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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皇子他以为我也重生了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故许   内容大小:301 KB  下载:醋精皇子他以为我也重生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29 01: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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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乌黑的云鬓散落在肩头,顾芷柔如释重负般晃晃脑袋揉揉肩。没有繁杂的头饰装点,她如玉的面庞更显娇美。

  小婉望见她头上的红痕,转身吩咐门前的喜婆去找刚煮好的鸡蛋来,自家姑娘从小细皮嫩肉,这样的红痕若不及时处理,便要留上许久。

  她先前再瞧不上萧珩,如今他也成了自家姑爷,新婚之夜怎可让姑爷瞧见自家小姐面容有损?

  喜婆从伙房寻来两个鸡蛋,小婉小心翼翼地将蛋壳剥了,用质地细腻的薄纱包好,给顾芷柔滚起额头。温温热热的感觉很是舒服,顾芷柔望着镜中的自己,眉眼含笑。

  皇子成婚,朝中众臣来贺,女眷们自然也是要来瞧瞧新娘子的,可先前没人同她说,喜婆得了萧珩的吩咐也未阻拦,如今门外站着好些官家贵女催得紧,新娘子的发式却来不及再重梳。

  顾芷柔暗自懊恼,门前的女眷们却等得不耐烦了。

  “先前宫中选妃宴上,我们好些可都是见过的!顾三姑娘莫不是当上了珩王妃,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寻常官家的姑娘了?”

  “就是,就是,再是貌美如仙也不能眼高于顶吧。”

  “快把房门打开,我们要瞧新娘子。”

  喜婆站在门旁不知所措,怕这边真的闹出什么来,顾芷柔只吩咐她们将房门打开。

  门前的女眷们一溜烟儿地涌进来,却瞧见梳妆镜前坐着的已拆了头发的绝色佳人。美人当真是美人,头上没有任何华贵的饰品却仍显倾城颜色。

  众人们有的看痴了,有的心生嫉妒,有的却只想挑事儿……

  原先那位在宫中与顾家姐妹有过争执的徐太尉之女徐艺雯也在其中,她望着顾芷柔的脸,只觉得碍眼,她只自顾自地认为若不是顾家姐妹两的缘故,她就算当不了太子妃也能当上珩王妃。

  不久前,市井上虽有珩王好男色的传闻,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珩王却再没逛过象姑馆,何况珩王俊美,又权势滔天……

  她只上前两步,出言讥讽:“哟,果然只是个庶女,还有个毒辣不知礼数的嫡母教养。珩王妃不知道官眷们要来,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便将头发拆了?”

  顾芷柔瞧了她许久才记起她是谁来,选妃宴那日小婉没有跟着进宫,自然不识得她,只站在一旁为自家姑娘辩解:“姑娘误会了,是殿下瞧着我家姑娘的额头被压红了,体恤我家姑娘,才……”

  她话说到一半,又被这位徐艺雯打断:“哪里来的野丫头,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余下的贵女知道徐艺雯一向跋扈,又想瞧瞧顾柔吃瘪的样子,并未插话,只站在一旁看好戏。

  顾芷柔皱紧了眉头正要发作,门外却传来萧瑷的声音:“本宫当时谁呢?竟敢在王弟府中撒野。”

第五十九章 他娶了别人?(圆房)……

  萧瑷和赵景宁手挽手进到房中, 顾芷柔站起身来同众人向着萧瑷行礼。

  萧瑷只对着喜婆直皱眉头:“你们如何办事的,怎么什么东西都往王妃房里放,占着自己有个太尉爹, 撒野撒到皇家头上了, 还不快把人给我撵出去。”

  徐艺雯愤愤, 但哪里敢同萧瑷发脾气, 只能乖乖跟在喜婆身后出了房间。

  见带头闹事的已经走了,萧瑷才又转头望向余下众人:“你们也散了吧, 我同珩王妃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余下的贵女十分乖顺地请安退下。

  众人走后,顾芷柔才无奈地往床榻上一躺,竟是半分形象都不顾了,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成婚真累,身累心也累……”

  望见她长吁短叹的,萧瑷只笑笑, 凑到她耳旁说了句什么,顾芷柔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望见她这般神情, 萧瑷笑得更欢了, 赵景宁却十分好奇, 追问着两人到底背着自己说了什么悄悄话。

  这样的话,顾芷柔是如何都开不了口的,只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萧瑷捂嘴,见阿宁那个小丫头追着自己刨根问底,她只能敷衍一句:“阿宁年纪还小, 等阿宁成婚时,表姐再同阿宁说。”

  小丫头见两人都不肯说,纠缠了一会儿也只好作罢。

  顾芷柔脸红了好半晌都没缓和过来, 萧瑷在她耳边说的是:洞房时肯定比你白日里还要累些。

  她想起萧珩从前在自己跟前的行径,只在心中暗自笃定——萧家姐弟几个,若不是生在皇家,一个个的绝对都是一等一的地痞流氓。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一同用了些糕点,估摸着前院的筵席快散了,萧瑷和赵景宁才又起身离开。

  正直夏末,天气还有些热,忙了一整天顾芷柔身上难受得紧,转头吩咐婆子先给自己打水沐浴。

  待梳洗完,小婉给她将头发绞得快干时,萧珩才摇摇晃晃地由谢允扶着进房来。望见他这模样,知道是喜宴上喝多了,顾芷柔虽有些嫌弃,却还是赶紧迎上去扶他。

  谢允见状忙将手松开,他可不能忤逆自家主子的意思。

  众人听见“喝醉了”的珩王含含糊糊说了句:“你们都退下,有我娘子伺候我。退下……”

  顾芷柔自然不会跟一个喝醉酒的人瞎计较,只微蹙眉头无奈地柔声哄他,“好好好,有我伺候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待十分艰难地将萧珩扶到床榻边,她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他身上哪里闻得到半点儿酒味,分明只有沐浴过后的皂角清香。

  她放开倚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往旁边一躲时,哪里还来得及,萧珩将她往榻上一推,凤眼已不复先前酒醉的混沌。

  他俯下身,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嗤笑一声道:“柔柔往哪里逃?”

  顾芷柔不知为何十分心慌,偏头想要避开,却发现他已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为讨吉利,她沐浴过后只将里衣换了,喜服还是规规整整地穿在身上。

  可这喜服里里外外那么多层,没一会儿就叫他剥得干干净净。

  “为夫等这天可是等了许久,前世独活的几十年,我可夜夜想对阿柔做这些。”他说完,俯下身,吻已印在她嫣红的唇上。

  过了好半晌,他从被褥下边抽出给新娘的避火图册,坏笑着翻开,咬着后槽牙说了句:“阿柔可还记得在江州过云楼里听过的那首《同声歌》?”

  顾芷柔如今只觉得头脑发热,哪里还记得什么同声歌,红着脸喘着粗气对着他直摇头,美目迷蒙。

  萧珩坏笑,低下头吻吻她还未干透的发丝,嗅着她肌肤上的女儿香,“那今夜为夫便好好教教柔柔……”

  “衣解巾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她望见他薄唇轻启,低哑的嗓音传进耳中。

  他把这淫词艳曲背的这般熟,定是听过不止一遍,她觉得自己叫他骗了。

  可她此时却浑身无力,压根儿不知该如何与他对抗,只能任由着他胡作非为。他似是隐忍地温柔待她,没过半晌却叫她疼得嘤咛一声。

  可这娇娇软软的嘤咛声到他耳中,却成了鼓励。他霎时变成只刚被从笼中放出的困兽,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将他克制住。

  他反反复复,她只能咬着樱唇承受,鸦羽似的长睫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湿,雪腮花容,直诱得萧珩又低下头吻她。

  榻旁的红烛摇曳,不知是因为透过窗缝吹进屋子的夜风,还是因为榻上还未停歇的两人。

  床幔隔开了这满室都装不下的春色,倒是应了《同声歌》后边几句:众夫希所见,天老教轩皇。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

  次日一早,清晨的霞光拨开天边云雾透过窗户纸照进红彤彤的喜房。

  萧珩揉揉额头睁开眼,下意识地往一旁看去。

  上一世让自己挂念和心痛了半生的人,如今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他体会到了这许多年来都未曾体会过的安心。

  昨日去顾府迎亲前,老狐狸同他说过,阿柔年纪还小,不适宜生养,让他克制一些。

  可真到洞房时,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足足叫了三四回水,到了后半夜小丫头被折腾得都睁不开眼了,只有气无力地同他求饶。

  他前世为她“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哪里能忍得住……知道自己欺负她狠了些,他正思索着等她醒了该如何讨饶。小丫头却惺忪地睁开眼,愣愣怔怔发了好会儿呆,眼眶却红了,活像只小白兔。

  望见她这般娇憨的模样,他忍不住凑近想亲她一口,却被她伸手挡开了。

  他只当是她在气自己孟浪,只能在一旁心虚讨饶:“柔柔,我错了,是我昨晚不知体恤你。”

  说罢,他伸手过去想要抱抱她,她却再次躲开。

  知道她在气头上,招惹她难保不会适得其反。两人还要去宫中拜过陛下和皇后,他只能让小婉和冬影先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小婉知道自家姑娘睡不好时偶尔会发些起床气,可如今这般红着眼缄默无言,却从未有过。

  昨夜房中的声音到了三更还没停歇,可这房中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懂得。她只觉得是自家姑爷对姑娘不好,不知体恤,不敢给萧珩使脸色,转头却把气撒在谢允头上。

  扶着顾芷柔出了净室梳好妆发,然后出王府上车驾,一路上小婉狠狠盯着萧珩身后跟着的谢允,剜他了好几眼。

  谢允察觉小丫头望向他的没有一丝善意的目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暗自困惑。

  顾芷柔哪里是因为昨夜萧珩欺负自己生气,也不是因为没睡好觉发脾气。

  如今她这般又气又委屈,只是因为昨夜昏睡过后,她做了个梦。

  这个梦从前也好似做过,只是只那么一次,兴许是梦着的那次自己还睡得浑浑噩噩,醒来后没多久也就抛之脑后。

  可这一次再做一样的梦时,她瞧清楚了,醒来之后如何也劝自己无法忘记。

  梦里的萧珩,身穿喜袍,却不是昨日与自己成亲时穿的那件。

  她眼望着他走进了个布料搭乘的尖顶圆篷,篷里角落一张样式奇怪的床边上坐着个身着红色异服的女子。女子头上戴着珠饰,看起来个子比自己高些。

  她望见萧珩往那姑娘身边走了过去,步履不慌不忙。待他走到她身边时,她才瞧清那女子的容貌来,她不似大周的姑娘,浓眉大眼的,肤色略深些,有几分英气却失之柔美。

  她在梦里眼见着萧珩与那女子共饮,还将她扶倒在铺着兽皮的床榻上边,像是要做他们洞房时他对自己做的事,她又气又急,却没法子阻止。还没瞧清事态如何发展,却先惊醒过来……

  她知道,这是梦,更是她能见着的前世。

  可她分明记得,萧珩同自己承诺过,不会娶别的女子。若他们前世便相爱,他应当也知道自己所求。

  父亲哄骗阿娘嫁他,母亲年岁小,又在深闺中,自然懵懂无知经不得哄骗。可跟着父亲回了盛京,才发现他已娶妻,已育有一子,阿娘就算后悔,也为时已晚。

  可父亲的珍视终究换来的是曹氏对她与日俱增的记恨。

  曹氏生在权贵之家,纵使蠢笨,也瞧惯了内宅里女人争宠夺势用惯了的肮脏手段,哪里会放过比她每上那么多的母亲。从前母亲如何保住自己,她并无从得知。

  这些事儿,前世的自己应当都同萧珩说过。

  可在阿娘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她断不会叫自己再经受一次。所以比起进宫做贵人或是嫁入勋贵之家,她先前更乐意嫁到无权无势只有钱财的贺家。

  唯一让她没有料到的,便是自己有一天居然真的能记起自己与萧珩的这段前世情缘,甚至于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情感来。

  她对着他常常控制不住得面红心跳,他朝着她说那些不正经的话时,她虽气恼但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从未猜测过他对自己的真心,可昨夜的梦,她却解释不清了。

  那个女子是何人?萧珩实在何时何地与她成亲?他们之间做过那些亲密的事了吗?

  如今暂且可以不管,可若是成婚不久,萧珩说要娶那女子,自己又该如何?像从前那般跑到贺家,再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独自躲起来?

  可她觉得,天涯海角他哪怕掘地三尺,也会将自己找出来。

第六十章 靠山

  待一行人走到珩王府门口的车驾前, 萧珩站在一旁伸出手,欲扶顾芷柔上马。

  她如今还在为昨夜的梦气恼,本不想理会他, 可望着门前的侍卫和下人, 加之他拦在一旁没人敢上前, 昨夜又被他闹得到此刻仍使不上力气。

  她只忍下心中气恼, 将素白的纤纤玉手放到他的大掌上。

  她刚要抬腿,另外一只腿却忍不住地直打颤, 转头望见罪魁祸三分得意七分关切地望着她笑,怕被别人瞧见异常,她只咬紧牙关踩着马蹬进了车厢。

  才寻了个角落坐好,只见身着石涅色圆领锦袍的萧珩也上了车厢,车厢虽宽敞,可他生得高大,只能弯腰驼背进来。

  瞧见他故意坐到自己身边, 她心中气闷,却不再只为自己怎么也忘不了的梦, 也因为他是那个昨夜她如何讨饶都不肯作罢、让自己浑身酸痛的元凶。

  她撇过头, 不着痕迹地往角落里又挪了挪, 身子整个斜靠在引枕上。

  萧珩见状只笑笑,在她闭眼小憩前又贴上她:“娘子,靠着引枕怎么能比靠着你的郎君更舒服呢?“

  说着,他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胸膛上,顾芷柔欲躲, 哪里能拗得过他。昨夜被他闹得没睡好,她没力气再与他纠缠,只乖顺地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珩王府虽离皇城不算远, 可马车行起来难免有些许颠簸,却因为靠着他厚实温暖的胸膛,她小憩得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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