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风月的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开的窍?
于祗没再和翟颍做过多的纠缠,而是踩着大厅内舒缓的交响乐曲,掩裙下瑶台般走到了江盛身边。
“爸,妈。”
于祗乖巧地称呼两声。
陈雁西招手让她过去,“巧了,妈正要给你看样好东西,你来。”
于祗笑着上前,在途径江听白身边的时候,借着裙摆滑覆过他的脚面,狠狠地在上面踩了一大脚。
她这一踩下了极重的手,踩完后心里顺畅了不少。
江听白险些快跳起来喊疼,嘶地一声在她耳边道,“于二你走路能注意点儿?”
“噢踩着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于祗嘴里虽然说着不小心,脸上也还带着笑,但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歉意,“而且你挡在这,显得比较jsg活该。”
“......”
她吃错了药?
龚序秋带了些醉意,勾肩搭背地靠过来。
他打了个酒嗝,“你是号称你喜欢她瞪你吗?这都踩上了,不正说明她不拿你当外人?跟你撒娇呢。”
江听白拿手扇了两下,“那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不能做个屈死鬼,知道原因的那才叫撒娇。”
“不知道原因呢?”
江听白平淡无波的,“叫撒泼。”
龚序秋恍然大悟,“.....陈晼一直在撒泼?”
说着就跌撞着要往门外走。
江听白问,“你干嘛去?”
龚序秋用踉跄的背影回他,“找泼妇问个清楚,看是不是在撒娇。”
“......”
到宴饮结束,众人在云栖园里道过别,才各自散了。
章蔚亲自送了宾客出来,这厢刚和江盛握过手,笑容立马消失,转头就问章伯宁说,“你表哥人又到哪儿去了?”
章伯宁也喝了不少,“姑妈,你这都猜不出来吗?”
“又去找陈晼了是不是?”但当着这么多人在,章蔚得强装出笑脸,“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章伯宁扶她上了车,“那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没有看上过她。”
章蔚气得把包摔在后座,“我养了一儿子一侄子,俩带把儿的,愣是娶不回一个于祗。”
“姑妈你这就不对了,我已经在试着安抚你的情绪,你不要恩将仇报啊。”
“......”
章蔚把车门一摔,厉声让司机开走。
闻元安见无人注意就钻上了于祲的车。
于祲正靠在椅背上,阖了双眼,揉着鼻梁,刚才喝得有点多了。
他忽然就闻见了一阵茉莉香,是闻元安最常用的那款香薰。
他一睁眼。
闻元安果真笑吟吟的,眼神柔婉又坚定,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像春日里一抹煦然的风。
她刚要张口,“我特地来和你解释一下,是这么个......”
还没说完于祲就吻住了她。
他眼见闻元安因兴奋不住抖动的睫毛,一再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最后她化成团随时要飘走的云朵,轻绵绵拢在怀里。
于祲抱紧了她说,“你不需解释任何事给我听,说不说我都信你。”
“那我们该说什么?”
闻元安摁住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头顶就那么一点,暗黄微弱的灯光也让她晕眩。
“从窗外皎洁的明月聊到脉冲星的磁极模型。”
很多年后有人问闻元安,于祲到底有什么让她这么难忘,她只能耸耸肩笑着说,有些人天生就容易被记在心里。
回远洋lavie的路上于祗始终都没有主动和江听白说话。
几次江听白想要问她,都被于祗借口问司机还有多久到,漏洞百出地岔了过去。
江听白远眺着堪堪吊在树梢尽头的月亮。
他摸着下巴笑了,于祗终于肯和他使回小性,虽然他猜不出来,她今晚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直到于祗洗完澡出来,江听白才和她说上话。
“喂,于二,”他叫住去衣帽间挑睡裙的她,“你怎么了?”
于祗皮笑肉不笑地摊了下手,“我怎么了吗?我很好,没什么事啊。”
江听白还想一探究竟,“那我是哪儿得罪......”
但于祗已经走开了。
等她换好一条深蓝V领的真丝睡裙出来。
江听白还愣在原地,他盯着那一片白得刺眼的肌肤,没出息的起了反应。
而于祗经过他时。
红唇轻启,她说的是,“晚安,哥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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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纸婚
◎也许吧,我认同。◎
否认三连。阴阳怪气。
她连掀被子时带出的风, 都比往日里要大个三级。
上床的姿势已经不能叫躺,蹦吧,应该算是。还弹起来了几公分。
也不管江听白有没有洗漱完,她六亲不认地就把灯全熄了。
诡谲是今晚的于祗。
江听白看完她这一套动作, 手上的表正走到了十一点。
他散漫道, “不去寝室楼下看门儿, 真委屈了你这门手艺。”
于祗:“......”
她从来没怀疑过, 在火上浇油这件事儿上, 江听白有着惊人的天赋。
等听着江听白的脚步声进了浴室, 于祗才摸出手机来,有陈晼发来的慰问, 【那小绿茶终于泡出色儿了是吧?】
于祗:【也没那么严重,可能我敏感了。】
陈晼:【那还真的挺严重,在两性关系上, 你不是敏感的人。】
手机屏幕在漆黑的卧室里发散着幽白的光。
她对着这句话愣了一霎,她不晓得怎么回,也不知该如何回她起。
“哟呵。”
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喊。
七魂都正出窍的于祗,连一秒钟思考和转化的时间都没用上,忙丢下了手机跑过去。
浴室里乌漆墨黑的, 连盏灯都没开,他就这么洗澡吗?
于祗摸到墙上,摁下开关,“你都不开灯呀?”
灯光透亮的一瞬间,她最先看见的是江听白后背挺括的脊柱沟,和常年运动健身的人才会有的近乎完美的肌线。
虽然做过了很多次。
但于祗每次面对他的上半身, 脸上还是莫名的会烧起来。
当然下半身尤甚。
江听白的手摁在皮带的搭扣上, 看她一动也不动, “你还挺会抓紧时间饱眼福的么。”
再一看她是光着脚跑下床的,连鞋也没顾上穿。
江听白笑,“那么紧张我吗?于二。”
“......没事你哟呵什么?”
于祗镇定地走到梳洗台边,仿佛她就是过来洗个手的。
洗完用毛巾擦干手的时候,又忍不住疑惑,干嘛要多做这一步假动作?她在心虚什么?
“水太烫了,”江听白没急着脱裤子,而是又试了一下水温,“回回你先洗完,我都会被烫着。”
你一个大男人烫一下又怎么了?至于的么?
于祗着要和他争出胜负,“是吗,那你怎么没有每次都喊?”
她今天就是看他不爽,隐约小时候和他斗嘴的闲情野趣,从记忆里冒上来了些。
江听白不紧不慢的,“哪回和我上床你不舒服的要命?但你又有每次都叫出声儿来吗?”
“……”
于祗气得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