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枕云:这些事不龌龊,你龌龊!
赵墨:夫君怎么龌龊了?
吴枕云:你不嫌脏,你……
赵墨:是小云儿的身体,夫君怎么会嫌脏呢?
吴枕云: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赵墨:下次夫君偏要这样。
吴枕云:啊啊啊啊!作者你快给赵遇白改一改人设,他太龌龊可耻了!每次锁章都是因为他!
第76章 不满意!哼!
是清晨,窗外的蔷薇花上还挂着露珠,吴枕云还在睡着。
赵墨站在床边,深深地望向蜷缩在被褥里的吴枕云,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这一小瓶药,眼眸里勾出一丝不可置信和无奈。
吴枕云的荷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赵墨刚才替她收拾衣衫的时候,一枚荷包掉了下来,他捡起来时这一个小药瓶就滚落了出来。
他平日里不会翻查吴枕云的荷包,所以她荷包里装着什么东西赵墨一概不知,看到这个小药瓶的时候他着实诧异了一下。
赵墨坐在床边等着吴枕云醒来。
尚在梦中的吴枕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觉背脊发凉,她缓缓抬起眉眼,小声梦呓:“嗯……夫君……”
她放心地闭上眼继续睡,可越睡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盯着她不放。
吴枕云此时完全没有了睡意,掀起被子坐直起来,一睁眼就与赵墨那双眼对视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道:“赵遇白,一大早的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赵墨淡淡道,起身走出屋外,给她端进来一盏药,道:“小云儿,今日该吃药了。”
闻到苦药味的吴枕云捂唇轻咳两声,皱眉道:“什么时候能不吃啊?”
赵墨道:“待你有身孕的时候。”
吴枕云:“…………”
她苦恼道:“我要是这辈子都没有身孕,是不是就要吃一辈子的药啊?”
赵墨舀起一勺药,顿了顿手,道:“吴枕云,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她忙摇摇头,“我没有。”
她哪里敢怀疑?
“吃药。”赵墨抿了一口,温的,递到她嘴边服侍她喝下,道:“过几日让任安闲来再给你把把脉,看看你身子如何了,若好了些就减些药量。”
吴枕云嘟哝道:“我本来就好好的,你偏要我吃这些苦药调理什么身子。”
“好什么好?”赵墨淡淡道:“看你这小身子骨弱得很,每次同房时我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你给冲撞得散架了。”
“赵遇白……”
吴枕云可以接受赵墨说这些荤话,在床上,在夜里,在缠绵时,在她耳边,都行,唯独不能接受他在这个时候顶着一张冷清的脸,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
“我没有那么弱,你不用那么小心……”
吴枕云说到这里就自己认怂了,立马抿唇止住了话。
她凑到勺子边含了一口药,还没咽下去时,又听得赵墨问她:“小云儿,昨晚夫君怎样”
“咳咳咳……什么怎样?”
吴枕云被他的话呛出了苦药,逼出了脸上红晕,咳嗽连连。
赵墨用锦帕给她擦嘴,一面擦一面用指腹轻按她的樱唇,摩挲……
“唔……赵遇白,不……”
吴枕云忽觉得喉间被噎住了。
赵墨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若青竹一般,指腹上薄薄一层茧是常年抚纸执笔磨出来的。
这双手平日里处理公文,奋笔疾书,运筹帷幄,现在却被赵墨用来做这等淫靡之事。
哼!龌龊!无耻!
吴枕云的樱唇很软很柔,娇娇嫩嫩的,贝齿也并不锋利,檀口清甜温热。
这张嘴平日里毫无感情地审问嫌犯,宣读律法,冷漠无偏私,现在也不例外,狠狠咬下某人探入的手指,嗷呜!
一咬下去,就给口中那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定了罪名——有意侵犯。
唔……他的食指和中指都不好吃。
被狠狠咬一口的赵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变本加厉。
吴枕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支支吾吾,抬起一双盈润的可怜眼眸看向他。
赵墨不动声色看着她泛着泪花的眼底,眉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是心疼她了。
他喉间咽了咽,压低声问她:“昨晚……小云儿满意吗?”
她眼底的泪越蓄越多,盈润润的,湿漉漉的,可怜得很。
“满意……”
吴枕云只能点头,乖乖地回答他的话。
赵墨并不肯到此为止,皱着眉间,继续问她:“有多满意?”
“很满意……”
吴枕云抿着道,眼底泛红,呜呜咽咽的。
赵墨再逼问她:“哪里很满意?”
“哪里都很满意……唔……”吴枕云难受地发出细弱声音。
赵墨却不许她含糊过去,定要她说得一清二楚。
吴枕云被他折磨得脑袋一片空白茫然,根本没法再多余思考,只能实话实说,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赵墨薄唇轻启,淡淡道:“小云儿不知道,那就是不满意夫君。”
他凑近吴枕云耳边,幽幽道:“既然小云儿觉得不满意,那夫君就只能另想法子让小云儿满意了。”
他的另想法子是……唔……
她不得不一边哭着一边求饶道:“赵遇白,不要再欺负我了……”
声音黏黏糊糊地不清楚,这种时候她能说出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咬字清晰?
赵墨故作听不懂她的求饶,道:“小云儿说什么?夫君听不清。”
她又忍耻地带着哭腔说道:“赵遇白,你看你手上全都是我的口水,脏……你快住手好不好?求求你了!夫君……”
“不好。”赵墨一脸清冷地拒绝了她。
那晶莹剔透的口津混合着苦药从赵墨的掌心流到青脉微显的手腕处,沿着手腕一路蜿蜒而下。
她越是哭,喉咙颤抖得越厉害,颤抖得越厉害她喉咙越是噎着疼。
越是疼,流淌的口水越是止不住,越是止不住她越是觉得羞耻,越是羞耻她越是哭。
可赵墨就是想要清清楚楚地看着她这副泪花盈满眼眶的模样,压根没打算停手。
呜呜呜……
屋内全都是她的呜咽声,起起伏伏的,连绵不绝。
吴枕云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清早赵墨就要这样待他。
赵墨眉眼间洇着淡淡的薄绯,是情/欲染就的。
吴枕云的眼尾红红的,眼泪直流。
她眼泪一出来,滴落到他的手背上,赵墨就立马停住了手。
吴枕云的喉咙噎得哑了,呀呀呀地发出可怜的呜咽,赵墨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轻轻摩挲了两下安抚她。
“赵遇白……”吴枕云指了指他的手。
赵墨最后还是舍不得欺负得太狠,停止了手放过她,抱起她到床边洗漱。
吴枕云嘴角湿哒哒的,衣襟上也全都湿了,狼狈得很。
赵墨也好不到哪里去,修长若竹的手指上黏黏糊糊,手腕和袖口满是水渍。
他一边替吴枕云擦拭嘴角,一边问她:“小云儿昨晚对夫君真的不满意吗?”
正在生闷气的吴枕云不想与他说话,就没出声搭理他。
赵墨握着她的一根根玉嫩的手指,浸在水中替她揉搓清洗,俯身咬着她耳朵,低声道:“小云儿告诉夫君,你为什么不满意?”
吴枕云轻哼道:“我没有不满意。”
赵墨道:“那我问你哪里满意,你又说不知道,敷衍得很,可见是没有满意的地方所以才说不出来。”
吴枕云满腹委屈道:“我真的不知道嘛!”
赵墨想了想,眼眸滑过一丝狡黠,唇角勾起,道:“夫君问你,你如实回答。”
吴枕云乖乖点头,“好。”
她说完这个“好”字,立马就后悔了……什么是轻了还是重了,是缓了还是急了……他怎么能顶着这样一张冷峻的脸问这些?
赵墨真的在很认真又事无巨细地问她,吴枕云不得不一遍一遍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然后硬着头皮来回答他,羞耻难堪得很,恨不得直接钻入地下去。
谁家夫君像他这样自己不知羞也非得逼着自家娘子也不能知羞。
“别问了!”吴枕云最后受不了他这样,耳根子烧得红透,抱住他的腰,紧咬下唇低声道:“不许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再问我就生气了!”
“夫君本来也不想问的,可是夫君不巧看到了这个。”赵墨揉揉她发心,从袖中掏出那个小药瓶,道:“夫君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让小云儿满意,所以小云儿才会藏着这个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是……”吴枕云拿过他手里那个小药瓶,转到底部,赫然看到一行字:“蝶粉褪?”
这是烈性的春/药,身为大理寺少卿,这种药她还是很熟悉的。
吴枕云看着赵墨,再看看这瓶药,道:“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