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小时候天天买小零食哄她,天天用纸叠小千纸鹤逗她......
脑袋里的某根弦在在混沌的境况下隐隐要崩断,软绵绵又锐利的感官拉扯着她的神经。
“同桌......”越见织拖着软绵无力的嗓音叫了他一声,在他嗯了一声后,
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手,轻轻勾上他的脖子,
皮肤表层因接触微凉的空气而泛起疙瘩,手指瑟缩却又坚定地按上他的后颈。
崔悟铭被她压得头低了些,呼吸微停住,他眯了下眼,却没出声,
男生清冽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越见织心脏疯狂跳动,细软的指腹蹭上他微硬的发茬,
她鬼使神差地抬头,唇珠轻轻往上,碰了一下他的薄唇,
又仿佛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一般,迅速挪开。
崔悟铭神色忽地变了下,紧紧盯着她,给她一种头皮发麻的“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越见织有些害怕地缩了下手指,却始终与他忽视,
她背抵着床单,下一刻眼睁睁看着他低头,甚至没任何其他动作,就这么狠狠地吻了上来。
他的唇很凉,擒住她,力度大得惊人。
越见织慌不择路,受不了往边上退,又被他一把捞回来,他单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宽大的掌心牢牢扣着她的发丝,按着她往上再度贴上他的唇,
他亲得又重又急,鼻息交缠间,激烈得似是要把她完全吞下腹。
“同——唔”
她每次发出个音就被他咽入,她喘不过气来,呼吸逐渐变乱,成了急促又紧迫的一下又一下。
避无可避时连手也逐渐无力,软乎乎抵住他的胸膛,
接吻时的水渍声与喘息逐渐交叠,将屋外潮湿的雨覆盖,
却又有阴潮在昏暗的房间滋生。
越见织感觉到自己藏在被褥下的腿被他的膝盖分开,她的眼尾逐渐溢出湿意,尾椎骨也发颤,
都是他的气息,唇上,鼻息,
好喜欢,
他的掠夺逐渐放缓,慢而有力,扣在她后脑处的手指转向轻轻的摩挲,
“嗯......”她从鼻腔发出绵长的呜咽,小小的软软的,像是承受不住,
崔悟铭含了含她的唇珠,喉结滚动,他半抬起脸,止住喘息,目光停住
月光下,她在他身下小口喘着气,微张着唇,红肿的唇珠上明晃晃都是他的痕迹,眼里满是迷蒙的水汽,
他眼神转暗,又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忽地起身,
没两步,又折返,帮她捻好被角,而后大步朝门外走去。
门被关上的动静传来,房间内重回安静,
越见织脑袋晕成一团浆糊,她喘着气,手指在被褥上死死地抓着,
缓了好久,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她懊恼地叫了一声,把发烫的脑袋塞到了被子里面。
她刚刚在干嘛啊啊啊!!!居然强吻了崔同学!!!她不活了!
—
令娴然一行人回来时手里满满当当提了几袋子夜宵。
“快快快,我手酸死了,快开门!”
“在我兜里,你拿拿——”
孙璞两手都满满当当的,只好用小拇指把钥匙从林越兜里取出来,
林越借着空档顺嘴问:“今晚干什么?”
令娴然开了302的门:“还是看电影吧,腿都要走断了。”
刚开门就是一片昏暗。
“织织,织织?起来吃点东西啦,我给你带了粥。”她点开小灯,边唤边把东西放到桌上,听到对面那屋蓦然传来了笑声。
“......什么粥?”身后窸窣起床的动静传来,咚咚咚是拖鞋踩地,
令娴然错开身让她自己看。
越见织伸着懒腰,像只乌龟般慢吞吞凑上了脑袋,眼睛瞬间一亮:“哇,酸辣粉!”
令娴然无情地把她的手指头拍落,“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我吃什么?”越见织委屈地坐在椅子上。
令娴然把一碗白色小米粥推到她跟前,眼神慈祥:“吃吧。”
行吧。
越见织认命接过,狠狠舀了一大口。
令娴然还在回消息,对面消息发得急,把她手机震得呜嗡呜嗡响。
越见织咽下嘴里的米粥,好奇问了句:“是姜升吗?”
令娴然点了点头,倒扣了手机,“他最近老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一问他,他又说没有。”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越见织咬着勺子想了想,语调迷迷糊糊的,“好多人高中毕业后都分手了。”
令娴然笑了声:“他们毕业分手,我们毕业在一起,他那个老古板就是不肯早恋。”
老古板越见织心虚低头。
“不说这个了,”令娴然忽地压低嗓音,“吃完了待会我们去他们那边看电影?”
越见织被呛了一大口,汤汁堵在喉咙里,她猛咳,抽过边上的纸狠狠擤了擤,才缓过劲来,猛然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令娴然眯起眼。
“我,我感觉我,”越见织顶着压力,挤出几个字,“还是应该再睡一会......”
令娴然眉眼松开,她也知道她什么鸟屎性,一看就问不出什么来。
她耸了耸肩:“那好吧,待会你可别偷偷溜进来看。”
越见织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吃完晚饭,收拾好东西,令娴然就拎着垃圾出去了。
越见织看着她关上了门,才放心大胆地把自己抛到床上,狠狠锤了锤被子。
她之前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啊啊啊,
为什么会做出强吻的勾当啊啊啊!
尴尬死了!
越见织埋在被子里当了几分钟的鸵鸟,听到门又被打开,身子瞬间弹起,
令娴然去而复返,探进个脑袋问:“不看电影了,玩掼蛋来不来?”
越见织刚要摇头,令娴然打断了她,“崔悟铭不在。”
“真假?”越见织狐疑。
“不在,真的,真不在,”令娴然指了指身后那门,“他刚刚下去兜风去了,说是想看看晚上的大海,散散心。”
......
另一边,林越正把两副扑克牌叠一起洗牌,哗啦哗啦声中,不紧不慢开口:“掼蛋四个人玩,两两组队,待会啊,小崔和人妹妹肯定是要一队的,令同学是女孩子,也该让她先玩。”
他啪的一下把洗好的牌放在最中央,“小孙和小周就先围观,”
孙璞:“?为什么不能你围观?”
林越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我聪明啊——”
孙璞:“???”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男生停下手头的事,一齐望去。
先进来的是令娴然,她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又把身后磨磨蹭蹭的越见织拽了出来,
大家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越见织抬头,也朝他们挥了挥手,结果眼睛一扫就瞥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崔悟铭。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跟见着鬼似的,哇了一声夺门而出。
现场瞬间静默。
所有人:......
大家极有默契地看向崔悟铭。
崔悟铭也没追,反而抿着唇,手指不紧不慢转着手机,神色有些不自然。
令娴然:?
这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宛如吃到什么大瓜,瞬间精神抖擞,转身就去抓人。
房间里再次陷入静默,门外隐隐传来女孩悲愤的声音:“你骗我!他就在里面!”
“不是,”向来见多识广的林越都哽了一下,看向崔悟铭,“你怎么人家妹妹了?她为这么怕你?”
崔悟铭无辜地扬了下眉。
两分钟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谈判,蔫儿吧唧的越见织被令娴然重新拎了回来。
“好了好了,咱游戏场上抛去私人情感哈。”林越开始讲规则。
掼蛋其实就是组队版的打扑克牌,在这之上还加了队友进贡的法则,先输的队友要给先赢的队友上贡最好的一张牌,先赢的则给先输的一张弃牌。
令娴然:“我和织织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