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汽车在浅水湾停下,霍权辞下车,皱眉看着瑟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下来。”
他的脸上冷漠紧绷,耐心快要消失殆尽。
时婳迷迷糊糊的起身,圈住了他的脖子......
站在他们身后的南时吓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总裁第一次被女人抱。
霍权辞浑身紧绷,脸上被白霜覆盖,抬手就想要把她扯下去。
时婳紧紧的圈住,用尽全力到纤长瘦削的十指泛白,像是害怕他丢下她一般,带着不顾一切的执拗。
霍权辞的下颌绷得紧紧的,最后将人打横一抱,大踏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南时跟在后面,感觉自己的脚都在飘,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南时,去叫医生。”
霍权辞强忍着没有卸掉时婳的手臂,将她放到床上后,掰开了她的手。
她的体温不正常,双颊透着异样的粉色,所以他现在不想和她计较。
南时不敢耽搁,马上就联系了医生。
他不敢进屋,鬼知道现在屋子里正发生什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此时只要站在门外就行了。
屋内,霍权辞的袖子被时婳拉着,她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那晚我冒着大雨到处找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时婳说着,将他拉了过来,潋滟迷茫的眼神里尽是他,“怎么你好像变老了一些。”
霍权辞没有说话,对于她嘴里念叨着的男人,也没有心思去探究。
时婳满足的抱着他,拉住他的领带,靠向自己。
霍权辞的脸色很黑,正待开口,一个温热的东西突然覆在他的唇瓣上。
他的瞳孔狠狠一缩,心尖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第15章 别让我说第三次
时婳似乎不满足于只是亲吻唇瓣,她像只小狗一样,在他的脸上嗅了起来。
霍权辞眯着双眼看向她,此时她的两颊飘着红云,樱红的嘴巴像芍药花一样。
很迷人。
他起身,把她推开,去浴室里放了一缸冷水。
时婳在床上痴笑着,看到回来的他,张开自己的双手让他抱。
霍权辞沉默,将她一把抱住,朝着浴室里走去。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看得我心里痒痒的。”
时婳嘴里还在说着胡话,笑得弯起了眼睛。
这张脸确实很好看,就算他一穷二白,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霍权辞的内心已经毫无波动,走到浴缸前,将她狠狠一丢,直接丢进了冷水里。
刺骨的寒冷撞上火热的身体,时婳瞬间尖叫了一声,瑟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看了他一眼。
“清醒了?”
霍权辞的声音淡淡的,凉薄的口吻让时婳打了一个寒颤。
她抖着身子没有说话,冰火两重天,难受的直哆嗦。
霍权辞弯身,将她捞出来,结果刚抱住人,时婳又圈住了他的脖子,“我说的是认真的,我老公刚给了我一张黑卡,养你应该够了吧?”
她笑,脸上还是很红,脑袋不停的在他的胸膛上蹭。
霍权辞抿唇,手上一松,她整个人又跌进了冰冷的水里。
他没有再管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水,看着湿哒哒的。
“总裁,医生已经过来了。”
南时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同时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这可是第一个踏进浅水湾的女人啊,也是第一个和总裁共处一室的女人。
霍权辞闻言,换了干净的衣服,把门打开。
南时收回探究的视线,恭敬的低着头。
“熬碗姜汤,让医生回去吧。”
霍权辞的身上带着寒气,头发也湿漉漉的。
南时看他换了一身衣服,脑子里瞬间百转千回,一般那啥之后才会洗澡换衣服吧......
“好,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他的脚步轻快,脸上也带着欣慰的笑意。
总裁终于破戒了,可喜可贺。
霍权辞没心思管他在想什么,他去了隔壁的书房,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半个小时后,南时来敲门,说是姜汤熬好了。
霍权辞起身,又让人拿来了几颗感冒药,这才进了房间。
浴室里静悄悄的,时婳似乎是清醒了,颤抖着牙齿站了起来,脑子里闪过自己刚刚做过的事,瞬间觉得羞耻,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醒了就出来吧。”
霍权辞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起伏。
时婳却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这个男人是名义上的老公的兄弟,她拿着老公的卡,竟然说要养人家,真是脸大如盘。
她站在镜子前,局促的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用五年寿命换时光倒流......
“要我请你出来?”
霍权辞的声音又从房间里传来,这会儿带上了一些愠怒。
时婳抖了一下,这里是他住的地方,要是被唐夫人知道了,肯定觉得她在给霍家抹黑。
她不敢想象今晚过后的生活,像是脖子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割下来。
“时婳,别让我说第三次。”
霍权辞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声音也带了一些风雨欲来的味道。
第16章 跳窗
时婳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大概因为刚刚做了亏心事,这会儿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老公的。
她踌躇着,走到门口,颤颤的看了他一眼。
“我......对不起,我只是脑子不清醒,刚刚说的都是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纵使她平日里再巧舌如簧,此时也有些结巴,脑子里似乎也跟着打结了。
霍权辞揉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把她丢出去。
时婳浑身都是湿的,脚边很快就蔓延了一圈的水渍。
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这种衣服稍微一遇水,就跟没穿一样。
霍权辞移开视线,没有再多看一眼。
“姜汤和感冒药,自己吃。”
时婳身子一僵,果然在旁边看到了一碗姜汤和感冒药。
她下意识的摇头,抬脚往门边走,“我要回去了,现在肯定已经很晚了。”
唐夫人就等着抓她的把柄,要是太晚回去,只怕她明天就会被赶出霍家。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今的她需要依附霍家,哪怕在霍家不受待见。
“你确定你要这样回去?”
霍权辞的声音像是冰天雪地里伫立的雾凇,纯粹的冰冷。
时婳瞬间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在看到露出来的一抹淡粉时,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转身又进了浴室,将门一下子关上!
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晚丢光了。
她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这衣服透明的几近羞耻。
刚刚她就这样,和那个男人讲了不少的话......
时婳抱着自己的双腿,蹲了下去,总不能在浴室待一晚上吧。
她拿出手机,想让朋友送衣服过来,可又不知道这是哪里。
门外,霍权辞淡淡的垂着眼睛,看到没有动过的姜汤和感冒药,眼里深了深。
他弯身从一旁的抽屉里翻出钥匙,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
时婳本来靠着墙,被他这么一推,差点儿往前面跌去。
她眼疾手快的从架子上抽过浴巾,披在自己的身上。
霍权辞的瞳孔狠狠一缩,那是他的浴巾,他不习惯别人动他的东西。
他有洁癖。
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情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