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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后悔了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公子星昱   内容大小:475 KB  下载:假死后夫君后悔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6-21 18: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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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手势,但这气势倒也很凶狠。

  阿迢打哑语,“世子又不是没的穿了,你何必这么急。”这个绣品的量,都赶的上专职绣娘了。

  沈星语自然清楚,顾修不会缺衣少鞋,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迫切的想为他做点什么。

  “你不懂。”她笑着打趣,“等你以后嫁人了,你就懂了。”

  阿迢被闹了个大红脸,谁会喜欢她一个哑巴呢。

  打开掐丝珐琅食盒盖子,端出来一碟子透花糍,这是沈星语钟爱的点心。

  “我给你做一辈子好吃的,不嫁人。”

  沈星语知她心结,自卑于自己的不健全,一辈子只认准她这一个亲人,这种事,也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阿迢是个偏执的,执拗起来的时候,沈星语这个主子也拿她没办法,知道自己这会子是绣不成了。

  透花糍是将糯米蒸熟,放入石槽中捶打至透明,沈星语喜欢花,阿迢在里头腌了牡丹花做馅料,又辅了去核去皮的枣泥,半透的雪白糕点,里头一抹鲜红。

  咬上一口,鲜花甘甜的清香充盈在口腔。

  沈星语连手指也放在嘴里吮了吮,抱着阿迢的腰肢,“那我可赚大发了,我家阿迢的手艺这样好,我一辈子也吃不腻。”

  阿迢果然被她逗笑,绷直的小脸笑的憨厚。

  沈星语又借机哄道:“调香不伤眼睛,调香总行吧?”

  粟圣公俯的沈姑娘,不仅性情柔顺,样貌昳丽,调香女工皆是顶尖,她调出来的香不仅清新好闻,香味亦能留存很久。

  女儿家哪有不爱香的,阿迢最喜她调制的香料,脱了鞋子去榻上,拿了戥子给她做帮手,“要调制什么香?”

  沈星语眼睛亮晶晶的捧出那本顾修的脉案,“安息香。”

  阿迢像霜打的茄子,“…给世子助眠用的?”

  沈星语点点头,她的调息香可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配方,细致的根据人的身体状态调制出分量最合适的安息香,谨慎和细致程度,比的上延医用药。

  阿迢不满的挠她,控诉:“你对世子比我好……”

  沈星语面颊染上薄红,手支颐撑腮,“好阿迢,他太好看了,我很难不喜欢他。”

  女子嫁人是宿命,在见到他以前,她只是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家,他是她从懂事起刻在脑子里的归宿。

  盖头被掀开来,他一身鲜红的新郎服,烛火的暖色在他脸上流淌,像一铺陈的墨卷展开。

  很难形容出那种欣喜和跳动,文字都显的浅薄。

  他略冷淡的面容都叫她偏爱,像窥见崇俊的高山般仰止。

  “我爱慕他,也想得到他同等的爱慕,”她眉眼间闪过一丝羞耻的苦恼,“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人家说爱慕一个人,不应该求回报。”

  又有一点灰败的颓废,不知道是问自己的还是问阿迢的,“他那样的人,恐怕不会钟意任何女子的。”

  阿迢看着她指尖被针壁顶出来的马蜂窝是的孔状,心中泛起柔软的疼:“你是爷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何不能?”

  “你这样美丽多情,爷会喜欢的,一定能得偿所愿。”

  少女像意外采摘到园子里最中意的花,娇俏的面容染上动人的神色,“那我努力。”

  “少夫人,”廊下,丹桂一板一眼的禀报,“夫人派了嬷嬷过来,给您拿了东西。”

  主仆两人像偷吃地里胡萝卜的兔子察觉到主人来了,阿迢立刻收了东西从榻上下去,规规矩矩站定在踏边,成为一个石头般雕刻的人。

  沈星语坐直了身子,整理了头发,端着架子,朝外头应一声,声音不大不小,端庄的贵妇气场拿捏的恰到好处,“快请嬷嬷进来。”

  刘冲家的信步而入,“老奴参见少夫人。”

  沈星语不敢托大,扶着扶手站起来,“嬷嬷快起身。”

  刘冲家的膝盖略一弯便站直,受了这份客气,一板一眼道:“少夫人,这是夫人叫老奴送过来的,望你熟读几遍,勤修德行,参透何为夫纲,何为妻纲,做一个真正贤惠的妻子,言行一致德行并重,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世家夫人。”

  一个束双丫鬓的小婢子捧了书过来,厚厚的五本书堆叠摞着,最上头的一本横轻直重的颜体,上头写:“女驯”。

  不用说,下头定然是《女则》,《女戒》,《女论语》《女范捷录》。

  人并未清退,院子里有洒扫的婆子,廊下婢子恭敬垂首,成婚三天以新人为尊,这几本书,像巴掌一样明晃晃打在沈星语脸上。

  她心脏刺痛一下,指甲在掌心划了一道深深的印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阿迢主动走过去,接了小丫鬟手里的书抱在怀里。

  “嬷嬷,”沈星语瘸着一边腿走过去,退了手上的镯子塞给刘冲家的,“我知道,定是我年轻不知事,有地方做错的地方了,还请嬷嬷给我明示。”

  刘冲家的摁住她递过来的镯子,“少夫人,这使不得,我虽是夫人的陪房,却也是奴仆,没有奴婢收主子东西这一说。”

  沈星语知她是真不要,收回镯子:“是我唐突嬷嬷了,只是还请嬷嬷指点,我看些书不打紧,受罚也不打紧,只是唯恐我会错了意,以后再做出类似的事情伤到母亲,累了这份婆媳情分才是更大的罪过。”

  “我和母亲要在后宅相依一辈子的。”

  她眼底并没有怨怼,而是做错了事情的慌张同自责。

  刘冲家的心底颇为满意,扫了一眼阿迢,在心中润色了一下用词便道:“夫人并非苛待之人,夫人所求,唯有人能真心实意待世子,世子的身子是受过箭伤的,万不能出一点纰漏。”

  沈星语心中隐约有了点方向:“多谢嬷嬷提点”

  她喊了丹橘,将人体面的送出院子。

  刘冲家的脚一跨出房门,有水滴滴答落下的声音,沈星语一转身,阿迢眼底猩红,泪珠子淌在她脸上,又滚在《女驯》黑色厚封上。

  “怎么了?”

  沈星语捧过她手里的书放在几上,柔声问,“我们阿迢怎么了?”

  重物被捧走,阿迢的手还保持着捧书的动作掌心向上,她就是不明白,世子不是她的依靠吗,这才成婚两天,怎么事情一件接一件的。

  沈星语给她擦眼泪,“我没事,你别担心。”

  阿迢摇头,打着手势,“不是这样的,那件嫁衣你整整绣了一个月,每次绣之前都将双手洗的干干净净,擦上香膏子,你沐浴焚香在佛像面前许愿,许愿婚礼圆满,许愿夫妻琴瑟和鸣,婆媳和睦。”

  “这是你嫁人的第二天,我知道,你还沉浸在嫁人的喜悦里,还憧憬幸福,所以你忽略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只看让你舒服的地方,说服你自己爱慕世子。”

  “他们可以不喜欢你,可是,他们不应该无视你的努力,怀疑你的真心,用难堪的方式,让你沦为笑柄,浇灭你新婚的喜悦。”

  她的阿迢一点也不笨,有时候还很聪明呢。

  沈星语吸了吸鼻子,笑着给她擦眼泪,“好啦,我真的还好,你刚刚不是还说,我这样好,以后世子迟早会发现的。”

  “我把这仇记着,等以后世子爱上我,婆婆喜欢我,我再控诉,让他们后悔这样对我,好不好?”

  阿迢给她一个白眼,哭笑不得。

  “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首先,我们得弄明白,为什么婆婆会认为我没有照顾好世子的身体,并且出了岔字。”

  阿迢眨巴眨巴眼睛,“你做很多呀,又是做针线,又是调香,吃食也送过去了。”

  “我怕这问题就是出现在吃食上。”

  “不可能,所有的食物都是我自己做的,不会出岔子。”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我就是怕有人悄悄动了手,让世子和婆婆将账算在我头上,是不是在食物上,我们查一查,总会有蛛丝马迹。”

  阿迢若有所思:“怎么查?要叫丹桂过来吗?”

  沈星语摇摇头,“不,丹桂是世子的人,不是我的人,阿迢,这件事还是你去更合适。”

  看着阿迢眼中的疑惑和不自信,沈星语摸着她鬓边发丝,“阿迢,你也有你的优势,比如,别人不容易对你设防。”

  沈星语在她耳边一阵耳语,阿迢听的眼睛亮亮的。

  如果顾修今日身体的确有不舒服,那么一定会煎药,中药这个东西味道很难消散,谁会费心去看一只煮药的药罐子?

  阿迢只需要去书房那边查看一下,药罐子上有没有药味。

  事情比沈星语想的还要顺利,过了半个时辰,阿迢再回来,果然带回的确切消息是,书房那边今日煮药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阿迢问。

  沈星语指尖点着脉案,“你忘了这个了?”

第9章

  “你看,那个就是二柱,他老子是分管庄子上的管事,一家子也是家生子。”

  母亲下巴一指,沉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被雪妆点过的松树下,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的年轻男子,中等身姿,吊梢眼,嘴唇很厚,颊上腮肉饱满,眉眼显的呆滞。

  二柱朝她憨憨一笑,一张嘴,略黑的皮肤下,一口大白牙。

  一想到自己的一生就要交代在这种人手里,沉碧只觉得心中作呕,她就掉头往自己家里赶。

  沉碧母亲笑着安抚二柱:“我姑娘面皮薄,你先回去吧。”

  撩了话,又抬脚追上沉碧,“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二柱人长的周正,为人老实,父亲又是管事,你怎么撩噘子?我告诉你,你今年都十九了,已经错过了好几门好亲事,再错过二柱,我看你上哪去找。”

  沉碧闻言顿住脚,连抬起来,唇边泛起讥笑,“老实……像我爹那样的老实人吗?”

  母亲被这熟悉的怨愤目光一刺,蓦的想起她丈夫--那个人人都夸老实,脾气好的丈夫。

  就是这个脾气好的老实人,在家里,一喝醉酒,就打她,打孩子们,一遇到外人就囊包了。

  那年夫人要给公子选书房侍婢,家生子的适龄女儿都有机会参加,正是这关头,沉碧的脸叫隔房的松绿给抓坏了,她松绿她父亲那壮硕的身材朝那一立,老实的相公哑巴了,一个屁也不敢放。

  前年,丈夫醉酒喝死了,她们母子母女居然有了几天好日子过。

  顾家的家生子都住在这一片,沉碧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阅草堂,很少回来,窄小的一间抱厦,三个姊妹一起住,一张榆木床,床头一张陈旧的榆木几,上头放了一只颜色斑驳的铜镜,墙角一只半旧的箱笼用来放衣服。

  沉碧眉头皱了皱,看了看身上柔软的细棉,再扫一眼冷硬的灰色布衾,眼中闪过嫌弃,抚了抚鬓边新买的银簪子,挺直了身板站着。

  她母亲车像个念经的尼姑,轱辘话只有那几句反复:“娘知你心气高,可你都十九了,公子摆明了没有收通房的打算,你没那做主子的命,别不甘心,做奴才的不都这样,找个奴才配一对,生儿育女,这辈子就过去了,咱们做女子的最要紧的是本分,可不兴做出爬床那起子事情,嫁给二柱,你好歹是正头娘子,你得为你弟弟考虑。”

  本分?

  沉碧觉得可笑,本分有什么用!

  本分,只能配个奴才,再生个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

  沉碧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你倒是本分,被爹打了一辈子也不敢吱声,除了得到一身的毛病,你得到过什么?”

  她知道一个人住一间宽敞屋子,有自己私密空间的滋味吗?

  她知道不用受气真正做一个人的滋味吗?

  她知道夫君值得人崇拜爱慕的滋味吗?

  她知道孩子有一个睿智的父亲的滋味吗?

  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同一块烂泥搅合在一起,被打了要忍受,伺候一个浑身臭毛病的男人,为她生儿育女,然后自己落一生病。

  沉碧觉得好笑,她一生都活的失败,怎么好意思用她烂泥一样的人生来教她人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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