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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不干了_分节阅读_第70节
小说作者:六约七   内容大小:299 KB  下载:重生后王妃不干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1-25 02: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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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被萧承渊的笃定惊得胸膛里拔凉拔凉的,原来他对朝堂掌控已经这样深了,他不自在地咽了咽:“那便如你所愿。”反正无论如何储位都落不到他的身上。

  得到想要的,萧承渊没有半分喜色,神色淡淡地,公事般地道谢:“多谢父皇成全。”

  皇帝的唇张了张,原本还想替安国公向这个儿子开口,现下他自身难保,想来安国公知道了也不会怪他。

  萧承渊走后,皇帝怔忪了一会,在书案前枯坐了会,猛地想起什么,起身匆匆离开御书房。

  萧承渊一刻不停前往顺安公主处,在一众人或羡慕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牵了裴时语往外走,行至半途,萧承渊突发奇想想要去一趟露华宫。

  他虽不曾在那里长大,但在那里出生,想带他的妻子去看看他出生的地方看看,想将他的一切都袒露给她看。

  裴时语欣然道好,他们和好这么久,萧承渊却从未对她提过他的母妃半个字,想来那并非愉快的记忆,她当然得陪他。

  两人又折了回去,悦贵妃得知皇帝求娶她的用意后恶心坏了,她不想见那个人,选了后宫里最偏僻的露华宫。露华宫因为宁远侯的事成了宫里的禁忌,萧承渊成年后不能随意进入后宫,且他行动不便目标太大,其实有许多时日不曾过来。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他自然有办法让看到他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时语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被眼前所见下了一跳,无人守卫,无人理会搭理的宫室,哪怕处在热闹的宫里,也免不了荒草丛生,一派荒芜之感。

  好在现在是冬季,杂草不影响他们穿行,才靠近大殿,屋内传来人女子说话的声音,“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第91章 荒谬想法

  萧承渊和裴时语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眸光中看到了震惊。

  女子的声音并不年轻,能让皇帝来这偏僻无人的冷宫里来见的,应该不是宫里的人。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放轻了动作,在能听见屋内人说话的地方停下来。

  皇帝的声音打断了女子惶惑不安,与同萧承渊说话时的冷漠与暴躁不同,带了十分的温柔,轻声哄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池儿不会有事。你如今既有娴妃娘家人的身份,往后便可多来宫里走动。”

  方才只是惊讶,此时的两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

  池儿是谁?

  脑中不约而同浮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皇上不会骗妾身?”女子的声音不再年轻,却有小姑娘不会有的成熟风.情,“妾身已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池儿了,皇上能不能让妾身去见见他?”

  秦守池刚好被管鹏关了半个多月。

  皇上叹了口气,柔声安慰她:“你想见池儿,朕何曾不想,现在那逆子正盯着他,倘若被他瞧出什么,那对池儿来说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你听朕的,等过了这阵,我便让他堂堂正正地站到世人面前,当我大楚国堂堂正正的储君。”

  女子应该是被安慰好了,嗓音柔情似水,“皇上真好。”

  “如娘才好。”

  “皇上……”女子缠绵婉转的娇嗔在这荒无人烟的院落里飘荡。

  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越来越小,喘息声与吟哦声却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萧承渊的脸色沉得简直要滴水。

  倘若他的调查没有错,安国公府里的袁姨娘的闺名正是如娘。

  他以为他这名父亲平日里行事已经够离谱,却没想到仍是低估了他,不光有个私生子,他那私生子的母亲还是臣子的姬妾。

  真是荒谬。

  裴时语有些心疼萧承渊。

  他的父皇带着别的女人在他已故的母亲的宫室里与别的女子偷欢,她不知该怎么安慰萧承渊,她去牵萧承渊的手,想带他离开这个难堪之地。

  萧承渊挣开她的手,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不让里头一阵阵涌出的淫.词浪语污了她的耳。

  裴时语见他眸光闪动,似乎在酝酿什么大计,只好随他,安静地陪着他。

  萧承渊突然松开了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婴儿拳头大小的泥块,猛地朝声音传来的窗户掷去。

  “砰”地一声,泥块砸在窗棂上,轰地四分五裂,小小的泥块撒了一地。

  霎时,女子浓烈而破碎的低泣被惊呼替代,男子兴奋的低吼声也变成了慌张地发问:“谁!”

  萧承渊不言不语,抿唇拉着裴时语离开,直到出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裴时语理解他不想说话的心情,任谁摊上这样的父亲都会失语,宫里毕竟人多眼杂,不如在外头好说话。等上了马车后,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温声道:“王爷不要因为别人犯浑坏了自己的心情,咱们回家。”

  萧承渊不是个轻易显露真实情绪的人,被她这样轻轻一唤,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毫无防备脸黑了一路。

  他伸手揽住裴时语的肩,眸光里现出面对她才有的柔情与歉意:“让你担心了。”

  裴时语回望他,“无妨的,王爷若是有话想与我说,我愿意听的。”

  萧承渊深深地看她,带她去露华宫时就存了将母妃的过往告诉她的心思,虽因插曲打断,并没有作罢的打算。与这样难堪的父亲相比,母妃简直让人敬仰。于是将从杭嬷嬷那里听到的,与青州那边传来的关于母妃的过往告诉了裴时语。

  裴时语听完更加心疼他,父亲荒唐,母亲也无法给他纯粹的爱,她至少还被母亲精心呵护了几年,他却一直在无视、算计与打压中长大,他什么都没有。

  裴时语主动环住萧承渊的劲腰,仰面看他,语气绵绵的:“下回王爷去拜祭母妃时一定要带上我,我要谢谢她,谢谢她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仍生下了你,多谢她让你我有相遇的机会。”

  萧承渊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是啊,是母妃的坚持给了他们相遇的机会,母妃让他有机会领略这世间的美好,他看着她的眼说好,低头亲吻她的唇,此刻没有满溢的情.欲,只有温柔和缠绵。

  行至半途的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下,惊扰了密密拥抱在一起的人,裴时语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些。

  萧承渊惊喜于她的依赖,将人结实护在怀里。

  “有刺客!”护卫大声提醒马车中的人。

  萧承渊的反应很快,在两侧的车窗处各拍了一下,车内的机关开启,车厢变成了铜墙铁壁,裴时语听着外头激烈的厮杀声,忍不住轻颤,萧承渊牢牢将人揽在怀里,一下接一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安抚:“不用担心,我有防备。”

  他不想像前世那样功亏一篑,在着手处置魏国公与秦守池后就在暗中进行了部署。前几日程宁的身份暴露,特意让暗卫仔细检查了一番。

  从马车行进的时辰算,此地应该是他与裴时语重生后第一次遭遇刺杀的地点,是对方唯一可以动手的地方,他既然知道此处是弱点,自然会有所防备。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刀剑交加声果然停了下来,护卫轻叩车门:“启禀王爷,危险已除,余两个活口。”

  “将刺客全被诛杀的消息传出去,”萧承渊神色平静地开口,“活下来的给管少卿送去。”

  论逼供,无人能及大理寺少卿管鹏。

  裴时语有些后怕,连日的平静与温馨令她忘了危险还存在,想起他之前说过他是死于刺杀,且迄今为止不知凶手是谁,心忍不住提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姑娘看起来忧心忡忡的,萧承渊伸手拂开她蹙起的秀眉,眸光里重新浮起温情:“不必担心。”

  他一直不慌不忙的,裴时语自然信他,可是知道他能处理是一回事,能做到不担心是另外一回事,忍不住道:“我好担心。”

  萧承渊的心底涌入一股暖流,她能直接告诉他她的感受,这样实在太好,他将人紧紧拥入怀里,想让她安心些:“放心,我能处理好。”

  好奇怪,明明他并没有做具体的事,被这样有力的臂膀包围着,似乎真的安心了许多,她于是也用力回抱他,也想给他一点力量。

  插曲过后,马车继续平稳前行。

  管鹏的动作很快,才入夜便审出了结果,凶手的身份太过出人意料,他不敢将这个信息经过别人,亲自来王府找萧承渊。

  裴时语留意到,管棚离开后,萧承渊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夜越来越深,萧承渊仍旧没有喊任何人进去,裴时语起初以为他在处理正事,便没有太在意。

  直到她洗漱完毕,萧承渊仍旧没有回来,她察觉到不对劲,他再忙也会和她说一声的,他肯定遇到了难事。裴时语再也忍不住,丢开手册,趿了软鞋下床,迎面撞入他的怀里。

  他今夜的拥抱格外用力,似乎要与她合二为一,裴时语调整姿势,让自己舒服了些,仰面问他,嗓音柔柔软软地:“王爷怎么了?”

  萧承渊背着烛火,眸底一丝光也没有:“是皇帝要取我性命。”

  裴时语浑身僵住,几乎本能地想问怎么会,可他才是最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的人,她有什么可以质疑的。

  虎毒尚不食子,被亲生父亲这样对待,失望愤怒过后,他今夜兴许是一个人枯坐了许久,一定会难过。

  裴时语问他:“接下咱们来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父子一场竟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样也好,往后行事不用再顾忌。

  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束手待毙,他轻声道:“该有了断了。”

  这天夜里,萧承渊一直紧紧拥着她,一遍遍亲吻她,格外缱绻缠绵,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抓住些什么。

  第二天裴时语醒来时萧承渊正在穿衣,她之前也想像无数妻子那样送他出门,被他以外头太冷按了回去,她知道他是心疼他,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好。

  可他今日看起来太过平静,如同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平静的外表下,似是在酝酿疯狂的计划,裴时语不想他伤到自己。

  她执意起身送他,亲手为他披上大氅,为他正衣冠,将丫鬟早已准备好的手炉交到他手里,将他送至门口,不顾丫鬟的目光,在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之前垫起脚碰了碰他的唇,认真看着他:“王爷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她觉得自己难以理解,明知道他可能会不理智,却不想劝他,他那个人一向谨慎克制,她不想劝他冷静克制了,想让他率性而为一回。

  萧承渊压抑的心重新跳动起来,一夜辗转之后,他不再想徐徐图之,他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乱局,哪怕带来巨大的非议。

  可她那样担心,他们现下的日子这样美好,他若冲动,她该有多操心。

  萧承渊的心软下来,突然真正冷静了许多,被亲生父亲刺杀的沉重压力消散了许多,他回答她,又似在承诺:“等我回来。”

  裴时语潋滟的眸光涌动,再次轻轻吻他:“王爷只管放手去做,我等你。”

  原来她看出来了,萧承渊再也忍不住,不顾丫鬟小厮在,狠狠将人拥入怀里。

  她说他等他,萧承渊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与一时撒气相比,他更希望她无风无浪安安稳稳。

  七日过去,萧承渊这里按兵不动,仿佛之前那场刺杀并没有存在过。

  朝堂之上,高座上的皇帝神色精神越发不济,眼底乌青,整个人透着浓浓的燥意。

  那日的惊吓在他的身体里刻上了烙上了结识的印记,他忙碌了好几日,无论美人如何刺激他,无论他怎么努力,搭在弦上的箭再也发不出来。

  在群臣慷慨激昂地替悦贵妃请封时,皇帝颓然地想,他这身子要到头了。他将眸光投向萧承渊,又不得有些心虚,死士没有成功,好在死士都死了,他没有发现。

  罢了,先安抚下,等拖过这几日,他便可以将真相公之于众。

  皇帝同意了百官的奏请,追封悦贵妃为静懿皇后的旨意很快传达开。

  当天夜里,皇帝收到消息,秦守池与魏国公的死刑已经核准,定了三日后问斩,他不由得有些激动,三天后一切会很不一样。

  但当他得知秦守池的牢房里安排了同日行刑的别的死刑犯,且秦守池与死囚起了冲突被打断了腿,皇帝惊得一把推开腿上的美人,双目瞪得溜圆:“你说什么?安国公世子被人打断了腿?”

  那人战战兢兢说是。

  皇帝脱口而出:“伤得重不重,请太医了么?”

  问完后反应过来,他最中意的儿子如今在狱中,那里怎么可能会有太医。但他的儿子若是落了残疾,之前那些年的筹谋不就白费了。

  皇帝冷静了些,开口时不太有底气:“安国公与朕相交一场,且秦守池早些年的确为我大楚立下过功劳,看在人之将死的份上,让其稍微体面地走吧,你带太医去瞧瞧。”

  不多久后,萧承渊知晓了宫里发生的一切,来人将一个四方锦盒交给萧承渊后离开。

  萧承渊进了内室,随手将东西给了裴时语,让她找个地方收好。

  裴时语好奇里面的东西,丢开手里的游记,拆开锦盒外的重重锦缎,素手揭开盒上的搭扣,待看清里头的物件,她惊得差点将手里的东西丢开,压低了声音问萧承渊:“这是玉玺?”

  萧承渊望着姑娘亮晶晶的眼,微微勾起唇角颔首,“这东西那人往后再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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