸣。
“嫂子,你怎么来了?”
“我找傅西竹,过来看看他,他在不在办公室?”
“在呢。你跟我进来吧。”
温月也知道警队的规矩,工作的时间不能随意的带家属进出,她笑说,“你们忙,就不麻烦了,你帮我叫他出来一下就好。”
她就是问问,看看他怎么样了。
另外,车上带的有补血的粥。
她要亲自盯着他吃完。
张鸣没再坚持,“嫂子,那你先等一下,我进去喊他出来。”
“好,谢谢。”
——
警队灯火通明。
温月在外面随便的走走,没多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
傅西竹回来了。
看到温月的那一刻,傅西竹脸上的冷锐退减不少,他大着步子过来,转眼间,来到温月的面前。
一天没见,就感觉过了很久一样。
想他了。
“怎么过来了?”傅西竹开口,声音低柔的问,他周围看一遍,“你一个人来的?徐南姜呢?”
温月仰头,刚要回答。
她忽然怔住。
因为她清晰的看到了傅西竹脸上的红印,还没消退,看的让人心里恼火,温月目光一下子就变冷了。
“有人打你了?谁打你的!”
温月皱眉,眼底冒火的样子,像一只发怒了的猫儿。
傅西竹眼底含着柔和宠溺,抬手揉揉温月头,又顺势捏捏她脸。
“我被打了,宝宝很生气?”
第109章 能不能专心一点
还用说吗,当然生气。
温月很生气。
这是傅西竹,是温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是她最最喜欢的男人,是她深爱着的男人,是跟她关系最亲密的丈夫。
傅西竹被打了,温月不仅仅是生气愤怒,还很想把那个对傅西竹动手的人粗暴的狠狠打一顿,用大铁锅砸他脑袋才能解气!
温月气呼呼的说:“谁打的?”
傅西竹见自己的小姑娘眼底燃烧着的小火苗,他体会到了被人在乎被人关心的滋味,还挺不错的,也没瞒着。
“我父亲。”
傅西竹的称呼变了,说的是我父亲,不是我爸。
从傅建伟三番两次不好好的当个乐于清闲的长辈,插手下辈的事情作妖,特别是他脸上挨的一巴掌,彻底断送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现在在傅西竹眼里,傅建伟只是父亲。
以后,他也不会再喊他一声爸。
听到是傅建伟打的,温月愣了愣,“他为什么打你?你都多大的人了,他还对你动手?”
这是个什么父亲啊。
温月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不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看别人的父亲都疼爱子女,但没有见过像傅建伟这样的。
儿子都多大了,父亲还打儿子。
不要面子的吗。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太过分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还打脸。”
傅西竹没多说什么,搂住温月肩膀,“别在外头站着说话,跟我进来办公室。”
他还有话要和她说。
温月忽然开口:“你等下。”
见她好像不太愿意,傅西竹侧头看她问:“怎么了,不想进去?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警服?”
傅西竹很少穿警服,也很少穿警服回家,上次温月还说,好想摸一摸他的警服。
当然想的,温月解释说:“我给你带了粥,补血的,你还没吃晚饭吧?”
“还没。”主要没时间吃。
温月就知道的表情,那些信誓旦旦会照顾好自己的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就知道男人的话用耳朵听听就好,一个字都不能信。
“我让司机拿过来,你等我一下。”
傅西竹眼底的温柔慢慢漾开。
男人勾着唇角,语气缱绻柔和,“谢谢老婆。”
温月轻轻的凝眉,“不对,傅西竹你叫错了。”
傅西竹很快明白过来改口:“那谢谢宝宝。”
这还差不多,温月微笑着说:“不谢啊老公,客气呐。”
温月还没转身离开,胳膊就被一只手臂拉住,她侧头看着傅西竹,疑惑:“怎么了?”
傅西竹说:“你站着别动,我过去拿。”
他很快过去,拎着粥回来,也问过司机了,只有司机跟过来。
司机说,徐南姜突然有事离开,不知道去哪儿了。
都现在都还没回来。
傅西竹心底起了疑,他没说什么,搂着温月肩膀把人带办公室,一路都有人打招呼,有不认识的同事,傅西竹就大方的跟人介绍。
“温月,我老婆。”
进了办公室,傅西竹把门关上。
外面还有人,他关门干什么。
上班时间,傅队长把自己的老婆领进他的办公室,进来就不说了,还把门关上,会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就跟做什么坏事似的。
温月想的多,考虑到影响,她跟傅西竹说:“你怎么把门关了,打开吧,不然我担心你同事他们会误会的。”
傅西竹不以为意的态度,“你担心误会什么?”
温月不说话了,这叫她怎么说啊。
在警察局刑警队办公室这样严肃正式的场合,有些不合时宜的话说出口,也不太好意思。
傅西竹见温月沉默着不吭声,把保温桶放到一旁茶几上。
他迈着长腿沉稳的走到温月跟前,深深看她一眼。
温月抬头,“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她总有一种傅西竹下一秒要做什么大胆坏事的感觉,保持着警惕,想要离他远一点,能多远就多远。
“躲什么。”
傅西竹轻嗤一声的说完,伸出长臂,搂住了温月的细腰,在她的轻声惊呼之下,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起来搂抱到办公桌上坐着。
他长腿抵着桌子脚。
温月目光震惊,“傅西竹,你要做……”
“你要做什么”,剩下的话没说完,她的脸被傅西竹单手捧起来,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