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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很快就到了汴河岸边。
朔绛告诉金枝:“水路去洛阳要快些,我们坐船去。”
他们做的是一艘大船,船舱宽大。
自有丫鬟带着金枝去她的房间。
房间内木床、梳妆台、案几一应俱全。
金枝从房里出来走到甲板上,才发现朔绛在隔壁房间里。
两人的船舱就隔着一道木板。
如此倒好,金枝松了一口气。
又想笑,自己或许真是被母亲吓着了。
官家那样的谪仙人物,又岂会是那样的色中饿鬼?
不过等下午时她便不这么想了。
官家与她共处一室,吩咐侍奉着的丫鬟都退下。
而后坐在榻边。
他施施然后靠在椅背上,
向着她姿态轻松伸出手,眼神中有询问之意。
金枝想了想,到底还是垂着头“嗯”了一声。
她红着脸垂首走到了他旁边。
朔绛眼神发暗,多了一丝暴戾,像是嗜血的兽。
从前不知金枝心意因此竭力压制绮念。
如今两人已经互通心意,还有什么可遏制的呢?
他下定了决心便不再犹豫。
姿态优雅伸出手去扶金枝的腰肢,
而后用力往后一探——
金枝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道扯倒,刚好坐在了朔绛的腿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金枝还是红了脸。
官家常年锻炼,腿部肌肉紧实有力。
隔着衣服金枝都能清晰感知到他紧实的腿面。
她欲起身离开。
谁知朔绛立刻搭手从她后腰穿过,
将她禁锢在怀里,
一步都不许她离开。
他柔声哄着她:“枝枝乖,就一下,一下。”
而后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俯身一点一点从她额角亲下去,
男子灼热的气息从她耳边、脖颈后撒过,灼得她气息不稳。
金枝脑子里晕乎乎的:官家明明是冷静自持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似被恶魔附体的官家一点点诱哄:“枝枝听话,张嘴。”
金枝不明所以按照他所说的照做。
她张开樱唇,露出一点舌尖,茫然无措回望着朔绛。
谁知她那副乖巧的样子惹得朔绛喘息变粗了。
他伸出舌来卷住了金枝的舌尖。
!
金枝吓得眼睛圆瞪。
原来适才叫她张嘴是为着这个么?
她试图反抗,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官家卷着她的舌尖不放,而后轻轻吸撷走她的蜜汁。
小娘子的唇舌柔软,轻而易举便让朔绛沉迷。
他忍不住撬开了她的樱唇,舌也变得霸道起来,
在她唇舌间横冲直撞,肆意掠夺。
金枝的气差点都上不来。
她怕晕过去后跌下摔一跤,
两手便环抱上来绕着官家的脖颈。
谁知倒让朔绛越发悸动,
他眼底带了一抹红,近乎凶狠地将金枝抱得更紧、亲得更深。
几乎要将金枝周身的血肉都揉进自己怀里。
金枝脸颊迅速泛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却不知这样反而碰到了朔绛腰腹,像是刻意蹭上来一样。
朔绛只觉腹部一硬,
他变本加厉亲了过去,
舔、砥、吸、吮,
恨不得拆骨入腹才好。
官家的鼻息越来越重,从金枝耳边滑过,
越发让她面红耳赤。
什么温和,什么谦谦君子,都是骗人的鬼话。
明明又凶又狠又霸道。
好容易有喘息之机,金枝忙提议:“要看看外面的风景。”
她想着去外面廊道瞧风景,
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官家也无法再做什么。
谁知计策压根儿无法得逞。
朔绛一点都不松手,
反而用另一只手俯身相就,
揽住她腿弯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临窗的软榻上。
他将大船上敞开一点轩窗,将金枝抱在怀里叫她看外面。
河滨已到春天,
满眼绿色星星点点嫩绿无边,
河岸边芳草萋萋,桃花杏花依次绽放,临水照花,如粉色白色火炬映照水中,岸边水里两相宜。
燕子呢喃,农人扛着锄头从田间归来。
风景的确不错。
可是朔绛看着看着就若无其事怀上她的腰肢,
金枝暗暗叫苦:这还不如适才呢,至少适才两人都在地上。
朔绛这回换了阵地。
他转而不老实舔咬她的耳垂。
灵活如小蛇的舌头顺着她的耳廓打转,
玉珠一样的耳垂被他吸吮得啧啧出声。
金枝痒酥酥的,身子麻得发颤,下意识推了朔绛一把。
可却被朔绛揽得更紧,舌尖还不安分一下下刺着她的耳廓。
金枝面红耳赤,生怕被人从岸边瞥见了,忙不迭出声:“关窗。”
小娘子的呼吸已经被他作弄得紧张了起来,
骤然出声说话,那语调里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情热。
“哦?”朔绛神色正经起来。
他俊目里染上一抹戏谑,“枝枝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金枝瞪了他一眼。
谁知此时朔绛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
他放下了金枝:“枝枝,我去去就回。”
而后到底还是舍不得,在临离去之前重重啄了她脸颊一口。
他出了内堂,转而到外厅正色问:“何事?”
声音沉稳冷峻,又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
外厅与船舱廊道有一道竹帘。
外面的羽林卫看不见内里的情景,却能感觉到官家似乎心情不错。
他不敢抬头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