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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金裘_分节阅读_第71节
小说作者:梅燃   内容大小:355 KB  下载:雀金裘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3-14 13: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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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跳得怦然,耳根子被他唤得发烫。

  就算楚珩是要月亮,她也会想方设法给他摘下来的。

  好想宠他,肆无忌惮。

  太后娘娘的纤纤玉指勾住了男人鬓边被密雨洇湿的一绺发,在他耳廓处画了一朵海棠,指腹卷起松木与沉香的馥软温香。

  将他的一缕墨发别向耳后,姜月见柔声道:“别不痛快嘛。”

  楚珩忸怩着不肯答应,嗓音极其低落,近乎撒娇一般地,摇摇欲坠着。

  与他平素的端方持凝大相径庭。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把我作为阿父介绍给英儿?”

  他将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后,在绿云扰扰间摩梭徘徊,语气低回,充斥着一种不属于楚珩的失落和不自信。

  那种美人脆弱感,真令姜月见这个懂得爱花护花的人无法招架,她恨不得立刻答应他,把心掏出来捧上去。甭管他作任何要求,只要她有,全都满足。

  但因晓得这时候情势尚不明朗,还是少一人知道为妙,姜月见又踌躇了。

  如她所言,楚翊还心智不成熟,万一要是从他这里漏了馅儿,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她连宜笑都没告诉,就是抱有这想法。

  口袋正在织了,在这当口,还是万不能松懈。

  理智占据上风后,渐渐地,昔日受的委屈感重临,冲淡了适才被他美人计诱惑的心软,姜月见勾起眉梢,暂时拒绝了他的央求。

  但不想让美人太难受,因此也只好哄他:“迟早会的。不委屈,啊?”

  摸摸他的大脑袋,姜月见轻柔地拍了两下,算作安抚。

  楚珩闷闷地懂事地“嗯”了一声,反倒令她心生愧疚,搂着他,说了不少好话给他听。

  男人把脸埋在她浓密的发丝中,脸上挂着淡淡哀愁和怅惘,嘴角的弧度却在一点点上翘。

  很好,她真的挺吃这一套的。

  他以前处理情感问题时总觉得棘手,看来的确是笨拙,早该如此了。

  *

  安抚好了大的,太后娘娘又急急匆匆地去安慰小的。

  “你要把苏探微逐出宫去,让他做什么?”

  太后深颦娥眉,满脸写着不悦。

  楚翊一猜就知道是“苏探微”到母后那儿告了状,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钻女人裙底,躲在背后告阴状,实在教他不齿,因此愈发恨恨,磨牙道:“还做什么,朕没砍了他头便是恩典了。”

  姜月见听不得这父子相残的诛心之言,厉声截断:“住口!”

  母后就算在自己犯了大错时,也不会如此疾言遽色,楚翊呆了一呆,想母后如今真是被那男狐狸精勾走了魂魄,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到这地步。

  他可是她亲生的,唯一的儿子!

  母后越维护,他只会越逆反,楚翊满脸写着不屑,倔强地昂起头颅:“母后!你真要为了一个姓苏的外人,跟朕翻脸吗?”

  “他不是外人。”

  姜月见皱眉道。

  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

  楚翊冷哼:“母后你好糊涂,你也得想想,你如今在这个凤位上是托了谁,倘若太后传出丑闻,那些大臣会怎么想啊,史书里不会光彩的,就为了一个长得有点姿色的混蛋,你值得吗?”

  他年纪小,但说话做事的风格,和他爹以前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教,天然就是如此。

  姜月见脸色不虞,走上前去,双手插在陛下两肋下,将他整个拎起来,放到御案上,陛下要人站在案上,才能与她对视。

  姜月见用了极大的耐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本来你年纪还小,母后不该跟你说这个,但你是天子,该比寻常小孩儿明事理一些,母后就不避你了,那个苏探微,是母后相中的,要共度一生之人。母后不荒唐,也不要天下男色,只要他一人。待将来你临朝掌权之后,母后就会假死和他一道离去,你放心,谁也威胁不到你的帝位,因为母后和他,都会用尽一切乃至生命捍卫你的尊严和权力。”

  陛下的小嘴嘟起来,高高的。

  细看来,只有五分是愤怒,剩下五分,则全是怀疑。

  姜月见自知是将他说动了,心下稍宽之际,忽听陛下悒悒不乐地道:“母后。”

  姜月见一挑眉梢。

  楚翊郁闷至极的嗓音传回:“朕也不是不让你再找一个人,若朕不是皇帝,母后你随便改嫁,让朕跟了人家去做拖油瓶也行,但咱家太不一样了。”

  道理他懂,姜月见比他更懂。

  是的,楚家就是大业最特殊的人家。

  “而且朕就是不能接受,”陛下难以启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朕把他当哥哥,一口一个‘哥哥’叫着,他却想当我爹爹?”

  “他还骗朕,母后,他好可恶啊。”

  陛下细数“苏探微”干的那些勾当,越想越气,心意难平。

  姜月见顺杆问下去:“噢?他骗你?骗你什么?”

  楚珩那厮没提过,他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骗小孩儿呢?实在是不像话。

  看来果然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兼听则明。

  陛下嘟着嘴巴,郁丧地耷拉着眉眼。

  “他好过分,他骗朕,说母后身子不好,怕引起朝廷动荡所以隐瞒不报,母后还得了很严重的病,只有他能治好,所以他要侍奉母后身边,专心专意地给你治病。上次朕听到了风声,还在怀疑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些话骗朕的。”

  而他,居然就信了。

  他好天真!

  楚翊自诩聪慧,竟被人玩弄股掌之上,骗得晕头转向,还拉着骗子亲昵地一口一个“哥哥”,他每每想起,就想重重地抽自己大嘴巴。

  听完一席控诉,姜月见实是忍俊不禁,陛下被母后笑得小脸臊红,后悔不该老实交代的,忽而,母后柔软的手掌落在他的后脑勺上,轻盈抚慰。

  “英儿,”她语重心长,“是母后不让他说的。母后,怕你不答应,原本想等你大一些,懂事点儿了,再告诉你,要给你找新爹爹的事。不过,你若是不想叫他爹,那就不叫,一辈子都不叫也成,母后不逼你。”

  楚翊紧皱眉头,哼哼唧唧着,听不清说了一句什么。

  呵。他当然不会叫的,他若是叫了那个人一声“爹”,他这个“英”字,便从此倒过来写。

  “对了。”

  太后临走之际,又想起一件颇为重要的事,她回眸,黛色浓丽的眉弯,宛如一笔水墨远山,笑吟吟地道:“他刚刚同母后抱怨,说你要——”

  太后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楚翊脸色激红,拍案跳到了龙椅上,坐了回去,心虚地捧住了瓷盏,把脸蛋埋进杯口,闷闷地道:“这不是很好吗,他要是肯净身就好了,就能名正言顺地伺候母后一辈子,母后也不用背负任何指责。”

  太后娘娘沿着这条思路仔细一考虑,居然荒谬地觉得——

  “陛下言之有理。”

  她笑:“那,母后同他商量商量,看看他愿不愿意?”

  人骟被人骑。

  她实在想象不出楚珩那副情状,想他可能和那些从小净身的小宦官一样举手投足都软绵绵的,翘着兰花指勾勾搭搭的小模样,又好笑,又直打哆嗦。

  她甚至开始期待,一会儿见了楚珩,把他儿子这种坚决的念头告诉他,并且表示自己也不愿保全他的完整性的时候,他堂堂武帝陛下,会是种什么精彩的反应。

  母后一走,太和殿内陛下的小脸即刻阴沉下来。

  他知道,母后如今是情到浓时,昏了头了,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

  所以陛下方才说了这么多,看似松了口,其实这只是在周旋敷衍。

  真正的突破口还是在那个不知死活的“苏探微”身上。

  他要再下几味狠药,让这人知难而退,自己主动“始乱终弃”,母后方好彻底死心。

  这辈子,他楚翊都只叫一个人“父皇”。

  作者有话说:

  英儿,后来你就后悔一口一个“哥哥”了。

  预收《银灯映玉人》换了一件美美的衣裳啦,大家看到预收变了不要奇怪哈,还是这个梗。文分为两个时期,外室时期和后宫时期,所以分两个封面用嘻嘻。

第75章

  傅银钏穿过一帘暮雨时, 裙袂湿了一角,不得已左臂撑伞,右手小心地把累赘的长裙拎起, 从拨雪院回到自己的寻春居, 路过正堂时,稍稍停了脚步。

  漫天雨珠瓢洒,前堂昏暗的角落, 却燃了一盏灯。

  灯焰如豆,静静地照亮着一隅角落, 傅银钏仔细看去, 竟发觉是景午的身影。他在幽暗处坐着,一字也无,似乎就算是自己路过彻底忽视掉了, 他也不会出声把她拦下来。

  傅银钏将伞还给侍女栖蝶, 心思一凛, 低头迈过了门槛, 走向景午。

  他的肤色冷白,便如千年捂不热的一块寒玉,在灯火惨淡的光里照着,半边是阴暗,半边是雪色, 无端让人想起瓦肆里演的那皮囊美艳却毫无血色的画皮鬼。

  只不过别人家的画皮鬼往脸上抹了厚厚的几层水粉, 国公爷没有那个必要, 天生就是如此。

  “夫君。”

  傅银钏心里咚咚地直跳, 袖口底下探出来的软软白白的手直向栖蝶打手势, 往回不停地拨, 像船桨伸进了水底, 拨弄水花往前进,拨一下就往前走一步。

  好在栖蝶是个机灵的,立刻会意,用夫人递上来的伞收拢,藏住手里拎着的一包包的药材,不动声色地转到寝屋去了。

  傅银钏这才“艰难”地挪到景午身旁,挤出一丝假假的笑,柔柔弱弱地唤:“夫君。”

  她狗腿地立马要给他捏肩捶腿,阵仗摆起来,“你最近不是挺忙的么,怎么有空过来?”

  其实傅银钏和他闹别扭,十回有八回是房事上的不和谐,景午是个太过重欲的人,她根本就吃不消他拷打似的索要。到了极限之后,她就只好装作非常生气,责怪他不温柔,不懂得换位思考,不知道体恤夫人的难处。

  所以他最近不怎么踏足她的寻春居,傅银钏猜他是在忙别的。

  比如上一次,景午破天荒地理会起了太后身旁的那个小太医,还把人在耒阳老家的旧事扒得一干二净。

  这已经引起了太后悸动,接下来他动作不可能太大了,似乎也很老实,安安稳稳的。可最近傅银钏的右眼皮却不知为何总跳,好像山雨欲来,闷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先帝传回战死噩耗的前夕。接着果然便有大事发生。

  直觉告诉她,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向懒不理事,对于景午平日的形迹从来不问,不管他是作奸犯科还是行侠仗义,她通通不管,总是高高挂起的态度。

  对于那些事,景午也一向不与她说,她既没有参与感,也不想参与,夫妇两个除了晚上在房里深入交流以外,别的一概不交底。

  傅银钏也以为,一直都会是这样的。

  但今天,他却握住了她的手,指尖用了两分的力,圈得傅银钏的腕子些微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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