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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窈窕_分节阅读_第122节
小说作者:绿药   内容大小:412 KB  下载:江月窈窕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3-07 02:5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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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令状,是为了肩负整个家族。

  华阳公主诧异地望过来。她以前也如老太太一样,想守着祖上传下来的爵位。可是如今想法发生了转变。她望着面前高大的儿子,笑着说:“母亲只求你们三个孩子过得好。”

  马车声打断了母子两个的交谈,他们转头望过去,认出那是月皊的马车。

  华阳公主微微诧异,奇怪月皊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月皊的马车停下来,车门推开,月皊从里面走出来时,江厌辞已经走到了马车旁,朝她伸出手。

  月皊也没想到江厌辞和母亲在院门口。她弯着一双眼睛,开心地将手递给江厌辞,被他抱下马车。

  江厌辞望着她高兴的样子,问:“什么事情?”

  “是的!”月皊将江厌辞的手紧紧握着,一双明灿的眸子喜色难收。“离娘真的是我的姐姐!我也有阿耶了!”

  望着她这样欢喜的双眸,江厌辞的眼底也不由染上几分替她高兴。

  “呦。”华阳公主眉眼含着笑,却故意拿出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明日就要大婚了,今日就急不可耐地攥着夫君的手不撒手。”

  一旁的冯嬷嬷也忍不住笑,柔声道:“娘子,这大婚前一日可不应该见面哦。”

  月皊“呀”了一声,立刻将紧攥着江厌辞的手松开。她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怯怯向后退了半步,忐忑地望着江厌辞的眼睛,小声地问:“我犯忌讳了?”

  她知道成亲有很多忌讳,都是不能犯的。

  “没有。”江厌辞道,“你在我这里百无禁忌。”

  月皊望了江厌辞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晚霞绚丽,缱绻地烧,也烧红了月皊如雪赛玉的娇妍面靥。

  月皊说:“就一时欢喜立刻就想过来说给你听。已经说完了,那我要回去了……”

  “走什么走!”华阳公主忍笑,“都快用晚膳的时候,用了再走。”

  月皊还想琢磨着这样合不合适,手已经被江厌辞牵起,被他牵着往院中走去。

  月皊往府里走的路上,看见许多下人都是生面孔,不由好奇。

  华阳公主道:“已经分家了。等你和厌辞大婚之后,二房和三房都会搬出去。那两房人已经提前将一部分下人派去新宅。当然了,到时候母亲也会将府里的人都换一换。除了从洛北带来的,还有几代在江家做事的可靠人,其他的都换掉。”

  月皊一边听着母亲的话,一边细细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府邸,随处可见的红灯笼和喜字、彩线,都是那么好看。

  直到她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小丫鬟偷笑的脸,她才恍然自己的手还在被江厌辞握在掌中。在大婚的前一日,她忽然生出许多娇窘的羞怯,悄悄将自己的手从江厌辞掌中缩回来。

  江厌辞不明所以瞥了她一眼,只看见一张红透的脸。

  江厌辞沉思——又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为什么脸红?天气太热了吗?

  他抬抬眼,望向天际的晚霞。

  月皊在江府用了晚膳,华阳公主没让她久留,让她早些去白家做准备,且今晚要早早休息养好精神。

  江厌辞亲自送月皊离开,送到江府门口时,月皊就不准他再送,执意自己回去。

  江厌辞倒也没坚持。

  到了白家,自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月皊认真听着嬷嬷再一次重复明日的流程,默默在心里一二三四五的记下来。

  “都记下了,不会出差错的。”她认真道。

  白夫人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她拍拍月皊的手,道:“其实明日也没什么大事。万事都要以新人为重。廿廿今晚早点休息。”

  月皊拉住白夫人的手,弯眸道:“让母亲跟着操劳了。”

  白夫人心头一软,捏捏月皊的手指头,颇为感慨地说:“原以为只是帮忙走个户籍的事情,却也同样是上天赐下的缘分。”

  “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望母亲的。”月皊柔声道。原先是因为白家夫妇帮了她,后来不算多的相处里,月皊瞧着白家夫妇丧子之后的萧索模样,心下不忍。既是一场缘分,身为养女,她也该多陪陪两位老人。

  白夫人忽想起自己意外去世的女儿,眼睛一红,忙不迭地点头。

  新娘子今晚要早歇。月皊早早沐浴梳洗回到房中,几个侍女都悄声退下,不想打扰她早点安歇。

  月皊躺在床榻上,望着床榻顶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双眸子清明极了,毫无睡意。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总是想着明日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愿意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的婚仪了。

  她既有不真实感,又有不安。

  她蹙着眉,想着明日的事情走了神。连房门被人推开了都不知晓。

  直到江厌辞走到床榻旁,她才软软地轻“呀”了一声,又急急抬手,双手交叠着压在自己的唇上。

  “三郎怎么会过来?”她清亮的眸子惊讶地望着江厌辞。

  江厌辞略皱眉,显出几分犹豫和担忧。

  月皊坐起身,伸出一只手去攥江厌辞的袖角轻轻地摇一摇,担忧地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桩婚事,总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月皊心里难免不安。

  “也没什么。”江厌辞顿了顿,“想提前过来试试。”

  月皊眨眨眼,疑惑不解地望着他,问:“试什么?”

  很快,当江厌辞来褪她的寝袴时,月皊隐约明白了。她的双颊忽地红了。她攥住江厌辞的衣角,急急低声问:“不、不等明天了吗?”

  “只是试一下。”江厌辞道,“你别动。”

  月皊还想要说话,却瞬间因为匕首抵过来而身子僵住。匕首抵在芳蕊,也只是抵在芳蕊。月皊不仅身子僵住了,就连脑子和嘴巴也全都僵住了,只剩下怔怔望着江厌辞。

  那点子惧意爬上月皊心头,她望着江厌辞,心道还是等到明日吧?就算要被扎坏,也能她憧憬的婚仪结束行不行……

  好半晌,她僵着不敢乱动的身子才有了动作。她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拽一拽江厌辞的袖角,怯生生地望着他。实则这样紧密相贴又没有下一步接触的僵持,让月皊越发容易胡思乱想。

  江厌辞的脸色难看。因担心,也更因不能前行的停顿。他松开月皊,整理了两个人的衣服,又给月皊盖上辈子,道:“睡吧。”

  月皊躺在床榻上,侧着脸望着江厌辞快步离去的背影,她整个人懵懵的。

  他就这样走了?

  刚刚短暂的相抵触觉仍然没有离去,反复辗转地忆上心头。月皊发现原来不仅有惧还有期待。过了好一会儿,月皊才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将半张脸藏起来,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

  应该早早睡去的大婚前一晚,月皊几乎没怎么睡着。她刚迷迷糊糊想睡着时,藕元和花彤已经来叩门,将她喊醒,忙乱地给她梳洗、更衣。

  她被摁坐在梳妆台前,让特意请来的妆娘为她上妆。月皊年纪不大,以前总是着淡妆。今日大婚,妆娘给她描了美艳的妆容。

  月皊惊讶地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有些认不出自己来。

  不多时,李姝遥、微生黎,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娘子们进来,瞧见月皊时,都不由微怔。

  “怎么啦?”月皊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这样有点奇怪?”

  “不不,不奇怪!太好看啦!”李姝遥跑过来,睁大了眼睛,几乎贴在月皊的脸上来细瞧。她说:“廿廿,你以后每日都这样打扮起来,咱们去九环街逛吃逛喝,老板们说不定不收钱还要多赠送!”

  另外一个小娘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宜年郡主这模样出行,恐怕是要惹得年轻的小郎君们围观,影响店家做生意,甚至将路搅得水泄不通,影响车马通行呢!”

  其他几个人都掩唇笑起来。

  宜年是月皊的封号,昨日才正八经将封号赐下来。圣人事忙,能想着在大婚之前将封号赐下来已是十分不易。

  时辰远还没有到,一群未出嫁的姑娘家们把月皊围在当中,闲聊说笑,三句离不了打趣。月皊被她们说的脸颊泛红,却也一直弯着眼睛带着笑。

  “娘子,鱼鱼姑娘过来了!”花彤迈进来禀话。

  她前脚迈进来,余愉后脚跟了进来。甚至比花彤早一步走到月皊身边,她“哇”了一声,惊奇地望着月皊,感慨:“当新娘子会变得这么漂亮吗?”

  她装扮与京中闺阁女郎不同,旁人也都不识她,自她一进来,旁人都瞧着她。虽不认识,见她甜声说话,亦有人笑着接话:“这位妹妹莫不是想嫁人了。”

  “我才不嫁人呢。我还有光耀门楣的大事业!”余愉认真道。

  她说这话,旁的女郎们没怎么听懂,也不妨碍大家都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笑起来。

  月皊拉着余愉坐下,软声:“还以为你会直接去江家呢。”

  余愉轻哼了一声,道:“反正师兄也不爱搭理我,我当然过来找你啦!”

  月皊被余愉胸前挂着的饰品吸引了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说:“这个好特别呀。”

  那是一枚小指长的铜剑,可是中间好像断开了,用银饰接上。不是精致名贵的东西,戴在小姑娘胸前也有些不搭。也正因如此,才衬得很特别。

  余愉看了一眼,“哦”了一声,一边将东西塞进衣领里,一边解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衣服里跑出来了。这是我们师门头儿的信物。他们都不愿意当老大,我当!”

  月皊认真想了想,说:“那挺好呀。你来接管本来就比不爱讲话的、冷脸没情绪的人更合适呢!”

  “你也这么想的吗?不愧是我的知音呐!”余愉乐坏了。

  旁人都听不太懂她们的话,跟着笑。

  很快话题又转回来了今日的新娘子,说着这场婚事,祝着日后的举案齐眉百年好合。一时间,香闺里笑意柔暖。

  喜娘的一句“急事到了”,立刻打破了屋内的祥和,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当微生黎将喜扇递到月皊手里的时候,月皊心里才生出些紧张来。她被簇拥着举扇出门,去了前厅拜别父母。白家夫妇笑着接过她的茶,白夫人又亲自将她扶起来,笑着祝:“愿我女婚后顺遂,夫妻齐心结百年之好。”

  喜娘又开始催,月皊又被簇拥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眼看见大红喜服的三郎。

  她愣愣望着江厌辞。

  身边的谁小声提点了句:“扇子”。

  月皊这才急忙将手中的扇子举起遮面。

  带月皊走这段出嫁路的人自然是微生默。微生默扶着月皊的手腕,红着眼眶地扶着她往前走。

  旁人瞧见这一幕,惊愕不已。不少人不识微生默,旁人知道他身份的人小声窃窃。如此,旁人也都知道了月皊是微生默的女儿。

  月皊告诉自己那么多人看着呢,可不能表现得不好。她藏喜扇后的脸慢慢翘起唇角来,摆出一张端庄又灿烂的笑靥,款步往外走。一步又一步,离江厌辞越来越近。

  喜娘将红绸递过来,她接过来,知道另一端的人是江厌辞。

  微生默不过刚与月皊重逢,就要看着女儿出嫁,心里自然难舍又难过。他将月皊的手交给江厌辞,哑声道:“我把小女儿交给你了。万望珍之重之!”

  “一定。”江厌辞望一眼月皊,不见她眉目,只见绘着比翼雁和连理枝的细扇。

  江厌辞带着月皊朝喜轿走去,送她坐进喜轿时,低声道:“喜轿里有点心和蜜水。”

  月皊在细扇后轻轻点头,也忘了江厌辞看不见。

  接亲的队伍出门,江厌辞一身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竟是比当日状元游街时更加意气风发。

  月皊坐在喜轿里。耳畔吹吹打打,又有好些百姓夹道围观,好生热闹。月皊还记得昨日嬷嬷的提点,今日一定要将这姻缘红绸牢牢的紧握。她紧紧攥着,一路上都握得很紧。

  接亲的队伍绕着长安走了很久,才回到江家。比起白家,江家明显要热闹更多。比如嫁女,一直都是娶妻方更热闹,何况今日是圣人主婚。

  要知道,圣人上一次亲自主婚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圣人亲自主婚,满长安的权贵哪有不敢来?只怕来得晚了。

  月皊一会儿转过来一会儿转过去,一会儿走这边一会儿跨那个,一会儿拜这个一会儿跪那个。月皊觉得自己像个提线布偶,被复杂的成亲流程操纵着。可她甘之如饴,喜扇的面容上笑靥一直未消。

  直到被送进新房,月皊才终于可以坐下来缓一缓了。月皊打量着这间新房。这里是观岚斋,不过如今重新修葺后,改了名,现在叫岚澜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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