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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难测_分节阅读_第110节
小说作者:Paradoxical   内容大小:379 KB  下载:妻心难测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9-08 10: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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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妩却只是面带浅浅笑意,没说话。

  要是没有这些年,或许她跟着温慎来京城后,也会是这样天真烂漫,可如今看着这满街烟火气,除了点点哀伤,淡淡欣羨,就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在外逛了一整日,临近傍晚,她叫周天先回去,自己则是往长公主府去。

  长公主府还是像从前那般森严,府中宫女如同木偶般各司其职,脸上的神情毫无二致,和宫里也差不了多少。

  母亲也还是像从前那样坐在厅中上首看着她,除了眼中转瞬即逝的柔情外,瞧不出对她这个女儿有什么不同的情感。

  “这么快就去找你告状了?”

  “他并非母亲想的那般,我也并非母亲想的那般。我明白也理解在这里的人对权势的渴望,可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想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他不像母亲,做得如何过界都有人兜底……”

  长公主嗤笑一声打断:“过界?我也是月氏的子女,凭何皇位不能是我的?他今日活得如此痛苦,是他自己不行,与我何干?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如此脆弱不如早些滚回老家!”

  “母亲与我说这话没用,夺位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成的。母亲可有人脉?可有兵马?可有民心?可有出师之名?什么都没有谈何夺位?既然母亲这样认同弱肉强食,今日就该甘心服输。”

  “你是我亲生女儿,我花费了多少气力才将你生下来,你不肯帮我便罢了,今日还要帮着别人说话。”长公主看着她,眼中哀痛。

  她并未躲开:“我若真不在意母亲,便该将母亲说的这些话禀告陛下。母亲也不是仗着他不会告发你,才敢如此大胆的吗?

  他不是软弱,也并非无能,只是考量的比你们多。你们只在意权利在谁的手中,他想的却是这天下会不会大乱,百姓会不会流离失所。

  这些年他心里这样苦,可一点儿也没伤及无辜。我今日也不是来求母亲饶恕他,只是恳求母亲不要再说那些话激他了,我不想他做出自己后悔的事。”

  后来她曾听杜宇付同提起过,那些年温慎能那样快升迁,凭借的从不是蝇营狗苟。

  自自己走后,他精神一直不大好,周天担心他出事,偶尔回去看看他。又见他过

  得清苦,非要他出部分银子,说是拿去做些生意,等赚到钱了分红给他。他将周天给他的分红都用在了治辖地,那些地方才能发展得这样快。

  可并不是谁都有这个家底来做这些,所以其他人记恨他。可他却觉得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从没想过要与人计较。

  “若我此生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今日母亲要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可我在江陵待了三年,我知晓,我或许早就不是母亲想要的那个女儿了。”她往后退了两步,跪身叩拜,“是我没有长成母亲想要的模样,还望往后,母亲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啊,我若真想他们父子的命,有多少次可以下手的机会,你为何就是不懂母亲的用心良苦呢?”长公主仓惶上前几步,弯身停在她跟前。

  她抬头,有一滴泪落在她脸上,混合着她的泪从脸颊上流下去:“我知晓,母亲是想要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们手中。可以我们的手段和能力根本做不到,要用那么多人命和鲜血去够一个根本够不到的位置,母亲认为这样是值得的吗?”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哪怕要血流成河,我也不会放过。”

  “可我做不到,我无法为了一己私欲踩着旁人的尸骨一步步往上爬……”

  长公主缓缓起身,往后晃了晃,闭了闭眼,朝她摆摆手:“你走吧,往后我不会再去寻你们了……”

第90章

  月妩归府时天色已不早了, 马车进了府门,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正房里点了一盏小灯。

  院子里没有人, 安静得诡异。

  她皱了皱眉,跳下马车, 提着裙子往正房里走, 刚推开门, 就被拉了个猝不及防。

  “呃!”她低呼一声,裙摆飞旋,一阵天旋地转之间,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温慎就站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

  “你去哪儿了?”温慎问。

  她顿了一瞬,还是实话实说了:“白日陪小天出去逛了逛,快晚上那会儿去见了母亲。”

  “不要乱走,好不好?”温慎弯下腰背, 头埋在她脖颈中。

  她微微转过头, 在他脸上蹭了蹭:“你早上起得早,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小妩, 以后不要乱走了, 好不好?”

  “以后我去哪儿会跟你说一声的……”

  “不是……”他摇头,双臂突然收紧,“小妩,就待在家里好不好?家里最安稳,不会有人闯进来将你带走。”

  月妩愣了一下, 怔怔点头:“好,我以后就待在家里, 哪儿也不去。”

  温慎连劝说的话都想好了,却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心中的羞愧乍然升起:“对不起,小妩,我不该这样,可我看不见你就会心慌。今日回来这样久没见到你,他们又不知你去哪儿了,我实在害怕……”

  “好,我知晓了,我就家里待着不会再出去了。”

  温慎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走,长袖纠缠在一起,拖曳在地毯上,发出簌簌声。

  转瞬间,她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垂在腿上的裙摆全被推了上去,堆积在腰间,温慎跪在脚踏上,埋下头,将那团如云似雾的裙摆压垮。

  “你……”她推他的头,反被压住了手腕。

  不再抗拒了,手就又被松开了,她双手撑在身后,仰着身子,盯着床顶的帐子,眼前有些发花。

  “不言……”她喊,嗓子快要干涸。

  温慎没有回答,啃咬得越发用力。

  十指插入他的发间,紧紧抓住,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喘得过气。

  片刻后,她终于捱不住,轻飘飘往后倒下去,在沾到褥子的瞬间又被抱了起来。

  “要去哪儿?”她问。

  “耳房。”温慎答,一双水润的薄唇在黑暗中反出亮泽的光。

  她缓缓垂下眼,掩住轻颤的眼瞳,再不说话了。

  夜还很长,她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的,醒来后,天光早已大亮,褥子清清爽爽的,除了她,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异样,连地上的毯子也换过了。

  高几上有水,她喝了一口,不徐不疾穿了衣裳,要出门时,才发觉门推不开了,只听见沉闷的一声锁头撞上木门的轻响。

  门外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十分为难:“夫人,大人走时将门窗都锁了,我们也不知钥匙在哪儿,只留了窗边一个小口,用来送饭。”

  “他到底要做什么!一天天没事发什么疯!”周天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传来。

  月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朝窗边挪去:“好了,别骂了,给我送些吃的,我快饿晕了。”

  骂声走远又走近,饭菜被递了进来,周天继续骂:“夫子等等,我这就去将这些锁全撬开。”

  月妩急忙拦:“别!被关几日也没什么,他就是心里太难受了,过几日就好了,你这样不让他如意,他反而心中会更加难受。”

  “难道夫子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关着吗?他这样做和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他还是那个我们敬仰的温大人吗?”

  “他不是神,也会怨愤,也会犯错。他做得已经很好了,就让他发泄发泄吧。你们也别说他了,我会和他谈谈的。”

  周天没话说了,重重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月妩只叫人盯着些,便没再管。

  她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茫然,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晚上,温慎回家后,直奔这里来,她没有质问他,只是笑着上前接过他摘下的官帽,牵着他往内室走。

  温慎也没有提起这事儿,似乎门前窗外并没有那些锁。

  他仍旧没有放她出去,而是选择和她一起被关在这里,也叫人从窗口送饭。

  朝堂上的事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倒是没有瞒着,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而后就是进耳房,上床榻,一折腾就是半宿。

  没过几日,他眼下的青黑就更加严重了。

  月妩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眼眸,忍不住开口:“我们再要个孩子,等我怀孕了,我再去请奏陛下,他总没有推脱的借口。”

  他摇头,什么也没说。

  “那我们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总这样又会病倒的。”

  “你不愿意吗?你从前不是最爱缠着我吗?”

  月妩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满眼心疼:“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看到你这样心中难受。刚养好一些,现下又瘦成这样,你要是生病了,我该怎么办?”

  他松开手,缓缓压在她肩上:“好,那今晚早些睡。”

  这几日他倒是觉得还好,除了偶尔有些恍惚,一切都如常,也并未有哪里不舒服,直到在朝议政,他突然倒下。

  他什么也没听清,什么也没看见,醒来时已躺在偏殿了,内侍太医都在床边守着。

  先皇逝世并未让身旁内侍陪葬,这些内侍都是老熟人了,领头的上前笑道:“太医方才还说呢,大人劳累过度,要多多休息。”

  “多谢诸位照料。”他说罢便要起身,“

  方才并州的事还未议完,我现下已觉好了许多,便不在此处躺着了。”

  内侍上前拦住他:“陛下吩咐了,叫大人好好休养几日,等好一些再来朝中不迟。”

  他眉头一紧,心中没有底。他还未在宫里站稳脚跟,所得一切不过是一句圣旨而已,他实在不敢轻易离开,唯恐是要出什么事。

  “大人莫慌,太医说了,大人再不好好休养,往后恐就养不回来了。陛下也是担忧大人,才叫大人回去歇几日的。”

  张内侍是先帝最为亲近的内侍,他倒是不怀疑此人忠诚。

  他又起身:“多谢陛下,臣先行告退。”

  内侍亲自送他至殿外,又回到内殿中,天子正在内殿悄悄观察,见人回来,忍不住喃喃一句:“右相整日在想什么呢?怎会病得这样重?”

  “大约是在忧心平阳县主。”

  天子拧眉:“这样的人也会为情所困吗?”

  内侍并未多言。

  “朕挺喜欢他的,他讲学讲得比那几个老头好,至少朕听着不犯困。况且父皇也说了,可以信任他。”小皇帝顿了顿,“选个好日子,就将平阳指给他吧,反正皇姐不也挺喜欢他的?免得他担心死了。”

  “陛下是天下之主,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

  温慎已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了,他不起,也不许月妩起。

  帘子也放了,门也紧关着,不许旁人靠近一步,大有这辈子就要死在这里的势头。

  月妩侧卧着,轻轻理好他额前的碎发,轻声问:“不言,你在想什么呢?你不说我怎么会知晓呢?不知晓又该如何解决呢?”

  他也侧卧着,眼却闭着,声音沙哑低沉:“我有时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我害怕的太多了。”

  “在担心我的事是不是?”月妩看着他,“我也会这样,明明其他的事都处置得很好,唯独遇到你的事就会方寸大乱。”

  他睁开眼,嘴角微微扬起。

  “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躺在这里。”

  “我知晓,我也知不该将你关起来,我也知你不是一个物件你不是属于我的,可我还是想要你是我的。我早就变了,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轻拿轻放的人了。我不能接受你被人抢走,也不能接受你真的愿意和别人走。”

  月妩看着他:“你又怎知我不是如此呢?”

  “我怕你又被指给别人,也怕你爱上别人,还怕你本是被迫嫁给别人,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沉沦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你的错,可我无法接受,我无法好聚好散,我活着你就必须是我的,我若死了你才能自由。我也很厌恶自己这副模样……”

  “所以你才想要和裴喻同归于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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