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脸毁掉了，那她就真的完了。

“怎么越来越糟了，你不是说过，你今天是没问题的吗？”

季初雪已经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喃喃的自语，“我问过医生的……今天应该好的差不多……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按照医生的说法，到了这天顶多留下点浅浅的痕迹，结果她的脸变成了这样。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欣心里也着急，“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去电影节吧。”

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李欣就知道答案。

季初雪是不可能就这么去的。

虽说她对于季初雪到现在还有胆量去电影节露面，心里是佩服的，就是不知道她哪来的执着莫太太不会告她。

但她最近的负面新闻，却是是随便哪一天都可以抵得上她从前所有了。

“初雪，我看还是……算了吧。”李欣本来也不赞同她到现场，怕记者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季初雪衣服都换好了，结果脸上不能上妆，气得快哭出来。

她原本就是想用电影节上公开露面来告诉季流苏，她根本不怕。

随便她怎么作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她照样可以无视记者，风光的出席电影节。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她自己都没预料到的问题。

“好了，我跟主办方已经说了一声。”李欣打完电话，过来道，“如果等会你得奖，我们需要放一段视频出去，说说你的得奖感言。结果会提前出来，等结果出来我们就准备。”

这种时候，李欣也不好意思说让她先拍视频再看结果。

季初雪现在内心是崩溃的，万一提前说好了得奖感言，结果空手而归，她可能受不了那个打击。

李欣看到季初雪一脸魂不守舍，让化妆师离开后，电视转播也没开，看着季初雪情绪崩溃的联系医生。

过了一段时间，她估摸着大概是快宣布最佳女主演奖项，忽然接到主办方电话，让她准备视频。

“初雪！初雪你拿下了！”李欣就知道没看错人，这是季初雪拿下的第二个影后，所以只要这阵风头过了，她老实的去拍几个戏就好。

“赶紧纱布缠上！”李欣匆忙的给她拍了一个视频，传了过去。

她眉飞色舞的样子，马上开了电视转播。

“初雪，你听我说。你不出席也是好事，就算你说你不怕莫太太能拿你怎么办，可她已经让你声名狼藉了。”

李欣正在劝的时候，电视里嘉宾正宣布，“这次的最佳女主角是——季初雪。”

念出季初雪这三个字，嘉宾都愣住了。

然而最没想到的是——

大屏幕中播放的不是她刚刚传过去的获奖感言视频。

【哭泣，一直在坚持写，可是实在太困了，写得慢到不行。明天上午补剩下两更吧，么么~】

第517章 你真的确定，你那天晚上没有睡过她（1）

谢渺渺看着电视屏幕，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刚刚还跟季流苏愤愤不平的说，评审组是瞎了眼吧，颁奖嘉宾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还可惜，本来想让看直播的人都看看季初雪被毁容的脸，结果季初雪没来。

现在看到获奖感言的视频里……

全场没收住的一片哗然，然后画面被切断。

“刚才那是……AV现场？”谢渺渺嘴巴张老大，“不不不，没听说哪个女优跟季初雪长得像。而且刚才的场景是医院……虽然关键部位打码了，可还是好劲爆。流苏，那到底是什么？”

季流苏对这个结果也没想到，因为这视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画面被切断前，确实是季初雪的病房。

而季初雪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季流苏坐在沙发上，意外了半晌。

见转播一时没切回来，她伸手拿起手机，点开乱的对话框。

“刚才的转播怎么回事？”

转播方肯定是确认视频无误才敢播出来，能够在最后关头将视频给切换的人，除了蓝亦宸她真是想不到第二个。

蓝亦宸过了一会才回，却是答非所问，“你想看无M码完整版吗？”

“……”

果然是他！

“流苏快看。”谢渺渺拉了一下季流苏的手臂，“说是弄错人了，影后不是季初雪。”

画面被切回来后，主办方很快自我打脸的说弄错人，影后不是季初雪。

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只在刚才播错的画面上。

是电影节从未有过的劲爆！

*

莫凌靳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摞资料。

他眉头深锁，抽着一支烟。

“你最近就在查这些。”谢少辰翻着那些资料，大都是季初雪当初打掉孩子时的各种报告，“你真的睡过她？”

这件事就连谢少辰都不知道，他刚得知时，整个人都说不出话。

“没有。”莫凌靳看着窗外，慢条斯理的抽着烟。

“没有你为什么现在派人死命查她当时的一切检查？”

莫凌靳声音淡淡，“因为没证据证明我没有。”

谢少辰翻看着，沉默。

时隔三年找出他那天晚上没睡过季初雪的证明，有点难啊。

忽的，他声线微微沾染上几缕意味深长的笑，“你确定你没有？”

“我认为我没有。”莫凌靳轻轻突出几道冷白的烟雾，“我不觉得我醉到没有意识和记忆了还能做出这种事。”

谢少辰将资料扔到一边，轻笑，“你认为你没有，但实际上有没有，你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认为没有，就是没有。”他微垂下眼眸，“我只是需要一点证据证明。”

“当初你不查，只让她去流掉，结果现在又查。我也不知道你是想要真正的证据，还是你只想要一个你没睡过的结果。”

谢少辰说得极为玩味。

如果是后者，那就……

“当初不查是当初认为没有必要，现在想查，是现在需要。”他背着落地窗，影影绰绰的踱步，“那时候我不需要她跟我证明什么，如果她认为是我的孩子，仍然只有流掉一个下场，这就足够表明我的态度。”

第518章 你真的确定，你那天晚上没有睡过她（2）

就算没有别人，他也不会让季初雪留下他的孩子。

这就是他的态度。

“怀孕的周数都很符合，那孩子早就没了，也没法证明是不是你的。你想找出一点证据给季流苏，确实有点难。”谢少辰低笑着，“你非要这么迷之自信的肯定，那只能找找看，相差不远的时间里，她还跟谁上过床了。”

莫凌靳转过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所以，这点小事你不会觉得难吧。”

“我？”

“我最近，有点忙。”莫凌靳双手缓缓抄入口袋，“你帮我查，我比较放心。”

谢少辰扯了扯嘴角，“你忙什么？季流苏的官司她自己找了律师，又说谢渺渺找了苏池西去查证据，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你亲自插手的。顶多就是不要让季初雪接触到她，你还有什么可忙的？别跟我提公事，老子公事也很忙的。”

莫凌靳看了他一眼，“忙婚礼。”

“……”

“既然你知道我不想让流苏在现在任何时候见到季初雪，那我只能亲自盯着比较放心一点。”

谢少辰简直对他的厚颜无耻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自己想陪女人，还能找出这种理直气壮的理由。

“你真的确定，你那天晚上没有睡过她？”谢少辰临走前，又问了一次。

在办公桌前坐下的男人显然对这个问题已经有点不太耐心，“我跟你这种经验不足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没睡就是没睡。”

谢少辰脸色陡变，冷眯着凤眸，“你说谁经验不足？”

“你除了二十岁那年睡过一个女人，还有过其他经验？”

“……”

谢少辰要气笑了，“你别忘了，你奶奶当初可是特地拜托过我，让我也给你介绍介绍女朋友。连你奶奶都知道我女人缘是很好的……”

“你跟她们睡过？”

“……”谢少辰抿了抿唇，不以为意的一笑，“说我渣就渣吧，但是我不喜欢跟别人睡过的女人。可是我也不喜欢青涩的小妹妹，这个顶多只是我口味挑剔一点。”

“所以你还是经验不足。”莫凌靳准备送客，“总之我没睡，不信的话你去查清楚。”

谢少辰是彻底不想理他了。

办公室内线忽然响起。

“莫总，季，季初雪小姐有事想见你……”

莫凌靳拿着电话，并不意外，“让她进来。”

谢少辰拿着资料出去，正好碰上进来的季初雪。

她头上带着一顶帽子，额头缠着纱布，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眼神里是他从来没在这个女人眼里见过的崩溃。

“初雪，刚听说你今天又拿了影后。”谢少辰唇角微微勾起，哪壶不开提哪壶。

季初雪咬着齿关，一个字没答，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她走到莫凌靳办公桌前，浑身发抖。

“有事？”莫凌靳冷漠的抬眸，“需不需要我重复告诉你一次，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季初雪拳头捏得死死，“唐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