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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宠_分节阅读_第16节
小说作者:奶油小鹅   内容大小:378 KB  下载:奢宠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06 11: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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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电转,宋荔晚状似无意地换了个姿势,将自己当做一朵花似的,向着靳长殊盛放出最动人的角度。

  靳长殊正注视着她,她瘫软在椅中,因为窒息,眼底蒙着一层雾气,面上的红也像是玉面上蹭着的一抹胭脂。

  金丝楠木冷硬,而她的美丽柔弱而娇艳,充斥着一股脆弱到了极点的易碎之姿。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宋荔晚畏惧地抬起眼睛,和他视线撞上时,明显瑟缩一下,眸中弥漫的雾,便成了盈盈的泪,盛在那里,摇摇欲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带着点哭腔问,“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干嘛这样折腾我。”

  示弱的倒是快。

  纵然处在暴怒时,他下手仍有分寸,免得真的伤到了她。可她哭得太可怜了,好像是全世界都辜负了她。

  哪怕知道,她是故作姿态,装出这样的楚楚可怜,可靳长殊到底还是放缓了语气:“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凶。”眼泪终于落下来,她连哭都自有动人之态,雪白面颊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像是下一刻,就要枯萎在最美的一刻,“靳长殊,你欺负人。”

  她哭得声噎气堵,靳长殊想要抱她,可她啪地一声,甩手打在他的手背上,不疼,反倒有些痒,倒像是小猫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挠了主人一下。

  靳长殊嗤地一声笑了,强行将她揽入怀中,真的抱住了她,她就老实了,乖乖地依偎在他的胸前,时不时地抽泣一下。

  “我欺负你?”

  她点点头,哽咽着控诉他说:“你差点把我憋死,靳长殊,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换个人宠?”

  越说越不像话。

  可虽然知道她说得不像话,靳长殊的眼中,却带上了笑意:“你也知道我宠你,就仗着这个,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宋荔晚转过头去不肯看他,他从身后抱住她,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低声哄她:“乖,别哭了。我怎么舍得弄死你?”

  “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宋荔晚顺势将头埋入他的胸口,故作天真地问,“你生气我把你的茶弄洒了?”

  她在怀中,纤细似玫瑰花枝,像是他稍稍用一点力,她就要像是一捧雪般,融化在他的掌心。

  “是啊。”靳长殊温柔地替她将有些乱了的发理顺,“那可是你亲手泡给我的。荔晚……”

  她眸中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却又飞快地掩盖下去,只抬头看向他:“嗯?”

  靳长殊当做没有看出她眼中被强行压下的警惕:“下次,不要这样了。”

  “是他撞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他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望着她,眼神温柔至极,“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别伤害自己。”

  他为什么这样说……他都知道了?!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他如果知道,自己背叛了他,等待她的,绝不可能只是这样的惩罚——

  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些小小的情丨趣,哪怕放在普通情侣身上,也只是稍稍过火。

  况且……今天的事本就与她无关,她没有分毫破绽,能让他人赃并获。

  心脏猛地收缩,又在她飞快地思忖中跳动起来,哪怕再惊疑不定,宋荔晚仍勉强按捺住自己从他怀中逃离的冲动,反倒更深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他的声音低沉优雅,动听如弦,一分一寸,都牵动人心:“没有人能伤害你。可你要记得——”

  “你只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说:

  ptsd犯了的靳狗差点把老婆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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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15

  靳长浮在外面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终于听到里面,靳长殊发话说:“进来。”

  他这才轻轻将门推开。

  屋内没有开灯, 四面巨幅的垂地天鹅绒窗帘挡住斜阳, 点光不透,靳长殊坐在正中,身后又是一重帷幕重重叠叠, 只在间隙一角,漏出一片淡烟霞色的裙裾。

  布料轻柔,仿若天边一片云, 缠在深色的帷幕之间, 伴着房中如兰如麝的香气,绮丽旖旎, 说不尽风流缱绻之意, 令人忍不住想象,裙子的主人,又该是怎样的曼丽殊华。

  “噔”地一声轻响, 靳长殊以指节轻扣木椅扶手, 靳长浮闻声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一片衣角神游天外,一时羞得满面通红:“二哥,我……”

  靳长殊却懒得听他赔礼道歉:“有什么事, 直说吧。”

  靳长浮却又迟疑, 靳长殊皱眉:“扭扭捏捏,不说就滚出去。”

  “二哥。”靳长浮连忙道, “我那个朋友出言无忌惯了, 并不是故意得罪宋小姐。”

  “你想替他求情?”

  “不不不, 我怎么敢。”靳长浮被吓得, 原本泛红的脸一瞬间面无血色,连连摆手道,“我是想亲口向宋小姐赔礼道歉。”

  靳长殊闻言,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望着他,他被望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声音越发得低:“是我唐突了,二哥,你别怪我。”

  “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怪你?”靳长殊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放缓语调安抚他说,“长浮,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兄弟,父亲母亲和大哥不在了,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二哥……”靳长浮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靳长殊,脸上也现出感动的神色,“我只是……靳家全都靠着你一个人支撑,我太没用,不但帮不上你的忙,却还给你添乱。”

  “你已经长大了,靳家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靳家。这几天你就跟着袁逐,学一学在公司如何做事,也免得被那些人给带坏了。”

  靳长浮简直无地自容,连连保证,自己往后一定积极进取,在公司努力工作,靳长殊见他这样,却只想起小时候,他才三四岁,扑在自己腿边,奶声奶气地喊他说:“二哥,我想吃糖。”

  原来时移世易,哪怕是兄弟之间,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靳长殊难得觉得无奈,打断他说:“荔晚就在里面,大家都是一家人,往后也要常见面,去打个招呼也好。”

  靳长浮应下,总算在他面前,有了点活泼的影子,开玩笑道:“那我见了宋小姐,是不是要喊一声二嫂?”

  靳长殊语调平淡,可唇边浮出笑意:“这我可说了不算,你得问她。”

  “原来家里,是宋小姐说了算。”靳长浮也笑了起来,“爸爸以前就怕妈妈,说自己耳根最软,想不到二哥你也遗传到了。”

  兄弟两个三言两语,气氛倒比刚刚好了不少,帘后,宋荔晚听着他们说话,脸上忍不住浮起薄红。

  ……什么一家人,什么家里她说了算,倒好像她和靳长殊的关系,十分亲密无间。

  外面,靳长殊喊她说:“荔晚。”

  她懒洋洋伸出手去,玉石般雪白无瑕的指尖挑起深红色的天鹅绒帘,自一线缝隙之中,闲闲向外看了一眼,桃花似的眸子扫过外面的靳长浮,不待他回望过来,便已经垂下眼睫,清冷冷道:“三少。”

  “不敢当。”靳长浮连忙道,“宋小姐,今日我的朋友冒犯了你,我是专程替他来向你赔罪的。”

  “该说不敢当的是我。”他说得客气,宋荔晚更加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性子,温言软语道,“只是一点误会,哪里配劳烦三少来向我道歉。况且……”

  宋荔晚明眸水似的漾向靳长殊,浅浅一笑,眼波流转间,带一点轻描淡写的讥诮:“闹脾气的人,可不是我。”

  靳长殊怎么听不出她的意思,语调平淡道:“是啊,你最是大度,刚刚哭了鼻子,现在也这么识大体。”

  他这是嘲笑她,刚刚惹他生气,却又用眼泪来示弱。

  宋荔晚面不改色,只微微一笑:“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偶尔哭一哭,也有益身心健康。”

  她和靳长殊是打情骂俏,说得靳长浮一头雾水,只好勉强应和道:“是啊,我之前交过的女朋友,也总是爱哭。哭得我心烦,索性分手了。”

  宋荔晚噗嗤一声笑了:“三少,这样可不好。女孩子哭了,是要你哄的,这一点你就不如你二哥。”

  “我当然比不上二哥。”靳长浮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宋小姐,我跟你说个秘密,二哥从小就是个最长情不过的,我们母亲之前要我们写日记,一人一个密码锁,二哥就总把密码,设成那些特殊的、有意义的日期,以作纪念。”

  他说得顺口随意,像是闲话家常,可宋荔晚心头一动,探究地看着他,他唇边含笑,仍是一副乖巧懂事的好弟弟模样,可忽然抬眸,看向她时,有些调皮地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连唇边的笑容,都像是别有深意。

  宋荔晚一时有些恍惚,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是他?

  窗外斜阳晚照,零零落落,赤红若一捧相思子,屋内光线越发昏暗,坐着的靳长殊已经起身,将灯打开。

  头顶华丽繁复的吊灯亮起,光线如瀑似落下,将一切照得毫厘毕现。宋荔晚再要去仔细辨认靳长浮面上的神色,却见他已经恢复了那种温顺乖巧的表情,转头问靳长殊说:“二哥,你不会怪我把你的秘密告诉宋小姐吧?”

  靳长殊站在门前,将放在开关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头顶的灯光将他面容映照出深深浅浅的影,他容色冷淡,如同神祗落于繁星之间,不容凡人直视亵渎,冰冷高贵,却又遥不可及。

  闻言,只是淡淡道:“她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我就放心了。”靳长浮笑着歪了歪头,“宋小姐,能和二哥在一起,你的运气,连我都要羡慕啊。”

  语调轻柔和煦,却又如不见底的深潭。

  暗流涌动,讳莫如深。

  -

  天色渐晚,夕阳沿着地平线的边缘缓缓坠落,明昧未艾,行道树拉出飞驰的影,借着日轮最后的余光,半城钴色半城红。

  车内,宋荔晚望着窗外轻轻出神,一旁靳长殊忽然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个弟弟,实在挺有意思。”

  靳长殊将视线自膝上放置的平板屏幕上移开,转向宋荔晚:“对他感兴趣?”

  “有点儿。”

  “长浮比我年轻。”靳长殊淡淡道,“是不是和你,更像同龄人?”

  “靳二爷也会为这种事吃醋?”

  “荔晚。”他低低叹了口气,“我已经不年轻了,面对你,总是不够自信。”

  若是靳长殊也有不够自信的时候,那这世上,便没有人值得昂首挺胸。

  不说他的身价,便只说他这一个人,从长相至学识,都像是被精心雕琢,是上天最得意的一样作品。

  他是故意哄她开心。

  宋荔晚捧场,轻轻一笑,长长眼睫扑簌,遮住琥珀色的瞳孔。

  车外光影拉长如虹,她的指尖似冰泉凝就,凑近了,划过他颈下扣得严丝合缝的衣扣。

  “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那个,又何必再去退而求其次?”

  衣扣是贝母材质,于虹光中折出冷冷色泽,落在他同样冷而淡的眸中,却又有了一种禁欲而冶艳的意味。

  “我只是好奇,你们两个,实在一点都不像。”

  “是不大像。”靳长殊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如同握着一捧雪白的栀子花茎,“怀他的时候,我的母亲以为该是个女孩儿,翘首以盼,没想到生下来还是个男孩儿,气得说要把他扔了,吓得我和哥哥、父亲拦在病房门口,三个人苦苦哀求。”

  这是他不曾被触及过的曾经,若不是他自己亲自说出口,再也不会有人知晓这些过往。

  宋荔晚有些意外,想了想,却又有些忍俊不禁:“哪有母亲真的舍得扔了孩子呢?像你们这样的人家,还不都看得像是眼珠子似的。只有那些走投无路,迫不得已的,才会……”

  把孩子丢了。

  她没把话说出口,因为忽然想到,自己就是被丢在孤儿院门口,从此成了孤儿。又或者她并不是孤儿,只是生她的男人和女人,实在是无力承担一条生命,只能忍痛抛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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