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呢?
玉凝和白氏回去之时,白氏禁不住问道:“陈王世子多好的婚事,三小姐都想做他的妾,凝儿,王妃和郡主都这般说了,你怎么还不答应?我身体好好的,女大当嫁,你尽管嫁出去,我一个人也能过好。”
玉凝道:“我不喜欢陈王世子。”
白氏道:“陈王世子一表人才,英俊高大,你不喜欢他,难道有了其他人?”
玉凝摇了摇头:“娘,您就别问这些了。”
白氏就是着急,玉凝这么大了,也该出嫁了,再晚一些就不好找人家。
白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唉……”
外面一片热闹,马蹄声不断,声音不断,就连玉凝和白氏的马车都被迫让路。
白氏有些讶异:“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去问马车夫,马车夫道:“宁王殿下回京了,许多人都在看宁王殿下的车马。”
玉凝有些惊讶:“宁王?这是谁?”
白氏也不清楚,也是觉得奇怪,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人流,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宁王是当今陛下的皇叔,陛下好像都怕他,他不用给陛下还有太后下跪的。”
玉凝也不知道白氏哪里听来的,这就像是白氏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玉凝从华阳郡主口中都没有听说过。外面大张旗鼓,声势极大,玉凝也掀开了一角往外看,她看到街上骑兵和步兵经过,各个穿着坚硬的铠甲,脸都被包围住,无论百姓有多热闹,这些骑兵和步兵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往前,整齐得不像真人。
她放下了帘子,想着等这些人走了,马车再继续往前去。
陈王府中,在玉凝离开之后,陈王妃铁青的脸色都没有消减过。
她道:“一个姨娘生的贱货,也就只有一个好脸蛋,居然敢在我面前拿乔。”
赵雪娴给了陈王妃一杯茶:“娘,您消消气。她不识抬举,犯不着给她计较。我哥看上了她,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嫁到咱家来,等她来了之后,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陈王妃道:“让她做贵妾都是在抬举她,像她这样的,母亲没用父亲也没用,京城有几个愿意娶她当正妻?她不稀罕当妾,也只有吃不起饭的穷人愿意让她做媳妇儿。”
原本觉得玉凝会感激涕零的答应,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丢脸,被拒绝后的滋味儿让陈王妃大动肝火。
赵雪娴在陈王妃耳边道:“我去试试我哥的态度,如果我哥非她不要,咱们再用另一个法子,反正我哥看上了她,她就只能是我哥的人,逃也逃不了。现在她装腔作势,将来用鞭子狠狠抽她一顿,她只能跪在咱们跟前当奴婢了。”
当天,赵雪娴从贴身丫鬟那里拿了一方帕子,帕子上熏了香,闻起来也好闻,她带着帕子去找陈王世子。
陈王世子也从下人口中听说玉凝拒绝了,他正生着闷气,看到赵雪娴来,陈王世子也不愿理会。
赵雪娴笑着道:“你又何必为了她愁眉不展?天底下好看的女人那么多。”
“我就只要她一个。”
赵雪娴道:“你给我一千两银子,我给你她用过的帕子。今天天热,玉凝身上流了一些汗,香汗淋漓,皮肤白得像雪似的,她穿着抹胸裙,妃色的裙,很衬肤色,让人看了还想看。玉凝擦汗的帕子我偷来了,香香的,别提有多……”
赵霆听了这番话,早就想象出玉凝的情态,当下就竖了起来,他给了赵雪娴一千两银票。
赵雪娴得了银票,扔到赵霆脸上一方茜红色的帕子。
赵霆使劲儿闻了闻,香气扑鼻。
赵雪娴看他这股色狼样子,也觉得没眼去看,她咳嗽一声,道:“咱母妃生气了,不愿再和玉凝交涉,你再给我准备好三千两银子,还有珍宝阁一套首饰,我帮你得到玉凝。”
赵霆知道赵雪娴素来聪明,他信得过赵雪娴:“好,玉凝如果能跟我,别说三千两,就是五千两,我也能给你弄来。”
赵雪娴得了赵霆的承诺,笑着离开了。
赵霆拿着新得来的帕子,他又多嗅了几下,自己早就像一块烧热的铁一般,捧着帕子亲了亲,赵霆解了自己的衣物。
他也恨自己今天不能见玉凝,听赵雪娴那描述,他也想伸着头偷看一番。
此时玉凝沐浴过后睡在了床上,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见到君夜,晚上也睡得正香,就是半夜觉得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她睁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漆黑,玉凝被一方绸子蒙住了眼睛。
不过嗅到的仍旧是熟悉的气息,君夜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
她抬手去触碰君夜时,却触碰到壁垒分明的肌肉。
他的身体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似乎更为健壮伟岸,玉凝都触碰不到边际。
君夜倒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困在怀里。
玉凝想起了什么,她轻轻的道:“你现在的身体,是——”
君夜“嗯”了一声,玉凝虽然害怕,但眼睛被蒙上,她缩在君夜的怀里,也逐渐睡着了。
第61章
玉凝被蒙着眼睛, 半夜觉得身体很热,虽然天气转凉了, 七八月份有时也会热一些,而且君夜这次身上是寻常人的体温,而不是昔日冷冰冰的感觉。
她不自觉的将身上的寝衣给脱去了,只剩下一件海棠色的兜衣。
绵软身子被裹在兜衣之下, 紧紧靠着君夜。
君夜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却能清楚感觉到玉凝的。
她的身体抵着他的胸膛, 如天生云朵一般,也如丝绸的触感。
君夜恢复了人形。
对玉凝而言, 他的另一副模样就是庞然大物,哪怕他将之缩减到最小。
和娇小玲珑又脆弱的她相比, 他确实看起来太可怕,轻轻一捏就能让她失去性命。
次日玉凝醒来,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她的身上一片指痕。
青青紫紫的指印落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 让人看了就觉得暧昧,引人遐想。
玉凝拿了自己的衣物披上了, 披衣之前, 她觉得身上肿胀酥痛, 解了兜衣看了看。
浑圆饱满处最多也最明显, 玉凝看不下去了,赶紧将衣物穿好了。
白氏见玉凝精神不济,她抬手摸了摸玉凝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玉凝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昨晚没睡好罢了。”
白氏道:“现在无其他事情,用过早饭你在这边睡半个时辰,来喝点汤。”
玉凝点了点头,她确实觉得身子乏累,用过饭后更觉得困意上来,在榻上躺了一会儿。
白氏还在为前几天看到的事情惴惴不安,玉凝明显和人有私情,和人偷情发生了关系。
她拒绝了陈王世子,就排除了陈王世子,除了赵霆之外,还有谁呢?
玉凝很快熟睡了。
白氏喊了她两声,她没有答应,白氏想着是药效起了作用,她在汤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药粉,玉凝本就困,现在睡得特别熟。
白氏解了玉凝的衣衫。
锁骨处仍旧有红痕,白氏手微微颤抖。
玉凝除了昨天去了陈王府一趟,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就连在陈王府,她也时时跟着看着。这痕迹是新咬出来的,也只有晚上的时候白氏不在她身边。
难道有人晚上进来和玉凝偷情?
还是说,是她多想了,玉凝对什么东西过敏,这只是过敏的痕迹?
白氏又脱了脱玉凝的衣物,掀开兜衣的刹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玉凝身上遍布指痕,明显是男人捏出来的。
她肌肤晶莹胜雪,因而,这点点青紫痕迹就格外惹人注目。
难道是家里哪个仆人和玉凝私通?
可是不可能,晚上门紧紧锁着,仆人都在院墙外,怎么可能进来?
白氏百思不得其解。
她轻轻给玉凝穿上了衣服,玉凝面皮薄,白氏自然不好意思直来直往的问玉凝这些。
她叹了口气,将伺候玉凝的丫鬟叫来询问,问她们晚上可否好好守着玉凝。
这些丫鬟每晚都是等玉凝要歇下了才去隔壁,玉凝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她们自然也该知道,可是这些丫鬟全都是一副她们已经尽心尽力的表情。
白氏在心里想着,难道玉凝癖好特殊,喜欢女孩子,和哪个丫鬟生了私情?
这些事情并不罕见,前朝就传过后宫里两个后妃拒绝皇帝宠爱,两人在一张床上被抓到的。
但是——
白氏一一扫过这两个丫鬟,寻寻常常的丫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长相平平,人也不算多聪明,一团孩子气。玉凝哪怕喜欢女孩子,也该喜欢一个出挑一些的吧?
她让从南阳侯府中带来的嬷嬷住在了玉凝这边,晚上就在玉凝的卧室外边打地铺。
过了两三天,白氏又趁着玉凝睡着去看她,发现玉凝身上还有一枚新咬出来的痕迹,应该咬得很深,是流过血的,现在不流血了,周圈微微红肿。
白氏有些慌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到底是什么人碰了玉凝?
她突然想起来了,玉凝出生时辰特殊,容易招惹脏东西,小时候就常常生病。
前段时间南阳侯府闹鬼,吓得柳夫人四处请道士一事,白氏也是知晓的。难不成玉凝被鬼缠上了?
玉凝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里能和鬼有瓜葛。白氏从前也听说过,有些色鬼贪恋女子美色,专挑漂亮的女孩子下手,只是这些鬼阴气重,和人在一起,会生生将人的寿命给耗没。
白氏赶紧私下里去庙里求了一串手珠,说是驱邪驱鬼的,回来后骗着玉凝戴上了。
玉凝看这一串珠子亮闪闪的,戴在手上也漂亮,以为白氏出门买的,随手套在了腕上。
晚上入睡前,君夜自然又来了,他看到玉凝手上这串东西,随手扯下来扔在了一旁:“倒也不笨,这么快就想到了。”
玉凝并不知道君夜和白氏之间的较量,这些日子李嬷嬷在外边,次日会过来看着玉凝起床,因而玉凝晚上没有再迎合过君夜,君夜也不强迫她。
除了身体依偎,契在一起,还有其他亲密的事情。
玉凝手上的珠子被他扔了,她道:“你扔哪里去了?我娘给买的,她看不到我戴肯定多想。”
“在地上,明天早上你再捡。”君夜掐住了玉凝的一截纤腰,“过来,本王看看前天咬的地方有没有好。”
玉凝乖乖仰起了头,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玉颈。
已经好了,她的身子痊愈伤痕很快,体质尤为特殊,从小磕磕碰碰,从来没有留过疤痕。
君夜又咬了一口。
玉凝也不理解君夜为什么这段时间总爱捏她咬她,只乖乖靠在他的怀里让他去咬。
次日白氏让玉凝睡着之后,看到玉凝手腕上仍旧戴着这串珠子,但身上的痕迹却比往日更多。她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有晕过去。
白氏等玉凝醒来之后才道:“我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晚上总做噩梦,凝儿,你晚上陪着娘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