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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木槿王妃_分节阅读_第14节
小说作者:素笔执火   内容大小:484 KB  下载:重生之木槿王妃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4-23 17: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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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灵兮的犹犹豫豫,让苏木槿觉得这酒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那杯中酒满,里头又有药力峻猛的合欢散,苏灵兮哪里敢喝,只能咬牙争取拖延些时间,等母亲的出现,前来救场。

  裴彧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苏灵兮听他这么说,捧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脸色煞白,眼底有些慌乱,许久没有动静。

  一旁领坐着的苏呈怀见此情形,神情有些不悦,“灵兮,既然裴世子都这么说了,你更应自罚三杯,方显诚意。”

  可是迟迟也不见母亲,而苏呈怀见她这副模样,也有些不耐烦了,阴沉着脸道,“灵兮,可别让晋王殿下久等了。”

  在父亲的催促下,苏灵兮险些连酒杯也拿不稳了,她清楚地知晓,今日若是喝下此酒,定然只能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身,好歹能留条小命,苟且偷生。若是推辞了,被晋王殿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恐怕连个全尸也不能有了。

  谢珩同裴彧一齐抓住了酒杯,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两人僵持不下,苏呈怀在一旁也是看得胆战心惊。

  一番对峙之后,谢珩松开了手,轻描淡写道,“那依裴世子看来,在座的诸位,谁最有资格喝这杯酒?”

  裴彧哪里知道这酒里下了合欢散,只是见到谢珩从苏木槿手中抢过酒杯,就浑身不舒服。现如今谢珩终于松了手,这才觉得畅快了些。将酒杯递还给了苏灵兮,又随手提起酒壶给自己也斟满了一杯,得意地笑笑,“三小姐,你既是来赔礼认错的,理应自罚三杯才是,这一杯酒,我先干为敬。”

  苏木槿原不想与她多说半个字,只是想着将那酒杯接了,走个过场。才抬手的时候,谢珩的身子稍稍侧了过来,声音霸道又低沉,“你伤才好,不许喝。”

  这样的话语和微妙的动作,让苏木槿的心头一暖,终是缓缓收回了手,一言不发。

  说罢,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见父亲终于消了气,裴彧又如此发话,苏灵兮心中自然大喜,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姐姐,斟满了酒杯,走到她的面前,一脸歉意道,“姐姐,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还望姐姐原谅妹妹先前的鲁莽,从今往后,你我姐妹二人,不计前嫌,和睦相处。”

  谢珩心中偷乐,眼巴巴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对自己上心的这一刻,倒像是一场幻梦,有些不切实际。

  苏呈怀微微颔首,神情肃穆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一路走来,苏灵兮脊背直冒冷汗,战战兢兢地捧着酒壶来到众人面前。待下人们将菜肴统统上齐,她才缓缓开口道,“晋王殿下,裴世子,爹爹,姐姐,今日特设此宴,是为了给自己请罪。殿下向来公务繁忙,能得空赏脸,是灵兮的福分。灵兮厨艺不精,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谢珩与她挨得最近,苏灵兮捧着酒杯上前的瞬间,谢珩清楚地看到她额头上的细汗,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手。而一旁静站着的邢谦也察觉到了,与谢珩四目相对,微微颔首。

  言毕,抬手接了过来,朗声道,“二小姐伤口初愈,不宜饮酒。既是赔罪,心诚则已。”

  而苏灵兮怎么也没想到谢珩会接过酒杯,原想着不如顺水推舟,可偏偏这不知内情的裴彧又插了手,只得作罢。

  邢谦见此情形,神情如同张弓之弦,他刚想开口,却见桌案前的裴彧缓缓站起身来,“晋王殿下如此说,是想替二小姐饮了此酒不成?此举也未免太折煞三小姐了,这杯酒是她特意同二小姐赔罪的。殿下喝了,怕是于理不合。”

  裴彧自然看得出来谢珩对她的疼惜,那种呵护到骨子里的柔情,让他内心愈发变得不安和焦虑。

  裴彧在旁边也听得真切,这出闹剧,归根结底还是坑了自己,想想那日狼狈不堪的模样,就窝了一肚子的火。今日是暂且再信苏灵兮最后一次,觊觎着她那句达成所愿,抱得美人归的许诺,否则他也懒得出面前来。

  若较真起来,自己也难辞其咎,况且苏呈怀已经开口,他再充耳不闻,冷漠相待怕只会骑虎难下,于是无奈道,“苏侯爷所言极是!人总糊涂的时候,三小姐年幼,行事尚缺考虑,好在本意不坏,往后改过自新就是。”

  她只觉胸腔内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又偷瞄了一眼邢谦,却见他手搭剑柄,颇有种蠢蠢欲动的架势。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咬牙,连着喝了三杯下去,欲哭无泪。

  见她三杯酒下肚,苏呈怀的神情才转怒为喜,刚想说什么,却听内院有个丫鬟慌慌张张跑了上来,急切道,“将军,不好了,府内有盗贼。方才在内院收拾东西,听见姨娘大喊了一声,奴婢瞧见有个黑影沿着院墙,手里还有把明晃晃的刀。将军您快去看看吧!”

  苏呈怀二话不说,忙起身奔向后院。邢谦右手紧握剑柄,也想上前想帮,谢珩眉眼轻抬示意,邢谦这才看到远处树荫下,有个人影晃动,鬼鬼祟祟,看身形装扮,不是别人,正是冯姨娘。

  贼喊捉贼一事,邢谦见得不少,但是出现在堂堂的镇北候内,倒是头一回遇上,简直叫人哭笑不得。

  苏灵兮清楚这是母亲寻了法子将父亲引走,可竟疏忽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三杯酒下肚,药力逐渐发作,苏灵兮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有烈火在烧灼,滚烫地厉害,偏偏四肢绵软无力,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慢慢开始泛红。

  而旁边的裴彧虽说是个男子,且酒量甚好,今日才一杯酒下肚,他便觉得身子燥热地厉害,头脑昏昏沉沉起来,甚至出现了女人在眼前嬉笑的幻觉。

  苏木槿很快察觉出了眼前这两人的不对劲,也懒得多问,面对这一桌子的吃食,更是提不起胃口。

  “茯苓,我有些乏了,想回去歇着……”说罢,站起身来,朝着谢珩施了一礼,在茯苓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离座。

  待她离开偏厅,走出好一段路。

  谢珩这才慌忙起身,大步流星追了上前,才想好的话,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几日不见,竟如隔三秋,明明近在咫尺,却倍感生疏。

  “晋王殿下请留步。”茯苓见小姐并未转身开口,忙伸手在谢珩的面前稍稍挡了挡。

  “茯苓,”她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如鸣佩环,“殿下可还有什么事吗?”

  她今日身着一件丁香色齐胸百褶襦裙,娇小的面容在莹莹烛火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妩媚动人。黑漆漆的双眸,宛若繁星映水,闪现着点点波光,叫人舍不得挪不开眼。

  他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确认她的伤势已经痊愈,也好安心。再是粗心大意的,也该知晓他前来的目地。可方才那急匆匆赶着回屋的样子,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令他又恼又气。

  他嘴里寡淡无味,心里关切的话,到了嘴边显然变了样。终是在镇北候府内,也该收敛一些,顾全礼数,于是小叹了一口气道,“二小姐,本王今日不是特意来看望你的,而是受人之托,来看望笼中鹦鹉的。”

  这话听后,苏木槿很是诧异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了谢珩一眼,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失落,随即很快低下头去,“茯苓,去将鸟笼取来。”

  “是,小姐。”茯苓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而后踩着小碎步,从长廊下穿行而过,进入后院。

  不少一会儿,茯苓取回了鸟笼,递给了谢珩。鸟笼中,阿宝歪着毛茸茸小脑袋,眨巴着明亮的小眼珠,爪子轻抬,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谢珩提过鸟笼,端详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说一个字,目光更是不曾从阿宝的身上,挪移开半步。过了一会儿,像是见了阿宝那娇小玲珑的模样,实在欢喜,不禁伸手逗趣。

  “几日不见?可有想念本王?”他问。

  阿宝虽不能对答如流,却极通人性,它眨眨眼,嗓音脆如银铃,“槿儿,槿儿。”

  听闻此言,谢珩稍稍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苏木槿,只是心有不甘,又朝阿宝道,“小没良心的,方才瞧见你时,为何一言不发?”

  苏木槿:“……”

  那鹦鹉歪着脑袋,侧耳倾听,回应道,“槿儿乖,槿儿乖。”

  谢珩听着心中大喜,颇为满意。只是意犹未尽,继续发问道,“怎么?知道错了?如此殷勤?”

  若说先前那几句并不能肯定其用意,可这一句,言外之意,自然明了。她忍不住开口道,“臣女喜静,阿宝平日里话多,实在是聒噪。殿下若是喜欢它,便将它带回府中豢养吧。臣女愚笨,又无耐性,若有殿下亲自照看,想来十四皇子也能安心一些。”

  瞧着她一本正经回话的模样,谢珩也觉得颇为逗乐。她也不是头一回生气,从前怎么就没觉得如此可爱呢?

  想到此处,他终是忍不住浅浅地笑出声来。

  苏木槿脸色一白,方才指桑骂槐还不够,现如今莫名其妙地偷乐又是怎么回事?

  遐想间,那阿宝听到谢珩的笑声后,像是听懂了什么,开口唤道,“阿珩,阿珩,阿珩!”

  意外之喜,从天而降。初时谢珩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住,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可连着三声,如此响亮清脆,再是耳背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他笑逐颜开,伸手轻叩了鸟笼,嗓音浑厚又宠溺,“淘气!”

  这三声叫得谢珩心花怒放,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让谢琛送了这鹦鹉的时候,急忙之中只教会了两句。最后这句,他并没有亲口传教。

  口是心非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着鹦鹉那珠圆玉润的嗓音,她怕是没在这上头少费劲呢。说什么无耐性,嫌它聒噪,可事实就在眼前,明明白白地放着。也就她这满嘴生涩的谎话,简直就是糊弄鬼呢!

  苏木槿在听见阿宝响亮地唤了这三声以后,是又羞又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珩的目光就已经追逐了过来。她心虚极了,往后退了几步,脊背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这才停下了脚步。

  见她这般窘态,谢珩却没有半点心慈手软,连着走了几步,只离她咫尺之遥。苏木槿能清楚地听到他那浅淡均匀的气息,就想空灵山谷里的白云,萦绕在心间,绵绵软软。

  “二小姐,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本王可不曾这般教过这小东西,”他颇为得意地点点头,“自然,十四弟也不会如此称呼本王。”

  如此亲密的称呼,除了她,又能是谁呢?总不是这鹦鹉天资聪慧,无师自通吧。

  听谢珩这么一说,她只觉得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就这样就被揭开,险些恼羞成怒,勉强沉住气,眉眼低垂道,“殿下许是听错了。”

  “是吗?”他自然不信,偏偏眼下四周也并无其他闲杂人等,大胆地侧过了身子,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无妨,这小东西向来记性好,一旦记住了,往后可会是脱口而出的。”

  说罢,站直了身子,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得了便宜还卖乖,眼下胆子也肥了,知道得寸进尺了。这回分明就是来消遣自己的,苏木槿紧紧地攥着小拳头,一言不发,心里气得不行。她就悔不该当初,情浓之时,教了阿宝说了这么句胡话,眼下却被他揪住了这把柄,哪里肯放手?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再说什么,恐怕也已经无济于事。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却见远处有个瘦瘦小小的影子,径直朝自己小跑了过来。

  等近一些,才发现是青芽,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见到谢珩之后,很快将双手背到身后,又忐忑不安地看了苏木槿一眼,躬身道,“奴婢青芽见过小姐。”

  青芽一直在内院当差,甚少在外抛头露面。平日里多少也听闻过晋王谢珩,却不曾亲眼瞧过。而今见了陌生男子,自然就谨慎了起来,又见谢珩相貌不凡,衣着打扮皆为上品,便越发小心翼翼了。

  青芽是个聪慧的丫头,向来恪守本分,从不越距。如此贸然前来,必然有十万火急的事。苏木槿一眼便知晓,她是顾虑到一旁的谢珩,故此不曾开口说明来意。

  而苏木槿也知道,青芽此番前来,定是好容易才寻到的机会,万万不能耽搁,于是开口道,“殿下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听闻此言,谢珩又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浅笑,静候青芽发话。

  听小姐这么说,青芽这才抛开了先前的顾虑,刚要开口,却听闻又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邢谦从夜幕下疾步而来,神色凝重道,“殿下,出事了。”

  苏木槿心头一惊,谢珩则二话不说,将鸟笼递还给了茯苓,迈着大步流星的步子离去了。

  趁着谢珩已经远去,青芽上前一步,走到苏木槿的身旁,将藏着的东西塞到她手中道,“小姐,这是奴婢偷偷跟着雀欢,在后院的梨树根头发现的。”

  苏木槿打开手中帕子,却是一只纹着珍奇异兽的小瓷瓶,上头的字迹也并非是中原字,她端详了许久,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青芽又道,“小姐,今日奴婢轮值,原本应该在灶房烧水,三小姐却差遣奴婢去屋外劈柴,让雀欢替代奴婢的位置。奴婢觉得有些蹊跷,便躲在窗格下偷听。这小瓷瓶内,装着的是一种特有的合欢散,药性极烈。后来三小姐便将此物,投到了酒壶之中。”

  “你说什么?”茯苓听到也吓了一大跳,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看了看小姐,忧心忡忡道,“方才在桌案上,她那般殷勤,竟是为了打这鬼主意,幸而小姐滴酒未沾。要不然……”

  茯苓不敢再细想下去,而苏木槿先前心里的疑虑现在也算有了眉目。果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此居心叵测,好在自己多留了个心眼。

  青芽听茯苓这么一说,总算是心头松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奴婢得快些回膳房,要是叫人发现,就麻烦了。”

  “谢谢你,青芽。”苏木槿微微颔首,目送她远去。

  她握着手中的小瓷瓶翻来覆去好久,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茯苓在旁边,见了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忙安抚道,“小姐,好在殿下替您挡了酒,也算是躲过一劫。只是奴婢不懂,殿下分明事事都想着小姐,可方才那些话,又如此伤人,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有了前一世的波折,苏木槿此时的心境已经平和了不少。无论谢珩说了什么,她都不会往心里去,当时恼怒过一阵子便也释怀了。她淡然一笑道,“他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存心气我罢了,不必在意。”

  言毕,将小瓷瓶又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揣进了衣兜里。

  “小姐,您和殿下都没有喝这杯酒,那裴世子和……”茯苓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着苏木槿。

  她神情并没有太多的讶异,语气平淡道,“如若青芽所说为实,那么这酒,她原是要敬我和裴世子的。可万万没料到,殿下突然会在此时登门……”

  “小姐,”茯苓如梦方醒般道了一句,“那酒,三小姐和裴世子都喝了。”

  “先将阿宝安放妥当了,我们再去前头瞧瞧吧。”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苏木槿也生怕这其中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又想起方才邢谦的神情,终归是有些不放心。

  却说那苏灵兮喝了那酒以后,想呕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到头来却坑了自己。而身旁的裴彧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只是觉得□□焚身,更有苏灵兮在自己眼前晃动,便觉得身姿曼妙,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

  苏灵兮感受到腰间的力量,原本想逃,却莫名地觉得身子舒坦了不少,便只好硬着头皮,叫丫鬟将自己同裴彧一起搀扶进了厢房。

  冯姨娘见苏木槿并不在桌案前,又在看见裴彧的身影,往厢房内去了,以为事成,便刻不容缓,在事先安排下,暗示那名盗贼将苏呈怀往那厢房中引去。

  原本谋划着这一幕叫苏呈怀意外撞上,哪想开了门,进了厢房,却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同裴彧在榻上亲热,看那难舍难分模样,简直是不堪入目,叫人羞愤欲死。

  苏呈怀见此情形,火冒三丈,也顾不上捉盗贼了,气得满面通红,头昏脑涨,径直冲到偏厅,细想了想,将那只酒壶砸了个粉碎。而这冯姨娘见了眼前这一幕,万万不敢相信。她更知道合欢散的厉害,世上并无其他的解药,也只好忍住不吭声,干脆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而邢谦前来寻谢珩便是为了告知此事。

  “发生什么事了?”谢珩先前只是觉得那酒似乎有些蹊跷,便多留了个心眼。可从邢谦的神情来看,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停下脚步等他作答。

  “方才苏侯爷去抓捕盗贼的途中,误入厢房,瞧见裴世子与那三小姐正在行……”邢谦终归是个血气方刚,未通人事的少年,说话的时候难免磕巴了一些,脸颊涨得绯红,“男女之事。”

  “酒里有药。”谢珩微微蹙眉。

  “是。有人在酒里下了□□,”邢谦回道,“就是三小姐拿来敬酒的那壶。后来她和裴世子都喝了那酒。末将闻过这酒香,与常见的□□截然不同,在中原也实属罕见。”

  听邢谦这么说,谢珩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苏灵兮害人不成反害己,真叫人啼笑皆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径直往偏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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