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上次《帷幄》的宣传方法吗?怎么又来一次,陶导现在搞这套是真的得心应手了】
【可是我想去诶,我就是海市的,我老早就想逛这两个店铺了,到底陶萄和这两家店是什么关系】
【我也想去,陶导开的店,有点期待哈哈哈】
陶瑞超市在整个装修的过程中,都是默默无闻,悄无声息的,突如其来的爆炸却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任凭人们再八卦其中的内幕,也改变不了第二天周六,陶瑞超市开业之际,东南三省地段稍微繁华一点的分店,都被挤的水泄不通。
很多人一开始是奔着陶萄以及两个本土品牌来的,然而来了之后,超市宽阔大气的装潢,功能明确的分区,以及周到细心的自助服务,都让人瞠目结舌。
一般的超市卖一些食品、日用品等,种类虽多,但每个超市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所以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陶瑞超市却显得不太一样,她这里不卖什么一般的商品,一眼看过去,除了各式各样的网红日用品之外,此外还有高级食品区,家居区,玩具区,服装区,吃饭的地方也氛围感十足,此外,最里面一排店铺也在超市之内,除了锦荣衣阁和徐记胭脂铺之外,还有之前和葡萄合作过的一些奢饰品珠宝服饰品牌,排成一行,里面光鲜亮丽的商品让人们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隔着精致的透明盒子在看里面的机器人或者小芭比的时光。
这里沉浸体验式的服务,让原本奔着噱头来瞧一瞧的顾客们得到了从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就比如以食品区来举例,你几乎可以在这里看到一切刺激你购买欲望的东西,各种并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轻易买的到的食品成品或者半成品,比如羊角包、生鱼片、京都烤鸭,甚至还有超级大的龙虾和和品质极高的牛肉,还有很多让人感兴趣的网红食品……麻薯、蛋糕、各式各样的火锅食材,这些东西看起来很新鲜,价格比一般的超市稍微贵一些,但是并没有贵太多,与之相对应的,这些东西的包装也都让人有一种自在的生活感,如果你要减肥,你也可以轻易地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比如分装好的速热糙米饭,蔬菜沙拉等等。
这里还有可以打卡和随便翻滚的家居区,各种精美漂亮的家具,可以让顾客直接上手体验的床垫和被子,颜值很高的各种餐具……
来到这里,人们的想法并不是提着沐浴露和一些降价酸奶回去,而是真的只到处看,到处逛,随处打卡照一张相,都显得非常可爱,这个超市实实在在让人逛起来有种探索的快乐,当然,没过一会儿,锦荣衣阁和徐记胭脂铺那边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更多的人四处逛,自主购物,买好了东西还可以在用餐区自助用餐,这里不像是给人购物的地方,倒像是真正来玩的。
购物轻松的就变成了一种乐趣。
开业头一天,整个东南三省的营业总额净利润就超过了三千万。
而随之而来的,是持续的热搜表现。
越来越多的网红开始录购物体验vlog,很多原本对陶瑞超市不感兴趣的人看到网络和现实中铺天盖地的安利,也不由自主生出了想要进去逛逛的想法。
【陶瑞超市不仅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去那里购物超级解压】
这个时候,那些曾经看不起陶萄,认为陶萄在瞎胡闹的人,只觉得脸真疼。
谁都没想到,翻新过后的夏瑞超市——如今的陶瑞超市,如此的别具一格。
陶瑞超市很快运行到正轨,客流量和营业额都蒸蒸日上,就连海市当地的电视台,都好几次在当地的新闻里报道了陶瑞超市。
从濒临破产,到重焕新生,这一切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没人不认为,这是一个奇迹,只有陈贤猜到,这个女孩早就规划好了一切。
她呈现在人前的,永远是最后没有缺陷的样子,实际上这个过程中,她经历了常人无法经历和忍耐的艰辛,她吃了苦,也许她并不以为是苦,但是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那是极枯燥和极苦,钻研和学□□是一个人不断忍受孤寂。
而在海市的富人们眼中,陶瑞超市崛起的消息,让他们轻而易举的便联想到曾经陶萄在宴会上那副冷静从容又肆意的模样。
如今陶萄所取得的教科书式的成绩,才真正和她那日让人无由来地高看她一筹的模样联系在了一起。
她一身黑衣,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在乎别人看法的眼神,仿佛没过多久便要甩开众人去往更高层次的地方的微妙的气质,也与如今的陶瑞超市达成一致。
就算他们感到惊讶、不安、嫉妒,也无法改变事实,流言蜚语不能在一丝一毫的程度上改变她的态度,打乱她的计划。
她前进得那样坚定。
以至于夏从阳人生中第一次这样恐慌。
可惜就在三月前,夏从阳亲自掐断了和陶萄的任何联系,现在,陶萄前途一片坦荡,然而与夏家无关。
他不久前,还听着秘书的汇报,觉得陶萄改名字的行为幼稚且蠢,如今看起来却如此讽刺。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说法再次在他身上应验,只不过这次比上次来得更让他寝食难安。
原本的夏瑞超市没了,如今改成了陶瑞超市,一字之差,姓却变了,陶萄仿佛是故意如此,让他们夏家人感到疼痛,以至于以后每次在大街上见到陶瑞超市的名字,便要如芒在背,悔不当初。
夏从阳想起当时陶萄大肆回收股份的行为,又想到正好在动工之前,有人将他的股份全部收走,给了他夏家和陶萄一刀两断的机会,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巧合,但夏从阳仔细思索起来,却觉得冷汗淋漓。
她是故意的,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信任陶萄,不愿意给陶萄更多的时间和耐心,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呢。
夏从阳打电话给陶萄,询问情况,却只得到了陶萄不咸不淡的回复:“是又怎么样,那不是你自己签的字么?”
“江恒,那个联系我的人,我查过了,是你的人,”
“这个你早就能查到,或者稍微动动脑子也能想到。”陶萄的话完全不客气。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夏家?”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笑了一声:“抵触?”
“是啊,我为什么抵触,你问问你自己啊。”
“自从接你回来,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吧。”夏从阳斩钉截铁。
“你是没有,因为你们都没那个本事了。”陶萄声音平静。
“不过,是你主动划清界限的,现在我没失败,你很失望是吧?”
“你说你们夏家人是不是很可笑。”
“又当又立的。”
陶萄说完,正要挂断电话,忽然夏从阳道:“你别忘了,你还有夏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陶萄挑了挑眉,拿开了大拇指,“所以?”
“夏瑞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连锁超市品牌,比起夏氏集团来,太小了。”
“如今你用夏瑞证明了自己,你就不想道夏氏集团来,见识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也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夏从阳的心跳跳得异常的快。就像是那次第一次见到陶萄的时候,心里燃起野心的感觉。
然而陶萄淡漠至极的问话却让他瞬间清醒了:“为你打免费工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你想要什么?”
挂掉电话,陶萄大声笑了起来。
夏从阳啊夏从阳,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陶萄在心里不无嘲讽地想道。
*
于是,陶萄顺风顺水地进入了和夏宸同一个公司。
陶萄的办公室就在夏宸隔壁。
在秘书眼里,夏宸冷脸的次数越来越多,自从陶萄来之后,夏宸皱着的眉就没松开过。
夏岐因为陶萄重新又和夏家又了联系这事,暂时没有出去花天酒地的决心,一打开小群,当初七嘴八舌打探陶萄消息的情况又出现了。夏岐不想理,却又觉得烦极。
夏祠还是在上课,只不过偶尔会打电话问夏宸陶萄在公司的情况,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
某种默契在三兄弟间达成,尽管他们仍旧不喜欢陶萄,但是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哪怕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陶萄确实,确实很优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他们也感觉到有些刺眼。
此刻夏家的人也都很痛苦,但是最痛苦的也莫过于夏启月。
夏启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陶萄会卷土从来,而且,她居然真的让夏瑞起死回生了。
夏启月总是想到那日陶萄在卫生间说的话而惴惴不安。
“我比较喜欢从根本出发,如果眼前这片天已经烂掉了,我就直接换个天。”偶尔一个人呆着也好,上钢琴或者舞蹈训练课也好,她总是想起这句话,她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心中的裂痕也终于越来越宽。
夏宸这天回家,正好看到夏启月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呆着。
在公司被陶萄弄得头痛,回到家之后,夏宸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还不睡么?小月。”
夏启月被惊了一下,抬头看向夏宸,表情有点奇怪。
“哥,你回来了?”
夏宸对夏启月相对温柔,哪怕对旁人冷脸相对,但是对待夏启月,向来是和颜悦色的,总是呆着笑意,是哥哥对妹妹的包容。
然而此时,夏启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宸。
——夏宸并不在笑,他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和看到别人的那种冰冷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只是夏宸太累了而已。
可夏启月因为想到陶萄的事而神经紧绷,她看到夏宸的样子,心凉了半截。
“怎么了?”
夏宸觉得她有点不对,便出声问了一句。
夏启月摇头道:“我没事。”
“对了,哥,陶萄在公司怎么样?”
夏启月这话一出口,夏宸便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
于是夏宸表情更冷淡了,他不想提及陶萄,对夏启月道:“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
从夏宸的眸子里,夏启月读到了一丝不悦,夏宸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夏启月放在沙发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似是而非地意识到,陶萄在用另一种方式在抢走她的一切。
而夏启月甚至没有参与这个过程。
事已至此,心中产生的怀疑,在一步步加深她与夏家的嫌隙。
*
如今在夏宸眼中,陶萄就是瘟神一枚。
陶萄的办公室在夏宸隔壁,她自己带了个姓陈的男秘书,那人长得一脸和善样,但是由谢知交描述,此人很变态,很恐怖,在公司人际关系方面得心应手,没过多久,就把几个重要部门的领导哄的团团转,陶萄下达什么命令,要开个什么会,各个部门的积极性比之之前高了不少,这除了有陈铁林的功劳之外,陶萄本人在夏瑞的辉煌战绩,足够让人高看一筹,到了夏氏集团之后,陶萄半点没有改变,在夏家人面前时什么样,在夏氏集团总部的公司就是怎么样。
她那时不时刺一下人的冷冰冰的态度,让夏氏集团的高管们极度痛苦。
她和陈铁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陶萄越是显得不好相与,陈铁林就越显得和善可爱。
陶萄来了不过一个星期,开了两次会,就最近的几个重要的项目都被她刺了一遍。
项目的负责人们对此心情复杂。
原本人们以为陶萄不过是个靠营销把陶瑞重新搞起来的花架子,然而陶萄犀利地分析着他们的目光短浅之处,他们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别问,问就是被人毫不留情揭开伤疤往上面浇冰水。
会议上一开始有人呛陶萄。
“可是您没想过我们现在的处境吧?海市东郊的那块地现在不交出去,邹家卡着市中心那块地的价格不肯松手,最后我们强争只能是导致两败俱伤的局面。”
陶萄表情不变,眼珠向下,睨那人:“两块地都拿下不行?非要签丧权辱国的条约。”
那人鼻孔出气:“怎么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