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介意?关于蒋玉轻和于祗过去那一段,什么常带他来这,又是两个人一起在湖里划过船。
他介意的要死。
但不能在蒋玉轻面前流露出一分一毫,叫这孙子觉得自己有任何一点优势。
要跌也在他家于二面前跌份,在蒋玉轻面前算怎么回事儿?
江听白把文件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越想越气,自己搬来这边这么久,都还没有跟于二划船!她提都不提。
她只跟初恋男友划是吧?他年纪大点儿就不配吗?
江听白坐在客厅里抽完两根闷烟,含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恶气回了卧室。
他瞥了眼床上的于祗,作为对她的惩罚,今天晚上不抱她睡觉。
除非她哪天主动邀请他一起划船。
江听白掀开被子,放轻手脚躺在她身边,很快于祗靠过来。
她的声音软的像一蓬烟,“去哪儿了?”
“拿、拿份文件。”
江听白揉了揉鼻梁,他把头枕在手上没动,刚立的flag还不能倒,但音调已经不自然,“你怎么还没睡?”
于祗又来贴他胸口,手扒上他的腰,“老公不在哪睡得着。”
“嗯。”
江听白在暗夜里牵了牵唇角,手放下来,把她松松搂在怀里拍了起来,“我抱你睡,我拍着你。”
于祗还嫌他,“你轻一点拍。”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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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纸婚
◎这里应该也要松?◎
在寕江集团发布完最后一项有关收购案的公告之后, 于祗也恢复了在律所的正常工作,她最近这半个多月围着Yamani转,已经到了只要是听见或看见日文就生理性抵触的地步。
临去东京前夕,于祗抽了个事情不太多的上午, 来寕江法务部列席了一次例会。基本和她在时审核好的合同没多大出入。
按董事会的决议, 定下的关于收购Yamani的行程是在五月三十号, 无论秘书室把江听白的日程再如何做紧凑安排, 少说也要一周。
于祗在古月那里看了一眼江听白的行程。
从早餐对东京分公司几位负责人训话结束后, 九点整会见日本商会副会长, 商谈时间控制在两小时,于祗翻了翻, 就准备的讲话稿来看,很难不超过。后边还安排了二十分钟的媒体采访。中午更正式些的饭局还要拜访主管经济产业的内阁大臣和东京几位知名的银行家。
于祗这才有点明白,江听白亲自去东京的真实意图, 收购区区的Yamani只是一个噱头,更重要的是扩大海外知名度和影响力,他要把寕江和国民企业四个字牢牢绑在一起。
古月直摇头,说这太子也不是人人当得。
于祗也是头一次领略江总在集团事务上的鼓桨不息。难怪他再忙也要抽时间见健身教练,这种操劳程度, 没有一副精壮些的好底jsg子迟早要垮掉。
她不由得啧一声。江盛心够宽的么,手底下就只这一个儿子,还没日没夜的使。半点不知道心疼。
于祗收拾起卷宗和古月告辞,“我还要开个庭,下午不过来了。”
古月起身:“那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于祗示意她坐, “留步。”
她刚从电梯里出来, 迎面就碰上了日理万机的江听白, 西装革履,步履稳健地朝她这边走来,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在跟市场部总监说着什么。
大厅里声太杂,于祗听不大清。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听话,因为许总的脸色看起来,呃,如丧考妣。
于祗本来想从另一侧溜走,躲过这一劫算了,她不想在这被江听白堵上。
昨天于祗兴致高昂地说要在家里做晚饭,但快到下班时,她经手的那个合同诈骗案突然有了转折。
有很靠得住的消息来源称,对方公司已经拿到了谈妥合同生效条件的录音,两家负责人当时是在车内聊的,而做为这案子关键证据之一的行车记录仪却消失了。现在又突然出现,于祗他们这边,也不得不改对策。
如果真有传说中的录音,那这份合同,很有可能就不构成诈骗。
也因此她在办公室里翻阅案卷到很晚,在这期间,明目张胆地拒接了江听白三四个电话。
等回家的时候,于祗没敢再把官司带进门,她把包放在了门口,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客厅里黑咕隆咚的,她以为江听白早就睡了,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走进去两步,沙发转角处的落地台灯就亮起来。
江听白神情肃穆地端坐在客厅里,再来两个捧杀威棒的衙役,就可以直接摁着于祗的头升堂了。
“还、还没睡呢?”
于祗见了他就气弱。
江听白抬眼看她,“这不掐着表吗?准备二十四小时一到立刻报警,我太太失踪了。”
于祗:“......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吧,我们正讨论到节点上,打断了不好再接起来。”
江听白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这么说,还是我点儿背了,于律师?”
于祗连连摆手,“不啊,当然是我不对。”
她当机立断地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手撑在江听白腿上,歪着头目光盈盈地盯牢了他的脸看。
于祗摇了摇他一双腿,“没下次了,我微信给你置顶好吧?”
“哦,那之前是都没置顶了?”江听白似有若无地嗤笑一声,“还不知把我放哪儿了。”
于祗哑口无言,又可怜巴巴地凑近了些去瞧他的脸色,“不要生气了。”
她已经离得他很近了。
江听白的架子也快要端不住,“你别以为认个错,再这么看我,就......算了,坐我这儿来。”
她轻快地应了一声。
然后真就顺着腿,爬到了他身上跪坐着,手也绕了上来,仰面和他对视,江听白气息不大平的,“没让你这么坐。”
于祗面带失望地哦了一声,作势就要下去规矩点坐好。
很快又被江听白掐住腰,“就这样,别动了。”
但她不安分,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领带,灵活地拆解着她早上亲手系的温莎结,头低得离他的唇只差寸余,“在家呢,你还穿这么正式,不热么?”
江听白的手往里滑到她的臀侧,掌心里腻滑一片,怎么包也包不住,他的呼吸温热的吁在于祗脸上,“被你这一说,有点儿,给我松一松。”
于祗把领带扯下信手丢在了地毯上,才解了两粒扣子,就低下去吻他不受控滑动着的喉结,她吻他的脖子,“松了呀。”
“不够,”江听白半眯着眼往后一仰,“继续。”
后来这一场,原本于祗就快要落下乘的博弈,被陈雁西一个电话扭转了局面。
江听白正要起势时,他的手机响起来,第一遍被他挂断,显然对方志在必得。
于祗仍旧往下吻着他,只听他有些急躁的,“妈,你打电话能挑挑时候?”
陈雁西莫名其妙,“不是急事我不会打给你!发哪门子的火?”
江听白咬牙:“说!”
于祗挑开他的拉链,仰起头小声说,“这里应该也要松吧?”
江听白倒吸了口直冲脑门的凉气,“妈,她的事我有分寸,不耽误您嫁养女。”
陈雁西还在说着两家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江听白把手机拿远了些,他紧阖上了双眼,一只手失控地攀上于祗起伏的、柔软的发顶。
等陈雁西这通电话一讲完。
江听白一刻也不能等的,大力把住于祗的脸将跪着的她从地毯上捞了起来,急如星火地吻住她的唇。
没两分钟,他就只剩抱着于祗喟然而叹的份了。
“嘴那么厉害?”江听白头埋在她颈侧问,“嗯?”
陈雁西要是再讲长点,方才他就直接交代了。
于祗故意羞他,“你这算早.泄吗?”
“......不算。”
于祗强忍着笑,“可是你短于三分钟诶,是继发性的吧。”
“......”
于祗转过身,同情地拍一拍他的脸,“去做个体检。”
“......”
于祗还要再说,“确诊了也没事,夫妻道义,我不会抛弃你。”
“......”
说完她就轻巧地翻下了沙发,捡起地上的裙子,踩着欢快的节拍上楼去洗澡。
江听白怔怔地看着她这一顿连招。
不是,老公这方面不行,她还挺得意的呢。什么孩子这是?
于祗刚裹着浴巾出来,江听白就踹开了卧室的门,“刚才不算,再来一次。”
那怎么行!这得来不易的胜利果实,她无论如何也得守住喽。
于祗笑了一下,“以后吧,我现在很困了。”
“......”
所以这时候碰上江听白,于祗的第一反应就是躲。
但江听白眼尖,“于律师,来开会?”
于祗握紧了手里的卷宗,“马上要去东京了,再来审一遍合同。”
“辛苦,”江听白垂眸注视着她,“一起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