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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选择嫁给王二麻子_分节阅读_第19节
小说作者:粉红小白菜   内容大小:417 KB  下载:重生后我选择嫁给王二麻子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1-24 16: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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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双眼睛白生生地瞪向对面,李老爷子受不住,一拐杖杵在李婆子背上,“叫你多嘴!碎嘴惹了多少是非,怎么不长教训?看你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村里多少小辈都得叫你一声奶,怎么连个长辈的脸面都不给!”

  庆脆脆脸色更冷,这话明着说李婆子,何尝不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不尊村老?

  屎盆子一扣一个准。

  果然,人群中有人开口喊:“王二媳妇,你脸面好大呀,李婆子六十多岁的人,还得给你一个十四岁的丫头磕头不成?”

  “就是,小小年纪,不敬上辈,小心天打雷劈!”

  “庆家大娘子是外村媳妇,生不出男伢子,养女伢子也养不好,瞧这大丫头不驯的脸...”

  庆脆脆压住要起身的丈夫,冲着人群最先开口的人道:“丁大哥是个敞亮人,要是哪一日李婆子说你媳妇趁你出门和别的男人滚在一个床上,你能不能说出这番话?”

  人群顿时哄笑出声,有人挤兑,“丁大家的,你媳妇眼看就要收拾你喽。”

  丁大郎脸红脖子粗,搡那人一下,“别他娘的放屁。”又冲屋里喊:“王二媳妇,你自己立身不正,有风言风雨是你活该,别扯上老子。”

  庆脆脆:“我立身不正?哪里不正?是我和王二哥的婚事不正?那是我婆婆在世的时候跟我娘定下的肚里亲,哪个敢说不正?”

  “三贯钱的聘礼,我的随嫁,样样都是过明面的,婚书里正都签过字,镇上人家的说法,那叫明媒正娶。你说不正就不正了?”

  丁大郎诺诺着不再张嘴。

  村里人议论来回,全是猜测。庆家人口风严实,咬死了这桩亲事王庆二家早就有的,他们都是外人,背后指指点点就罢了。

  庆脆脆看人群安静下来,稍稍顺气,“李婆婆,你是村里上年纪的人,问问村里的小丫头,我哪回见了你不是笑脸?你家三丫头的针线活都是我教的,她每月绣帕子挣了钱,我有要过一个铜子的师傅钱没?”

  “就凭这点,你嘴里就不该说我脏的恶心的。”庆脆脆狠瞪她一眼,瞧着她往李老爷子身后缩,转向里正。

  “里正,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我家是住得远些,但是户部册子上没切割开。李婆子逢人就说我趁着二郎不在,在屋子里偷人。”

  “偷的谁家人,什么时候,穿什么衣裳,姓甚名谁,今儿得说明白。要是不给我清白,今儿我就一头撞死在里正家,也算落个明白。”

  说着眼神在屋子里打转,最后看中顶梁柱的木头,谁看都明白她的意思——不给说法,那木头立时沾血。

  里正眼皮一跳,再不敢作壁上观,同李老爷子抱拳道:“老爷公,不是我里正不公道,实在是婶子不给人活路。村里小媳妇多少,有几个没叫婶子说过恶话。”

  “眼下说王二媳妇外边有人,这话可是要人命的。今儿婶子不给痛快,哪一日传到外边,王二媳妇白白得沉塘。我这里正也是当不得了。”

  李老头子拐杖一杵,身后的李婆子就是一哆嗦,瞧着一回是动了真架势,老嘴一瘪就要撒泼。

  庆脆脆瞧地分明,“李婆婆不说清楚,别指望撒泼糊弄过去,今儿你糊弄一下,一出门,你李家几个丫头我都编排和男人鬼混。咱们村不够,临近所有的村,就是镇上我也要说个全乎。”

  “你敢!”李老爷子喝道。

  “王二媳妇!”里正也拦。

  庆脆脆啐一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李婆子说我不干不净,我是活不成了。临死也要咬地你李家一块下地狱,叫你家底下的祖宗都不得安生!你看我敢不敢?”

  最后一句全凭吼出来,屋子里的人瞧她眼眶发红,要不是王二拦着,真保不准扑上来扯着李婆子一块死的架势,心里发颤。

  有道是逼急了兔子也咬人,平时看着她小花似的,真狠起来,也是吓人。

  李老爷子气得胸口直起伏,调转身子将李婆子赶到人前,“说!你说她偷人,有什么凭证?里里外外说清楚。要不然我一纸休书,赶你出村。”

  李婆子终于怕了,听见人群指点,一张老脸无光,再不隐瞒,“不是我说的。是王家大媳妇说的。她说见过二房媳妇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是她说王二媳妇长得妖里妖气,吃不了苦,肯定趁王二麻子上山砍柴和外边的野汉子偷摸胡来。”

  只要开了头,后面的东西一顿倒。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李婆子就是个传话筒,真正起源是在王家大房。

  听李婆子吐出造谣真凶,庆脆脆心中一定。

  确实和她猜地一样。

  她再看里正,底气十足道:“这一回还是请里正做主,请我婆家大哥大嫂来对峙。”

  她顿一下,“婆婆家从不曾真正分家,如今我们二房领着三弟过日子,总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还请里正做主,请村里三公和各位叔伯婶婶作见证,为我们王家分家。”

  欠他们夫妻的,今天都一并还了。

第19章 .暴雨洗去脏污名声

  春雨霏霏,远远看去一切山水屋舍蒙在烟雨葱茏中,花溪村此时本该人人避在屋中,且等雾水灌溉,应春种实意。

  然村中大小泥土路三三两两都是往里正屋子赶热闹的人,闲汉、妇人、孩童、就连外嫁出去的大姑娘听了报,不顾天上雨,争着闹着瞧稀奇。

  能不稀奇嘛?

  村里老话说,上亲在不分家。老子娘在,不分家。老子娘不在,大房顶门柱,也不愿意分家。故而村里难得能遇上一次分家大事。

  要知道花溪村上一次分家还是十年前,外姓庆家三房铁了心要迁到老丈人村子里,里正劝了数次,只好成全。

  听说这一次是王家二房要分家,许多人还不知王家二房内里。

  一路上赶来遇到熟人,闲言细语后,原来王家二房的王二麻子是个八字过硬的灾星,克死了爹娘后,连带着王家三小郎都是病体连连。

  “王二麻子娶的新媳妇就是庆家大房的大姑娘。外姓人家还是靠不住,自己家闹得不安生,一出门就要祸害婆家。”

  “可不说呢,早前听人说,王二媳妇妖里妖气的,王二麻子白天上山砍柴挣家用,她就在家偷人,都是些不干净的事...”

  “庆家跟前不就是胡寡妇,她闺女,叫燕子的那个,整天里就和王二媳妇走得近,偷鸡摸狗传人了。”

  “哎呀,我回家可得让我家闺女离得远些...”

  庆脆脆从这几人身边过,听了这话猛地回头看那个妇人,“婶子不觉得臊得慌?要不是燕来教你闺女绣花,还领着人去镇上绣坊认门脸,你家哪里来多的铜子买小猪仔?”

  靠着人的时候一口一个‘燕子好’、‘燕子懂事’,转头就能从背后捅刀子。

  站在那妇人身后的一个圆脸姑娘扯她娘袖子,示意她别说了,那妇人眼睛直打转,心里没底,“你别瞎说...”

  庆脆脆不再搭理她们母女,“婶子觉得我和燕子名声不好听,有本事就不要靠上来。庙里还说忘恩负义天打雷劈,有你报应的时候。”

  临近几个妇人都是一个村里的,早知道王二媳妇没嫁人前会绣花,有亲近的小姐妹问,为人也不小气,都愿意教。

  她们家闺女也未必都不会,一张帕子加了花,多了能赚五六个铜板,少了一两个也是有的。

  庆脆脆虽然是指着一个人说,连带着好几家都悄悄闭上嘴。

  圆脸小姑娘看着庆脆脆走远,眼眶已经红成一团,扯着她娘愤愤道,“燕来姐这几天刚从脆脆那里学会一种针法,镇上绣娘都不知道,掌柜都说要是按照那种针法来,一张帕子多给三个铜板了。我到现在还没看上一眼,要是燕来姐知道娘说的话,以后肯定不愿意教我了。”

  那妇人听她嘀咕心里也打鼓,一时悔恨自己失言,一时又恨王二媳妇嘴上不饶人,却不反思自己做人有没有问题。

  听闺女要哭,回头就掐,“你笨死了,就不能机灵些,早些偷偷学了......”

  圆脸姑娘被怨怪了,心里更难过,瞧着众人往屋里看,说出更担心的话,“镇上绣坊最开始只认脆脆的针线,后来是脆脆帮忙说话才收我们的帕子,要是她不让掌柜收了...”

  那妇人恨不得捶胸骂天。

  家里闺女自从学了绣花,她就不让闺女下地做饭,每天只绣花,一月能多四十个铜子的进项。

  今年刚买上小猪仔,攒了两年的钱都掏空了,还指着这门路生钱呢。

  庆脆脆才不管那些人的想法,打定主意要告诉燕来,不准再教村里小姑娘绣花的本事。

  上一辈在县太爷后院,别的没捞着,原本在绣针上就有天分的她有了府中绣娘的指点,学了不少好针法。

  燕来和她一贯亲近,人也可怜,她自然不会吝啬。

  但是有些黑心肝不知道感恩的东西,就别想再占便宜了。

  上了一趟茅房,庆脆脆悄悄揉揉发痛的小肚子。

  算算日子葵水快要来了。以前家里换洗衣服都是她来做,冷河水浸了好几年,导致她小日子不准。今日的事情须得尽快了结。

  她站在王二哥的身后,瞧着堂屋桌子上的四个人,陷入沉思。

  花溪村不大,有里正坐阵,也有三大姓。

  赵、于、孙三姓占了花溪村的一大半,都是原村土生土长的姓氏,再加上本朝立国已经四百余年,日子安稳,姓氏族亲扎根更深。

  占一头的是赵家,如今赵老族公把持赵家的大门户,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人,古稀年纪,迂腐僵直,最是奉行孔夫子的那一套繁文缛节。

  瞧他一进门对自己横眉竖眼,定是记恨上一次自己不嫁给县太爷的事情。

  当二的姓氏便是于,里正大人就姓于,却不如赵老族公吃得开,万事决断总是被压一头,为人最重公正,但是却极有眼风,懂得时势。

  剩下的孙家,是个最喜欢和稀泥的,理这个字他们不在乎,谁问都说对,不被问到,一个字都不表态。

  面上大好人,心里的鬼门道不知道有多少。

  庆脆脆之所以知道这些全是在那吃人后院磨练出来的,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哪怕上升到村里镇上,和后院宅子里的学问大差不差。

  ——

  一看人到齐了,庆脆脆冲着正中的赵老族公开口,神情恭敬,“大雨天扰了族公安生,实是不得已为之。您是咱们村里的顶尊贵的老人,我一个小辈心里存着敬仰,所以受了委屈,想请您做个主。”

  这话听着顺耳,赵老族公眼神终于平和些,却也没多少喜欢,“你和李婆子的事儿,老夫听小辈说了。既然是你王家自己的纠纷,合该闭上门解决,闹得村里不安生!”

  庆脆脆瞄到大嫂子偷摸点头,淡笑,“真要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也就不请您来了。”

  “说来也巧,要不是昨日上镇上赶集,只怕咱们整个村都被蒙在鼓里了。”

  “镇上有一门脸,做绸缎生意,生意是郑家的,想来赵族公您是知道的。”

  赵老族公点点头,“我家大儿就在郑家做大掌柜,你说的该是郑家的锦衣坊。”

  庆脆脆点点头,不忘恭维他,“赵大哥在郑家有脸面,谁人不知他是咱们花溪村最有出息的人。锦衣坊合该敬着的人呢,岂知我刚要说认得赵大哥,只提了一个花溪村,那伙计就赶人,说是花溪村都是懒汉,小媳妇大闺女不老实,庄稼汉爱躲懒...”

  这是真真的事情,庆脆脆没有编瞎话。

  也不知村里人是不是走亲戚说漏嘴,总之镇上有了这种传言。

  听她说完,一桌四个俱都安静下来。

  花溪村可以穷,但是不能声名有损。

  唯独赵老族公铁青脸,大儿子在郑家有脸面,却不是万事顺当,多少人想着将大儿从掌事的位子上拽下来,要是村里真有这样的声名,岂不授人以把柄。

  一想到会危及到大儿的位子,赵老族公铁头拐杖一杵,虎目瞪视站在一侧的王大郎,“王大媳妇,李婆子既然指出你来,你须得辩上一言。”

  事情到此处,无须庆脆脆多言。

  狗咬狗,水落石出不过半盏茶。

  王大娘子一脸泪珠跪在堂下,哀求道:“里正,三位族公,是我蒙了心眼,瞧着二弟妹打得我家豆豆连夜高烧,这才起了心思....”

  人群里有一人扯嗓子堵她话,“王大媳妇,认了吧,别再扯你家豆豆了。你家豆豆撩猫逗狗,淘地都上天了,发高热?发哪门子神仙的高香热呢?”

  “可不是,昨儿还去我家地里逮耗子,霍霍了两分刚种好的田...”

  “前几天不是还在河边灌尿泥玩嘛?”

  “噫~~~~”

  王大娘子心里暗恨,眼看一计不成,翻脸又是另一副面孔,“非是我有意编排啊。二郎他八字带邪,克得公爹婆婆惨死,连带着三叶子又是小病秧子,二弟妹她刚进门就威风,岂不是硬上带刀,连带着我们大房不得好死呀......”

  人群顿时改换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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