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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_分节阅读_第90节
小说作者:南朝北阙   内容大小:479 KB  下载:谋娶臣妻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1-10 02: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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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岑轻笑:“这么说也对。”

  琴濯旋即有了底气,“那你未免太敷衍了,你堂堂皇帝就值这颗珠子?”虽然是虚惊一场,可事实还摆在那里,琴濯觉得自己这不算狮子大开口。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薛岑张开手,一只金灿灿的牌子在手中晃荡。

  琴濯微仰着头,拽着牌子底下的穗儿到自己跟前, 觉得确实沉甸甸的,不过还是微露不满, “金牌子有什么好……就是黄澄澄而已。”比起黄金,她还是喜欢那些五光十色的珠玉。

  薛岑只是松开手把牌子给了她,转而去看她后背的伤,她忽然一下坐起,倒将他吓了一跳。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呢!”薛岑怕她这一下又扭着腰,蹙眉微斥,见她上身只有一件肚兜,因为腰后抹药的关系,袋子也松松垮垮耷着,春光乍泄,便抬手将一旁的帐子遮严实了些。

  “金牌?你的?”琴濯两手抓着那牌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过眼里的灿然都快溢出来了。

  “对啊,这回高兴么?”薛岑看她被震惊呆的样子,勾了下她的鼻尖。

  琴濯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仍旧不敢相信,“免死么?”

  “什么都免。”

  霎时,琴濯觉得自己快要兴奋得晕过去了。

  “不过……你怎么忽然给我这个?”琴濯收回理智,觉得作为御赐的恩典,还是有些意外,她不敢太放心。

  薛岑也没东拉西扯,半真半假道:“省得你天天在梦里念叨我要把你打入冷宫,给你个保障,让你睡个安稳觉。”

  “我又说梦话了?”琴濯对此全无印象,不过说起来自己确实藏着不少事儿,也会经常梦到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这都快成了她的心病了。

  岂料薛岑又道:“没有,我猜的。”

  “你怎么就没有一句实话!老是骗我!”琴濯是打心底里怕自己不小心漏了馅儿,恼得给了他两拳,随后还是把金牌收到了自己的袋子里,好像生怕它长翅膀飞了,还往自己枕头底下扒拉几下。

  薛岑看她趴着像只小乌龟似的,尽把宝贝藏起来,忍俊不禁。目光触及她腰椎旁边的两个腰窝,薛岑不免有些意动,指尖方触及,她就怕痒往后躲了躲。

  “我腰疼呢……”刚才被金牌带来的喜讯冲热了头脑,琴濯现在才意识到这场面有些许的不合适,把自己往被子里藏了藏。

  薛岑就是再想,当然也不会这么不顾体贴,只是看她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垂着眼笑得一脸深意,“不动腰也不是不可以。”

  琴濯把旁边的一块薄纱甩在自己肩膀上,又往后缩了半截,还不忘把自己百宝袋也揪过去,硬着头皮道:“那多没情趣,我不喜欢。”

  她本来是故意装得如此,可薛岑一听,倒是觉得她这“祸国殃民”的意思挺足,只能无奈捏了把她的脸蛋,“你啊就是来克我的!”

  “一物降一物,那不也是你自找的。”

  薛岑看见她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袋子,一副心满意足,觉得自己是喂了只吞金兽。

  可能是得到这个“大筹码”琴濯心里也觉得敞快,胃口都比平时好了不知多少倍。

  午间后厨做了黄山炖鸽,本来也是给她补身,薛岑知道她胃口不大,本来还想替她分担一下,未想没这个机会。

  琴濯吃饭一向都很仔细,除了一些特定不喜的食材,基本上经过她手的碗盘都干干净净的。

  薛岑觉得看她吃饭倒比自己动嘴还有食欲,便静坐在旁看她吃,见她先是把里边的山药块捞完,然后一口鸽子肉一口汤汁,吃相虽然不是大家闺秀那般小心翼翼又是怕沾嘴又是怕油污的,不过也流畅自若,让人觉得她入口的东西就是好吃。

  “好吃么?”薛岑看得都忍不住想跟她分杯羹,不过还是压抑住了。

  “这鸽肉炖得酥烂,一点都不柴,汤也不油腻,好吃!”琴濯真心夸赞,完全没想起来给薛岑分一口。

  薛岑哑口无言,随后又觉得好笑,兀自摇头。

  琴濯把汤盅里的清汤都喝完,只余下两片姜块和一个小葱节,算是半点没浪费后厨大师傅的心意。

  “吃饱了?”

  琴濯直接以一个饱嗝儿回答了薛岑的问题,薛岑不禁莞尔,觉得她如今还是带着一股孩子气。

  “这几天就不要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人去做。”

  “我又没那么娇气。”琴濯刚说完,看到薛岑探过来的目光,当即又僵住了背,“……我知道了,你一说我还觉得这腰真的疼起来了。”

  她的表情动作相较平常来说都充满了夸张,薛岑岂会不知道她是装的,不过也没戳穿她。

  夜里的时候,薛岑的也时刻注意着,即便安睡还是一手揽着她,以防她睡沉了一个翻身压到背后。

  可琴濯觉得睡在人的臂弯里始终不比自己的枕头自在,醒来好几回,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薛岑撑起身来给自己盖被子,迷糊问了句:“我又说梦话了?”

  她的梦里总是时常出现孟之微,她生怕自己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薛岑笑了一声,拍了拍她,“没有,睡吧。”

  琴濯困得厉害,噢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翌日早起还在对着镜子反思自己到底说没说梦话。

  军器所的工程如今进展顺利,不出意外今年秋天就能竣工了,钱州百姓对于更上一层楼的边防守备,自然津津乐道。

  不过这中间,依旧不免提到当年因贪污弊案而起的悲剧。

  仅是听民间的说法,琴濯觉得事情还不算太难,可面对薛岑丝毫没有起伏的态度,才是令她真正心焦的。

  虽然她当初进宫的目的也不是就想着能说动薛岑翻案,毕竟那事儿太大,她又算哪根葱哪头蒜,也不过是为孟之微之急而急罢了,所以在之后待的日子里,琴濯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闲心,只盼着早些回京。

  案子的审理主在京城,连钱州都传得如此纷纷扬扬了,京中大抵也不会全无动静。

  薛岑反而是悠悠哉哉,在一月之后方才启程回京。

  京中的大臣们也是被憋着一段时日,一上朝都打开了话匣子,可谓各抒己见。

  胆儿大的自然还敢提上一嘴,胆儿小的则还是那套玩忽职守的论调,也有站在中间不偏不倚的,只等着薛岑发话。

  薛岑被嚷得头大,歇了三日的朝。

  这个节骨眼上,琴濯也不敢随便去见孟之微,在宫里也是终日惶惶不安。

  薛岑三日未朝,倒是还一直来她这里,瞧着跟平常无异,只是琴濯也能感觉出来有些不一样。

  直到三日头上,琴濯几乎一白天都没见到他人,遂去问了黄鹤风。

  黄鹤风犹豫了一阵,觉着也没有什么还是不能跟她说的,小心提道:“今儿是先皇的忌日,皇上一个人在文思苑呆着呢。”

  琴濯想了想,那地方可算有些偏,疑惑道:“怎么跑那儿去了?”

  “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住在文思苑,皇上也是睹景思人。”

  琴濯心下了然,略微的犹豫,“我若去了,会不会惹皇上生气?”

  “岂会。”黄鹤风拱着手,心里总是向着薛岑,“皇上的性子其实很内敛,凡事都是报喜不报忧,有什么都是自己扛着,再者身边也没个亲近之人可以诉说,只能喝喝闷酒排遣。夏公子在的时候还好些,只是这段时日也找不着他人,老奴正犯愁呢。”

  思念亲人,心中沉郁,这在琴濯看来也是自然,将心比心地说,她也觉得人在情绪不高的情况下有人帮着排解排解也是好的。只是她没意识到,薛岑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一时抓不准主意。

  在文思苑外面徘徊了几圈,琴濯才放轻步子走进去。

  文思苑不大,胜在清静,最适合人在此韬光养晦。

  琴濯看一进院落的一花一草都鲜活生动,就连地上也没有一根多余的杂草,想来是有人一直在打理,越发谨慎了几分。

  薛岑一个人坐在花坛后的小亭子里,一壶酒两只杯,垂首无语。

  琴濯见他没动静,张了张口倒不知叫什么,腰间的玉佩当啷响起,方才惊动了他。

  “你怎么找来了?”薛岑看到她,树影下的脸展露出来,明熙自然,“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薛岑的笑意太蛊惑,琴濯觉得他每次抬起手说“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颠颠地往过跑,然后像练习了千百次一般,十分熟稔地坐在他身边,任他揽着自己。

  琴濯觉得怪怪的,抓着他的手指将他的小臂放在桌上,而后自己环住,“我问过大风了,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哭鼻子,所以来看看你。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今天是皇兄的……”她看向桌上还满着的两个酒杯,没把话说尽。

  薛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在夜风里坐得久了,手上有些凉,琴濯的手从他掌心里钻进来,像一块软乎乎的糯米糕,直熨帖在他心上。他反手扣住,便不想松开了。

  琴濯理解他思念亲人的情绪,真说起来他们俩倒也相似,都是没了爹娘又举目无亲的,便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算是给他些许安慰。

  薛岑转过头,看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自己,轻扬着嘴角道:“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放心吧,我没哭。”

  琴濯觉得他还不如不笑,她习惯了他的张扬、不羁,霸道、果决,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好像载着许多无法释怀的遗憾。

  想到以前听说的一些事,琴濯在他掌心勾勾手指,道:“你有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薛岑被她瞧得终于绷不住,叹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我觉得挺对不起皇兄的,他活着的时候我累他背责任,他不在了……我又要让他背骂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不小心又更出来了(*/ω\*)

第124章 文思豆腐羹

  薛岑这话让琴濯听着有些奇怪, 前半句她还能理解,后半句则完全不明。

  她能想到的就是最近朝中关于孟家之案的议论,然而薛岑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她着实不清楚。

  琴濯心底暗思,顺了顺他袖子上的褶皱, 问道:“可是因为最近朝中议论的事?”

  薛岑没有言语, 算是默认。

  “那案子……你打算重审?”琴濯见他默然不语,心头意识到什么蓦然一动,面上又装作若无其事, “其实你是皇上,这些事还不都是你说了算,你不发话底下的人也不会乱来的,何苦为这发愁。”

  薛岑笑了笑, 直言道:“愁的便是我想发话, 又不知如何发话。”

  “那你是想审还是不想审?”琴濯强压着心里的着急问他。

  谁知薛岑依旧说得模棱两可:“也想也不想。”

  琴濯被他这话弄得七上八下的,冷静了一下方问道:“你是怕案子重审, 会有人诟病皇兄当年的决策?”

  “知我者喳喳也。”

  琴濯看他抓着自己的手一脸庆幸地蹭自己的脸,暂且没抽开手,道:“人非圣贤,便是当皇帝的也有考虑不全的事情,这也不算什么。如果皇兄还在世的话,他大概也不会藏着自己的失误之处而怕人说三道四,你不常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

  “是啊,人非圣贤。”薛岑长出了一口气,难得带了几分怅然之色, “我也有许多自己下不了决心的事。”

  “这话可不像你说出来的。”琴濯回眸看他,眼里满含揶揄之色。

  许是被她看得不自在了, 薛岑抱住她有些气急败坏道:“这件事除外!”

  琴濯不禁莞尔,趁着这片刻的安静,想了许多事情。

  她猜想薛岑的犹豫不决,或许正是因为心中对案情亦有疑虑,只是碍于自己兄长的而不想随意揭翻。这个原因听起来很简单,但涉及人心的事情却又是最难的。

  早先孟之微因为太过心急,就已经触到了他的逆鳞,琴濯殷殷期盼,却也不敢再急躁了,转身安抚道:“这事反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若现在决定不了,不妨多听听外面的声音,若是百姓们都希望有一个交代,你也不能不顺应人心不是?”

  薛岑觉得这话也没错,如今朝中亦是议论纷纷,他虽委决不下,却也没有就此压制下这些声音,内心之中其实也是希望有一个外界的因素来推动自己做决定。

  说到底还是那句“人非圣贤”,这也算是他登基以来为数不多的一个坎儿了。

  “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也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回去吧。”琴濯率先起身,拽住薛岑的手指。

  薛岑顺着她的力道而起,随她一道离开文思苑。

  那厢黄鹤风还是忐忑了许久,见薛岑这会儿被琴濯带回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

  要知道以往在这个日子,皇上可是要在文思苑坐到第二日天明,今日可算是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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