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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_分节阅读_第70节
小说作者:狂上加狂   内容大小:719 KB  下载:娇藏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3-0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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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人一早就料到了眠棠不会开门。

  想着当年绥王在京城何等飞扬跋扈?不过后来去了惠州,依着母后的吩咐,行事低调了许多。但是骨子里的霸道却从未曾改变。

  见眠棠不开门,几个豪奴互相传递了眼神,于是一涌而上,将门立刻踹开了。

  今天绥王给他们交代差事的时候,就是一个意思——必须将眠棠带回来!

  到时候那个李大人再上门要人,刘霈只当是手下自作主张,“请”柳眠棠去了他的行馆。

  但是一个姑娘入了他的别院,名誉已经玷污,他若放还回去,岂不是迫得姑娘自尽?他就心安理得地扣住人不放,看一个小小的县丞能奈他何?

  既然她不爱好好跟他说话,那他就让她知道,不讲理的男人是如何行事的。

  当那些人闯进院子里时,范虎一干人等早就准备好了,从上前去,拦住那些闯入者便缠打了起来。

  这个绥王一早就有别样的打算,手下养的死侍打手的武功都甚是高强。一时间范虎他们阻拦得也很辛苦。

  在屋里眠棠咬了咬嘴唇,心里也明白绥王这么嚣张的原因。

  这并非荒郊野外,就算绥王的部下是故意闯进来的,可要死伤在她的院子里,白的也能被绥王辩成黑的了。

  既然如此,绥王自然是有恃无恐,立意将事情闹大。也许他还巴不得要死一两个部下,就此讹上自己呢。

  而那个淮阳王……他如今远在天边,而且就算此时也在的话,愿不愿意为了她与绥王撕破脸,也是另话。

  想到这,眠棠举起的小弓,又慢慢放下。

  她虽然自立了女户,可若事情闹大,必定还是要牵连外祖父家的,她不能像荒郊旷野上那般恣意行事,将绥王的手下都喂了恶狼。

  这般被左右掣肘,眠棠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身为一个良民女子,竟然不如山上的盗贼活得惬意,最起码不用违背自己的本心,逢迎着这些个权贵……

  就在院子里缠斗得厉害的时候,突然巷子外传来了阵阵踱步震地的声音,仿佛有千军万马涌来。

  一时间缠斗的双方也停下来,只听着“轰隆轰隆”的脚步声是越传越近……

  那些豪奴一看形势不对,互相递了眼神,准备先出院子看一看,可刚迈出门去,被一群铠甲猛士包围住了。

  那些兵卒也不说话,抽刀就朝着这些人砍了过去。

  几十把明晃晃的长刀劈来,叫人躲无可躲,当时就几个人的脑袋被开了血葫芦。

  待得手起刀落斩杀了几人后,铠甲兵卒一股脑地涌进来,继续砍剩下的几个。

  不过其中一个兵卒道:“大元帅吩咐了,将人剁在门外,别脏了院子。”说完这个,剩下的几个,已经被按倒在地,拽着胳膊腿儿拖出了院子,紧接着便是几声凄厉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将人拖到郊外乱坟岗喂狗!打几桶井水洗地!”伴着这一声喊,院子外伴着纷杂的脚步声,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再过了一会,又是整齐的踱步小跑的声音,那一巷子的兵卒又潮水一般,撤退得干净了。

  碧草仗着胆子,跟在范虎的身后往外探看,只见巷子里的各家各户也从院墙里往外探脑袋,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样子。

  可是这巷子里,除了一地的水渍和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道外,似乎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眠棠一时愣神,突然想到,他曾说,若是她找了别的男人,别怪他带着千军万马来算账,这疯话……竟然被他当真了……

  绥王派出的二十多人,可是全死得干净了。这不能不叫刘霈又惊又怒!

  更要命的是,西州连同周遭的乡县,如今已经被千军万马层层包围住了,就连他的别馆外,也戍守了一群穿着铁甲的将士。

  那一个个黑瘦的脸儿,腾腾的杀气,简直是西北崔家军的不二标志。

  绥王如今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万般无奈下,绥王少不得要去西周郊外临时设立的帅帐里,亲自见一见因为腿瘸,不良于行的崔行舟。

  “淮阳王,您不去京城述职,却跑到西州这种小乡来抖威风……是不是有些过了?”

  淮阳王坐在一把漆木轮椅上,神态从容,淡淡说道:“行军路过此地,昔日同年有事相求,只说他在西州为县丞,可是西州地界不甚太平,有泼皮欺男霸女,干出白日入室强抢民女的勾当。他既然求到本王头上,便派些人帮他维持维持街面的清明,也不麻烦,不过是几刀的事情。我那些儿郎们在战场上厮杀惯了,手下也没有轻重……”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绥王气得牙根痒痒,却也无法反驳了淮阳王。只不过在他看来,原来这李光才与崔行舟还是藕断丝连,并非真正的决裂。

  若是李光才看中了柳眠棠,求着路过此地的旧主崔行舟帮忙,也是有情可原的……

  当下,绥王气得倒是笑了:“一个失身的女子,竟然被李大人如此的看重……他一个登科及第,出仕为官的人是不要自己的名声了?这样的女人,是为妻还是为妾啊!”

  崔行舟听了这话,脸色一沉道:“绥王这般就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透了小家子气了!我听着,都替你脸臊。您要是纳不着妾,要不要本王从人牙子那买些,送给绥王您泄一泄火气啊!”

  其实刘霈说完这话,也自觉失态。实在是他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被崔行舟弄得栽了这么大跟头。

  如今西北军将西州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早点让崔行舟这疯子松口,才好突出重围去呀!

  少不得低声下气,暂时受了这厮的奚落。

  崔行舟并没有跟绥王费太多的唇舌。毕竟双方干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混事儿!若是被御史知道,难免召来骂名。

  既然又是互相拽了对方的小尾巴,当下也是伪善寒暄,只假装无事发生一般。

  最后崔行舟给了绥王腰牌,让他可以勉强维持体面,离开西州去了。

  再说,眠棠在那一场乱局后,便指挥着仆役们收拾院子。

  结果一扭头时,便发现一个高大的长衫男子,拄着拐杖,顺着被踹坏的大门,很自然地入了她的院子。

第69章

  眠棠一时愣住了,直直看着崔行舟不说话。

  而崔行舟也没客气,跟进了自家院子一样,冲着跟他施礼的李妈妈摆了摆手,然后拨弄了一下晾在架子上的一串肠,吩咐李妈妈晚上蒸两根来吃。

  然后他拄着拐,饶有兴致地查看院子的各个角落,最后举步就要往屋子里走。

  眠棠这时也回味过来,急急立在屋门口,借着行礼问安,不让他进。

  崔行舟这才正眼看眠棠,低下头挨着她问:“怎么行情见涨,这屋儿也不让我进了?”

  眠棠觉得他说话有些不着调,只绷着脸儿,就是不动地方。

  最后崔行舟干脆弃了拐杖,一把将眠棠抱起,几步就入了屋子。

  眠棠才不让他抱,挣扎着要下地,却被他撂在床上不让起来。

  崔行舟俯下头,贪婪嗅闻着她身上那种独有的绵甜气息,说道:“分开这么久,你就不想我?”

  眠棠别着头不让他亲,恼着道:“这才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分开久了?你怎么来这了?快起来正经说话!”

  崔行舟见她真恼了,这才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起来,顺便拉拽着她一起来到桌边坐下。

  只是坐着的时候,淮阳王顺嘴说了一句屋里的家具摆设得别扭,用起来不顺意。

  眠棠用力翻了一下白眼,不过还是给他倒了一杯刚刚煮好的银耳红枣桂圆甜羹。

  “王爷还没说,为何突然来到这里。”她一边敬递着杯子,一边问。

  其实在眠棠出发不久,崔行舟便也上路了。

  只不过他带着军队班师还朝,难免路程要慢一些,所以一日前才到。

  而眠棠写的那封“交底”信也着实气到了崔行舟。

  他不过是放她回去几日,却惹得镇南侯、绥王之流上蹿下跳,尤其是那绥王,竟然如此嚣张,被李光才敲打了一番后,就明目张胆地抢人来了。

  崔行舟一想到若不是自己亲自到了,只怕眠棠已经被绥王那匹夫抢入别馆里去了。

  若是那个时候,她的清白不保,脾气又倔,定然是要反抗的,到时候她那半好不好的手脚力气,怎么能抵得过绥王?

  崔行舟竟然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握住了眠棠的手。

  眠棠被他捏的手疼,便小声叫:“干嘛捏得那么用力?”

  崔行舟老实说出了心里话:“你……若跟别的男人好了,我可是要杀人的……”

  眠棠想起在自己家门前丢了脑袋的那几个,便知道他说的不是玩笑话,于是静静地看着他道:“杀谁,我?还是我的家人?”

  崔行舟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都这么气人了,我何曾碰过你半根手指头?自然是杀奸夫……”

  眠棠看着他杀气腾腾的俊脸,不知怎么的,突然想笑,也就这么噗嗤笑出来道:“你那奸夫是从哪头论起的?若细说,你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这话刚说完,她才发觉自己造次了,怎么可以这么跟堂堂的王爷说话?

  可崔行舟倒是没跟她摆什么官架子,只一把抱起她悠了一圈道:“我未娶,你未嫁,我俩现在顶多算是幽会的相好。”

  眠棠被他的“相好”之词说得恼了,便道:“那我也一早跟你说了,要跟你彻底分了,你还干巴巴的来缠我?这次是去京城吧?将李妈妈和你的人都一并带走吧。你也看到了,我自立了女户,将来不嫁人也能过活,你若顶了醋意,就是不愿别人娶我,那我一辈子不嫁,你自去放心过你的快活日子去。”

  崔行舟垂眸看着她,拉着长音问:“真是一辈子都不嫁了?你不是想生孩子吗?不嫁人怎么生养啊?”

  他这么一提,眠棠立刻想起自己当“崔夫人”时那些没羞没臊的话来,登时不干了,只急急要起身,不再跟淮阳王说半句。

  崔行舟岂不知她闹了别扭,便搂住了她低低道:“别气了,一切都尽交给我,到时候,你想生养多少都行……”

  眠棠这几日已经被“妾啊妾啊”闹得有些意乱心烦,眼看着崔行舟又要旧事重提,再也忍不住,狠狠推开了淮阳王道:“我自知出身卑微,也无意攀龙附凤。人世间的活法多得是,难道不生养在王府侯门里的,便都是卑贱污泥不成?我如今活得且自在呢,就是吃喝不上的那天,在街边当乞丐也逍遥快活!你休要再提让我做妾的事情!谁爱当你的小老婆,只管当去!我柳眠棠若是再想你半分,是乌龟王八蛋!”

  说这话的时候,柳眠棠的一双媚眼瞪得老大,跟个要吃人的小母老虎一般,全然不再顾忌着崔行舟的王爷身份了。

  分开了这么久,崔行舟已经再清楚不过柳眠棠了。她这么说,便也能做到有一天,像忘掉那个子瑜公子一般,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崔行舟心里就升腾起一团不能抑制的怒火,甚至隐约有种疯狂的想法,想要将这女人锁起来,藏在金屋里,谁也不让看!

  其实分开来的日日夜夜里,崔行舟心里掂量的事情,可比一门心思赚钱的柳眠棠要多得多了。

  他也想忘了她,至此再不提北街那段荒唐的虚假日子。可是他就是放不下,一想到眠棠跟了别人,就像被人拉扯肠子一般难受。

  不过最近,亡父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他脑海里萦绕。

  老淮阳王喜好女色,纳妾无数,可是若是细观那些个妾侍,眼睛眉毛鼻子,又无不肖似。后来他才知,父王在年少时曾经恋慕一位出身卑微的女子,却碍于出身太卑贱,也没有在一处。后来他娶了楚王妃,那女子也远嫁了。

  至此以后便看山看水都是你……变得放浪形骸,荒诞不羁。

  崔行舟小时,曾看见喝得酩酊大罪的父亲跟友人言:“就算封得万户侯,却不能随了自己的心性娶了自己真正的心爱之人,也是白忙一场,倒不如市井的蛮夫走卒自在……”

  以前崔行舟每每想起父王涕泪纵横的这番话,都觉得发自内心的厌恶,觉得父亲这是在为沉迷女色,冷落母亲找寻的无聊借口。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怎么可以纠结小儿女的情情爱爱?

  可是现在轮到了他的头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跟父王当年一样的境地。

  不过他倒是很认同父王后来说的那番话。贵为王爷却不能娶自己最想娶的那一个,当真是窝囊到家了!

  那个子瑜公子,便是为了权利抛弃了眠棠。若是他也如此,跟那个卖屁股的皇孙窝囊废有什么区别?

  如此想定了,便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崔行舟这次来,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就在眠棠瞪着眼儿,冲他发火后,崔行舟慢悠悠道:“谁说要娶你做妾了?”

  眠棠没想到,他竟然是“你连妾也不配做”的态度,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伶牙俐齿的玉人儿,就那么噎住了,只撑着微红眼圈,胸脯起伏地瞪着他,那眼泪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了。

  其实崔行舟也后悔自己一时又气她。他跟她这么久没聚,甜蜜都来不及,将人气哭了,不还得自己来哄?

  于是立刻上前,一把抱住她,低声哄道:“不做妾,又来寻你,自然是想娶你为妻了!到时候你不生,也有人催你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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