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一场演出的乔稚给林初打电话, 两人老是混着时差已经好久没好好聊过天, “吱吱，我好想你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还要几天。”
“明天学长他们毕业典礼, 你不来啊？”
提到宁辞的毕业典礼, 乔稚声音顿了顿, “嗯，可能赶不回来。”
“太可惜了，不然你能看见好多小学妹盯着你的宁辞学长看呢？”
“初初, ”乔稚提到宁辞还是下意识会脸红，又小声辩解道, “他好看, 多看几眼也很正常嘛。”
林初还真没见过滤镜这么重的孩子，啧啧啧嫌弃了几声，“小心跟你一样可爱的小学妹拐走宁辞学长。”
“才不会。”乔稚又想起来，“学长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啊？”
“怎么了？”
“没什么。问一下嘛。你知道的，我不好意思问学长。”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累就是了。我看他们都忙飞了，我最近也很少见余尽，好像是什么项目敲定了, 学长应该跟你讲过。”
乔稚吱了一声，“那你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乔稚从外套的侧边口袋慢慢抽出那张买好的机票。
机票上，目的地写着A市。
乔稚尽管怕赶不回去，还是默默买了机票。
温晴走过来，看乔稚看着买了份机票发呆也知道，明天宁辞毕业，乔稚想回去。
温晴靠近，在乔稚身边坐下，温声，“想回去啊？”
乔稚回过神来，侧头看见温晴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看看，反正演出也结束了。”温晴笑。
“可……”
“你表现很好，而且我看了明天你没什么事，请个假就可以。”
乔稚眸中光突然亮起来，“真的吗？”
虽然也不是很久不联系，但是听最近宁辞的声音就觉得一定很累。特别想飞回去看看。
温晴忍笑，也学着乔稚的语气开口，“当然啦。”
——
“那边拍毕业照的学长好帅啊！”
“像漫画走出来的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啊？”乔稚从机场回来急忙赶到A大，到了林初说的地点看见一群小学妹拥在一起讨论不远处在拍毕业照的计算机系学长。
“看帅哥，姐妹来吗？”几个人转头看见乔稚，乔稚个子不高，清亮的鹿眸衬着薄荷绿的裙子格外可爱，看着和新生无益，热情地把拉乔稚进了看帅哥大军。
乔稚被拉进人群中，众星拱月地被簇拥在中间，视角广阔，一眼就宁辞站在中间，除了宁辞，乔稚也看见了其他熟悉的人，余尽和林一都站在宁辞身边。
宁辞穿着毕业服带着学士帽，看着跟平时不太一样。清隽的眉眼晕开，簇在中间也愈发养眼。
“你说这学长女朋友长什么样？”秉承着帅哥一定有女朋友的宇宙真理，讨论的学妹谁也不相信站在拍照c位的宁辞没女朋友。
叽叽喳喳展开了讨论。
被拥在中间的乔稚听着话脸慢慢变红，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宁辞的女朋友是她，也就只是站在中间听她们讨论。
“这学长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个女生看齐刷刷的目光注视，怂怂补了一句，“他的照片。”
一声声失望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人继续追问，“哪里看见的？”
“好像……就学生会看见的。”
·
余尽过来凑在身边，“乔稚学妹不回来啊？”
宁辞淡淡抬手把余尽的手扫掉，“不回。”
“那不是乔稚学妹吗？”
经余尽提醒，宁辞视线扫过去，看见乔稚被拥在一堆人中间，爆发出隐隐的欢呼，瓷白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睛不知所措，心里一角温柔不知如何散开，给小姑娘开了个口子。
“！解码了，前任学生会会长，深藏功与名！”
“那他女朋友？”
“等等，学长看过来了。”
乔稚抬眸，撞上宁辞撂过来的视线，不偏不倚，那微扬的眸捕捉到她身影后有一丝笑意。
乔稚晃神，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连周边女生的说话声也混沌不清了起来。嗯，好像是太想宁辞学长的后遗症。
“学长走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有个女生还非常义气拉了拉乔稚，“姐妹，快撤。”
小学妹跑散，乔稚没动，就看着宁辞径直走到她面前，眼角扬着笑意。
宁辞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的眼睛如今满是笑意，“不是说不回来吗？”
“温老师说允许我请假，我就回来啦。”乔稚深呼了口气，拉过宁辞的手，偷偷把手塞进宁辞手心里。
“真没办法，”宁辞边笑边牵起乔稚的手，“那过去一起吧。”
“啊？”
宁辞突然弯腰探头出现在乔稚面前，瞧了瞧乔稚的表情，尾音泄出笑来，“小朋友，毕业照可以带家属哦。”
宁辞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许久不见特别想念的脸突然这样出现在眼前，心脏实在是招架不住，乔稚不自觉猛咳了几声。
“怎么，又心动了啊？”熟悉的台词一出口，心里有个缺口好像被填满了一样，宁辞唇角勾笑偷偷打量乔稚的反应。
“没有！”
“但我心动了。”宁辞抬手揉了揉乔稚的头，带着调侃的笑意，“怎么才几天不见，又变可爱了。”
“不许再摸头了！”
“嗯？”宁辞挑眸看她。
见宁辞看她，乔稚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回A市还没洗头呢，被这样一蹭，学长会不会就发现了。
“那就摸一下。”宁辞接着看见乔稚弱弱竖了一个手指，从刚刚小兔子炸毛的语气变成了商量有些讨好的语气，鹿眸清亮，小心翼翼的。
宁辞哑笑，想着乔稚大概又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不知道该不该顺着小姑娘的话说下去，看着乔稚无比期待的眼神，还是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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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酒会结束，宁辞拽着醉醺醺的乔稚往外走。
一喝醉的乔稚就不像平日里这样乖巧，反而像只小老虎上天入地，一刻也不消停。
宁辞哑笑，明明是他毕业，身边的小姑娘比他喝得还多，比他还热情。喝完之后，冲冲撞撞在街上，死活不肯让他扶，他一靠近就大嚷大叫，惹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只好跟在乔稚身后。乔稚一步，他一步，亦步亦趋，不远不近地看着乔稚摇摇欲坠的身体，眼底压抑着紧张，生怕乔稚摔倒。
前边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是红灯。看着乔稚还要往前走，宁辞眉眼一跳，连忙并步快了些，想拉住乔稚，未料乔稚看见红灯，在红绿灯旁蹲了下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辞松了口气，长腿几步走到乔稚身边，也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乔稚。
好像乔稚今天回来都没好好认真地好好看一遍，乔稚系了个马尾蹲在红绿灯旁，微弱的光线下沿着颈线而上，瓷白的侧脸被酒滤出一层绯红色，让人不由动了坏心思。
红灯的时间似乎被定格，过得格外漫长，喜欢的小姑娘在眼前，想亲亲抱抱的想法也格外难忍耐。
乔稚抬头，发现宁辞在看她，突然开口，“我好看吗？”
宁辞被拉回神，点头，“好看。”
“那亲我一下，你愿意吗？”乔稚咧开笑，笑容破开夜色，借着酒气那股清冽的甜沁到人心底。
宁辞哑笑，也不知道乔稚是真醉还是假醉，也没在意，顺着心里的想法出口，“愿意。”
“那我就给你亲一下。”乔稚摇摇晃晃地起身，小手比出一个一的手势，脸上是不能讨价还价的神情。
宁辞怕乔稚摔倒忍不住用手护了护，乔稚看着有人保护，肆无忌惮栽进了宁辞的怀里，唇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着，注视着宁辞认真地重复，“只许亲一下，不能犯规破坏规则。”
宁辞看着栽进怀里的乔稚无奈又轻笑。
这种可爱难道不是犯规？
——
费劲一番力气才把乔稚毫发无伤地带回家里，乔稚在背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宁辞无奈，顺手打开玄关的灯，轻手轻脚地把乔稚背进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把乔稚放在床上。
乔稚的房间自她离开后没什么变化，那只吃醋买的熊也还放在床边，现在那双可爱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看，这样看来还真是微妙，宁辞眸色微沉，突然吃起熊的醋来。
宁辞微弯着腰，折腾了一会总算把乔稚的鞋脱了下来，把躺的四仰八叉的乔稚放置好，伸手拉了拉乔稚那边的被子，未料喝醉的乔稚突然手一勾，直接把宁辞带到了眼前，宁辞撑着手，整个人被拉到面前，几近压着乔稚，眉眼怔楞，也盯着乔稚看。四目相对，潋滟的眸中倒着乔稚的影子，眼底温度滚烫，忍了忍温度又深深浅浅地降了下去。
乔稚鹿眸打量了几眼宁辞，像是不满意，手慢慢抬起来，双手搭在宁辞的衬衫领口上，认真地，开始，解扣子。
宁辞手撑着的动作一滞，情欲凝在眉眼里，可见隐忍的克制，看乔稚垂眸还在研究怎么解扣子，心里的防线溃堤，倏然叹了口气，哑声开口，“一回来就要逼疯我吗？”
乔稚动作一停，懵懂地看了宁辞一眼，收回视线继续专注领口的扣子，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干脆扯了扯，静谧的深夜里，扣子掉落地板的清脆声音依稀可闻。
一声，两声，灼得夜里的温度发烫。
被乔稚这样一扯，宁辞衬衣领口半散开来，露出凛冽好看的锁骨，沿上的眉眼都被晕上一层绯红色，酒气在空气里晕开，意外好闻。
宁辞松了松扣着床头的指节，无奈：“还清醒着吗？”
“醒着呢！”乔稚声音温软，尾音拉长，清冽在夜里散开来，格外蛊惑人心，让人不由沉沦于此。
“好好好，醒着醒着。”宁辞知道现在乔稚说什么也不听，干脆顺着小姑娘讲话。
乔稚意识回笼，看了宁辞一眼，“你敷衍我。”
宁辞沉默，眉宇间浮着一纵的无可奈何，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喝醉了。”
乔稚的脸被酒晕得通红，眸光潋滟看向宁辞，拼命摇头，满是认真，在这时候这种认真就更加微妙，“没有。”
“好，没有。那我给你拿醒酒药。”
“等等！不许走！”
“怎么了？”宁辞眉梢微扬，太阳穴突突地跳，想赶紧逃离这种被动的局面。
小姑娘鹿眸清亮，声音软软的，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神色认真极了。
“我有个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