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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杀_分节阅读_第99节
小说作者:九月流火   内容大小:706 KB  下载:锦衣杀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5-03 17: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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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僖嫔没有太强的进取心,真心喜欢孩子,在皇帝面前,反而成了优点。

  沈僖嫔见状,软糯说道:“我比不上贵妃、康妃、靖妃几位姐姐,但最近我为大公主做衣服,缝了好些虎头小衣。陆夫人和陆都督大婚,我没什么可送的,唯有送些亲手做的衣服,祝都督和夫人早生贵子。”

  这个祝福太实际了,王言卿脸颊薄红,低声道:“多谢僖嫔。”

  洪晚情提起雪光缎本是为了煽风点火,毕竟宫里都没见过的绸缎却穿在了王言卿身上,后妃们知道了焉能高兴?结果众妃争相帮王言卿下台,尤其是王贵妃那番功臣的话说出来,洪晚情颜面无存,臊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洪晚情说错话,武定侯夫人脸上也无光。她暗暗瞪了洪晚情一眼,不悦之意昭然。洪晚情被舅母吓到了,不敢再说话,悻悻然垂下头去。

  一通不见血的机锋过去,王言卿毫发无损,剩下的谁作怪谁难看。王贵妃淡淡朝洪晚情睇了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最近京城最火热的镇远侯夫人。镇远侯才传到第二代,暂且不说,武定侯祖上三代与皇室联姻,前段时间进封国公,也算是见惯风雨、威福莫比的世家大族,怎么就培养出这种眼皮子浅的外甥女呢?

  王贵妃能在风云变幻的后宫活下来,还生下嘉靖帝的皇子,心智并不差。她当然能听出来,洪晚情方才那些话是想挑拨后宫妃子,去皇帝面前说王言卿的不是。要不是碍于仪态,王贵妃简直想上去给洪晚情一棒槌。

  当她们是傻的吗?王言卿擅长识谎,已经成了后宫众人的心病。王贵妃唯恐哪里得罪了王言卿,结果洪晚情还想利用她们吹枕头风。皇帝是听枕头风的人吗?在皇帝心里,陆珩重要还是妃子重要?

  王言卿一句话就能让沈僖嫔得宠,同样一句话,就能断送王贵妃及二皇子的前程。王贵妃要是真敢为了一匹绸缎和王言卿闹,王言卿如何不好说,她肯定是死定了。

  王贵妃气得不轻,包括杜康妃、卢靖妃,无论平时如何内斗,此刻都出奇地统一。

  宫殿中的气氛微妙起来,这时候方皇后回来了,她一进来就察觉气氛有异,她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问:“怎么了,为何都不说话?”

  王贵妃端出大方得体的笑,一语带过:“没什么,皇后娘娘多虑了。”

  这件插曲像一颗石子,在后宫中轻轻一点,没什么涟漪就沉下去了。可是在平静表面之下,波澜却不断传播,不知怎么,连皇帝都听到了。

  皇帝听太监说完,心道多大点事,立刻给陆府赐了五匹锦缎。巧的是,这几匹也是南京织造上贡的。

  对皇帝而言,臣子的女人是附属,当然不能超过他的女人,然一旦为他效力,成了属下,那就另当别论了。王言卿的识谎技能有些时候当捷径还挺方便,听陆珩说,前段时间的情报就是她整理出来的。

  替大明效力,莫说用几匹贡缎,就算贪污皇帝都觉得没什么。皇帝对臣子不苛责道德,他只苛责废物。

  皇帝的赏赐送去陆府时,京城再一次沉默了。雪光缎事件看起来是女眷间的小打小闹,但背后反应出的宫里态度却很耐人寻味。皇帝无疑在向群臣宣告,他信任陆珩,哪怕陆珩手里确实有出格之事,皇帝也不在乎。

  皇帝敲打之后,各府一下子安分下来,再也不敢弹劾陆珩了。洪晚情本是不忿傅霆州冷落她,赌气跑去刁难王言卿,结果落了这么个下场。

  在她的经验里,奢求和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东西,比如庶女的衣服超过嫡女,小妾的宠爱超过正妻,就该被罚。借刀杀人、借力打力等招数她见母亲使用过很多次,效果十分好。后妃们怎么可能不嫉恨,反而帮王言卿说话呢?

  洪晚情不知道,嫁人之后,她面对的就不是后宅,而是朝堂。

  经此一事,傅家责怪她,娘家也派人说她,她在房里大哭好几场,许久没脸出门。

  陆府里,王言卿同样和陆珩提起此事。王言卿提灯放在桌上,问:“外面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在自己家里,陆珩毫不避讳。他示意王言卿过来,将人抱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道:“她还不配。我不过稍微推波助澜一二。”

  要不然,皇帝是怎么听到洪晚情在后宫那番话的呢?

  对陆珩来说,他收拾人甚至不用亲自出面,只需要掐一掐对方家族的脖子,之后自然有人收拾她。

  敢为难王言卿,洪晚情她哪来的胆子?陆珩都不舍得为难自家卿卿。

  除了在床上。

  王言卿习以为常地坐在他怀里,自然地靠上陆珩肩膀:“为什么?”

  陆珩对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不经意道:“就凭她得罪了你。”

  陆珩看到王言卿的表情,挑了挑眉:“怎么,还不信?”

  王言卿觉得必然不止,但对着陆珩肯定不能这样说,她主动环住陆珩腰身,撒娇地晃了晃:“我当然信。但,只因为这种小事吗?”

  “你的事可不叫小事。”陆珩很受用王言卿的主动,漫不经心接了一句,“顺便收拾几只苍蝇。”

  王言卿一听就懂了:“又有人弹劾你?”

  陆珩微笑着纠正怀中娇妻:“是一直有人弹劾我。”

  最夸张的时候,陆珩两天内收到了五十多份弹劾。可见,他锦衣卫事务干的不错。

  王言卿想到什么,但很快就把念头压下去,并不表露。陆珩瞧见,说道:“想问什么问吧,和我没必要藏着掖着。”

  被看穿了,王言卿有些不好意思,替自己辩护道:“我没有。”

  “刚才一定有什么划过了你的脑子。”陆珩笑着点了点她的眉心,从容不迫道,“想问什么?”

  王言卿确实很好奇,她怕他生气,主动靠在他身上,仰着头问:“他们弹劾的是真的吗?”

  陆珩眼眸含笑,垂眸看她时的神态强势凌厉又气定神闲:“你觉得呢?”

  王言卿没说话,哪怕朝夕相伴,她也并不完全了解身边这个男人。但王言卿觉得,至少弹劾中关于贪污的那一部分,可能是真的。

  她声音不自觉变小,手指无意识扣起陆珩的束带:“你名下到底有多少产业呀?”

  陆珩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出息。想查夫君的账,还这么弱气?”

  王言卿很少和人要东西,被他点穿后,脸都红了。她忙道:“我并不是怀疑你……”

  “不用解释。”陆珩打住她的话,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拥有和我齐平的权力。下次想看什么,直接和管家说就是了。”

  王言卿静静坐在陆珩怀里,片刻后,执拗地抬起眼睛说道:“我没有怀疑你。”

  陆珩看着那双鹿一样清澈明净的眼瞳,特别想吻一吻她的眼睛:“我知道。”

  他明白王言卿的想法。原来她以为她是他的养妹,对府中事情概不插手,是信任也是避嫌。现在她成了他的妻子,再看到他被人弹劾,难免心生担忧。

  她想要了解他,至少知道,那些骂名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陆珩并不介意。从他决心娶王言卿为妻那一刻起,就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赌博。他将他的安全与性命共享给王言卿,同样,还有他的财富和权势。

  换她朝夕相处,余生相伴。她今日能问出这些话,说明他的运气很好,又一次赌赢了。

  第二天,管家果然送来了陆府账本,说:“夫人,这是都督在京城的产业。外地的账还没交,老奴让他们整理好,尽快送来。”

  王言卿一看桌面上小山一样的账册,忙道:“不用。我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要查账。你们按正常的交账流程走就是了。”

  管家应是,躬着手退立到一边,以备夫人询问。王言卿没想到她随口一提,陆珩真的把账本送来了。她看了许久,终于从小山堆中抽出最简单的一本。

  王言卿看得似懂非懂,许多都得询问管家后才能明白个大概。她也不是为了核账,只是想预估一下陆珩的流水。她翻了几本后,心中越来越惊吓。

  绸缎、酒楼、当铺、漕运,数得上名的生意陆珩皆有涉猎。这些有的是别人送给他的,有的是官员抄家后被他低价接手,有的是陆珩投钱对方运营,有的是套着别人的名字,实际上归陆珩。

  王言卿哪怕只了解名目都数不过来了,她看着剩下一半的账本,默默放弃了估算。

  陆珩回来后,见王言卿闷闷的,笑着问:“怎么了?夫人查了帐后兴致不高,看来我危险了?”

  陆珩其实知道王言卿在担心什么。他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觉得无所谓,可是在从小接受礼法教育的王言卿看来,他这些行径就太危险了。

  陆珩不放在心上,只要他手里握有实权,这些事情无法动摇他分毫,如果他失去实权,命都没了,还在乎家财做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没有风险的人生,未免太无趣了。

  陆珩不愿意提及这个沉重的话题,故意开玩笑逗弄王言卿。王言卿明白陆珩的用意,但见他嬉笑散漫,还是气得慌。

  王言卿没好气道:“先前我不曾了解过,今日一看,才知道都督真是取财有道。那么庞大的账务,就算你在外面金屋藏十来个娇,恐怕我也看不出来吧。”

  陆珩一听,笑着抱起王言卿,拇指意味深长地在她后腰按压:“我外面有没有人,你不知道?”

  他暗示意味十足,她好好和他谈话,他又往这种方面想。王言卿本来想冷着脸,可是他的手指力道和技巧十足,在她后背燎起一大片火花。王言卿纤薄的背肌细细颤动,脊椎爬上酥酥麻麻的酸,脸很快不争气地红了:“我哪知道。”

  “那我今夜要努力一点了。”陆珩一本正经道,“要不然,夫人怀疑我的忠诚。”

  质疑他的人品没关系,质疑他另一方面,却不行。

  陆珩圈住王言卿腰,下巴抵在她颈边,呼吸像羽毛一样挠在王言卿耳廓:“正好,定制的椅子到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王言卿的耳尖霎间通红。

第123章 南下

  入夏之后,东南沿海捷报频传。四月,闽浙送来军报,朱纨率兵由海门进军,攻克倭寇巢穴双屿港,活捉倭人首领稽天及海盗许栋。

  朱纨在奏折中说,许栋本是大明人,为走私资财和倭寇勾结。他纠集了一批游民占据双屿,造双桅大船运载违禁货物,甚至在船上配备了武装火器,见了朝廷军都敢开火,拒不停岸接受朝廷检查。许栋自己造船,同样给外来船只提供港口,岛上来往之人皆说倭语、西洋语,俨然一个独立王国。

  大明有海禁,许栋这种行为不止触犯海禁,更是公然挑衅朝廷军威。皇帝准许了朱纨的请求,准他在市口将稽天、许栋公开斩首,并在双屿筑塞,盘查来往船只,堵击倭寇。

  双屿大捷后,战报不断传来,每次都是小胜、大捷。朱纨请命讨伐温、盘、南麂诸贼,调动浙中卫所,连战三月,上报大破敌军,平息处州矿盗。九月,朱纨在捷报中称佛郎机人到诏安抢劫,他生擒佛郎机国王三名,倭王一名,并逮捕了给外人引路的海盗九十六人,尽数诛杀于市。

  佛郎机人是大明对西洋人的统称,这些人金发碧眼,高眉深目,和中原人长相迥异。朱纨在折子中大骂沿海有内奸,他斩首佛郎机人时,许多势豪之家替西洋人求情,甚至大批官僚都出面做说客。

  朱纨甚至将矛头直指中央,说当地豪强和倭寇勾结走私,获得大批资财,送给京城出身闽、浙的官员,让他们帮忙遮掩,沿海倭寇这才屡禁不止。倭寇之乱,实则是内祸。

  朱纨的奏折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江浙可是科举大省,全朝一半以上的进士都出身东南。像约好了一样,京城和浙闽的弹劾折子一起飞来,霎间淹没了朱纨的战报。

  当地御史、巡视、知府纷纷上报,说朱纨贪功冒进,谎报军情,他夸大战绩,瞒报明军死亡人数,只报胜仗不报败仗,而且在征讨双屿时,他还没有攻下港口,就已经写奏折说大获全胜。实际上,在三天之后,海军才真正登上双屿。

  京城中御史也弹劾朱纨擅自杀戮,佛郎机人毕竟是异国人,朱纨没有请示朝廷就将人斩首,委实是藐视朝廷,擅权自傲。

  一时说什么的都有,皇帝案前全是弹劾奏折,替朱纨说话的声音微乎其微,只有朱纨慷慨激昂地替自己辩护。舆论完全一边倒,皇帝也分不清到底是朱纨谎报军情还是闽浙官僚集团看不惯朱纨。皇帝只能暂时免去朱纨的官职,命令兵科都给事中杜汝祯去诏安考察审问。

  年底,杜汝祯回来,说诏安那件事原来是小贩做生意,不知怎么被朱纨打成勾结倭寇。但凡被朱纨认定成勾结倭寇的人,无论缘由,统统都会被杀掉。小贩因此拒捕,得罪了朱纨,其实压根没有抢劫一事,那些佛郎机人完全是误杀。

  这算是坐实了朱纨擅杀。朱纨在佛郎机人一事上作假,那诛杀的九十六名海盗,甚至之前打击倭寇的战绩,说不定都是假的。

  证据在前,皇帝立刻下诏令逮捕朱纨,将朱纨带入京城受审。然而钦差回来时却两手空空,只带回了朱纨的死讯,说朱纨畏罪,已经自尽了。

  曾经和朱纨共事的官僚纷纷上书,抖露朱纨督军期间诸多恶行。局势似乎很明了,朱纨贪功,刚愎自用,排除异己。皇帝听到朱纨死讯的时候没说什么,但军不可一日无帅,倭寇打到一半,好不容易取得的胜利局面不能半途而废。皇帝问谁能胜任,最后官员举荐,由南京兵部尚书张进担任新任督军。

  朱纨冒进,换了帅后按理会肃清很多。但沿海战局却胶着起来,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海盗又开始流窜,朝廷几百万两白银砸下去,倭寇始终打不完。

  端午过后,夏意日长,夜晚的风也是温柔静谧的,蝉鸣声在绿荫中此起彼伏。陆珩又天黑了才回府,王言卿让丫鬟去摆饭,她亲手帮陆珩脱飞鱼服,说道:“日子一天比一天热了,你还全天在外面跑,多少注意些避暑。”

  王言卿今日穿着松绿色软烟罗长衫,陆珩原来觉得没有人能把绿色穿好看,但王言卿这一身窈窕袅娜,莹白肌肤在绿纱下若隐若现,显得越发白皙细腻。

  王言卿正在帮陆珩解衣襟,陆珩顺势搂住她的腰肢,感叹道:“果真冰肌玉骨,清凉无汗,要我说,带什么东西都不比抱住夫人更避暑。”

  王言卿动作被他压住,她用手肘撞了撞他胳膊,嗔怪道:“别闹。抬手,换衣服呢。”

  陆珩看了王言卿一眼,慢悠悠放开她的腰,抬起双手。王言卿帮他换了身家常衣服,外面的晚饭已经摆好了。两人去外间落座,正要吃饭,外面忽然急匆匆跑来一个侍从,停在院中抱拳:“都督,宫里有诏。”

  陆珩没办法,只能放下筷子,换回朝服,立刻进宫。陆珩路上腹诽,皇帝这是存心不让他过夜生活。不过,皇帝这两年越发潜心修道,连早朝都罢免了,臣子等闲见不到皇帝。这么晚召陆珩入宫,多半是有什么急事。

  陆珩赶到西内。皇帝如今已经不住在紫禁城,而是搬到西内。西内原是皇家园林,内有奇花异草,假山流水,三个湖泊连绵开阔,水雾渺茫,配上宫殿里缭绕的烟雾,在夜色里当真有些仙宫的意味。

  守门太监见了他,施施然行礼,道:“陆都督,随奴婢这边来。”

  自壬寅宫变后,皇帝再也不相信宫人,更不相信臣子,索性搬到西大内,身边人手全由自己调度,再不接受古往今来约束君王那一套。皇帝甚至连早朝都不上了,每日待在西大内,只有他信得过的太监才能近身。臣子想见皇帝,只能先写折子禀报,然后等皇帝召见。

  但若以为皇帝不上朝就不理政,那就大错特错了。朝政大权依然牢牢掌握在皇帝手里,而且因为早朝取消,大多数臣子不再参与议政,唯有管事的臣子单独向皇帝禀报。如此一来,君臣平衡彻底被打破,臣子相互猜忌又无法把控皇帝,只能内部混战,皇帝退出这场博弈,彻底成了评委和看客。

  陆珩是少数能正常接触到皇帝的臣子之一。太监见了他,不敢刁难,立刻引着陆珩去见皇帝。

  陆珩刚一进殿就闻到一股丹药味。他面不改色地低头,对帷幔后的人影行礼:“臣参见皇上。”

  皇帝穿着道袍,坐在炼丹炉前,问:“对倭寇局势,你怎么看?”

  这可是个送命题,陆珩心中飞快闪过这段时间的人和事,兵部一切如常,夏文谨忙着给二皇子启蒙,那就是内阁剩下那几人来见过皇帝了?陆珩的思量在眨眼间,他不动声色,很快回道:“总督张进在南京多年,熟悉海务,行事谨慎,爱民如子,有他督军,应当很快能传来捷报。”

  在官场上,弹劾不一定是责骂,夸赞也不是为了你好。陆珩这些话看似是肯定张进,其实字字都有其他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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