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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木槿王妃_分节阅读_第49节
小说作者:素笔执火   内容大小:484 KB  下载:重生之木槿王妃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4-23 17: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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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珩双手接过,轻咬一口,瓜果的甜汁缓缓流入喉咙,冰凉舒爽。

  徐贵妃看了一眼永庆帝,估摸着也到了差不多的时机,缓缓开口道,“皇上,前些日子这孩子心事重重,一直闷闷不乐,今儿得了空,臣妾便寻他进宫来,想着说些宽慰的话,也好安抚安抚。若有冲撞之处,皆是臣妾的过错,皇上要罚便罚臣妾一人。”

  “心事?”永庆帝问道,“你瞧他精神奕奕,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吗?”

  谢珩:“……”

  “朕要同你母妃,好好说会子话,你既然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先退下吧……”永庆帝轻轻挥了挥手,以示意。心中不由嘀咕起来,先前也不是没有给他机会,扭扭捏捏的,看着心烦。

  谢珩再想说什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刚走了几步,身后又突然响起冷不丁的一声,“等等,你且回来。”

  谢珩心头喜悦,忙不迭转身折返了回去,恭敬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永庆帝微眯着眼,伸手指了指他的腰间,懒懒道,“你那戴着的是什么?摘下来给朕瞧瞧。”

  谢珩一乐一愣,随即低下头去,将腰间系着的香囊摘了下来,正是苏木槿绣的那只,平日里一直随身携带。又适逢夏季,便叫人备了些驱蚊的药粉,塞入香囊之中。

  “朕瞧着这香囊倒有几分眼熟,”永庆帝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在徐贵妃的面前轻轻晃了晃,“这上头绣的花样,朕记得你说过,叫什么来着?”

  “回皇上的话,叫雪兰花。”徐贵妃看到香囊的时候,也有些诧异,自己也曾经绣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却是给永庆帝的。而今谢珩的这一只,针脚平稳,配色大胆,清冷中更有一丝冷艳高贵,手艺是自己无法比拟的。

  “既是你母妃绣给你的,就好好收着吧……”永庆帝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腰间,有些不舍地将香囊递了回去。

  “是……”谢珩正解释,却见母妃同自己递了个眼色,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低退了出去。

  永庆帝见他走远,这才道,“你们两个演得一出好戏,无非就是想从朕的嘴里套点有用的话。不过只是推延了吉日,又不是收回赐婚圣旨,一天天的,待朕就像仇人一般,死不松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又岂会食言?况且朕已经叫钦天监,挑选吉日去了,也不知道他急什么!”

  徐贵妃温柔地笑笑,“皇上息怒,阿珩自幼乖巧懂事,莫说是同皇上您,就连臣妾这里,她也不曾开口索取过什么。而今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皇上又何不遂了他的愿?这般反复反复折磨他,臣妾瞧了也心疼啊!”

  她说是正是前几次,谢珩求旨不成,被永庆帝训斥一事,毕竟是心头掉下的一块肉,当娘的哪里能不心疼?可今时不同往日,当时不答应是因为那个女人心里只有裴彧,有了那一次的试探,也总算安心了。

  一想到先前谢珩受到的委屈,她心酸不已,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永庆帝,低低抽泣。

  永庆帝哪里招架地住她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柔声道,“是是是,朕知道错了,上一回,朕不该那般罚吧,可过后朕也给他送了伤药了,你瞧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哭成这样,朕瞧了,着实心疼。”

  看着怀里娇滴滴的人儿,永庆帝恨不得将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通通给了她,只为博她一笑。

  徐贵妃伸手轻轻捶打在他的肩膀上,哭声愈发浓厚了,“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的不是了,是臣妾管教无方,让皇上为难了。”

  “你瞧瞧,这说得又是什么话?若较真起来,朕的确有一处,十分不满。”永庆帝揉了揉她那极具魅惑的香肩,一脸宠溺。

  “皇上且说来听听。”她轻轻依靠在他的怀里,朱唇轻启,贝齿微露,看起来十分可口诱人。

  永庆帝道,“你绣给朕的那只香囊,朕带了这么多年,流苏散了,花样也泛黄了,可朕还是舍不得丢,命人悉心收放了起来。朕同你说了多少好话,要你辛苦一些,再绣一只,你偏不肯。要不是朕今日亲眼瞧见,哪里会知道你早已为这小子破了例?可有想过朕的感受?”

  如此浓烈的醋意,仅仅是为了一只香囊。徐贵妃惊讶的瞬间,也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诚恳辩解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曾给阿珩绣过什么香囊,上回来他来的时候,臣妾就已经注意到了,当时也觉得奇怪,便问了问,说是那姑娘绣的,花样还是杳杳从他的书房里偷拿出去的。臣妾再宠爱他,也不能坏了与皇上之间的约定啊!”

  一双媚眼含情脉脉,极其无辜,摄人心魄,叫人忍不住想紧紧搂在怀里,好好宠爱,将这些日子积攒的谷欠望,好好倾泻。

  “别人家的娘子,都知道该如何疼爱自己的夫君?怎么偏偏你不懂?”永庆帝轻轻勾起她娇嫩的下巴,嗓音低沉道,“如此一来,数罪并罚。今日便罚你好好伺候,直到夫君满意了为止。”

  偏偏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入了他的圈套。

  “皇上还是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了……”她话音刚落,身上的衣裳瞬间不见了踪影,眼前之人,就像是一只多日不曾进食的野狼一般,饥渴不已,到手的猎物,说什么都要从头到脚,细细品尝才是。

  眼下冯映兰的事也算是已经终结,他心中挂念着的还是那被延期的吉日。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证实冯映兰的所作所为,同镇北侯府没有半点关系,那究竟又在顾虑着什么?

第64章

  谢珩心中明白,五哥同父皇虽然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但实际二人的关系,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谢稚的心中对永庆帝有深深的恨意,这也是他为何主动请缨前往江州的原因。

  “这么多年了,五哥的性格还是这般,有什么说什么。”谢珩轻叹一口气,同邢谦道,“好在性格也算随和,同几个弟兄间关系也是不温不淡的。”

  邢谦点点头,心中暗自为了谢珩拒绝的那坛杨梅酒,而感到有些遗憾,偷偷咽了咽口水。时值晌午,烈阳高照,晒得人睁不开眼,不一会儿却乌云压城,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

  见他拒绝,谢稚倒也没有太过强求,只是道,“行!那我先走一步,你若要来江州,叫人起先捎个信过来,我去接你。”

  谢珩微微颔首,目送他走远,渐渐消失在御道的尽头。见此情形,邢谦心中疑虑重重,边走边问道,“殿下,说来也奇怪,辰王殿下怎么突然进宫来了,今日并非时节年下,要知道,从前便是皇上召见,他也是死活不肯进宫的。”

  谢珩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惦念,忙不迭道,“也好,不如去酒楼里走走吧,治治你的馋虫,也省得你成日里惦记。”

  邢谦眼前一亮,受宠若惊,但也生怕只是谢珩的试探,不敢轻易作答,等到了车水马龙的街市上,才信以为真。眼看酒楼就在前头,已经能闻到酒香的时候,谢珩却突然之间放慢了脚步,远远瞧见,在街市的拐角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珩看了看宫人抬着的那一大坛子杨梅酒,隐约能闻到香甜的酒香,令人忍不住垂涎欲滴,他笑道,“单单只有太子殿下?父皇平日也爱吃果子酒的,按理说,你也得给他送去一坛。”

  谢稚双手叉腰,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直口快道,“九弟说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宫里什么酒没有,我这杨梅酒不过是最常见的俗物罢了,登不得台面,即便送去了,父皇也未必稀罕。你若感兴趣,这后头还有,我叫人往你府再送一坛过去便是。”

  谢珩忙道,“五哥不必如此麻烦,待我哪天得空去了江州,细细品尝,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情形,在宫中屡见不鲜,谢珩停下脚步,待他走得近了一些,这才道,“五哥这是要去哪里啊?”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五皇子辰王谢稚,生母是浣衣局一个小小的宫女,在生下她之后,因为一点小错被赐死。这也就成了谢稚心中永远的痛,只是当时年幼,并不知道其的内情,等年长一些,才知晓母亲的死因。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给生母伸冤,从小心中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向来最不受皇太后和永庆帝的喜欢,厌弃程度,比起双腿已残的谢弋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后来年长一些,搬离出宫,长居江州。

  倘若谢琛的死,真的与谢瑞有关,他对东宫之位,势在必得,又怎会突然发现而收了手?

  正欲出宫,却见御道的前头走来一男子,身着干练清爽的玄色劲装,肤色偏暗,其貌不扬,临近左半边嘴角的地方,长了一粒米大小的黑痣,目中无人,脸上写满了傲气,嘴里正骂骂咧咧。而跟在其后头跟了几个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正抬着一只大酒坛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着。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谢珩更不敢轻举妄动。他承认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已经没有当年的奋不顾身,他知道,眼下自己的生死还紧紧关联着她人。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怎么办?

  而谢瑞勾结梁国,又暗中在青州招兵买马,究竟有什么阴谋,不得而知。思虑良久,他才轻轻回了一句,“本王再不敢冒那样的险了,暂且见机行事吧!”

  谢珩出了殿门,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细想到母妃的神情,想着成婚的事,倒也不用操之过急。

  “一群饭桶!还不走快点!磨磨蹭蹭的,是想被罚去做苦力吗!”他时不时回头大声呵斥着,并未注意到前头的谢珩。

  谢珩印象中,他进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哪怕是永庆帝召见,他也时常装病借机推辞,一来二去的,在众皇子中也算不上惹人注目。只是因为早年丧母,幼年时一直十分自卑,沉默寡言。等长大了,又时常流连在烟花之地,夜夜醉生梦死。

  谢稚道,“我原也不想来的,一个人在江州待惯了,倒也自在。九弟也知道的,江州盛产杨梅,我便命人摘了新果,做成了杨梅酒,给太子殿下送一坛过来。往年,他总是囔着要喝,而我人又懒,今年好容易才想起这事了,便亲自跑一趟吧。”

  见到谢珩的一刹那,谢稚一改先前怒气冲冲的面孔,双眼微眯,笑容有几分扭曲,“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九弟啊,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坦?听说你马上就要做新郎了。”

  谢珩道,“谢五哥关心,一切挺好。五哥一直久居江州,今日怎么突然又兴致回宫瞧瞧?”

  邢谦点点头,又道,“殿下,末将已经派人暗中盯着沈归辞,他若身份非同一般,那么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的。”

  谢珩轻叹一口气,“但愿不是本王想的那样。”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邢谦一眼也认了出来,不由道,“二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珩心中也是疑虑重重,看着苏木槿同茯苓二人在街市的尽头徘徊了一圈,往酒楼旁边的名书堂去了。二人连忙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从街市的对面,往书堂里头望了过去。从她左顾右盼的模样可以推断出来,似乎在等一个人,神色平静,说不上有多焦虑。

  苏木槿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受了哥哥苏元青所托,过来取一本书。那本书的主人,同苏元青约好了在名书堂碰面。不过是芝麻粒的小事,而当苏元青急匆匆,神秘兮兮跑来自己院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开玩笑。

  “哥哥,这样的事,在院里寻个机灵的小厮,去跑一趟便是,倘若他们没有空,便叫茯苓辛苦一些,替你跑一趟。”

  苏元青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妹妹,寻常的事,我自然不会来请你帮忙。只是这事,交与旁人,我不放心。万一哪个嘴碎的,告诉了爹爹,我怕是又要少一层皮。”

  “哥哥,什么书啊?莫不是……”她小脸微微泛红,除此之外,想不出任何的缘由。脑海中冒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书卷出来,昨夜同谢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闹得她成日里想入非非。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苏元青打岔道,“我是想让你去帮我取一本剑谱,是我好容易才得到的。我同那人约好,会在城中的名书堂碰面,到时候只会有人把书送过来的。”

  苏木槿秀眉微蹙,一脸不悦道,“哥哥,你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家中藏书阁书籍无数,要什么样的兵书没有?你难道忘了,上一回爹爹是怎么罚你的!”

  “嘘!”他刚忙用手在嘴边轻轻比划了一下,面露难色,“我的好妹妹,你小声一点,我以为今早爹爹就出门了,哪想他竟然还在。你也知道,他现在根本就不让我独自一人出门,我本想着晚几天去取,可毕竟是花了钱买的,万一那人糊弄我怎么办?”

  “哥哥花了多少银两?”苏木槿实在也有些头疼,哥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爱好,唯独痴迷习武,最喜欢的就是钻研兵书。可他喜欢的书,在苏呈怀的眼里,无非就是旁门歪道。上一回,哥哥从外头搜罗了不少罕见的孤本回府,硬是被爹爹打得三天下不了榻。没想到竟还是死心不改,又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来,她自然不能应。

  苏元青有些心虚,面露愧色,竖起了一个手指。

  “一两?”她问,略松了口气,倒也不贵重,去与不去,也没什么的。

  苏元青摇摇头,否认了。

  “十两?”这已经是她最能容忍的极限了,毕竟算不得什么大钱,但和其他的书比起来,还是有些太离谱了。

  苏元青咬咬牙,慢吞吞地冒出一句话来,“一百两。”

  她险些两眼一黑,阴沉着脸道,“哥哥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会去的。就像爹爹说的那样,我帮了你,是助纣为虐。”

  眼前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自己再也拿不到爱不释手的剑谱,苏元青的脑海中突然爬出一个缺德的想法,“妹妹,你若不去,那我可要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给爹爹。你们在假山后头

  “别!我去就是,下不为例。”她慌忙拦住他的话,很是无奈地回道。

  “我的好妹妹,而今也只有你才最疼哥哥了!”苏元青险些要喜极而泣,伸手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颊,目光温柔宠溺。

  她同茯苓二人从侯府的后门出来的,苏呈怀在前厅喝茶,看见殷勤跑来同自己请教兵法的儿子,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心地指导起来。

  在名书堂等了好久,却不见送书人的出现,正当以为那人再不会出现的时候,却听见有一个浅淡的声音传来,“掌柜的,叨扰了,在下受朋友之托,给人送书,约好在此地碰面,不知您可有瞧见有人在等待?”

  大概因为书堂中只坐着一个女子,那人并未注意到,而苏木槿彼时正怔怔地瞧着窗格外头,听到声音才回过头来,站起身时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沈归辞。她神情讶异,好半天没开口,只是悄声同身旁的茯苓道,“你且去将那书取来罢。”

  茯苓点点头,走上前,沈归辞这才发现,榆木书架前站了一人,模样楚楚动人,心中不由大喜,脸上浮起一丝久违的笑容,“二小姐,怎么是你?”

  自八卦巷子初次相遇,再到亲自上门送伤药,这个女子令他魂牵梦绕。是这些年来,冰冷且残酷的世间,不可多得的温暖。

  比起先前,他的脸上仍旧写满了悲痛,但看起来精神气还算不错。苏木槿万万没想到送书之人,竟然是他。倘若提前知道这一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哥哥的请求。避嫌这种事情,旁人不用说,她也清楚的。更何况,昨夜谢珩说的那些话,她一直铭记在心,又怎敢造次?

  故此茯苓接过来的剑谱,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伸手接过,只是平静地道了一句,“好巧,府内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只想逃,万一这次又被谢珩身边的人给发现了,小题大做,又该如何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而为之,只想气他呢!

  “二小姐请留步。”沈归辞慌忙唤住她,又看了她身旁的茯苓一眼,低声道,“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心中淡漠,对于沈归辞的这般举动,有些排斥,便委婉回绝道,“既然沈先生心中已有顾虑,那就不必言说了罢。”

  沈归辞怎么也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心中苦楚不已,欲言又止。待她走出了书堂,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追上前道,“敢问二小姐,当真心悦于晋王殿下吗?还是说仅仅只想弥补一些亏欠而已?”

  他语出惊人,令苏木槿不由地怔了怔,浑身上下有种数不出的难受,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重活一世,她只想着好好弥补谢珩,有些事,并未经过深思熟虑。就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爱他,必须爱他。

  她心中虽然已经起了波澜,但神色依旧平静,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回道,“失陪了。”

  他不死心,又追了上来,却在这时有个人影,仿佛从天而落,横在他的面前,神情阴森狠戾。苏木槿吓了一跳,但当看清楚来人时,娇小的身躯本能地往谢珩的身后缩了缩,心中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

  谢珩冷冷开口,“沈归辞,别来无恙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了一点点车,改了整整一天,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接下去会走情节,加速完结。

  东拼西凑,这本文已经不完整了。

  邢谦一路紧随其后,淡淡道,“殿下,如今冯映兰已死,但那封密信,又该怎么办?”

第65章

  彼时,苏元青正跪在正厅中央,而面前对坐着的苏呈怀的手中正捧着一本卷页残缺发黄的剑谱,翻来覆去地看,时不时地皱皱眉头,气氛压抑且低沉。苏元青的心中则是郁闷不已,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桌案上那一摞厚厚沉沉的书卷,神情苦不堪言。这些是他多年的心血,是一本一本好容易从四处求来的,有些都没来及看上一眼,现在看来怕是连家底也要被清查地一干二净了。

  连着翻了几卷书,苏呈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将手中书卷狠狠地抛到了苏元青的身上。可怜那古书一触地,顿时折了好几页,令苏云青险些痛哭流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家中的那些兵书可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苏呈怀强压心头的怒火,看着外人眼中赞口不绝,自己眼中劳命伤财的儿子,狠狠咬牙。

  他眉眼轻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一时语塞,他什么时候这般巧舌如簧了?眼下这句话,怎么回都不对。

  好在骏马的嘶鸣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转眼间已经到了镇北侯府。她就像逃命一般,慌慌张张往里面去了。谢珩看着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视线之内,忍不住会心一笑,也跟着下了马车,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回爹爹话,兵书太过枯燥乏味,更何况我看的是名家剑谱,对于排兵布阵,并不是百无一用,相反它还能给我许多灵感。”

  他说得头头是道,但苏呈怀哪里听得进去,儿子的这个嗜好,大概比不学无术还要令人担忧,“你不好好钻研兵书,成日里学这些个歪门邪道,我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向皇上引荐,同你表哥一起,去镇守边疆苦寒之地,磨磨心性,免得叫你时常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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