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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裙下臣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梨漾   内容大小:250 KB  下载:美人裙下臣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7-01 17:5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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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盼娣闭着眼,凄惨的笑了一下,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我是从其他地方逃回来的,我不是绛州人,在灾难还未如此严重时,他们便在大街上肆意抓人,抓走了青壮的男子,和年轻的女子,男子每日操练挥刀刺枪,女子负责洗衣做饭,人太多了,有时候粮食不够吃,便要带些人去山里抓几只羊回来。”

  …………

  “你说于家没有钱?”姜妁肃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几案上摆着半人高的账册。

  姜十五将其中一本摊开,指着一处给姜妁看:“确实如此,已经派人搜查过,于家的库房空空如也,审计司的人也将这些账册一字不落的逐一核对,账册中确实有大笔资金流入,却不见去向。”

  姜妁才起床,有些压不住自己脾气,忍不住一把将那堆账本拂落地,想了想还不够解气,抬脚便将几案踹翻。

  姜十五记得姜妁上一回如此勃然大怒时,还是五六年前嘉成皇后对她自称母后的事了,那一回嘉成皇后阖宫上下死得一个不剩,就连嘉成皇后自己也有大半年的时候缠绵病榻。

  思及此,姜十五心下骇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闷声不敢说话。

  前世,姜妁忙着与傅长生周旋,给嘉成皇后添堵,根本腾不开空留意这件事,当容涣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将一派和平盛世得假象撕开,她便知道,这件事背后必然牵连着一条更深的毒蛇,可她偏偏无暇顾及。

  等她登基为帝时,涉事的知州已经死得一个不剩,蛛丝马迹已经被磨灭得一干二净,压根没给她查明真相的机会。

  巧在傅长生手底下的阴司数不胜数,她便理所应当的把这罪名栽在了他身上。

  可姜妁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不是傅长生,而有可能是某一个皇亲国戚,甚至是某一个皇子。

  容涣踏着晨光走进来,眼见气氛僵持,便挥手让姜十五下去。

  姜十五从未有一刻如此感谢容涣,见姜妁只是冷着张脸,并没有说什么,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告退。

  容涣将踹翻的几案扶起,将散落的账本一本本归拢,叠放再案上。

  待他做完这一切,抬头看姜妁。

  她仍旧冷着一张脸,那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你觉得,会是谁。”

  容涣面露无奈,低声道:“殿下,臣并非无所不知,也没有未卜先知之能。”

  姜妁清楚容涣所言非虚,倘若他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那么今日这生灵涂炭的惨剧,便不会有一丝一毫发生的可能。

  容涣只是厌恶姜姓皇室,但他比任何人都爱大楚的子民,否则,他就不会选择最为繁琐的文人之路,来覆灭姜家的江山。

  可姜妁浑身被愤怒烧灼,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倾泻的出口。

  容涣见她不说话,便转身斟了杯茶递给她,一边说:“每一个皇子都有嫌疑,慢慢来,总逃脱不掉的。”

  “为什么是皇子?”姜妁盯着容涣看,眼神带着烈焰的锐利,也不接他递过来的茶:“西平王还有几个儿子活着,是他们也不无可能。”

  “倘若与西平王有关,那他前些时候就不必多此一举的联合嘉成皇后谋反,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假以时日,建明帝便会自取灭亡,”容涣耐心的顺着她的话解释。

  他知道姜妁只是暂时被愤怒侵蚀了理智,等她平静下来,便很快能想明白其中关节。

  “赈灾多需粮草,银子倒是次要,”容涣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推导给姜妁听:“可你看这偌大的知州府衙,于家宅院,除了维持基本吃穿用度,多一颗粮食不见,多一分银两没有,这哪像一个富得流油的贪官?”

  “什么人,做什么事既需要粮食,又需要银两?”

  “到底做什么才需要一个国家那么多的粮食?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养兵要粮食,买马要银两,还差一样,”反应过来的姜妁自然而然的顺着容涣的话说道:“兵器。”

  容涣从袖中取出一份舆图,在几案上展开,指着图中的一处冷声道:“宁州地处山区,是工部冶铁重地,好几处铁矿位于此,而宁州也是这受灾的九州之一。”

  “殿下!”

  外面突然传来素律有些焦急的呼喊声:“奴婢有要紧事禀报!”

  “进来,”姜妁压下思路被打断的不悦,坐回椅子上。

  话音刚落,素律便带着面上还有些怯意的盼娣走进来,将盼娣方才所讲尽数告知姜妁。

  “你所言属实?”姜妁盯着盼娣,眼中的疼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和不信任。

第39章

  冷静下来想一想, 这个小姑娘的来历过于蹊跷,不说她一个小姑娘,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拦钦差大臣的马车,单她见姜妁第一眼便知道她是被刺杀的对象, 就足以令人怀疑。

  后来, 凄惨的身世, 可怜的遭遇虽然足够让人疼惜, 姜妁也心疼她, 却并不曾对她放下半分防备。

  如今她与容涣前脚才捋出背后有人私自练兵企图谋反, 后脚这个盼娣便透露自己原在私兵营呆过。

  听姜妁这么问, 素律也有一瞬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 她似乎一直在被这个小姑娘牵着走,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从未怀疑过她是否别有居心。

  一个当真忍饥挨饿,扒树皮吃黄土, 到处流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一头绸缎般的青丝?

  素律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一直拉着盼娣的手也不自觉的微松,其实她洗干净的手,虽不至于光洁如玉, 却也柔软, 没有茧子……

  盼娣一直垂着头, 直到手上的暖意一退,才抬头看了一眼姜妁,见她一脸冷漠,又看向素律, 见她后退半步,眼泪便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对素律突然间的疏离,她能够理解,却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你若执意不说实话,本宫很难相信你,”见她一直不说话,姜妁忍耐再三,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是,宁州知州常飞霄的哪个姑娘吧?”站在一旁的容涣突然出声。

  盼娣猛然抬头,面色惊慌的看着容涣:“你早就认出我了!”

  姜妁也扭头看他。

  容涣注意到姜妁的眼神,唇边含笑,不急不缓的替她添上热茶,一边道:“别误会,我也是才确定,你与你的父亲生得颇为相似。”

  “不过,我记得常飞霄只有两个儿子,所以一时没能确定。”

  “所以,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你口里的遭遇都是为了骗取本宫的信任,”姜妁容色冷淡,唇边却带着笑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话音刚落,原本已经退出去的姜十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外,手中握着已经出鞘的长刀。

  盼娣却没注意到,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姜妁一眼,周围迫人的威压让她忍不住呜咽。

  许久,盼娣扑通一声跪下地,抖着手,从脖子上取出一块玉牌拿在手里:“是,我是常……常飞霄的女儿,我除了隐瞒身份,我没有骗过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

  素律将玉牌呈给姜妁。

  姜妁拿在手里,看着上面的刻字,这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羊脂白玉佩,看得出来这玉佩对盼娣而言极为重要,她一直贴身收着,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常飞霄已经另投他人,你是他的女儿,为何如此狼狈?”

  “没有!”盼娣抹着泪摇头,泣不成声:“我爹他没有背叛陛下,他到死都忠心耿耿。”

  原来,因为宁州本就是楚国的冶铁重地,大楚将近有四分之三的铁器,刀剑,是出自宁州。

  所以当大雪降临,第一个被找上的便是宁州知州常飞霄。

  “父亲拒绝与他们同流合污,并打算上奏朝廷,可他没想到,他们竟能如此丧心病狂。”

  盼娣闭着眼,眼泪却止不住的汹涌:“他们收买了通判陈晁,连夜封锁城门,在城中大肆屠杀,视人命如草芥,只为了逼迫我父亲说出铁山的位置。”

  常飞霄不忍见百姓一个又一个死在他面前,只能交出宁州的舆图。

  “可他们要的不仅仅是舆图,还有冶铁铸刀剑的方子,工匠都在铁山,可方子只有我父亲知道。”

  常飞霄知道,这是他最后保命的筹码,是以,他以此作为交换,换他全家性命留存。

  “最关键的步骤我父亲不肯再说,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将我们全家一同压上铁山,等我到了铁山才知道,他们不仅仅在那儿冶铁,也在那操练兵马,除了年轻力壮的男人,还有很多女人。”

  “人太多了,宁州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蜗居在那一座小小的铁山,四周用荆棘围着,还有重兵把守,不是没人想过逃出去,但都逃不出去。”

  常飞霄面上妥协,实际上一直试图找机会,想将消息传出去。

  “但是我母亲和两个弟弟不同意,因为比起铁山上其他女人,我母亲一直被奉若座上宾。”

  常飞霄顽固,可他的夫人及两个儿子却野心勃勃,他们被日夜灌输着从龙之功的好处。

  “我母亲没能抵过诱惑,日夜劝说我父亲归顺,劝说不成,便把我父亲灌醉,套出了冶铁的关键步骤,甚至将我父亲偷偷写好的信拿给了他们。”

  常飞霄做梦也没想到,他这辈子会栽在他夫人手里,临死之前,将自己的玉佩交给了他一直未曾注意的女儿手里。

  “我父亲死了,我母亲自然没什么用处了,她也成了铁山上那些女人中的一员,我的两个弟弟……和他们上山打羊,羊带回来了,他们却没回来。”

  姜妁没有再问盼娣是怎么逃出来的,也没有问山都被吃秃了,哪里又还能有羊。

  “宣,才是你的名字?”这玉佩正面刻着一个常字,后面是个宣字。

  盼娣说到最后,已经没有眼泪再流,听姜妁这么问,眨了眨空洞的眼睛,说:“不是,宣是我父亲的字,我就叫盼娣,我是长姐,我母亲希望我能带来一个弟弟。”

  “你为什么要拦本宫的马车,”姜妁将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盼娣神经质的用指甲抠地上的木板,即使指甲开裂也不觉得痛:“我从铁山上逃出来后,便想往京城去,一路走,便一路遇到抓人的官兵,一入绛州便被抓了,我在私兵营偷听到他们要刺杀前来赈灾的钦差大臣,所以我就来了。”

  “你一个女子,唯有这一块玉佩,你甚至连宫门都摸不到,”容涣淡漠的泼冷水。

  盼娣眼神一利,尖锐的嘶吼道:“我见过他!我知道他是谁!”

  “你知道是谁?”姜妁在震惊之下猛地站起身。

  见姜妁如此激动,盼娣倒有些心虚,瑟缩了一下,道:“我听我父亲称他殿下……”

  下一瞬又连忙补充道:“只要我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容涣与姜妁对视了一眼,让素律取来笔墨,三两下挥毫,一个人形便跃然纸上。

  “是他吗?”

  盼娣连忙爬起来看,盯着他看了半响,却摇了摇头:“很像,但不是他,他这里有颗痣。”她伸手指着自己脸颊处。

  ……

  庆阳殿

  “荣王爷万福金安。”

  二皇子姜晔早已经成年,被封为荣王出宫开府,因还未策立太子,所以他也未往封地就藩。

  “皇弟在何处?”姜晔脚步匆匆,面上少见的带着些忧虑。

  门房愣了一下,脚步缓下来,有些尴尬道:“不如奴才带王爷往花厅稍事等候,奴才这就去请殿下来。”

  姜晔像是反应过来,眉头紧皱:“他莫不是又在宫外跟那些人鬼混?”

  “怎么会…”门房徒劳的狡辩道:“殿下要去何处,哪里是奴才能过问的……”

  姜晔脚下站定,面上笑得和煦,眼神却满含冰霜:“你若不说实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本王当初派你来,便是要你看着他,人没看住不说,你反倒是帮着他来忽悠本王?”

  门房太监忙不迭的跪下地,身形瑟瑟发抖,却仍旧没有说出半个字。

  姜晔眯眼看了他许久,正欲发作,身后却传来一阵懒散的说话声。

  “皇兄何至于如此动怒,不就是个奴才吗?”

  姜晔转过身,便见身穿一身靛色常服的姜曜,甩着懒洋洋的步伐,一步三晃的走进来。

  他两颊酡红,双眼昏黄,发未梳冠,胸前的衣襟大敞,裸露的皮肤上散落着零星的红痕,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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