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想深深地看着她,“我下楼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岁晚摸了摸肚子,昨晚的事确实挺费体力的,她确实有点饿了。“想吃松子肉丁烧麦,还有小馄饨,皮薄肉馅也不多,就像以前一中门口的那家馄饨店。”
她的馋虫都被勾引出来。
“好。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买。”说完,他脱了睡衣睡裤,他背对着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岁晚也看到他后背上被她的指甲抓的几道痕迹。
公平啊!
江想开着车,去了附近4公里外一条美食街。他买了一个麻团黑米饭、鲜榨豆浆,又去买了岁晚想吃的馄饨、烧麦。
江想回来后,轻手轻脚地将食物放到盘子和碗里。他回到卧室,岁晚还在睡觉,身体弯着,蜷缩在床上。
那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满足感。
等到七点二十,江想将她叫醒。
岁晚叹了一口气,“真不公平啊,我又困又累。你却精神奕奕。江想,我觉得你像是小说里的男狐狸精。”
江想哭笑不得,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吃早饭吧。”
看着桌上的丰盛的早饭,岁晚嘴角上扬。
吃完早餐,江想开车先把岁晚送到公司,随后他才回公司。
上午,他一直沉浸于工作。
旁边的同事伸了一个懒腰,“每次出差都睡不好,昨晚想补觉,结果还是失眠到凌晨三点。你看我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
江想笑了笑,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江想,你怎么就不累呢?恋爱的力量这么强大吗?”
江想勾了一下嘴角,一切不言而喻。他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平复下心底跳动的燥热。他贪恋她的吻,她的气息。
中午吃饭时间,江想给岁晚打了一个电话。
岁晚正在商场,她接通了电话。
“上午还好吧?”他问。
岁晚脸一热,避开了他的问话。“你在食堂?”
“刚准备去吃饭。”江想回道,知道她不好意思。“你呢?吃饭了吗?”
“在商场。商场准备暂时关闭几个进出口。”岁晚头疼不已。“就怕出现突发情况。”
江想也知道,这是谁也无法控制的。他听到那边有人叫她,“你先忙。”
“嗯。回头再说。”
这一天,岁晚都在忙碌中度过。
等到夕阳西下,她处理好工作,驱车去找江想。
结果,半路堵车。大桥上,辆车碰撞堵了20多分钟了。岁晚看着前面一片红灯,她给江想发了一条信息。
【堵在大桥上了,估计要还要半个小时。】
江想刚下楼,这会儿看到她的信息,他准备回楼上时,一个声音叫住他。
“江想——”
江想循声望过去,是夏新哲,还有几个一看就是混混的年轻人。他站在原地。
夏新哲走过去,“等你半天都不见你出来,工作这么忙啊?”
江想冷着脸,“你有什么事?”
夏新哲嘴角扬了扬,“我们好歹也认识很多年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江想的表情几乎没有波动,他一向看不上夏新哲。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意外。“你找错人了。”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夏新哲立马拦住他,“江想,你现在发达了,也不能这么冷血吧。出去几年,回来就忘了你爸撞死我爸的事了?”
江想抬手,“走开!”
夏新哲立马拉住他,随后向后面的兄弟使了一个眼色。
大家上前都围住了江想。
夏新哲随手从口袋了拿出一把锋利的刀,他晃着刀。“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用力朝着江想的腹部打了一拳。
江想没有忍让,抬腿给了他一脚。
夏新哲吃痛,捂着腿骨。“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双眸阴冷,拿着刀就往江想的身上扎过去。
江想也没有想到夏新哲会发疯,他感觉有血从身上流出来,温热的,染红了他的衣服,慢慢地渗出来。
“我去!夏新哲你疯了吗?搞出人命了!”几个混混吓得转身撒腿就跑。
夏新哲死死地望着江想,“你爸害死我爸,坑惨了我家,你呢又祸害我妹妹,你怎么不去死!”
不远处的保安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两个保安跑过来时,江想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个保安按住了夏新哲,另一个保安赶紧报警,又叫了救护车。
蒋欲行接到电话时,慌慌张张地跑下楼。跌跌撞撞地来到江想身旁,“江想——江想——”
这才多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想眯着眼,意识渐渐迷糊。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爸爸了。
好多年了,他都没有梦到过爸爸。
“爸——”他真的很想他。
他似乎听到了岁晚在叫他的名字。
“江想——江想——”
是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岁晚在车上,有些坐立不安。她打开了车窗,任由潮湿的江风吹打着脸,心里很烦,很躁。
前方的车终于挪动了,车子缓缓行驶。她拿起手机,给江想发了语音。
“我估计还要20分钟到。”
可惜,这条语音发过去,许久她都没有得到回复。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不要拍我。
就这一个虐的情节,后面就没有了。
第64章
岁晚到“园区”时,正好有一辆救护车从她的车边擦身而过。
她停好车,给江想打了电话。铃声响了许久,终于接通。
“江想——”她急切的叫着他的名字。
“是我,蒋欲行。”蒋欲行坐在救护车上,看着躺在那儿江想。
“蒋总,江想出了什么事?”岁晚感觉心被什么狠狠打了一下。
蒋欲行叹口气,“就几个小混混刚刚拦住江想,其中有个人把江想扎伤了。”
“他现在怎么样?”岁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安、害怕的情绪混成一团,像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凶猛的卷过来,几乎要将她击倒。
“我们在救护车上,马上就到旁边的第一医院。具体情况还得到医院再看。”他没敢说江想处于昏迷中。
“蒋总,麻烦您替我照顾他。我马上就过去。”岁晚当即挂了电话,敛了敛神色。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不会有事的。
只是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江想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他不能再出事了。
等她来到医院,江想已经被送手术室。
岁晚站在走廊上,浑身发冷。她的眸子没有一丝光彩。
蒋欲行想安慰她,可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用的。“江想不会有事的。”
岁晚沉默着。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求乞菩萨,保佑江想。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结束。
医生、护士一一出来。
岁晚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迈不开步子。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步走过去。“医生,我男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望着两人,说道:“真是运气好,刀锋离脾脏就差0.5cm。不过失血过多,伤口愈合也需要一段时间。”
岁晚终于呼了一口气,“谢谢。”
“估计要到凌晨才会醒。今晚上还是要注意观察。”
“好。”岁晚点点头。
江想被推到了病房,麻药未过,他沉睡着。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腹部,那里被白纱布裹着。
有惊无险,还好。
这时候,两名警察走进来,例行询问。
岁晚这才知道,刺伤江想的人是夏新哲。
等警察走后,她立马给公司的法务部打了电话。她会请晋城最好的律师出面,这一次她不会轻易放过夏新哲。
蒋欲行听完她打电话,“原来是熟人作案!这人也太坏了。江想也太倒霉了。怎么认识这种人!”
夏新哲已经不单单是坏,精神还有问题,他偏执的将自己的不幸都怪在了江想的身上。
岁晚凉凉的说道:“他是夏芯蕊的哥哥。”
“夏芯蕊?夏老师?”蒋欲行难以置信。
岁晚道:“怕是晚上会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