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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有个小舅舅_分节阅读_第41节
小说作者:一只甜筒   内容大小:447 KB  下载:金陵有个小舅舅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2-19 03: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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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这些天,白日里往宫中侍疾,夜晚在白鹭洲眠花宿柳,好不快活,小弟旁的都能理解,只是不知你在金陵设的寻物台,是怎么一回事?”

  眠花宿柳不过是幌子,寻物倒是正儿八经紧要的。

  梁东序饮下一杯酒,道,“来金陵时被人搭救,只留下两样信物。”

  他说的言简意赅,梁帆宣却蹙眉不解,“救你的人,除非是个女子,不然为何还要将那物遮挡起来,不给人随意相看。”

  梁东序不想同他多说其中细节,只扬起了眉,问,“你有何家事同顾阁臣谈?一表三千里的表亲,能有什么家事?”

  梁帆悬闻言却正了色,往那椅上坐了,“母后给我指了位王妃,翌年就要嫁过来。我同那一位姑娘见过面,是一位温雅娴淑的,可惜不是我心中所求。既非我所愿,那我便要娶一位钟意的侧妃——”

  梁东序唇角漾出一抹嗤笑。

  “既要面子光,又要里子亮。七弟,若你心仪的这位姑娘是顾家人,我劝你打消同顾以宁问询的念头,没得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梁帆悬闻言眉间便攒了一团郁气,看向梁东序:“二哥何出此言?从前你那位嫂嫂,不也是太娘娘指给你的?我以为,你能体谅兄弟的苦楚。”

  “是了,本王同王妃举案齐眉六年,直至王妃过世,都不曾纳半个侧妃。”梁东序悠然饮下指间一杯酒,“有何苦楚?倘或你不喜欢,向皇后娘娘直言便是。何必乖乖听从了,又要再纳侧妃?魏王妃何辜,顾家那位姑娘又何辜?”

  梁帆悬坐下,有些郁气凝结眼眉。

  他不想同这位七哥因这等小事闹得不愉快,只饮了一杯酒,缓了下心神。

  “二哥大约以为我想纳为侧妃的,是顾家正经的姑娘。二哥想错了。”他勉强牵了牵唇角一笑,“我已着人去打听了,那一位姑娘是顾家大归的姑奶奶收养的孩子,同顾家并无血脉关系,她在顾家活的谨慎卑微,前日她参加飞英花会,我偶然间看见她头上戴的发饰,非金非玉,竟是布做的小玩意儿,瞧上去实在可怜……”

  齐王梁东序冷嗤一声:“七弟当自己在演话本子呢?”

  他同魏王梁帆悬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本就不愿同他多说,此时见他在此一事上纠结,更觉得不是一路,无话可说。

  他既然不想同这位经年不见的七弟交心,这便沉默下来,一心瞧着杯盏里的酒出神,耳边还在听着魏王梁帆悬的念叨。

  正心下不耐烦,却听雅间外有侍卫沉声禀报道:“阁臣大人不来了。”

  魏王梁帆悬讶然一声,只觉得心头沉郁,齐王梁东序拿起筷箸,夹了一块长鱼,品尝一口道:“好滋味。”

第46章 .兔缺乌沉我对你只是见色起意,没有长……

  烟雨回到斜月山房时,月亮正挂了枝桠一角,她把手里的文章往怀里拢了拢,进了天井。

  芳婆正在天井里捶打衣物,见姑娘进来了,忙擦了手迎上来。

  “姑奶奶叫人传信来,她在广济堂里同香茶姑娘坐一坐,一时再家来,叫您先睡,不必候着她。”

  烟雨点点头,乖巧地进了正堂。

  娘亲在金陵没几个好友,香茶姨母姓屠,在积善巷街口开了一间医馆,叫做广济堂,因顾南音肩背有旧疾,常常去抓药理疗,同香茶姑娘无话不谈,于是成了至交好友。

  芳婆跟了进来,为姑娘把五色糕团儿端上来,说起了白日的一桩怪事。

  “今儿不是月初嘛,云檀姑娘不在,老奴便代她往公中去领月例银子。往常咱们山房上下五个人,拢共领九两银子,今儿公中竟给了十一两。”

  烟雨对这些庶务一窍不通,小口咬下糕团儿一角,大而化之道:“那发财了啊!明儿我要吃四只酱鸭头。”她吃的专心,“糕团儿好软糯啊。”

  芳婆知道姑娘对这些不在意,只得把疑虑放在心里。

  今儿早晨,见月例多了二两,芳婆便多嘴问了一句,那账房先生便道,言说瑾大奶奶吩咐了,打这个月开始,给表姑娘发月例,故而多了二两。

  芳婆更加意外了。

  这个月才给姑娘发月例,那从前月月的二两银子打哪儿来的?

  斜月山房五个人,姑奶奶按着府里奶奶的规格,是五两银子,芳婆是府里经年的老人了,一个月一两,云檀和青缇共分一两,若是没有姑娘的月例,该是七两才是,缘何这十年来,月月都有姑娘的月例?

  芳婆接着又问了一句,那账房先生年纪大了,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来,只说待他回忆回忆,想起来了再打发人往斜月山房里说一声儿。

  芳婆把这些事儿按在心下不表,姑娘是个不管事的,还是等姑奶奶回来再说吧。

  进了些甜点,青缇便侍候着姑娘进了卧房,烟雨午间睡了一时,这一会儿便不困,只同青缇在灯下坐了,一边儿裁料子,一边儿说着话。

  “瑁瑁说,她在糖坊巷有一家肆铺,从前卖字画亏的一塌糊涂,如今闲在那里,若是咱们能行,就合着伙开一家制艺店,一面儿售卖首饰头面,一面捎带手卖我做的这些小玩意儿。”

  青缇听着喜不自禁,“瑁姑娘可真有意思,糖坊巷周遭全是各色食肆,在那里卖糖画儿还差不离。”她想着说话,“咱们怎么不行,姑娘巧手天工,我打下手,一天总能做出一个有意思的来。既然是捎带着卖,咱们就往精致里做,横竖只要些料子钱,”

  “是了,今岁在瑁瑁的铺子里攒着经验,等翌年去了广陵,咱们也能游刃有余了。”烟雨算着手头的钱,也不知道今儿娘亲去府衙问妥了没有……”

  青缇就问起瑁姑娘的亲事来,“瑁姑娘就比您大一些些,如何还没定下亲事呢?”

  烟雨闻言顿了一下,想了想道:“太主娘娘那么疼爱她,自然是看谁都不好。就像娘亲那时候说的,女儿家在家里千珍万爱的,遇上个良人倒还好,若是碰上个没道理的,就受苦了。”

  青缇点头点的极为诚恳,似乎想到了什么,悄悄地凑在姑娘脸跟前儿说话:“您想嫁个什么样儿的?”

  手里的纱料像是蛰了手,烟雨一下子就顿住了。

  要身量高高的,身姿像修竹一般俊逸挺拔,眉毛眼睛要生的极为英俊,鼻梁也必定要高高的……烟雨的眼前逐渐勾勒出一个样子,慢慢儿从溶溶光里走出来,是小舅舅啊。

  她想到了这儿,双手捂住了脸,趴在桌上偷笑了好一会儿,才脸红红地同青缇头并着头说话:“青缇,我以后也想生一个女儿,像娘亲疼我一样地疼爱她,给她取个乳名叫顾糕糕……”

  青缇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趴在姑娘手边上闹她:“小名儿便是小名儿,如何还姓顾呢?”

  烟雨趴在灯下,挑了挑眉头,“因为我娘亲姓顾呀,我的女儿自然随我娘亲姓!”

  青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姑奶奶一定喜欢,可若是您以后的相公不喜欢顾糕糕这个名字呢?”

  “我觉得他一定会喜欢的!”烟雨小小声说,趴在自己的臂弯偷偷笑。

  青缇就闹她:“奴婢觉得呀,顾糕糕这个名儿一听就圆滚滚的,像个吃饱了肚的猫儿,不大像有才学之人起出来的名字。”

  烟雨假装生气,哼了一声,扭过了脸不理青缇,青缇就戳了戳她,笑着说:“是了是了,指不定有才学的人就喜欢这般可爱的乳名呢!”

  烟雨于是在臂弯里好一阵偷笑,过一时才缓过来,在灯下捧着腮自语道:“小舅舅今日在我的额头上,写了几个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青缇就轻笑,说来说去说的全是六公子,她好奇一问:“都是有迹可循的呀,六爷写的时候你不去记笔顺么?”

  烟雨讶然地张了张口,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门。

  “都怪小舅舅生的太好看,我单盯着他的脸看了,忘记去记笔顺……”

  青缇掩着口偷笑:“您呀,可真是……”

  主仆两个说着话,手里商量着画图、做样子,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不提,这一厢积善巷街口的广济堂外,屠香茶将顾南音送出了门,在门前嘱托了几句。

  “……湿气有些重,你瞧这回肩背上出了多少痧。”她是个高挑文静的女子,虽已三十出头,看上去却只如花信年纪,她拍了拍顾南音的手,“若是身上没银子了,尽管向我来拿,金陵府衙上上下下黑心的紧,没个百十两下不来。”

  顾南音点了点头,抚了抚轻松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银钱,倒还能周全,关关难过关关过,当年和离那么难,不也捱过来了?”

  她笑着同屠香茶道别,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现在有身家有倚靠,何必找男人?官媒那个杜大婶是个孬货,别搭理她。”

  屠香茶自是点头,将她送进了积善巷,才转身回了广济堂。

  顾南音携着云檀慢慢走在积善巷,走没两步,却见巷子尽头抬过来一辆马车,马车前左右两边各栓了一只“气死风”,灯光随着马车行驶晃的厉害,两道死白的光直照过来,刺上眼睛。

  顾南音以袖遮脸,同那马车擦身而过,那马车的帐帘忽地被风吹起一角,隐约瞧见一双熟悉的眼神,顾南音只觉得那人有些面熟,然而只有一瞬,全然想不到是谁。

  她不是钻牛角尖之人,想不到就不去硬想,待那马车疾驰而过,便把衣袖放下来,向着顾家正门前走,问门房的顾安正关门,便温声问了一句,“方才马车是谁家的?”

  近几日因了梁太主娘娘缘故,顾府的仆妇见到顾南音都多了几分尊敬,听见顾南音问,顾安便躬着身道:“回四姑奶奶的话,是太师府的马车,递的名帖是程,说是要拜见六爷。”他笑说,“想是从前未交际过,所以不知道拜见六爷,一向是从鸡笼山那边的府门递拜帖。”

  顾南音知悉了,笑着应了,正想跨进门,云檀却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姑娘昨儿念念叨叨要吃巷子东口的鸭油烧饼,您这会儿买了,明儿早晨正好给姑娘做早点。”

  顾南音闻言哎呀一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就在巷子口竟也给忘了。”

  这下还得往积善巷的东口走,主仆二人相携着过去,那巷子口售卖鸭油烧饼的老头儿正要收摊儿,见顾南音来了,忙扬声唤了一句,“还有六个,您包圆了吧!”

  顾南音笑着应了一声,却见那街口转角,忽然负手走过来一人。

  巷子里只有鸭油烧饼的摊子点了一盏灯,那人由街角转过来,在惨淡灯色里抬起眼睫,那一双眸深不见底,像是蕴藏了沉沉的烟霭。

  “娘子,这鸭油烧饼可好吃?”

  顾南音怔住了,慢慢同云檀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脊背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细栗。

  那人生就了一张明秀的面庞,抛却那一日狼狈的装扮,今日只着一袭紫色锦袍,倒显出了卓绝的气度来。

  他负手行至鸭油摊,步履不急不缓,慢慢等那鸭油烧饼包好,再拿在手中,唇畔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顾南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虚慢慢爬上心头,她向后看了看,跑是能跑,不过几十步,便能进顾家正门,可是若当真跑进了府,此人不就知晓她的来处?

  那便往广济堂跑?顾南音主意打定,牵了云檀的手便往积善巷的西头跑去,主仆二人一路狂奔,敲开了广济堂的门,躲在门后喘着息藏好。

  香茶不明就里,肆铺早已关门,冷不防地主仆二人又敲门,当真叫人吓一跳。

  也不知躲了多久,顾南音估摸着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这便瞧瞧将门栓打开,向外头看了一眼,只见巷子口青黑一片,一点儿人烟都没有。

  没人才是好事,她放下心来,同香茶悄声道了别,静悄悄地踏出了广济堂的门槛,哪知下一刻手臂便被擎住,一股轻而缓的力量将她一瞬拽过去,旋即被人捉着手按在了墙壁上。

  顾南音心知被那人逮了个当场,她是经过事的人,这会儿脖颈处被他的喘息灼烧着,她从慌乱中定下神来,睁开眼睛,正撞上他那一双深蔚的眼眸。

  是宗衍。

  他按着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上,温腻的唇轻触着她的脖颈,再慢慢上移至脖颈,使她的脊背脖间起了一层的酥栗。

  “娘子,我从北地来,没吃过鸭油烧饼。”他吸吮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轻的像呢喃,“娘子给我尝一尝……”

  他身上的气息犹如山间清溪,是好闻的,顾南音手被按住,这会儿在他的唇舌间躲避开来,劝他镇定。

  “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何苦寻不止?”

  梁东序在她的脖间深吸了一口,慢慢又将唇移上她的唇,轻轻吮了一下,“娘子那一日也是这么亲我的。”

  他看着她,眼尾慢慢地,慢慢地耷拉下来,有些落寞,又有些伤心,“我的心交待在娘子手里,为何不能苦寻?”

  顾南音只觉得震惊,她晃动双手,叫他放手,梁东序果然听话,颓然地将按住她双手的手垂下来。

  “不过是亲了你几口罢了,不至于走心。”她只想快些打发他,见他还是个能讲道理的,这便软了几分心肠,“我对你不过是一时的见色起意,并没有要长久的打算,今日你既然找来了,我就同你说个明白。”

  “你想要什么,这一时全说出来,倘或我能满足的,便满足你。只一宗,从今往后不能再寻我。”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这程子办事需要银钱打点,要钱是没有的。”

  梁东序的眼神愈发有些伤心了,他寂然一时,忽地单膝跪地,拉住了顾南音的一只手,道:“我苦苦寻找娘子一月有余,不是用银钱能打发的。我想求娘子嫁给我。”

  他无视顾南音震惊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北地,娘子便等同于夫人,我这辈子除了你没唤过谁娘子。”

  顾南音斩钉截铁地拒绝,她放开他的手,道:“我此生不会再嫁,这一宗应不了你。”

  梁东序也不接言,忽问道:“怎么样娘子才能应下?金山银山?权势滔天?”

  顾南音忽然觉得这人诚心地有些可爱,可惜她绝没有同他长久的打算,只摇了摇头道:“怎么样都应不下。我至多,只能请你吃一块鸭油烧饼。”

  这一厢顾南音忙着解决自己惹下来的债务,那一头烟雨沐浴之后,窝进了软被里,青缇也在床边榻上躺下,同姑娘说着方才未尽的话题。

  忽听得外头遥遥的有叩门声,烟雨眼睛亮亮的,小声儿说,“是娘亲来了!”

  说着就要跳下床。

  青缇忙叫住她,“姑奶奶若是知道您这会儿不睡,又该唠叨您了。”

  烟雨抬头看了看窗子里的那一弯月,是呀,夜很深了,娘亲若是知道她还没睡,一定要担心她心里是不是藏了事。

  于是只悄悄地走到了窗下,托了腮望着窗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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