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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宠婢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附耳卿卿   内容大小:198 KB  下载:南府宠婢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6-2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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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虞欣赏了一会儿云初变缓如云的脸色,心情终于舒畅了些,他祸害够了草,终于得空闲下来歇歇审人:“没什么话对爷说?爷看你这南府进得蹊跷的很。”

  云初还在想自己之前来镜南堂解毒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被这么不阴不阳的一问,立时道:“世子莫不是忘记了,这伽蓝、黄苓是世子不问自取的,奴婢可从来没有说过送人的。”

  她说话轻声细语,声如泉水,温柔又细腻,左虞难得的没有皱眉,好整以暇道:“这南府都是爷的,爷想搬就搬,别说是几株草,就是养草的人,本世子看上了,也得乖乖呆在爷身边。”

  这话说得嚣张狂妄又无礼,云初气得胸腔内气血翻涌,恨不得一个巴掌挥过去好叫这人住嘴。可是一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又暗暗压下了心绪。若是留在镜南堂,或许能更加便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想明白之后,她也不说话,默默的进屋倒了一杯茶来,端到了左虞跟前。

  左虞眯着眼见那个虚伪的女人殷勤的倒茶讨好自己,不由得通体舒畅,端过来嗓饮一口,大发慈悲道:“镜南堂除了本世子之外,其他人不得随意进出,从今日起,你便是例外了。但本世子的要求你也得听清了,镜南堂的里里外外,不能看见一丝灰尘。”

  “本世子看书就寝时,你须得离一丈以外,不得聒噪。”

  “屋里的陈设,你要记清楚了,本世子喜欢手边的东西安安分分的呆在它应有的位置上。”

  左虞撑着下巴想了想,一时没想出别的疏漏,便暂且放过了她:“可听明白了?”

  云初早已做好打算,所以无论左虞的要求有多苛刻,她都一一应是,末了,还分外善解人意的追问道:“世子爷可还有别的吩咐?”

  没有达到预想之中的效果,左虞手一顿,睇了她一眼,想从她面上发现点蛛丝马迹,可看到的只有一张如初雪般圣洁的侧脸,和一头乌黑的长发,耳垂上的耳铛随着她的轻声细语,在颊边晃呀晃的。

  左虞冷冷的收回目光,好一个惯会蛊惑人心的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狗虞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我已经快要拉不住他了

第20章

  接下来几天,柴连水日日领着沅城的其他官员来南府点卯,把谦虚的姿态摆的很足。左虞听着门房来报,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把人放了进来。

  几人见过了左虞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较之上回都老实了许多,规规矩矩给左虞行了礼。腾铭照旧站在门口当门神,几人坐下来的时候,纷纷选了离门口较远的位置。

  柴连水长相斯文,身量瘦弱,一袭官袍穿在他身上飘飘荡荡,十分宽大,反观另外几个不如他品级高的人,一个个倒是肚大腰圆,看起来阔气十足。

  左虞坐在上首,冷眼打量了一圈,也不发话。柴连水老神在在,其他几个人却有些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道:“实在是最近沅城事务繁多,所以才未及时拜见世子,臣与柴大人不分昼夜的处理完事情之后,这就马不停蹄的来了。还望世子爷体谅。”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还望世子爷体谅。”

  左虞十分大度,笑得分外和气:“体谅,当然体谅。本世子如何不知你们心系百姓,案牍劳形,只是本世子年纪轻,于官场练达还十分生疏,对沅城诸事也一知半解,日后还望诸位大人多多指教,同为沅城百姓谋福祉才是。”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稍稍对了个眼神,确定了上面这个世子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爱被人哄骗说好话的绣花枕头,吃了几杯茶点之后,便不如方才拘谨,张口便说了几句沅城最近新发的案子,唾沫横飞顺便标榜了一下自己的功绩,毕竟这位世子爷虽然胸无沟壑,可还是要监管他们的,地方上的政绩最后是要上达圣听的。

  下面的人说的尽兴,左虞也不打扰,眯着眼看戏似的悠悠的喝着茶,把一幅绣花枕头的样子做得十足,同样无动于衷静静喝茶的,还有坐在边上的柴边水,这人如此沉得住气,倒让左虞重新认识了他一回。

  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左虞冷不丁的开口:“史大人,前阵子沅江涨水淹了下游的庄稼,你说你带着人重新疏通了河道,怎么本世子前两日去看的时候,那河道依旧淤泥堵塞,好好的庄稼因为抢救不及时现在已经成了死水潭呢?这就是你口中的日夜为百姓操劳之后的结果?”

  被点名的史大人与旁边的人谈笑,突然被点名的时候,嘴角的笑还没收住,脸颊边的横肉一颤一颤的,他想了一会儿,自己印象中好像确实听人上奏过沅江河道堵塞的事儿,但自己当时府中正新纳一貌美小妾,无暇分身,便随便交待了下面的人去办了。这不过是件小事儿,陡然被拎出来,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世子,您初来乍到不懂,沅江每逢春日便涨水,河道赌塞也是常有的事,下游的百姓早已习以为常,不妨事的。”

  左虞盯着史大人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是嘛?”

  史继明忙点头:“确实如此,那些百姓每逢春日便会自行往云江边界寻吃的,饿不死的,世子只管放心!”

  门外的云初听得眉头一皱,怪道每逢春日,云江边境时常会有盗贼和难民出没,缘由竟在此处。还没等她继续想下去,突然听得一阵杀猪般的叫声,紧接着便是“哗啦”瓷器摔在地上尖锐的破裂声。她正欲探头,却见另一边的腾铭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也收回了步子,只凝神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史继明的脸上被细瓷划了一道口子,鼻子和头发上还挂着冒着热气的茶叶,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坐在那里捂着被茶水烫红的另外半边脸,愤愤道:“世子这是存心与我们沅城的这些父母官为难,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敢问我史继明何时得罪过世子爷,你竟下此毒手!”

  左虞神情阴鸷,猛得一拍桌,冷冷道:“打得就是你这种丧尽天良,渎职奸恶的蛀虫!百姓奉你为父母,你堂而皇之的受着他们的尊敬,拿着朝廷发的俸禄,却置他们的生死温饱于不顾,你何配为官?腾铭,把这个为官不仁的祸害拖下去,别让本世子再见到他!”

  史继明看着那把骇人的大刀的时候,猛然间明白过来,今日这一出唱得是“请君如瓮”,自己竟然被这人温良无害的表象迷惑,殊不知是个扮猪吃考虑的豺狼。他情急之下看向四座,最后跪爬到柴连水身边,仿若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扯着柴连水的袖子:“柴大人,我们同在沅城为官这么多年,您快帮我跟世子求求情,我这么些年勤勤恳恳,你是知道的啊,柴大人......”

  柴连水慢慢的抚掉那双肥腻的手,低头看向他,慢慢道:“史大人,三年前你抢走第一个民女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这个结果。树根已烂,我再养着,也只是平白累了挑水之人的双腿。”

  史继明见自己求救无望,环顾一周,突然指着众人大笑道:“我史继明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明日,你们以为今日不为我出头,他便会放过你们吗?做梦!”

  那扭曲的笑声吵得左虞脑仁儿疼,他挥手冲旁边候着的腾铭道:“把嘴捂上,拖下去。”

  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是这下子,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茶点都不敢动了,只柴连水神情自若的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左虞食指敲着太师椅的扶手,对眼下的场面装作没看见,疑惑道:“诸位大人为何不用些点心?这点心师傅是本世子千里迢迢从京里带过来的,手艺是京中一绝,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众人机械般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再吃起来竟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这般坐了骗刻,柴连水率先起身,走到正中间冲上首的左虞深深的行了一礼,空空的袖子下面两拳紧握:“下官多谢世子今日款待,世子慧眼如炬让臣心生敬佩,沅城百姓有福了。下官还有其他事,先行告辞。”

  左虞起身走到近前,虚虚扶了一把:“柴大人过誉了,本世子所言句句属实,日后同在沅城,还需你与诸位大人多多指点才是,今日想必大家都累了,我就不留诸位了,改日再请大家来府上喝茶。”

  云初目送这些人离去,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可她却一点都不同情,甚至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唯独今日的心情格外舒畅。她转身进门,却见那位威风凛凛的主子爷仰面靠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云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端着托盘,挨个把桌上的杯盏收拢到一处。转身到了太师椅跟前的时候,冷不丁这人突然望了过来,那目光太灼热透亮,吓得她手一抖,盘子差点掉在地上。偏那人还来挑衅,大剌剌的取笑:“胆小鬼。”

  云初深觉无语,不欲与这种刚刚打了胜仗的公鸡计较,默默挪开眼的时候,却又听他道:“你可去过京城?”

  “不曾。”

  “哦,可惜了。这云鬓酥不错,赏你了。”

  云初烦极了他这一幅漫不经心的施舍样,放下手中的东西,淡淡道:“多谢世子。”

  左虞目光还在她身上,闻言朗声一笑,眼角眉梢皆是愉悦的笑意:“这些云鬓酥的用料皆是十分珍贵讲究,口感属刚出锅时最好,这些千万别浪费了,本世子允你偷懒一会儿,先趁热吃了这些点心。”

  云初看着桌子上两大盘子的点心,生生忍住了想要挠花对面那张脸的冲动,偏面上还得恭谨的表达谢意:“多谢世子体谅,奴婢去去就来。”

  左虞以为这个婢女临阵脱逃、堂而遑之的抗命,正欲把人揪出来,一抬眼却见那抹窈窕的身影又回来了,重新走到跟前的时候,一抹极淡的梨花香飘入了左虞的鼻中。这梨花香他有印象,平日镜南堂里沐浴净手用的胰子便是这个味道。他冷眼瞧着这女人穷讲究的样子,又隐隐觉得,这般讲究干净的婢女似乎用着也不错。

  云初的点心吃了一半,那位闲来无事坐在旁边监工的世子爷便被人叫走了。他一走,云初立马停了手,她平日里食量极小,吃上两块已是极限,今日一下子吃了一大盘,约莫今日是要闹肚子的,好在那人所言不假,云鬓酥味道确实非同一般,口感十分不错,她不由得怀疑这位世子爷是不是真的突发善心了。

  云初捧着肚子回到了清风阁,清泉清涧早已当完差,见自家小姐这幅模样回来,免不得对那位变着法子没事找事的世子爷又是一通怒骂。清泉一边替云初揉着肚子一边心疼的道:“小姐今晚上就早些歇下吧,奴婢怕你今夜会不舒服,就别去镜南堂了,反正晚上世子爷也不爱旁人近身。”

  清涧递了杯茶来却被云初摆手拒绝:“我现下喝不得茶水,不然肚子真是要破了。”

  她说完,心里突然心生一计,对两人道:“把我平日里用的妆粉拿过来,给我脸上涂多些,我有妙用。”

  清泉狐疑的应是,听了她的话,细细的给眼角和额头涂了厚厚的一层。

  云初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里,再擦些。”

  这粉乃是上好的南海珍珠研磨而成,品质极佳,养颜润肤,清泉便没有阻止,只无奈的又上了一层:“快晚间了,小姐是要做甚?”

  云初微微一笑:“世子爷赠我如此美味的云鬓酥,我当然要礼尚往来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下章搞大事,有人要遭殃了。

第21章

  夜幕降临的时候,左虞才回到镜南堂。

  沅江水患的事情是他与腾铭初到之时,探访边境的时候顺腾摸瓜查到的,本想快速解决这件事,才有了最初亲临太守府的事情。事情拖延至今日已是大大的不妥,好在经过今日这场震慑,沅城那些久居在繁华锦簇之下的蛀虫,也能有所震慑,收敛收敛。

  这南境的第一重阻碍就算是跨过去了,日后治理的时候,也能稍微省事些,他今日敲打的那些话虽然是为了震慑,可也有实实在在的考量,这些人在沅城以久,对这里的人文地势远远比他了解的多,就比方说这次的水患,他带着人前前后后跑了许多趟才打通了良田连着沅江的出水口,而柴连水刚去,便有百姓争着抢着引路。

  左虞躺到床上的时候还在想,柴连水这人或许是真有本事的,以后可以经常拿出来用一用。他想通了关节,便翻了翻身,准备入睡,可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床前有一朵盈盈会动的冷白荧光,那光会动,时隐时浓的,在这漆黑的夜里,着实有些光怪陆离的渗人。

  “谁!”

  左虞翻身而起,挥袖一弹,屋内的烛火立时大亮,待看清眼前的人,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大晚上的,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离床榻一人远的屏风边上,云初规规矩矩的静身而立,她背对着屏风,屋外的月光从门缝里照在正中央的屏风上,刚好被她挡在背后,整个人巧妙在隐在黑暗里,只有额间的珍珠粉闪闪发着突兀的荧光。

  云初被眼前的世子爷叱骂得有些委屈:“奴婢正正经经的当值守夜,世子怎么会觉得是装神弄鬼呢?”

  左虞刚刚凝神想事,猛然间被这张脸激得心中一凛,现下心情正烦着,冷冷的打量了云初两眼,自然是把她脸上的珠粉尽收眼底,无情道:“盛妆出现在爷的房里,是想勾引爷不是?只可惜爷素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切莫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云初心道,巧了,我们的想法竟奇异的吻合,她温声道:“世子爷身份尊贵,奴婢自是不敢高攀。脸上敷了粉,皆是因为春日气候温热,脸上起了疹子不得已而为之,还忘世子爷摒除杂念,尽心安睡。”

  “摒除杂念?”左虞在心中反复琢磨这两个字,末了,邪邪一笑:“那你可千万把持好自己,否则爷的剑可是不认人的。”

  云初福身一礼,默不作声的退了回去。

  左虞复又躺了回去,以前镜南堂里总是一个人,今夜陡然多了一个人,仿佛屋子里都逼仄了不少。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女儿家的清香总是时时萦绕在鼻尖,颇有些不习惯。可若是放了她回去,岂不是违背了初衷,太便宜她了。这种来路不明又自作聪明的女人就该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的磋磨磋磨,方才能让她明白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来去自如的。

  左虞翻了个身朝里,挥了挥鼻尖的清香,似是想把这恼人的味道赶走,静了片刻,又不太习惯的转了回来,眼神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看,没看到人,这才渐渐酝酿起了睡意。

  云初远远的见床上的人翻来覆去似是睡着了,慢慢的挪了挪身体,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脚站久了会疼,她的皮肤尤其娇嫩,容不得磕磕碰碰,即使是当差,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该坐的时候还是得坐。

  老远的更鼓声透过一重重的房舍传来,夜已过半。左虞对声音响动十分敏感,更鼓声一敲,他便会倏然惊醒,怔愣须臾之后再次入睡,几乎夜夜如此,只今夜出了些变故。

  左虞迷蒙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秀气且骨相极佳的美人肩,两条圆润精致的锁骨中央是一汪深深的玉池,他朦胧的想,这汪玉池倒是刚好能盛下屋外那只破缸里的游鱼。这种想法刚刚略过,他立时清醒,身上滑过冷冷的凉风,寒毛倒竖。

  耳边适时传来一道温软清醒的女声:“世子爷怎么醒了,可是睡得不安稳?”

  左虞眯着眼,只见入睡前老老实实远远立着的女人不知何时竟坐在了屋子中间的板凳上,脊背挺得直直的,极有坐相,此时正睁着一双极有神的大眼,无辜的望着惊坐而起的自己。

  左虞暗中收紧拳头,死死的盯着那张惨白的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云初似乎还觉得这场面还不够刺激,噙着温婉的笑意,指了指愣神中的世子爷道:“夜半三更的,您衣衫不整的这般望着奴婢是何故?世子爷可千万把持好自己,奴婢可是十分害怕您的剑误伤人呢。”

  左虞听着这熟悉的话,瞬间黑了半边脸,连衣裳也顾不上系,猛然间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拎起安坐在凳子上的云初,快步走到门口,开门把人丢了出去再关门,一气呵成。

  他怕自己再晚一会儿,会忍不住掐死她。

  被丢出镜南堂外的云初,施施然的行了一礼,对着屋内此时正揉着额头的世子爷道:“世子爷好生歇息,奴婢就先退下了。”说罢,慢悠悠的转身往清风阁补眠去了。

  左虞听着外面逐渐走远的脚步声,莫名竟长舒了一口气,正要闭上眼睛重新入眠,却发现有了方才两场突如其来的惊吓,这睡意竟再难酝酿起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初精神百倍的出现在前院,姿势优雅的擦拭着干干净净的兵器架。

  当差间隙,抽空打量了下今日剑气格外猛烈的世子爷一眼,只见那张俊逸的脸上黑气笼罩,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副“近我者亡”的冷洌感。刘必福今日也格外的早,他看见云初过来了,忙向她招招手,苦着一张脸指了指剑花飞舞的世子爷道:“阿眠姑娘可知这位爷是怎么了?天还没亮便把老奴我叫了起来,什么差事也不吩咐,就让搁在这儿站着。您要知道内情的话,也给指个方向不是?”

  原来后半夜是没睡啊,难怪火气这么大。云初暗中偷笑了一会儿,打算今早让清涧煮些银耳羹来吃,毕竟她昨夜“舍命陪君子”过得也很辛苦,要补一补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狗虞:离那么远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到床上来:-D

  大家都有什么意见欢迎在评论区和我交流呀,也不狗虞和初初得不得你们欢心,紧张.jpg

第22章

  云初无意连累刘必福,便陪着他立在旁边站了会儿,这一站便站到了那位爷收剑。

  刘必福见世子爷过来,忙闭嘴收住了即将出口的呵欠,殷勤的接过他手里的剑放入了兵器架上,又奉上了一张帕子,关怀道:“爷现下可要用去早膳?”

  左虞随便擦了擦额头的汗,把用过的帕子往刘必福怀里一扔,瞥了一眼旁边乖乖站着的云初,顺势道:“摆在镜南堂吧。”

  云初见那大步流星的背影拐进了月门,也转身往清风阁去,她昨夜里积了食,肚子不太舒服,清涧熬了药粥,千叮咛万嘱咐她要记得喝。

  刚走出两步,却被刘必福拦住了去路:“我的祖宗哎,您这是哪儿去?”

  云初略退后一步,温言道:“刘总管何来这一问,我虽为婢女,也是要用饭歇息的,世子都走了,你我留在这里何用?”

  刘必福都快仰天长叹了:“你刚没听见说世子爷要在镜南堂用早膳啊,还不赶紧去伺候着。”

  云初纠正:“世子爷刚刚没叫我。”

  刘必福上上把她打量了一遍,确定眼前这位是府里规矩最好的那位没错,他不由分说把云初推着往镜南堂去:“我说阿眠姑娘啊,你可就别跟我玩笑了,饿坏了那位爷,有你我的好果子吃。”

  镜南堂的早膳十分丰盛,云初站在旁边随意的扫了一眼,细细的金丝小卷儿、黄澄澄的小米粥,还有其他几种应当是京中时兴的精致小点,满满的摆了一整张桌子。

  南府的这个厨子,是左虞临走的时候,被他母妃硬生生塞进行军队伍里来的。左虞自小混在军中,席地能睡、糙米可食,对这种拇指大小的,中看不中用的点心没什么兴趣,眼风都没扫一下,只端起了手边的小米粥大口的喝了两碗。

  刘必福以为放在他手边的吃食不合心意,忙把桌子上的早点换了换顺序。左虞一抬眼,看见了对面勉强合心意的白面大馒头,只是这馒头放得有些远,他这会儿有些懒散不想动,便让站在门口的云初把馒头换了过来。

  可怜了刘必福的精心准备,最后,这一桌子吃食,动过的就只有小米粥和一盘白面大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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