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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宠_分节阅读_第28节
小说作者:奶油小鹅   内容大小:378 KB  下载:奢宠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06 11: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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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长殊满意地看到,宋荔晚脸上的神情,从愤怒冰冷,变得错愕,再到差异震惊,望着他,就像是望见一道难解的谜题。

  他被她的神情取悦到了,轻轻地笑了起来:“只要你想要的,荔晚,我有什么不能给你?”

  很久很久,宋荔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给我的?”

  “是,给你的。以后,只要你不同意,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将圣爱孤儿院拆除。”靳长殊冷质的声音中,也多了令人心悸的热度,“荔晚,我知道你以为,我在用你最珍视的东西束缚你,我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恋人。

  “可我愿意,将你所需要的安全感都给予你,无论是身份地位,亦或是金钱权势,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再不必去羡慕任何人。”

  语言炽热,仿若双手奉上的一颗真心。

  宋荔晚怔怔望着靳长殊炙热浓烈的眼睛,一瞬间,竟为他眼底秾酣到了极致的爱意所震慑。

  她从来不敢去想,靳长殊也会喜欢她。他太冷酷,又太无懈可击,似乎这世上一切,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神可以爱世人,却不会将全部的爱意,灌注于一个人的身上,因为那会让他有了软肋,有了走下神坛的把柄。

  可他就是这样,把软肋和把柄,放到了她的掌心,任由她掌握了生杀大权。

  宋荔晚颤抖起来,刚刚的愤怒已经褪去,只剩下了无边的恐惧,她下意识地蜷缩在他的怀中,惊恐地问他说:“为什么会是我?”

  值得被他爱的人那样多,无论哪一个,都比她更有资格。

  她甚至……一直牢牢地握着自己的一颗心,不敢回应他分毫。

  因为明白彼此之间地位的不公平,所以她便只能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他,不要……爱上他。

  这太难了,任谁被他这样对待,都不可能不怦然心动。

  宋荔晚绝望地用力抱紧靳长殊,如同抱紧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这是一个秘密。”靳长殊温柔地回抱住她,眼底绿意闪动,拥抱自己最珍爱的宝物,“你只要知道,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你不是从来不许诺吗?”

  “这只是我一定能够做到的事。”

  繁星满天,星河也如浩瀚大海,星尘下的两人,渺小若砂砾,却又许下,横亘时光的誓言。

  宋荔晚缓缓地抬起头来,在他的注视中闭上眼睛,接受靳长殊向着她,落下的一吻。

  这样的一刻,她终于允许自己软弱,放任自己沉溺于他的温柔之中。

  永远这个词太伟大,如同凝固时间,像是神话故事里,足以永垂不朽的圣迹。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不过恒河光烁中,转瞬即逝的一点亮度。

  可只要有一刻的真心,便也足够一生铭刻。

  而宋荔晚不知道,靳长殊的刻骨铭心,却远比她,来得要早了许多。

  四年前的靳家,同今日相比,远不能及。

  那时的靳氏,掌权人刚刚换成了靳长殊。他的父母大哥,都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丧生,车子冲下悬崖,连尸骨都是勉强拼凑。

  冠盖满京城,灵堂前,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豪车自半山一路排到了山脚,每个人都有一副慈悲面孔,或是垂泪,或是叹息,劝他要珍重自己,以待后来。

  那时的靳长殊二十二岁,他有大哥,一向是作为父母的接班人来培养,他和幼弟尽可以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他从小便发现,自己对商海争锋十分在行,小试牛刀的几只股票,也都一飞冲天,替他赚来不知多少金钱,他却不放在心上,只是当做一样,不容易无聊的玩具。

  可他从未在家人面前说过这些,靳家家风温厚,从未有过兄弟阋墙的惨事,大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又何必故意卖弄,虽然未必会引来家中不睦,但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也不愿去赌。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大展拳脚,可心底,却是连绵不绝,如同大雪一般的寂静默然。

  他再也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大哥,堂下,幼弟正跪在那里哀哀痛哭,他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穿着一身肃穆的黑,从头到尾,唯有脸是纸般的苍白,唯有睥睨桀骜的凤眸,在数日的不眠不休中,仍明亮至锋利无匹。

  臂上缠着的黑纱,胸口佩戴的白花,他一遍遍俯身,向着来吊唁的人表示谢意。

  哪怕这些人,分明不怀好意。

  一日有二十四个小时,一时又有六十分,一分却又能够数出六十秒来。一天被分割成了八万多个瞬间,明明短暂,可他却只觉得,度日如年。

  到了夜晚,人流渐渐少了,幼弟哭累了,伏在那里睡着了。他轻轻俯下身来,将幼弟抱到后间的床上,刚刚放下,幼弟便猛地惊醒,握住他的手哀求说:“二哥,你别走。”

  “我不走。”他耐心地哄着幼弟,“你先睡,我就陪在这里。”

  幼弟终于又沉沉睡去了,他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又转到前面,跪在蒲团上,将黄草纸分开了,一张一张慢慢地放入火盆之中。

  身后,忽然响起一点脚步声,轻盈而畏缩,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却又停住。

  他眉头皱起,余光看到一线的白,再往上看,是一张雪白的面孔,她的白,却要比灵前供奉着的白菊要鲜活生动得多,一双似泣非泣的眼睛,黑白分明,如同两丸养在白水银中的黑水银,头仍同往日一样,下意识地低着,却又悄悄抬起一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一起,她像是受了惊吓,眼波闪烁着,像是小鹿。

  若是平日,他对她,也只是熟视无睹,可这样的时候,他却生出三分的不耐:“你来做什么?”

  他一开口,她脸上惧色更浓,可怜楚楚地像是下一刻就要落下眼泪,可到底克制着自己逃跑的冲动,小声回答他说:“来……来替您送晚餐。”

  “怎么是你来。”

  闻言,她有些哽咽道:“楚妈妈生病了,她放心不下您,就派我来看看您。”

  楚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从小也算看他长大,母亲不在了,佣人中,楚妈受的打击最大,强撑着帮着他料理内务,如今也撑不住倒下了。

  靳长殊问:“楚妈怎么样了?”

  “大夫说,是内忧外劳,要她好好休养。”宋荔晚说着,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楚妈妈说您一整天都没用膳了,他替您煲了汤……”

  靳长殊皱起眉来:“她不是病了,你怎么不劝着点?”

  宋荔晚吓了一跳,手一抖,提着的小盅差点翻了,靳长殊无奈,伸手替她扶了一下,不小心指尖擦过她的手指,她立刻缩回手去,倒像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慌张地解释说:“我拦不住她……”

  靳长殊收回手来,只觉得指尖还存留着她手指上那冰凉而柔软的触感:“你把东西放下,可以走了。”

  宋荔晚依言将汤盅放在小几上,却没有离开,靳长殊问:“还有什么事吗?”

  “您不喝的话,待会儿就凉了。”她明明怕得要命,却还是强撑着说,“楚妈妈说,要我看着您,起码喝一碗。”

  哪怕是这样的时候,靳长殊仍是被她给逗笑了:“知道了。”

  宋荔晚问:“那我替您盛一碗……”

  “你是叫……宋荔晚?”靳长殊看她一眼,慢慢将一张黄纸放入火中,火光大盛,撩过冰白指尖,他漫不经心看她一眼,“你应该知道,荣宝振让你来我这里,是要做什么吧。但现在这种时候,我没那种心情。”

  她原本就白的脸,一瞬间褪尽血色,却又颤抖着声音,努力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您瞧不起我,可是靳先生,我今晚来见您,并不是为了勾引您,楚妈妈对我好,她心疼您,我就愿意为她走这一遭,哪怕我……并不想要见到您。”

  她说完,向着靳长殊低下头行了一礼,稍稍一动,眼角的泪已经落了下来,她随手擦掉了,低声道:“我就不打扰您了。”

  话毕,转身就走。

  靳长殊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听她说了这么多,却只是一哂。

  不过那盅汤到底是楚妈煲的,他盛出一碗,热气腾起,熏得人眼睛发胀。靳长殊垂下眼睛,忽然在想,刚刚的小丫头,哭起来时,原来不只是眼睛,连鼻尖也是红的。

  作者有话说:

  靳狗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

   第23章

  23

  按照传统, 灵前烧的火,一夜都不能停。

  这种事, 靳长殊不愿假手他人, 喝完汤,便又跪回去守着。

  半夜时分,天色渐渐深了, 低哑的云层在半空翻滚着,预示着一场大雨将至。他猛地睁开眼睛,掌心死死钳住伸来的一条手臂, 侧头看了, 又看到了宋荔晚。

  她手中原本握着一条薄毯,现在吃痛落在了地上, 淡色的唇紧紧抿着, 哪怕疼极了,也一声都没发出来。

  靳长殊下意识放缓了手劲儿,却没有松开:“你还没走?”

  “没有。”她的嗓音微微发颤, “楚妈妈让我在这儿守着您。”

  “只是为了这个?”

  她的眼睛里便又有了怒气, 却又在他看过来前低下头去, 以为自己藏了起来:“我就算是个妓丨女,也要分清时间接待客人吧。”

  脾气不小,可惜, 演技也不好, 知道把怒火藏起来,却还是能被人一眼看穿。

  靳长殊缓缓松开手来:“谁说你是妓丨女了?”

  她不说话了, 垂着头, 尖俏伶仃的下颌抵在胸前, 像是一弯落了雪的月亮。靳长殊看着她, 忽然有些走了神,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居然又哭了。

  他有些啼笑皆非:“我这儿没事,你先回去吧。”

  可她偏偏说:“不行。”

  “又怎么了?”

  “靳先生……”她迟疑地看着他,眼睛里含着的泪,便滚落下来,“您没发现自己在发烧吗?”

  有吗?

  他只是觉得有些冷,可灵堂前,冷原本就是应该的。

  宋荔晚见他没说话,壮着胆子说:“还要守好几天的灵,您不休息好,身体熬不住的。”

  “你知道?”

  “我知道。”她吸了口气,语调有些伤心,“养我的嬷嬷去了的时候,我也在灵前守了很久,后来,就生了一场大病。”

  她是以己度人,明明很害怕他,可却又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孤立无援,就忍不住想要多帮一帮他——

  如果那时,有人愿意帮一帮自己,或许现在,她也不必落到这种境地。

  靳长殊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想帮他的多,可等着拉他入水的更多,他在这个位置上,便不可能有一刻松懈的机会。

  可他确实是,有些累了。

  靳长殊随手将毯子接过来:“我睡一会儿,你替我守着火。”

  宋荔晚应了一声,靳长殊便合上了眼。可就算是睡,也并不踏实。

  明日要招待的宾客更多,阮伯伯说是要从蒲来亲自赶来吊唁,也能替他撑腰,可阮家说是世交,靳长殊却知道,这几日胁迫他最狠的那几家,背后就有阮家的影子。

  世交长辈是真的,想要靳家也是真的。

  这些都是小事,出殡那天才是大日子,靳家抬出去三口棺材,不知多少人等着嘲笑,长浮年纪还小,经不得事,那天得找人看好了他……

  思绪一直停不下来,想的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额上忽然一凉,靳长殊微微张开眼睛,看到宋荔晚正轻手轻脚地将手背搭在他的额上,去试他的温度。

  她穿一件直袖的灰白色旗袍,浑身上下粉黛不施,却能闻见自衣袖间透出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气,像是袖中,笼着一团香云,软软地拂过来,缠绕在鼻端,便让人再难忘却。

  灯光昏暗,她并没有发现靳长殊睁开了眼睛,不过一触,便已经收回手去,又转身出去,过了不过片刻便转了回来,先去看火盆中的火,添了些纸张,见火势更大了,这才吁了口气,又将从外面拿进来拧好的凉手帕,轻轻搭在了靳长殊的额上。

  手帕很凉,靳长殊忍不住皱了下眉,她就又被吓到了,慌慌张张地往后躲,靳长殊闭上眼睛,装作没有醒来,听到她小小声说:“还好没醒。”

  她真是怕极了他,像是小兔子,明明瑟瑟发抖,还要鼓起勇气,走到大灰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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