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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当刁民很多年_分节阅读_第81节
小说作者:蓝艾草   内容大小:462 KB  下载:她不当刁民很多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1-0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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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月楼下常年有乞丐盘踞,若是楼里的伙计跑出来赶人,那些乞丐便钻进旁边的巷子,四散逃逸。

  唐瑛扔出去的食盒被三名乞丐哄抢,其中一名细瘦的少年借着抢吃的功夫小声与她说了两句便带着伙伴一哄而散。

  ******

  二皇子府里,元阆接到消息,唐瑛亲自去了竹林寺一趟回宫复命,傅琛私放逆王余孽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他逃不了了。才高兴了没有半刻钟,命众王五日之后离京就藩的旨意就送达王府。

  他目中戾气一闪而过,极想留下来见证傅琛的死状,可惜圣意不可违抗,只能下令府内众人收拾东西。

  “不能送傅大人最后一程,真是遗憾呐。”元阆在书房内慨叹。

  犹记前世他也是离京就藩,只是比这一世的时间要推迟了一年多,等他再次杀回京里,便是羽翼丰满登顶大位之时。

  现在的离开意味着在封地蛰伏,倒也无所谓时间先后。

  侍立在旁的冯奎道:“主子不必遗憾,可以派人留下来打听。”

  都不必他再费心找旁人,红香便戴着兜帽遮的严严实实上门求见。

  禁骑司里向来消息灵通,藩王五日后离京的消息在司里刚刚传开,红香便面色惨白,着急忙慌找了个借口要出门,晚玉还觉得奇怪,再三追问:“掌事也没有布置任务,你去哪?”

  红香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去买几盒胭脂。”

  晚玉:“……不是前儿才买的新胭脂吗?”

  红香恨的磨牙:“你管我,我愿意花银子,你管得着吗?”

  晚玉:“管不着管不着,若是掌事来找你,我也这般说,行了吧?”

  红香:管她去死!

  傅琛对姓唐的一往情深,姓唐的却恨不得置傅琛于死地,她虽未进过诏狱,可是听说傅琛被打的血肉模糊,连本来面目都要瞧不出来,说不定就是几日的功夫,心里对唐瑛也不免发怵——此女翻脸无情,尤胜傅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明天争取再写个大肥章,一章之内把这段剧情走过去。

  晚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冯奎引着红香进了书房, 元阆起身:“可是出什么事了?”

  红香抬头,露出兜帽下一张梨花带泪的脸蛋:“殿下, 听说您要离开京城, 我怎么办?”

  元阆紧握了她的手,无限依依:“父皇旨意下的匆忙,你们司里已经听说了?本王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红香软身偎进他怀里:“我舍不得殿下,求求殿下带我走吧。”

  “你若是外面寻常女子,本王早纳你进府了,可是你是禁骑司里的人, 本王不好公然抢人。你也知道本王与你们掌事关系不大好, 她对本王有很深的芥蒂。”元阆对于安抚女人已经颇有一套, 况且理由都是现成的:“要么你想办法扳倒了唐瑛, 要么你想办法让唐瑛同意你离开禁骑司,不然本王再舍不得你, 也不能随意带你离开,父皇若知道了,不好交待。”

  轻松将难题抛给红香, 让她自己解决。

  红香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唐瑛深得陛下信任, 连傅琛的案子都交给她主审, 哪里是轻易能扳得倒的。”

  元阆轻抚她的背:“实在不行你便留下来,监视唐瑛的动静, 等过个两年……你也知道的,父皇严禁诸皇子插手禁骑司之事,不然本王可以亲自去讨你。”他放缓了语调, 深情款款道:“在本王心中,你跟王府后宅子里的女人们都不同,她们什么都不懂,每日只知梳妆打扮,谁能明白本王的报负?算来算去,最明白本王又能帮上本王的也就只有你了!”

  红香激动的捂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喊出来——湘王殿下的意思是说在他心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地位远远高于后宅的湘王妃?

  她主动揽着元阆的脖子,奉送温软红唇,语声模糊在两人唇齿间:“……有了殿下这句话,我就算为了殿下而死都心甘情愿!”

  红香初时惊慌,被元阆说转,想到她留在禁骑司,于湘王来说还有大用,反而比留在后宅子里与人争宠更得湘王欢心,顿时心境大改。

  湘王妃又怎样?

  一个失去父族靠山不但不能帮到湘王,还有可能拖后腿的女人,凭什么跟她争?

  还未进湘王府,红香一经察觉自己在元阆心里的地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不但不闹着要跟湘王就藩,还决定留在禁骑司做好湘王在京里的眼睛跟耳朵。

  冯奎候在书房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女人真蠢,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她肯将身家性命都系在男人身上,可是也正是有这样蠢的女人,才可以为男人所用。

  *******

  两日之后,禁骑司诏狱内数名囚犯出现高热,面颊额头四肢躯干等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严重的惊厥昏迷,还有两名病人已经死去。

  消息报上去之后,南齐帝急令太医前往诏狱,经过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天花。

  一时之间,诏狱之内人心惶惶,不说看守之人,便是犯人也害怕不已。

  第三日上,诏狱的犯人感染的更多了,唐瑛掩着口鼻过来,与留守的太医商议:“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实在不行把已经染病的囚犯都押送到城外义庄去看守,能活下来看他们的运道,活不下来的还可以就近在乱葬岗焚化,省得到处传染?”

  诏狱看病的太医平日都是替皇帝及后宫主子们服务,纡尊降贵前来为囚犯治病就算了,还是这等烈性传染病,况且谁人不知禁骑司的诏狱离黄泉路也只差着一步,能活着出去的人也没几个,哪有不同意之理。

  “唐掌事言之有理。”

  唐瑛歉然道:“司里事情太多,我一时半会可能也离不开,还要组织人手转移病人,更不适宜出现在陛下面前,还要麻烦大人向陛下转达此事。我一个外行,提的建议陛下未必会觉得可行,到时候大人可以说是自己的想法,如何?”

  那太医更觉唐瑛好相处,不但为人谦逊还不肯居功,处处妥帖,果然外面传言当不得真,那些进了诏狱的若不是自己身上全是把柄,何至于落在禁骑司的手里。

  “好说好说。”

  当天晚上,唐瑛便组织司里的人手转移患病或者死亡的囚犯,她带着刘重掩了口鼻挨个牢房查看,进了傅琛的牢房,用手背挨在他额头,惊呼道:“哎呀,刘大人,这个囚犯也发起高热。”还凑近他的面庞去瞧,指着他鼻子上两颗小小的水泡:“你看这人也发起疹子来了,留不得了,赶紧送到义庄去。”

  昏暗的光线之中,假寐的男人猛的睁开了双眼,与她对视,简短的吐出三个字:“我不走!”

  唐瑛冷笑:“你都染上天花了,不走留着给我们大家传染吗?赶紧别愣着了,绑起来塞上嘴巴送出去,刘大人你来。”

  刘重心领神会,指挥着手底下过来把傅琛绑了个结实,又往他脑袋上套了个布袋,准备抬出去——所有要转移去义庄的囚犯都蒙着脑袋,对外交待的是怕传染给司里的兄弟。

  傅琛隔壁住着的正是告密的王然,他眼睛被蒙着,身体不能动,听觉倒是很敏锐,听到唐瑛的脚步声去了隔壁,紧接着她叫的更大声:“这一个也感染了,哎呀呀这个可是证人,怎的烧的这么厉害?”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感染天花!”他听到王然激烈为自己辩解的声音。

  “是吗?”紧跟着他听到唐瑛笑的恶劣,几乎能想象得到她一脸痞像,因为她说:“没事儿,你就算没感染,我也会让你感感染上的。”

  王然惊恐到了极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唐瑛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不住道歉:“哎呀对不住,这是之前死了的天花病人的衣服,上面还有天花病人得病之后溃烂的脓斑,本官不小心手抖蹭到了你的伤口上,这下子你肯定是染上了。”

  王然惊惶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声音戛然而止,唐瑛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这个人丢到重症患者的牛车上,最好让他在那帮病人的伤疹上滚一滚。”

  不必揭开头罩,他都知道唐瑛做了些什么。

  她一定是用手刀劈晕了王然。

  夜半时分,禁骑司门口排着长长的车队,押车的都是用红布捂住口鼻的司署成员,前面十几辆牛车上面都盖着厚厚的毛毡,瞧不出来到底哪个是重病的天花病人,哪个是已经死了的尸体。

  傅琛瞧不见这一幕,被刘重带着心腹直接塞进了队尾的一辆马车,直到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出发。”紧跟着他感觉到有股风吹了进来,应该是有人上了马车,安静坐了下来。

  过得一会儿,马车缓缓启动,他听得熟悉的呼吸声,很想开口说话,可是车里的人一言不发,他便忍着。

  直到车队顺利出城,刘重打马过来:“已经出城,请掌事示下。”

  唐瑛吩咐:“刘大人,你押送车队先行,活着的送到义庄,死了的都送到乱葬岗,架起柴火焚化,我肚子有些不舒服,随后就到。”

  刘重对着马车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大人保重!”骑马走了。

  外面吆喝的声音与牛车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很快便远的听不见了,傅琛心里明白,刘重那句“大人保重”并非对着唐瑛所说,而是对着车内的他。

  头罩被揭了起来,马车里一片漆黑,她掀起车帘,快到中秋了,有月光漏了进来,照在她含笑的眉眼之上。

  眉目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不太肥呀。

  不过傅大人总算出来了,嘿嘿。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熟练从车厢里翻出蜡烛点燃, 借着火光再翻出药水白布,上来就扒傅琛的衣裳,活脱脱一个女流氓:“我现在做的事情不知道是京里多少小娘子们曾肖想过的。”

  “别过来!”傅琛哭笑不得,连忙往旁边躲闪:“都什么时候了, 还往我身边凑,我染了天花,赶紧送我回去。”

  “谁说你染了天花?”她将人堵在角落, 三下五除二就将傅琛身上扒光:“你只是染了牛痘,可不是天花,看起来跟染了天花一样, 但症状轻微许多,不然没办法糊弄太医,好好将养过几日就好了。”

  “牛痘?”他想起前日凌晨唐瑛半夜过来, 拿一块破布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还嘀嘀咕咕:“老天保佑,希望有效。”他当时就想问, 恰逢巡逻的人过来, 错过了机会询问。

  唐瑛手底下不停, 快速开始清洗伤口:“简单点来说就是牛身上也出痘疹,你那些狱友们染上的是真正的天花,但你身上是我种的牛痘,等发过烧起过疹子之后就会痊愈,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得天花。这些都是包子他们帮忙,才找到了天花病人穿过的衣服, 还有染上痘疹的牛,你回头好好谢谢他们。”

  傅琛听的惊奇,但小丫头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无论她说的有多荒诞离奇,只要她说出口,他便肯信。

  “听起来很不错。”他还是不肯让步,再次确定自己的猜测:“诏狱内的天花是你弄出来的?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趁机放跑我?”若是过去知道她能为自己做到这份上,定然心花怒放,然而如今情形大为不同,朝中局势愈见紧张,南齐帝的疑心病简直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禁骑司岌岌可危,为着他一条命反而搭上了自己,不值得。

  “我放你一条生路,傅大人就没考虑过自己这条命价值几何吗?”唐瑛低头处理伤口,前胸清洗完毕洒了药粉,轻笑着催促:“转过去,还有后面。”

  “以前可能还值一点钱,现在……大概一文不值了吧。”傅琛知道自己身上不是天花,便不再执意与她划清界限,依言转身,头发被她撩了起来,草草固定在头顶,她开始处理后背的伤口。

  “大人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己嘛,按照市面上羊肉的价格卖出去也值不少银子呢。”唐瑛很快处理完后背的伤口,用白布在他身上裹了一层,其间两人贴的极近,她笑道:“更何况我还将傅大人卖了个好价格,你不必担心我会亏本。”

  傅琛便明白了,她这是都安排好了,前面定然还有接应的人。

  “瑛瑛,我不能走!”他听得出那些轻松玩笑之下紧绷的神经,过去无数次命悬一线,向来沉默寡言的他也难得变的话多。

  “这可由不得你,我定金都收了。”唐瑛眨眨眼睛:“整三十两金子呢。”

  她从车厢里翻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扔给他,转过身去盘膝坐下:“能自己穿衣服吧?”看似随手敲了两下车壁。

  傅琛穿衣的功夫,马车再次启程。

  他急的不行,三两下套好了衣裤,撩起车帘往外面看,夜色漆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大略猜出这是出京的路。

  “瑛瑛,你不知道自己进京是做什么吗?不能因为救我而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再说……不值得。”傅琛从第一天踏进禁骑司就预知了自己的结果,可是还是义无反顾的往上爬。

  他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很多时候他都快忘了初衷,直到遇见唐瑛。

  唐瑛转身扔给他一件袍子:“穿上。”连鞋袜都扔了过来。

  傅琛穿上之后才发现外袍很破,打着许多颜色不同的补丁。

  唐瑛三两下刨乱了他的头发,还往他手里塞了一沓银票:“我跟庆王殿下已经约好了,你带着熊豫包子他们去庆州吧,那是杨叔父跟庆王的地盘,只要小心掩藏行迹,总能熬过这一段日子的。”

  傅琛握紧了她的手腕,隔着护腕能感受到她腕间的力量,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只凝成两个字:“瑛瑛——”

  “你不必担心我,还有刘重他们。”

  马车跑的很快,她的语速也很快:“别娘们唧唧,就当……就当我还你这一年的回护之情。你帮我多少次,我可从来不跟你啰嗦。你若再推三阻四,小心我劈晕了你,自然有人带你回庆州。”

  反抗无效。

  傅琛知道她说到做到:“我听你的。”他眸中深情翻涌,伸开双臂轻轻抱了一下,一触及离。

  他想:终其一生,他大约再也没办法爱上别的女子了。

  只有唐瑛这样赤诚的女子才能跌跌撞撞踩过重重防备,闯进他的心间,也只有她才能将生死轻描淡写,明明是不惜性命助他逃出升天,可是在她口中只是举手之劳,仿佛不值一提。

  让他如何能放手?!

  马车很快停住了,赶车的轻敲车壁:“妹子,到了。”

  赫然是张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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