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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受宠日常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六鲤   内容大小:128 KB  下载:世子妃受宠日常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3-23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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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半眯着眼,“你是这么想的?”

  “我会错意了?”

  “不,正是如此。”

  张载言沐浴着世子爷突地和善起来的视线退下了,及至外殿,示意秦初苧出来一趟,秦初苧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可是我们下棋惊扰了世子爷?”

  “是的。”张载言笃定道。

  秦初苧后悔地抿了抿唇,听张载言道,“无碍,世子爷已不生气了,反而让我寻个机会带你去见令尊。”

  秦仲清的案子事关圣上与太后的博弈,不仅查不得,刑部连亲属都不让见,秦初苧许久没见爹爹了,日日搁心里念着,如今能去瞧一眼,自然欢喜得不行,水汪汪的桃花眼弯起,整个人都俏生生的,“谢谢张大人!”

  眼前女子的笑如春光般明艳,张载言像入了片刻的迷魂梦,掐着手心将一回神,眼前女子提起裙角就往殿里奔去,“张大人稍等。”

  世子爷在窗前翻着手札,眼角余光中有个姑娘扑过来,姿态蹁跹如蝴蝶,蝴蝶到了跟前开心地扑闪着翅膀,色彩斑斓,如在发光,“世子爷,您真是个良善的人,谢谢您让我去见爹爹!”

  “扑闪够了就出去。”

  秦初苧当他还生气,赶紧道歉,“我再也不和别人下棋惊扰您休息了!”

  “这话你可记清了。”北北

  世子爷掀页的手不停。

  秦初苧听出他火气还未歇,不敢多说,麻利地飞出了殿,张载言在不远处候着,她终于晓得克制住兴奋了,徐徐过去问,“张大人,我们何时去?”

  “到了合适时间,我会来接秦姑娘的。”

  “那我等大人来。”

  再说李枝这边,她自回了宫就抱着长公主哭,又见宫观近日香火旺盛,就撺掇着长公主打着上香的名号替她出气,长公主被她哭得终于动了气,第二日就来了宫观,没到山门前宋灼等人就得了消息,料想此事离不开秦初苧,去了玄妙前禀报。

  道童回复:“世子爷说,长公主来上香就只上香,不容她靠近玄妙殿。”

  等长公主与李枝上了香,被一行人簇拥着往玄妙殿前来时,宋灼带守卫一拦,“长公主见谅,前方是世子爷求道之处,世子爷有令,旁人不能靠近。”

  李枝又要恼怒,长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面上甚是温和地说,“不是要惊扰世子爷,只是昨日枝儿与秦姑娘起了争执,我来问问,那位秦姑娘呢?”

  宋灼赔笑,“秦姑娘啊,她一个商人之女,素日什么都不懂,全仰仗世子爷教,世子爷昨日还说她不懂事,这不,今日不让她出门了。”

  长公主听了面色微微变了,宋灼哪里是说秦初苧是一个有罪的商人之女,分明是在传达昨日世子爷对李枝所言的不满,被人堵在这里若再不知进退,传出去可就成笑话了。

  长公主带着李枝离开了,坐上马车时李枝委屈,“这便算了?不能这么算了,娘亲,这和在赣州有何区别!”

  长公主忍着怒气慢慢阖上了双眼,她曾在赣州受人欺负,如今凭白得了这么大的富贵,正是暗自窃喜时,却是一个商人之女就可欺负她的女儿,那她冒着性命之忧成了这长公主又有何用?

  “娘亲,她爹就在牢中,我们去求太后治了她爹的罪!”

  长公主带着李枝回了宫就跪到了太后面前,李枝哭红着眼将事情提了,不外乎秦初宁如何如何欺辱她们,又说秦初苧原本出自武安候府,可她爹做了错事被赶了出去,如今她爹因犯了重罪入狱,可见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听得自然动了怒,直接要定秦仲清的罪,圣上这边因为病了些日子也没心力和她拉扯,国公夫人见他想不管了,只得同张府商议,张载言趁机将秦初苧带进了狱中见秦仲清。

  秦仲清有人照顾,倒也没受什么苦,可秦初苧还是红了眼睛,“我知道爹爹仁义,不愿提以前的旧事伤害武安候府,可武安候府一心想要我和娘亲的命,如今娘亲又病了,我哄她说爹爹出外做生意去了,她日日念叨爹爹何时回来,爹爹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娘亲想想么?”

  秦仲清心性善良,从不提及武安候府对他做的那些不义事,若不是他入了狱,秦初苧走投无路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将旧事真相公之于世,可再善良也有底线,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秦夫人,当即道,“当年救驾的并非蒋仲仁,而是我。”

  多年前,圣上还年轻,思虑不周,在与邻国关系紧张时私下出宫,甩开护卫独自一人,邻国探子逮着这个机会刺杀圣上,圣上被伤到眼睛,当时视线受损的他只知道有个人救了他,那人侧脸模模糊糊的瞧不清,后来开宫宴,他觉着武安候府大公子蒋仲仁的侧脸像极了救驾之人,果然一问蒋仲仁就承认了,圣上一时高兴,赏赐甚多,又对其另眼相对,蒋仲仁能顺利地袭侯爷之位也是因此。

  “可有证据?”张载言问道。

  秦仲清道:“那时一开始我并不知救的是圣上,没过多久听父亲说圣上遭遇刺杀,正与当时情况一致,我就忍不住和父亲说了,因着我与蒋仲仁面容相似,父亲让我把这个功劳让给蒋仲仁,我当时为了我娘能好过点就同意了,但同蒋仲仁说时漏了一点,圣上伤的是右眼,不过圣上在宴上并未问这个就信了他的话。”

  如今再让蒋仲仁说这个,他就铁定是拿不准的。

  秦初苧离开时,秦仲清抹了把脸道:“以前是爹爹糊涂了,苦了你和你娘亲,倘若还有机会出去,该争的爹爹一定会去争!”

  “爹爹别伤心,一切都不晚。”秦初苧安抚。

  “照顾好你娘亲。”

  秦初苧应下,被张载言带回了国公府,将见过爹爹,又见病了的娘亲,秦初苧心头有些不好受,尤其是秦夫人睁着一双天真的眼喊,“午后在哪儿?”

  吐字依旧不清。

  秦初苧听不懂,国公夫人从厅里出来准备进宫,见状竟温和地安慰一声,“无须担心,很快就好了。”

  她疾步离开,进宫面圣,圣上听罢怒不可遏,当即宣了武安候蒋仲仁,装作无事与之谈了几句,思及往事感叹良多,故意将受伤的眼睛说成左眼,蒋仲仁这阵子正是春风得意,一时没什么防备,听了随声附和,只说当时圣上眼睛伤得厉害,圣上立即就发了怒,“你竟敢欺朕!”

  不过才逼问两句,就骇得蒋仲仁瘫在地上如团烂泥,圣上当他还会挣扎几声,不料他张嘴就承认了欺君之罪,圣上面上露出厌恶之色,如此胆小,当年岂会不畏生死来救他?

  “来人,拖出去!”

  蒋仲仁被拖进了狱中,武安候府立即得了消息,求到长公主跟前,长公主又求到太后跟前,太后听了同圣上一样厌恶武安候府,耳边是女儿可怜兮兮的恳求声,太后闭眼深思起来。

  而圣上再不顾及她的想法,直接命二皇子去审秦仲清的案子,准备先还秦仲清清白。

  秦初苧得了消息,既欢喜又为父亲委屈,父亲本是清白之身,却凭白遭了这么多的罪。

  “这是喜事,秦姑娘可别难过了。”

  宋灼等人亦听了消息,过来恭喜她,宋灼又好奇地问,“等令尊出了狱,那秦姑娘与国公夫人的约定……”

  如今还不到一个月,若是父亲出狱了,她与国公夫人的约定不知是否还要继续?

  秦初宁正为难时,收到了师父的来信:为师觉着你朋友那心上人已松动了,让你朋友亲近心上人就可以了。

  一时间,秦初宁难上加难。

  她要不要告诉师父,此事结束了,无需他操心了呢?

  这一夜,处处暗潮汹涌。

  太后宫中,长公主已哭肿了眼睛,“女儿并非为武安候府的欺君开罪,但若无武安候府,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母后了,是候府的蒋夫人带我来见母后的,此恩甚重,且,是那蒋仲仁欺君该死,可怜蒋夫人及她一双儿女……”

第17章

  太后眯眼想着,蒋仲仁这般可恶,他的妻儿岂会不知?一丘之貉罢了,她为这样的人亲自到圣上面前争,只会损了自己的颜面。

  耳边长公主的哭声听得她脑仁疼,到底不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这么不贴心,如此想着,太后叹了口气,再怎么着也是失散多年的亲女儿,便应了她,“罢了,别哭了,哀家这就往北疆发信。”

  北疆傅氏乃是太后母家,家主傅成述是太后兄长,驻守边疆多年,先帝在时就已被封王,在朝堂举足轻重,太后也是因这才能和圣上对峙多年,若是让他代替太后出面,蒋夫人及其儿女大概也有活命的机会。

  “谢母后!”

  两人思付着圣上的心思此刻全在秦仲清身上,还未有发落武安候府的意思,遂一边命人往北疆发信,一边暗中阻拦二皇子审查秦仲清一案,没料到二皇子速度甚快,不过一日就审清了案子,原来宫殿坍塌非木料之过,而是施工人员不当所导致的,是有人在刻意诬陷秦仲清。

  二皇子同刑部查找诬陷之人的同时,秦仲请得了清白出狱,秦初苧领着秦穆来接,欢喜地喊,“爹爹!”

  秦仲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望着空荡荡的车厢疑惑道,“你娘亲呢?”

  “在国公府!”

  “怎在哪里!”

  听了秦初苧的解释,秦仲清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捶过一样难过,他懊悔又自责,“是我对不住你,若是爹爹争气些……”

  秦初苧忙地安抚,什么都往好的说,“爹爹莫要自责,虽说和国公夫做了约定,但世子爷善良,待我极好,国公夫人在狱中对爹也是照看有加,还将娘亲照顾得很好,等下见了面,我们还是莫提当年之事了。”

  “听你的,不提,如今我已出来了,那个约定便可作废了吧!”

  “爹爹,既成约定,岂能半路而退?我打算履行到底。”

  秦仲清望着她不容置疑的态度只得点头。

  及至国公府,秦仲清见着秦夫人红了眼睛,秦夫人拉着他不撒手,两人旁若无人地抱着彼此,国公夫人偏过头,看不下去了,秦初苧替爹娘难为情,面皮发红地说,“我爹娘感情好。”

  “你就这么看了十几年?”国公夫人很同情她。樱桃&

  她更难为情了,拿约定之事做挡箭牌,“虽说我爹爹已无事了,可既然做了约定,我还是要履行到底的。”

  国公夫人亦在思考这个,“你若愿意就好,也没有几日了,此刻就要回观?”

  秦初苧点头,她出来的时间甚长了,来前世子爷还让她早些回去,她便同爹娘一说,就离开了,却不知她走了后,秦仲清护着秦夫人,以一副防备的姿态看着国公夫人,多年前他就了解到这个女人睚眦必报,但凡得罪了就再无和解之日,岂会突然变了性子,对他的妻女这么好?

  面对他的疑问,国公夫人嗤地一笑,“秦仲清,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你知道你背后的女人是谁么?”

  此时的宫中,圣上欲降罪武安候府,北疆还无信件传来,太后只能继续暗中使绊子,一是令人不停上折子,圣上一忙碌起来就顾不上武安候府了,朝堂明眼人甚多,任谁都瞧出了猫腻,国公夫人更是暗中派人去截太后的书信,不想太后的人训练有素,安全地传了信件回来。

  此时,二皇子查出诬陷之人,竟是蒋仲仁,原来他自得知秦仲清回京就忐忑不安,生恐自己做的亏心事被秦仲清散了出来,和蒋夫人一商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秦仲清做了宫中生意,做计置他于死地。

  圣上的暴怒和北疆王的求情信一并到来,这么多年来,北疆王还不曾求过圣上什么,如今苍颜白发,为了妹妹说着最诚恳的语言,圣上所有的火气都被堵在胸口处,难受得眼前一黑,当着二皇子的面自言自语,“武安候府欺负朕,她却要为他们求情,她是否忘了朕是她亲儿子!”

  太后此举,无异于又捅了圣上一刀,偏偏她又有北疆王的恳求,圣上无视不得,佝偻着腰咳了口血,“朕如她的意,朕不管了。”

  消息传至太后宫中,以往她和圣上斗,赢了就心里舒爽,这次却没有任何得意,她下了道懿旨,命人把蒋仲仁拖到囚车上沿街□□,还令人在旁一遍一遍地宣读他的罪行,道旁的众人听了纷纷朝蒋仲仁吐口水扔菜叶,蒋仲仁还没死就被折磨得脱了层皮。

  至于蒋夫人及其儿女,因找寻长公主有功,免去一死,但武安候府封号已被太后褫夺,所有家产也被太后收了,他们三人只能露宿街头,又因蒋仲仁罪行天下皆知,京中诸人见了他们无不唾弃,蒋夫人只能求上长公主,长公主恐她们再牵连自己,草草地打发她们到京郊的宅子里去了。

  太后得知满意地点点头,“日后不许再见她们。”

  “是,听母后的。”长公主笑着应下,转了转眼珠,跪在太后面前侍奉,“那武安候府的家产及宅子不若都给了秦仲清,圣上知了也会开心吧。”

  “也对。”

  第二日,太后召见秦仲清,欲将候府给他哄圣上开心,秦仲清却是摇头,“草民多谢太后好意,只是自二十年起,草民就与武安候府毫无瓜葛了,那宅子,草民不会要。”

  到了手的东西不要,也不想再沾一点腥恶心了自己,太后不免对其刮目相看,“你恨他们么?”

  “都是些陌生人,不值得了。”

  秦仲清行礼告退,回家途中路过刑场,蒋仲仁被绑双手即将受死,他一身平和地路过,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一眼。

  马车并未回秦府,而是去了宫观,今日是约定的最后一日,秦初苧该出宫观了,身为父亲的秦仲清要接女儿回家。

  秦初苧亦在整理东西,宋灼等人过来道喜,“可同世子爷说了?”

  “还未。”

  几人对视一眼,不知怎么地,心中突生一股不妙感,从现在开始,还是不要去见世子爷了吧!

  宋灼道:“秦姑娘,既然都要走了,不若再给世子爷做道甜食吧,现在他可不会强迫你吃了。”

  秦初苧一听也有理,虽说世子爷一开始确实想杀了自己,但知晓自己的困境后还是帮了自己很多,如今要走了,就做道甜食当谢礼吧。

  傍晚时分,秦初苧提着食盒往玄妙殿去,却见宋灼等人围在门口,到了跟前一问,原来是长公主之女李枝要比武招如意郎君,朝堂官员家中有适龄男子的都要参加,世子爷竟也在其中,太后的懿旨便下到玄妙殿前。

  道童对着宫中的来人摇头,“世子爷不会出观的。”

  宋灼等人:“绝不会出观!”

  秦初苧附和一声,“再者,世子爷一心求道,岂会愿意成亲?”

  宫里的人万般无奈地回去复命,“国公府世子爷一心求道,这辈子都不会成亲了。”

  太后还没有反应,一旁的李枝听了既恼怒又伤心,太后很快就琢磨出了她的意思,上次她要开宫宴,也是李枝出的主意,原来李枝是看上了世子爷,不由温言劝说,“柳暄并非良人。”

  李枝哭得伤心了,脑子都懵了,“他还未见过我,我要他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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