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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_分节阅读_第20节
小说作者:暮阿洋   内容大小:307 KB  下载:意欢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9-1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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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盛宴,宋初尧去不了,便来请家中小女,宴席内不少子弟贵女都去了,更不能冷落了宋家。

  听了言语,宋意欢拿着针线的手指微顿,玄武大街是去不了了。

  宋太医的意思是,“那边去看看,除夕之宴较为有趣的,也没那么拘束。”

  幼年时,宋太医还常带宋意欢入宫参宴,渐渐长大就去得少了。

  宋意欢淡淡一笑,是应了下来,起身同爹娘辞了礼,便回闺房里去梳妆一番。

  毕竟这么大的宴席,她不想失了颜面,想着想着,心中还是几分紧张,若是放在前世,她定会不愿意前往。

  因为会怕说错话,行错事,还有见到太子殿下。不过太子好像说过让她,莫乱走动,入宫参宴不算是吧。

  宋意欢换一身青白华衣,搭绛色马面裙,思来想去,还是将太子给的玉镯戴上。

  斗篷掩住姣好的身子,入了去往皇宫的马车,柳薇同行着,留下来贵在偏房同谢七一起。

  井市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满为患,远处可见缭缭升起的青烟,家家点着庭燎。

  除夕之夜,以傩舞驱邪压祟,以求来年寒暑相宜,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富民生。

  皇帝看到兴致所起时,时常口谕大摆宴席,宴请群臣,歌舞杂耍。

  一路上爆竹声声入耳,待马车缓缓停在高立着的宫阙外,高门上的红灯笼明艳亮丽。

  柳薇搀着宋意欢下正要马车时,不远处又行来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看车上徽记,是卫国公府的马车。

  宋意欢微低眼眸,提着裙摆,粉色绣鞋踩在有些潮的地面上,没有多看一眼,提步往宫阙里走。

  “宋姑娘。”身后有女子在唤她。

  宋意欢本不想与谁有交织,只能顿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喊她的是薛渝言,正从国公府的马车上下来,她面带巧笑,柔雅大方,身着一袭淡黄罗裙,除夕新年,梳妆打扮得娇丽不少。

  薛渝言信步朝她走来,浅笑道:“都瞧见了,为何不一同进去呢。”

  “原来是薛小姐。”宋意欢看向薛渝言的身后,穆奕一袭紫纹华服,落下马车,身形修长,翩翩公子。

  她回道:“我没注意是你们来的。”

  薛渝言回首看了看穆奕,他神色正漠然,同宋意欢解释道:“我是路上撞见穆世子的,你知道的我是个话多的,与穆世子是挚友,便坐在一起讨论这皇宴的梨园戏班子。”

  她和穆奕早没了关系,薛渝言无故解释什么,弄得宋意欢甚为抵触。

  点了下首,她便不在同他二人交谈,举步走去,让原地的薛渝言颇为尴尬。

  穆奕看向宋意欢的背影,微卷的长发垂于腰际轻轻摇晃,格外的好看,可这样的态度实属傲慢。

  渝言好心与宋意欢搭话,她却不理不睬,是因为他吗,才牵恨于渝言。

  渝言性子温柔大方,处处为别人着想,还内疚自责是不是自己破坏了他和宋意欢的感情,还希望他们能心平气和的相处。

  倒是宋意欢此番态度,和渝言比起来,简直是小肚鸡肠。

  薛渝言回首看了一眼穆奕,轻轻瘪嘴,不过很快又淡然一笑,赶上前头的宋意欢,“宋姑娘,等等我。”

  宋意欢不解这薛渝言粘着她做什么,薛渝言却来到她身旁,“这么多天来,我好不容易能遇见你一次,本想着来宋府拜访,实为抽不出空来。”

  前头的宦官手里提灯盏,带着路,皇城灯火通明,瓦碧上皆是白雪。

  “薛姑娘寻我何事。”宋意欢些许无奈,又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样了。

  这女子本是农家女,一夕之间成了尊贵的侯府千金,素来会装温善,与旁人亲近,在京圈里立了个温婉纯情的形象,以至于不少官家子弟倾心于她。

  薛渝言温和道:“那日在国公府事情闹成这样,我很难受,明明我们三个可以很好的相处,穆世子也不该如此对你……”

  “薛姑娘你这个样子,像是来得意洋洋的炫耀?”宋意欢蹙眉,又笑了下,“我只是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罢了,你和穆世子才是天生一对。”

  于身后的穆奕面容渐黑下来,什么叫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他岂是想跟她有瓜葛。

  薛渝言愣了下,道:“宋姑娘说笑了,我和穆世子……”

  话说道一半,穆奕上前拉住薛渝言的手腕,眸色微冷,一字一顿道:“多谢宋姑娘吉言了。”

  说罢,他拉着薛渝言越过宋意欢,往奉天大殿而去。

  此时夜空烟花满天,照映着宋意欢的脸庞,微微挑眉,内心毫无波动。

  ****

  奉天大殿前,百盏明灯同燃。

  摆宴数十,桌面斟满椒柏酒,菜肴各式俱全,宫女们端着酒壶伺候。

  宋意欢一踏入殿,迎面便是闻到酒水的味道,一眼望去,宴席之多,群臣把酒言欢,乐伶奏曲苍劲,艺人戏法。

  皇帝坐于上座龙椅,一身玄皇龙袍,面貌出众,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身旁则是燕卿皇后,华贵大方,明艳且端庄,年过四十,仍旧国姿犹在。

  在众人之中,宋意欢便寻见到左侧座的太子,他身着淡金色华服,腰束白玉带钩,清贵十足。

  但却略有萎靡,薄唇淡白。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攥着一张淡色帕,时不时掩唇轻咳,看上去尤为的羸弱,也并未看她。

  和宋意欢同行进来的,还有穆奕二人,先是上前给帝后叩拜,道了福延新日,庆寿无疆的贺词。

  盛朝习俗,除夕是要喝椒柏酒,宫女斟上酒水后,便端于三人,椒柏酒味重,宋意欢自来喝不惯,咽下时,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太子淡帕掩了掩薄唇,轻睨着那长发微卷的她,本是不该让她来的,怎知母后提起宋意欢来,他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帮她推脱。

  除夕都是为了图个来年好彩头,皇帝便给三人了赏,也赐了座位。

  宋意欢便坐在太子对面的一角,位置不明显,但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这个人身上带着疏离感,莫名觉得陌生。

  人人都知前两个月,太子受贼人投毒,毒症缠身,近来才渐渐转好,皇宴是这么久来,他第一次露面于众。

  宋意欢有种微妙的感觉,因为清楚他的强壮,这样‘羸弱’的太子有违和感。

  她正出着神,忽听见御前福公公叫了她一次,宋意欢抬眸看去,原来是皇帝问话呢。

  好在皇帝并未动怒,便再询问一遍宋太医的身体状况。

  宋意欢道:“回陛下,家父就是腿脚不便行走,近来是好了许多。”

  皇帝慰问,着实是让宋家蒙了冤,太子也病弱之极,险险丧命,案子是破了,却没有谁能高兴的。

  近来的传言都有耳闻,这穆家同宋家解了婚约,估计是宋太医蒙冤落狱给闹的。

  不再深想这事,殿中数名艺人带着獠牙面具入场来,鼓锣奏响,跳起傩舞。

  此又为鬼戏,是一种驱鬼逐疫、祭祀神明的舞,手执戈盾斧剑等兵器,动作时而张狂时而谨慎。

  宋意欢本身有些紧张,端着酒杯轻抿想缓解一下,却又被酒烈了喉,她并不是个能喝酒的人,两杯就红了脸,痴痴看着跳傩舞的艺人。

  而帝后之间说说笑笑的,在场的锦宓公主活泼,围着戏班子打转,她自小跟着母亲学舞,练得一身剑动四方。

  李锦宓看得心里痒痒,待艺人退下,她爽快地便抽出两把红秀轻剑,于殿中起舞。

  不过近豆蔻年华身姿柔韧,舞姿成风,可随意跟曲调行舞,当即便惊艳四座,惹来众人喝采。

  宋意欢看着公主的舞姿,忍不住拍手,不愧是全大盛最受宠爱的女子,习得皇后年轻时名动四海的剑器之舞。

  直到曲终,锦宓秀剑成花,翩然而至,剑毕舞也毕。她微微喘息,笑颜明媚,“父皇,锦宓跳得可好?”

  皇帝笑了笑,打趣道:“比你母后差点。”

  燕卿皇后接过话来,略感欣慰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可跳不起来了。”

  父皇总是说她比母后差,锦宓都已习惯。

  皇后忍不住感叹道:“要是老二在就好,照他那性子,定还要热闹些。”

  底下的人回道:“二皇子为平南乱而出征,即便如今不在京中,皇子孝顺,定在念着皇上皇后的。”

  此类话,皇后早就听腻了,便颌了首,

  锦宓则将秀剑收起来,却忽听殿中有人微叹。

  循声望去,正是薛侯千金,失了礼节,她忙紧张地捂一下口,起身福身道:“臣女冒失,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则开口道:“你这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叹气的。”

  薛渝言支吾了一下,才道:“臣女一是叹陛下一家难以团聚,为此伤心,二是叹见锦宓公主收了秀剑。”

  锦宓疑惑,道:“我收剑,你叹什么。”

  “这剑舞着实难见,更何况公主跳得如此之好。”薛渝言温婉可人,憧憬道:“臣女便想…便想这剑舞,要是伴以绝响之音玄宁曲,该是怎样的光景。”

  锦宓挑了挑眉,淡然道:“玄宁琴曲我知晓,曾名震盛京,自是有想伴此曲而舞之意,不过琴谱遗失,对琴艺要求极好,早已无人可弹,这种事你便只有想想吧。”

  锦宓舞技上佳,别看只是十二的年纪,却活过两世,早也到可跟曲而舞的能力。

  “在座有人能弹。”薛渝言扬了笑,又收起来,愁道:“就是不知宋姑娘愿不愿意弹。”

  当场众人的目光转向坐在一角的宋意欢,因酒水的缘故,她面颊微红,看神色像是有点醉。

  薛渝言看了穆奕一眼,继续道:“宋姑娘是在国公府说过会弹玄明曲,却因琴弦断了不能弹奏,害得臣女回府后都好生遗憾。”

  “玄宁曲气势宏伟,的确是难得之曲。”皇帝看向宋意欢,道:“你可是会弹?”

  之前听到些风声说这宋家小女儿弹得了玄宁曲,不过只当是戏言吹过而已。

  宋意欢指尖热热的,薛渝言还真是轻轻几句话,将她推出来,当着圣上的面,她自然是不能拒绝,到底是想看她出丑?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宋意欢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更别说胆怯这种东西。

  宋意欢扬唇道:“玄宁长曲罢了,意欢不再话下。”

  太子心绪微沉,淡帕掩唇浅咳,看得出宋意欢有些醉,还尤为的自信,是酒水壮了胆还是本就自信。

  宋意欢听见咳声,便眉眼弯弯,朝太子嫣然一笑,缓缓道:“意欢没带琴来,不知可有玉琴一奏。”

  于此,太子缓缓收回目光,身旁宫女则为其斟上酒水。这除夕夜长,大可会欢庆直至寅时末。

  皇帝命福公公前去宝阁寻把玉琴来,很快就摆放在大殿之中,虽不是太子赠的鹤唳清宵,但也凑合了。

  锦宓则担忧地看向宋意欢,只见她竟还又饮了杯清酒,起身脚下略有不稳。

  见此,薛渝言勾唇淡笑,都醉了,怎么摸琴弦呢,轻轻道:“能听一次玄宁曲,可谓幸事。”

  宋意欢走到玉琴前坐下来,纤白的手搭于琴弦,面颊红红的,双眸微垂。

  众人坐直身形,锦宓把话说在前头了,不好推脱,她看向侧面的太子,薄唇微抿,手搭在扶柄上,从容不迫。

  况且大哥都一言不发,还真怕宋姑娘出了丑,这可是当着父皇母后的面。

  宋意欢瞧着身前玉琴,这首曲子难弹,容易出错,她从来没当众弹过,说到底便是从来没相信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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