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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狩_分节阅读_第2节
小说作者:尤四姐   内容大小:438 KB  下载:风月狩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6-21 18: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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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宁公主很失望,她看看姑舅,再看看几位婶婶,哀声道:“惠妃也在宫里,她不是父亲和叔父们的姊妹吗?”

  大家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凄徨之色。

  是啊,惠妃也是辛家人,所生的儿子高存懋封中山王,还好年少就藩,才免于落进叛军手里。至于惠妃,覆巢之下无完卵,现在只盼凌从训顾全脸面,不在后宫大肆屠戮。他们这些人,其实什么都做不了,直道上处处戒严,别说大内,连坊院都出不去。

  公主的傅母也在规劝,“贵主着急,阿郎和夫人的心与贵主一样。贵主是公主,风口浪尖上出面,无异于引火烧身,还是再等一等,静观其变为好。”

  丰宁公主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傅母回去了,大家目送她走远,方一齐移进前厅。

  杨夫人问:“历国公摆了这么大的阵仗,要自己称帝吗?”

  辛道昭在圈椅里坐下来,匀了匀气息道:“斥责检校右相曹晃乱政,发兵是打着诛曹贼的幌子。先前在朝堂上,说是要拥立代王,奉今上为太上皇。”

  居上听得愣神,“代王不是才十二岁吗?放着陛下这么多儿子不拥立,偏要拥立孙子。”

  其中目的不言而喻,不就是想扶植一个傀儡皇帝,自己在背后满盘操控吗。

  不过士族出身的人重面子,宁愿一步一步慢慢来,也不贪图一蹴而就,得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辛道昭沉默好半晌,眉宇间渐渐显出妥协的意味来,“他在等,等朝中有人挑头,拥立他称帝。这也是个表忠心的机会,只怕用不了两日,满朝文武会口径一致请他免为其难的。毕竟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曹晃……”说着微顿了下,垂首道,“宫中反抗的禁军被就地诛杀,血顺着排水渠往下流,那一排吐水的龙头,吐出来的全是血水。历国公下令细数曹晃的罪状,让他拖着铁球绕室,边走边命人击打,到最后打得皮开肉绽,扑死在我眼前……神天菩萨,我到现在都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眼前全是他的死状。”

  这番话单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历来改朝换代,死人不计其数,辛家只是仗着出身和家学,才勉强保得人口没有凋零,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众人相对无言,心里五味杂陈。这时大门打开,另几房的堂兄弟们都回来了,几个婶婶忙带着媳妇们去迎接,进来见了伯父,各自回禀境遇,无外乎叛军肆虐,衙门之中也水深火热。

  辛道昭沉沉叹息,“都平安就好。你们且回去换身衣裳,休息一会儿,外面的风声也要听着点……姑母还在宫里,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重诲等人说是,退出去各自回院了,厅房里只剩下长房三口,居上问:“阿耶喝茶吗?我去准备乌梅饮来,阿耶定定神吧。”

  辛道昭说不必了,“今日的廊下食,吃得我积住了,蹦了几遍也不见下去,再喝水,怕是更加饱胀。”

  话音方落,又听见杨夫人嘟囔:“原本说好过了恶日就过礼的,这下子是不成了,殊胜的婚事,将来不知会不会受牵连。”

  作为母亲,性命之外操心的无非儿女前程。居上小时候请雀儿衔牌,每一回都是富贵显赫,万人之上。原本近在眼前的辉煌,一夕成了泡影,入不了东宫不要紧,杨夫人担心的是她和太子的前情,会拖累她将来的婚姻。

  辛道昭则是满心庆幸,“就差那么一点点,好在没有过礼。过了礼,殊胜的婚事就难办了,许过前朝太子,日后嫁谁都免不了被奚落,凭她的脾气,三句话不对,怕会把人打出狗脑子来。”

  一旁的居上唯有讪笑,“阿耶,我不是那样的人。”

  辛道昭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怀疑。老父亲常为女儿欠缺温婉而苦恼,对她的评价也是宏阔有余,细腻不足。明明长得很好,看上去合乎淑女的标准,但从性情上来说就是差点意思,也许不入东宫,反倒是她的福气。

  “不打紧,等朝局稳定之后,再觅一门好亲事就行了。”辛道昭拍了拍膝头道,“明日我再去探一探,看历国公打算怎么处置太子。”

  居上也点头,“虽然我和他不对付,真落了难也不能不管他。要是哪日他下大狱,我一定想办法给他送牢饭。”

  不得不说,重情重义。

  辛道昭摸摸前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天夜里,往阀阅上挂灯笼的是谁?”

  居上和母亲对望了望,杨夫人唯恐有错漏,先问出了什么事。

  辛道昭说:“新昌坊的崔家宅邸,前夜被人趁乱破门了。兵卒进去后未动分毫,但家中老小都受了惊吓,晦气得很。往阀阅上挂灯笼,杜绝了那些人装痴作呆,是好事,不过自身太涉险了,挂灯的时候正值安定郡公率军入城,要是迎面遇上,只怕要出大乱子。”说罢两眼盯住了居上,“说是个穿裙子的女子,是不是你?”

  居上“啊”了声,支吾起来,“是我……不过我跑得快,没遇上。”

  就知道是她,阖家除了这个贼大胆,没有别的女孩儿敢在那个关头迈出门槛。

  辛道昭无奈之余,又调转枪头责问起了下人的失职,“高门大户,家仆奴婢众多,紧要关头全不见了,看来是我治家不严的罪过。既然奴不护主,那还留着这些人做什么?等事情过去,把前院的人如数发卖了,再换一批知道尽忠的人进来。”

  杨夫人自然说好,但碍于局势未定,暂时不便发作,眼下让她觉得不安的另有其事。

  “特意提起挂灯的事,别不是看出咱们以退为进,因此记恨上咱们了吧?”

  辛道昭心里也彷徨,毕竟凌从训未必没有给四大家下马威的意思,原本借着暗夜还可以谎称闯错了门、杀错了人,你把阀阅照得那么清楚,人家的借口便没了,心眼小一点的,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可事到如今,是福是祸都听天由命吧,辛道昭安慰妻子,“我再想别的办法补救,先不必担心。”转过头来吩咐居上,“你这两日好生劝劝你阿嫂,别让她进宫,要掉脑袋的,知道么?”

  居上点了点头。

  杨夫人这才想起来追问:“那个安定郡公,是什么人?”

  “凌从训的长子,在北地时候就名声赫赫。凌家有四子,溯洄冽凅,个个骁勇,尤其这长子,据说擅谋断,有城府,若是凌从训要称帝,他必定是太子人选。”辛道昭说罢,愈发觉得天命之说不得不信,“其实凌从训早就有野心了,你瞧他家那四个儿子的名字,从潆洄南望到遇冷凝结,然后化成坚冰万夫莫当……那就是一支箭啊,终于把长安城射破了。”

  一家三口长吁短叹,朝纲要变,他们这些人,渺小得如同蝼蚁一样。

  居上转头看外面,厅房前凿了个小池,池子中央摆了块泰山奇石,端午的大日头辣辣地照着,连石头都反光。不过池子里的鱼倒活得很悠然,三三两两停留在碗莲的叶片下,外面世界有什么动静,反正不和它们相干。

第3章 天生的有福之人。

  奉父亲的命,居上得去劝解丰宁公主。

  公主的居所,是整个府邸最大的一组院落,几乎占到了辛家的一半。毕竟公主身份高贵,既然愿意随夫而居,那么辛家侍主,就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居上不常到这里来,从公主进门,大概也就拜访过两三次。公主招待她吃些糕点,喝上两盏茶,彼此间保持着友好且疏远的关系,也是因为这次叛军入城,公主才从她的院子里出来。

  门上两个婢女垂首站着,忽然见居上来了,忙上前迎接,把人送到上房的台阶前。

  傅母过来接应,涩然道:“大娘子来了?快里面请吧。”

  居上进门,见丰宁公主失魂落魄坐在罗汉榻上,一看见小姑就站起来,万分委屈地说:“女子真是无用,嫁了人就身不由己。我的命要是我一个人的,一定立刻进宫去。殊胜,我的爷娘在宫里,他们生死不明,我怎么能安心在这里等消息?”

  担心爷娘,这种心情能理解,但一意孤行要进宫,确实不可取。

  居上以为先前父亲的长揖,能让公主打消这个念头,没曾想她到现在还在死胡同里。自己听她的意思,恐怕对大家阻止她出去很有怨言,心里觉得她有些糊涂,看不清形势,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勉力安抚:“贵主还是等阿兄回来吧,说不定他能带回什么新消息也不一定。”

  丰宁公主听了,困兽一样在地心转圈,那长长的披帛垂委在地上,不停地旋转、旋转,看得人晕眩。

  “还要等,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究竟要等到几时?”

  公主的嗓音打着颤,像是愤怒已极。

  居上不是那种能够揉心揉肝反复啰嗦的人,既然公主要进宫,那就顺着她的意思来推演,“大内已经被朔方军攻占了,贵主知道吧?父亲先前说,陛下被请入思政殿了,你现在进宫,无非也被请进去,进去之后能让陛下脱离水火吗?还是和陛下一起,等着别人来营救?”

  丰宁公主本以为她来,无非也是喋喋不休地祈求,没想到她并不打算客套,一时居然让她语窒。

  居上也不耐烦兜圈子,她的脾气父亲是知道的,既然让她来,就有让她一针见血的用意,于是利落道:“父亲说了,历国公打算拥立先渊太子的儿子,尊陛下为太上皇,那就说明陛下的安全暂且无虞,反倒是贵主预备阑入,会给陛下招来灾祸。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贵主有没有想过,父亲回来了,而阿兄迟迟不归,究竟是为什么?”

  这下丰宁公主瞠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指了指自己,“难道是因为……我?”

  居上说是,“贵主出嫁从夫,既然押解不得公主,那就扣留驸马,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么。所以贵主还是先定定神吧,贵主的爷娘在宫中,辛家的长子也在宫中,我们的心,和贵主是一样的。”

  这番话说完,丰宁公主果然气馁了,圈子也不转了,只管怔怔站在地心发呆。

  傅母见状,忙让人送酪饮来,小心翼翼道:“贵主还是听劝吧,您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宫中的贵妃才能安心。不管是让代王即位,还是还政于陛下,将来终有团聚的一日,贵主何不听大娘子的话,再从长计议?”

  “就是嘛。”居上道,“听人劝吃饱饭,硬着头皮往大内闯,那些朔方军一路杀进长安,本就杀红了眼,万一脑子跟不上手……贵主岂不冤枉?”

  丰宁公主到这里便彻底平静下来了,一手抬起来想摸一摸脖子,发现动作不雅观,中途作罢了。

  抬眼看小姑,这小姑一副富贵长相,她是天生的有福之人,不是前朝崇尚的以瘦为美,她那张脸,是满月般明艳皎洁的脸,你从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贫瘠之象。

  她的个头也高,大概比平常女郎要高出两寸,四肢修长,纤浓得宜。尤其那手腕——夏日来了,穿得轻薄了,半臂之下露出银蝉丝的窄袖,若有似无地隐现小臂,丰腴但绝不肥腻。她的美,是健康的美,浑身有光,让人移不开眼睛。丰宁公主和太子存意是手足,当初听说宫中有意立她为太子妃,公主就觉得极好,至少这长相不让人讨厌。

  就是说话直了些,耐心也不好,不知道迁就人。

  丰宁公主叹了口气,引她在窗前的长榻上坐下来,怏怏问她:“你懊丧吗?如果没有这次的政变,你明日就是太子妃了,再过几年,也许就是大庸的皇后。”

  居上端着茶盏,慢慢摩挲圈底的六瓣葵花,公主本以为她会因与后位失之交臂而难过,没想到她坦然得很,“命里注定我当皇后,那我早晚都是皇后。命里若是没这个造化,那嫁个寻常官宦人家,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她没好意思坦白,相较于高存意,她更心悦门下给事中陆观楼。

  姑娘家嘛,纵然洒脱如居上,也有以貌取人的毛病。那位给事中是长兄辛重威的朋友,虽然不是出身四大家,但也算有根有底,二十出头位居正五品上,且样貌俊俏,人品也很好。上年暮春黄昏,她在家宴上见过他一面,那时就悄悄地喜欢,要不是宫里早早和父亲说定了,她就要托阿兄给她撮合了。

  而丰宁公主呢,除了这次命运跌宕,以前二十年可说顺风顺水。她对爱情常持美好的向往,坚决认为如果心动,一定不拘贫富,一视同仁,所以对居上“寻常”也要找官宦人家,嗤之以鼻。

  “寒门也出才子,陪着丈夫一路走过来,有什么不好。”

  居上觉得她纯属找茬,“我拿什么陪?过惯了好日子,不会洗手作羹汤。嫁进寒门,爷娘不帮我,我得苦熬好多年;爷娘要是帮我,我又给爷娘添麻烦,就不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省心吗?贵主,你知道醍醐吧?”

  公主说知道,“乳成酪,酪成酥,酥成醍醐。”

  锦衣玉食的人,对这种珍贵的食物如数家珍。居上说:“一大缸乳,经过不断的熬煮才提炼出酥油,酥油装进瓮里,到了寒冬腊月取出来,中心不凝结的才是醍醐。那醍醐也许只能装满一只酒盏,好多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它的味道,我要是说‘尘应甘露洒,垢待醍醐浴’,你猜那寒门才子会不会打我?”

  丰宁公主愕住了,她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小小的一盏醍醐,还可能引发血案。

  转念再思量,凌从训踏破了大庸的宫门,高姓与寒门之间,不过一步之遥。自己现在还是公主,再过两日又是什么?越想越伤心,捂住脸又抽泣起来。

  居上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再多的安慰都是废话,只好无奈地看着她哭。

  又过良久,公主才抹了眼泪,定定神,忽然抓住了居上的手,“殊胜,阿嫂有件事求你。”

  自称阿嫂,看来事情不简单。

  居上不敢贸然答应,神情也带着几分提防,但公主不管,手上愈发紧了紧,自顾自道:“我是当朝的公主,一举一动恐怕有人暗中窥探,你不一样,殊胜,你不是帝王家的人,出入宅邸不会有事的。”

  这是要派她出去打探吗?居上想缩回手,奈何公主抓得紧,她挣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

  丰宁公主殷殷地盯住她,先前没好开口,在全家阻挠她进宫的时候,她就想托付这位小姑的。她嫁进辛家这么长时间,多少对居上有些了解,她聪明,行动力强,且有一腔热血。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虽不像以前那样束手束脚,但真正如她一样活蹦乱跳的仍是不多,作为长嫂,有时竟觉得她是全家除了丈夫之外,唯一可以与之共谋的人。

  “殊胜,辛家上下,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不会忍心让阿嫂失望吧?”

  居上心想我和你交情也不深,你这么信任我做什么?

  启了启唇,她想推脱,奈何公主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我已经怀上你阿兄的骨肉了!”

  简直像个天大的把柄,怀的不是居上的孩子,却拿捏住了未来的姑母。

  居上觉得有点为难,“这件事,贵主告知父亲和母亲了吗?”

  公主红了脸,“还没有,连你阿兄都不知道。我本打算等侍御医初一复诊过后,再向两位大人回禀的。”

  如此要紧的事,头一个就告诉她,看来非领公主这份情不可了。只是这种时候出门,真有些置生死于度外的意思,居上犹豫了下,“过两日吧,等朝中局势稳定些,或是等明日父亲上朝回来再说,行不行?”

  公主眼泪汪汪,“看来阿妹是想让我给你跪下啊。”嘴里说着,就要冲居上叩拜下去,吓得居上一把将人架住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呢,居上垂头丧气,“过会儿我出门试试,若是坊院间没人看守,就替贵主出去打探消息。”

  丰宁公主说好,“哪怕去一趟永安坊,看看庆王府的境况也好。”

  庆王是今上第六子,小时候一让他读书他就吐,唯一感兴趣的是打理庭院。眼看不是务政的料,陛下就将虞部司交给他,专管园囿、山泽草木及菜蔬薪炭的供给。如果连游荡在外的皇子都不能幸免,那么这高家的江山是决计保不住了,终归要作好失去父母的准备。

  反正居上推辞不得,公主放心地将大任托付给了她。

  居上从公主的院子里退出来,等在廊下的婢女药藤全听见了,搀着她悄声嘟囔:“贵主这是强人所难,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怎么能让娘子出去!她是公主没错,可我们娘子也是美娇娘呀,如此不拿娘子的性命当回事,不行,我要告诉夫人去。”

  居上的腕子被公主掐得血脉不顺,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边走边甩手道:“算了,不必让夫人为难。我虽然答应了她,但我可以偷工减料。”说着支使药藤,“替我搬一架梯子来,我上去望望风。若坊院里有朔方军巡守,那就不用出去了,公主要是不信,请她自己爬上墙头看。”

第4章 好个急智!

  这也算尽了人事,毕竟刚刚经历过烽火狼烟的长安城,有太多危险的隐患,别说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就算是少壮的青年,也不敢随便外出。

  药藤得令应了声是,很快便让人搬过一架梯子,靠在了前院的墙上。

  辛家因是有名望的大族,居于坊内,但大门是向着直道开的。眼下城里兵荒马乱,大门不敢随便开启,因此宅内的人想了解外面的消息,有时也从墙头上获取。

  居上的脾气一向自由奔放,阿耶和阿娘苦口婆心多少次,让她做好表率,给底下妹妹们立榜样,她总是嘴上答应,听过之后便抛到脑后去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约束不那么多,但由于出身的缘故,对四大家的女孩子们要求更严。可她偏不,她就要这样活着,爷娘劝说多次未果,后来也就懒得啰嗦了。阿耶对她的评价,从一开始的“吾家麒麟女”到提起她就摇头,“这个反叛”,心灵上被锤炼得多了,渐渐也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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