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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曜容华_分节阅读_第162节
小说作者:求之不得   内容大小:737 KB  下载:冠盖曜容华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4-06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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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卿才反应过来,愣愣点头。

  放下涟恒,桑瑞上前撕开衣裳,触目惊心的伤口,涟卿鼻尖微红,但没有出声。

  “先止血,金创药有吗?”桑瑞问起。

  白瓶点头。

  “呃!”许是疼痛,涟恒疼醒。

  “二哥!”涟卿忍不住喉间哽咽。

  涟恒是醒了,但应当是怕涟卿担心,强忍着疼痛,轻声道,“我没事,阿卿,邵泽志出卖了我……”

  “被说话了,世子。”桑瑞怕他激动。

  “三小姐,来帮忙止血。”桑瑞说完,涟卿上前。

  涟恒原本是疼醒的,但应该失血太多,嘴唇煞白,很快就又昏过去。

  “白瓶,上药!”桑瑞吩咐声,白瓶利索。

  从黄昏到入夜,再到第二日晨间,一整夜过去,涟卿才听到桑瑞口中那声,“应当,暂时安稳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二哥的脸色也是煞白的。

  “于冒呢,遇到他了吗?”涟卿问起。

  桑瑞顿了顿,低声道,“于冒没了……”

  涟卿一颗心沉了下去。

  *

  此处不能久留,白瓶和桑瑞撑船,从水路离开。

  涟恒躺在船篷里,身上盖着衣裳,脸上近乎没有血色。

  涟卿看着他,想起方才桑瑞同她说起的,他们去了邵家,见了邵老爷子,以为一切都顺利,但等到的,是邵老爷子叫来了禁军。但二哥之前警醒,拽了邵老爷子的孙子做人质,提前从邵府逃了出来,但受了很重的伤……

  再后来的事,桑瑞没有再说了。

  涟卿也没有问起。

  眼下,涟卿一直看着涟恒,也伸手,替他搓掌心,眼泪划过脸庞,但没有出声。

  “不哭了,阿卿。”涟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涟卿之前在出神没有留意,眼下,朝他笑了笑,轻声道,“你好了,我就不哭了。”

  涟恒看着她,“我有伤这么重吗?”

  涟卿点头。

  涟恒轻叹,“难怪那么疼!”

  涟卿好气好笑。

  涟恒也唇畔微微勾了勾。

  “二哥,你好好养伤,要是缺胳膊断腿了,姚君姐姐肯定不要你了。”涟卿打趣。

  涟恒懊恼,“哦,借你吉言。”

  涟卿笑了,用手帕给他擦脸,“别说话了。”

  涟恒缓缓敛了笑意,认真同她道,“阿卿,我从邵泽志口中听到了谋逆,余党这些字眼。”

第107章 避风处

  涟恒低声,“阿卿,如果真是谋逆的罪名,那爹娘和大哥,恐怕眼下已经下到大理寺牢狱了……禁军一直在搜捕你我的踪迹,邵家明知如此,还是引我到府中,恐怕是早就与大哥划清界限,也一直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涟卿看他。

  涟恒不说话了,目光无神得看着远山眉黛,良久才道,“阿卿,我也不知道当去哪里,给二哥些时间……”

  “二哥。”涟卿开口。

  涟恒看她。

  涟卿低声道,“未必就没有退路了,如果真是谋逆的罪名,早就应当国中皆知了,而且还会大肆宣扬,这样才会有同党如惊弓之鸟,露出端倪和马脚,这应当才是天子想看到的,可天子,我想,陛下未必想如此。”

  涟恒微怔。

  涟卿继续道,“古往今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少,借天子之名发号施令的也未必没有。陛下才赐封了郡主,不会后脚就让淮阳郡王府坐实谋逆罪名,至少,不应当这么草率。我在想,之前在淮阳的时候,来得虽然是禁军不假,但来得是不是天子的人未必见得。”

  涟恒愣住。

  涟卿轻声道,“所以,二哥,此时不应着急,也不用悲观,先把伤养好。如果爹娘和大哥都在大理寺,那只有我们两人能替他们做事,那我们就不能有事,不是吗?”

  涟恒看着她。

  在这种时候,反倒是涟卿比她冷静,“二哥,先把药喝了,我们从长计议。”

  涟恒颔首。

  乌篷船上,涟卿喂他喝完药,又同他说起,稍后到宜镇,寻个大夫包扎伤口。

  涟恒应好。

  他不能,让阿卿担心他啊……

  小船往宜城去,涟卿继续同他说道,“二哥,前两日我怕你出事,让于冒去京中寻你和桑瑞,还让于冒替我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涟恒问起。

  “我让于冒打听翁老先生的动静。”涟卿说完,涟恒意外,“爹的老师,翁载言翁老先生?”

  涟卿点头,“嗯。虽然于冒出事了,但桑瑞昨晚告诉我,于冒出事前,嘱托他一定转告我,说翁老先生的寿辰在四月底,五月初,要大肆操办,所以京中都知晓。二哥你记得吗?翁老先生是爹的恩师,每次老先生的寿辰,爹都会带我们去给老先生贺寿,在从小的记忆里,翁老先生的寿辰从来没有大肆张扬过,但这次,又不是大寿,却大肆操办……”

  涟恒拢眉,“是,老先生是不会。老先生怎么了?”

  涟卿低声道,“二哥,我觉得,我们应当去贯城寻翁老先生。”

  涟恒诧异,“贯城?我们眼下自身难保,去贯城,不是同旁人遇到吗?”

  涟卿解释,“二哥,翁老先生的寿辰是七月,为什么眼下京中就有消息?老先生这么低调的人,就算要操办寿辰不是五月六月送出消息就好吗?眼下才三月。”

  涟卿说完,涟恒反应过来,“是。”

  涟卿继续道,“二哥,我们从正月到三月,一路往京中,除了打探淮阳郡王府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寻爹娘的人脉帮忙,除了这次的邵家,所以,一路去除逃避禁军,其实都安全。我在想,我们能想到的,同爹娘走得近的人,旁人也能想到,所以我们去寻谁,就算不是遇到邵家这样的情况,除非对方信得过,否则也是吃闭门羹,或者像邵家一样,反咬一口。”

  涟恒没说完,但清楚涟卿说的是。

  但还能怎么办?

  如果就凭他们两人,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就像无头苍蝇一般……

  涟卿继续道,“二哥,所以我这两日一直在想,我们能寻到会帮忙的人,除了真正信得过之外,也要旁人想不到,这样才能避开旁人视线。我想了每一个和爹娘熟悉和亲近的人,最后想到两个。”

  “哪两个?”涟恒看她。

  “第一个,在长风的外祖母,但外祖母在长风,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第二个……”涟卿看他,“就是翁老先生。”

  “翁老先生?”涟恒拢眉,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二哥你想,翁老先生人淡如菊,并没有同任何一个人走得过于亲近,往来的都是学生,爹在其中只是其一,老先生一视同仁,在旁人眼中看,爹只是老先生众多学生中的一人。所以老先生不会为了其中一个学生铤而走险;但二哥你有印象吗?爹每次都说,翁老先生是他最信任和敬佩的人,每次翁老先生都会单独见爹,说许久的话,也会提醒爹,朝中之事,即便见到几大世家架空天子,也不要插手,这有如此,淮阳郡王府才能独善其身,不止一次……”

  涟恒点头,“是,是有这么回事。”

  涟卿继续道,“二哥,这些话不应对轻易对外人道起,就算我们平日在家中说起这些事,爹都制止,老先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想,老先生对爹,应当很照顾,是当成亲近的后辈在提醒。而且,老先生能说这些话,说明他信任爹,爹也信任老先生。所以,我之前在想,旁人兴许不会,可老先生应当不会袖手旁观。而旁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去翁老先生这处。老先生桃李满天下,在朝中有不少人脉,他肯定可以打探到爹娘的消息,还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贯城找老先生,是稳妥的途径。”

  涟恒叹道,“我不是没想过,只是,翁家和邵家不同,邵家同淮阳郡王府还是姻亲,但翁家……我是怕翁老先生受牵连。”

  “如果翁老先生怕受牵连,就不会这个时候放出要操办生辰宴的消息。”涟卿恕我按,涟恒顿住。

  涟卿温声道,“翁老先生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因为他不知道我们踪迹,只能让我们去找他。每年生辰,老先生的学生能去的就会去,除了二哥你在白芷书院念书的纪念,我们每年都会陪爹去,听爹和老先生一道说话。如果我们听到老先生辰宴的消息,就算之前没想到找老先生帮忙,也会在听到的时候想起同爹去贯城的时候,老先生是如何同爹一道促膝长谈的,也会想到去寻他帮忙,不是吗?”

  涟卿说完,涟恒也慢慢撑手坐起。

  涟卿扶他,他眸间都是激动,“是,我怎么没想到!但如果我们听到生辰宴,是会想起老先生的。”

  涟卿继续道,“而且老先生是七月的生辰,旁人去贺寿都会六七月去,但眼下才三月。如果我们听到消息,立刻动身往贯城去,四五月就能到贯城,会避开所有人,不会同他们照面,老先生是告诉我们早去。我想,老先生人脉广,学生众多,就算是听到的风声,也比我们能打听到的多。”

  涟恒脸色才微缓,“我怎么没想到的?”

  涟卿宽慰,“爹娘和大哥出事,家中的担子都在你一人身上,你哪有一日松口气过?”

  涟恒温声,“走,去贯城,今日就出发去贯城。”

  涟卿轻叹,“先去宜镇,把伤口包扎了。”

  涟恒仿佛都有了精气神。

  *

  四月末五月初,涟恒和涟卿一路从京中到贯城,水路和陆路交替,也同早前一样,牛车,马车,乌篷船,什么都有。

  到贯城的时候,见到翁老先生,翁老先生欣慰颔首,“好孩子,幸亏你们聪明。”

  涟恒和涟卿心中都似一块沉石落下。一路从京中到贯城没哭过,却在看到翁老先生的时候哭出声来。

  ……

  也终于,在翁老先生这处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虽然中途的细节,老先生也没打探清楚,但终于有了进展。

  听闻是腊月前后,大理寺曾经收到密信,有人告发淮阳郡王府与景王之乱有关。

  啊!涟恒和涟卿脸上都是诧异。

  但老先生说话,两人即便脸上都是诧异,也没有打断,老先生继续说道,此事蹊跷,又发生在天子立下储君之后,所以,此事不论真假,不排除,更有很大可能是与立储一事有关。

  有人大费周折,一心想至淮阳郡王府于死地,恐怕是猜测天子定下的储君,在淮阳郡王府之内。

  涟恒和涟卿都僵住,也面面相觑,但心中都失了平静。

  老先生继续道,“此事若是宣扬出去,肯定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大理寺收到密信之后,便很快到了天子处。天子是想此事秘而不发,但有人推波助澜,天子骑虎难下,不得不让禁军秘密押解淮阳郡王府的人入京,但对外,此事没有透露半点风声,这是也是你们查不到消息的缘故。无论谁在挑起此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都在相互博弈。天子责成常玉常老大人操办此事,而常老大人在操办此事后不久,就忽然病逝了……”

  涟恒和涟卿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老先生又道,“此事背后错综复杂,连天子都如此谨慎,一定不会简单,就怕,不是出于一家之手,却为了各自利益,推涛住浪。此事牵连甚广,但并非没有转机。就算入了大理寺牢狱,也未必不能出来,天子与朝臣的博弈在其中,皇权与世家的博弈也在其中,不会一两日,一两月,兴许不是一年半载可以解决的,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但此间凶险一定有,孩子,我能帮忙你们奔走,但不能以翁家的名义出面,若是出事,我没办法保全你们,明白吗?”

  “明白。”两人点头。

  ……

  这一晚,涟卿和涟恒都没睡着。

  翁老先生的话简言之,其一,牵涉过广,但眼下只知起因是有人告发淮阳郡王府与景王之乱有染;其二,不止淮阳郡王府,还死了常玉常老大人,此事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其三,牵涉了皇权与世家之争,天子与朝臣博弈,不单单是淮阳郡王府是否谋逆的事,任何一点利益平衡,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或是带淮阳郡王府走出泥潭的希望;其四,并非没有转机,但要奔走,可翁老先生背后还有翁家在,能帮忙打探消息,奔走要靠他们自己;其五,此事凶险,稍有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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