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是昨日便知道了儿子被打之事,憋了一宿的火,今晨老早便去了陶苑,等那大官人一走便去找了那小白眼狼出气。
那般一番骂完了人后,也没解多少气。
本来她出逃之事,柔娘便憋火,没想到那小白眼狼竟然还鼓动那霍大官人打她儿子!
柔娘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她是白养活她十五六年的?!
眼下,她确是在等大公子回来。
那薛六爷就是个孬种,根本指不上,原答应的好好的,把人给她弄回来,后一听说落到了霍大官人手上,就怂的跟孙子似的!
柔娘想想就来气,还得是大公子有本事,能成大事!
但此时,若说就先这么样儿了,便宜那小白眼狼,让她安稳了,柔娘极其不甘!
这般想着,她回了薛府,得了机会便又与那薛六爷搭了话。
“我观察了好几日了,那霍大官人并不是日日都回去,有时候连着几天都不在府上。爷何不找机会把她办了,便说是与她有旧情,她自己愿意的。我瞧那大官人矜贵的很,这事儿要是一发生,他指定就不要她了!她不就顺理成章地到爷手了。”
“这......”
薛六爷听着心动,但没胆子。
柔娘瞧出了,怂恿道:“不管怎样,爷去看看,有机会就办,没机会就再说,总比什么也不干,馋着强啊!”
那薛六爷被她说着了。
他是馋的要命!
那小狐狸跑后这半个来月,他就没有一天不肖想她的。
今日,被柔娘这么一说,心中更是骚动了,这般等那妇人回去后,他左思右想,去瞅瞅也行,哪怕是看两眼也能解解相思之苦。
行随心动,薛连想了许久,心一横,也便去了。
今日是那知府夫人的生辰,那霍大官人应该会去赴宴,所以,别说,这怕还是个挺好的机会。
那男人到了陶苑时恰是将近黄昏,躲在暗处没一会儿,巧之不巧,正好看到府门开了,且恰恰看到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锦衣绣袄,头上流苏摇摇,肤若凝脂,露出的脖颈,皓腕,哪哪都是清透的雪白,今日还略施粉黛,唇瓣娇艳欲滴,抬眸回眸之间,颠倒众生,一眼,便把薛连勾的魂儿都没了。
薛六爷看得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一个男人为她开了马车的门,请她上了去,但自己却是没与她同车,如此看来,人应该不是那霍大官人。
不时,马车动了,薛六爷的心差点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般不看还好,一看不好了。
车走了许久,薛连都没回过神儿来,后离开,也没回薛府,去了燕春楼,踅摸着找个女人代替,但心中脑中都是那娇滴滴的小人儿,再一看这些女人便入不了眼,如此,只喝了几杯也便走了,走了后,不知不觉地竟然是又返回了陶苑。
薛连算了算,差不多正好快两个时辰,想来那小姑娘是被霍寻接去了赴宴,这会儿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如此想着,薛连便决定藏匿着,再看一眼。
果然没让他失望,他等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便听到了马车声,继而那车的的确确就停在了陶苑。
男人心飞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门处瞅。
月光夹杂着灯笼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先下来的是个男人。
那男人衣着不凡,身姿伟岸,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不是他黄昏时候看到的那个,想来便是那霍大官人了。
但灯光下,定睛再看去,却不难看出那男人衣衫不大整,让人遐想非非,薛连顿时有种预感,心口狂跳了起来,更是紧紧地盯上了他身后。
不时,只见他身后缓缓地下来个小人儿。
小姑娘发髻微乱,小脸儿艳红,唇瓣上的唇脂不似白日里那般娇娇欲滴,有着几分被蹂-躏过的意思,明显是被人吃过。不仅如此,她裹着件披风,纤细的玉手盖在领口处,但即便是如此,却也不难看出,那处微微凌乱.......
如此模样,让人闭着眼睛也想象得到适才车上是怎样香艳的一幕........
薛连面红耳赤,咽了下口水,顿时浑身燥-热了起来.......
第16章 宴席 “一看就是个妾!”
却说黄昏那时。
簌簌被卫青梧接走前去赴宴,心中当然忐忑紧张。
那般场合,她一个小穷姑娘自是没去过。
没去过归没去过,但她魂附玉中时倒是也并非没见过。
只是见过是一会事儿,亲自参与便又是一回事儿了。
马车停了,她下了去便看到了那男人。
男人身姿瘦削伟岸,穿着一身藏青色云纹锦袍,负手立在车旁,表情和他那身暗色衣服一样深沉,半分笑意也无,但瞧着好像是在等她?
小簌簌受宠若惊,小心口“噗通,噗通”地赶紧过了来,到了他身旁便是微微一福。
事实上,她稀里糊涂地,到现在也很是奇怪他为何会带她来?
但这困惑在进了那宴席之上,簌簌便懂了。
往来的官员,上流贵族,个人基本上都是携妻来的。
簌簌被那男人搂着腰行着,小脸儿不知不觉地便烧了起来,很拘谨。她终是太青涩,也因为拘谨怕生,在那男人身边儿走着,无知无觉地便靠的他很近很近,可谓是紧贴上了。
这般模样,她自己浑然不知,但旁人瞧着可就不一样了。
“一看就是个妾!”
那小姑娘身段风流,眼含春-色,怎么瞅都带着一股子不正经的狐媚劲儿。
但你又不能违心地说她不美,因为她何止是美,天生媚骨,实属世间尤物,说一句倾国倾城也不足为过了。
簌簌断不知旁人是怎么看她想她的。
和那官人进来的一路,她是看到了不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但觉得自己也没少看别人,还是没多想的。
终是落了座,她方才自在一些。
宴席冗长,宾客酬酢,举杯畅饮,说的无外乎是一些对知府的交口称誉,讴功颂德,以及赞那知府夫人琨玉秋霜,芳泽绵长什么的。
簌簌端端地坐着,又乖巧又恬静,只听并不说话,眼睛除了在那大官人开口时,她会很自然地缓而抬头,虔诚地望他,除此之外并不怎么去看别人了。
微醺之间,那男人与人攀谈又说了两句,小簌簌也便又抬头虔敬地瞅他,不想这一眼竟然是待他言讫换来了回顾。
萧珏淡淡地侧头低眸睨向了她,那眼神肆无忌惮,轻佻中带着几分凉薄和玩弄之意,是他一贯要睡她时看她的样子。
小簌簌小手微微一颤,这些时日,她自然是也了解了他几分,立马就转回了视线,不敢再看了。
这般大庭广众之下,那男人的眼神很野。许是为了缓解紧张,小姑娘端了杯子低头啜饮喝茶,而后自然是再没敢看过他。
接着不知又过了多久,众人告别,宴席终是散了。
上了车后,她前脚刚坐下,便见那男人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夹杂着酒气也上了来,与她相对而坐。
这车子颇为豪华,但终是空间有限,就他二人,且还相对,簌簌不免还是有些约束,尤其是想起他席间的眼神儿,一直微微垂着小脸儿,没再敢瞅他。
空气冷的很,簌簌觉得自己好像都快要被冻成冰了,心里头一面想着应该说点什么,一面又不知道说什么恰当,这般许久,她终于抬了头瞄那男人一眼,果不其然,他确是在看她。
“爷,爷渴了酒,有些口渴不?”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搭话,但那男人没说渴也没说不渴,没回她。
簌簌回望着,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水带,拧了开,给人递了过去,“爷,喝些水吧。”
“过来。”
她话音落了,便听他张了口。
小簌簌瞧着点头,乖乖巧巧地应声,坐了过去,小手向前伸着,还在殷勤着给他递水。
那男人抬了手臂,她一见以为他要喝的,便更是送着,然岂料,那手臂没去接她送来的水,却是转而向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小姑娘一声轻呼,连着水带一起瞬时贴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爷.......”
接着,这一个字刚一呼出,便被那男人堵住了唇。
他身上以及口中皆是有很大的酒气,小姑娘终还是单纯了,没想到他会在车里这般。
马车有些颠簸,她一面招架着他的力度,一面小手急着颤着,又颇为艰难地去拧上那打开的盖子,许久方才拧好。
接着等来的便是他更为肆无忌惮地亲她。
簌簌头发被他弄乱,衣服也被他扯了开。那男人一遍一遍地很是没完没了。
小姑娘不敢拒绝,便就由着他胡来,香肩微露,衣衫不整,小脸儿臊红,呼吸也愈发的急促了。
车上窸窸窣窣,亲吻的声音大到让人脸红。终是这般荒唐了也不知多久,马车减缓,继而停了下来,卫青梧的声音在外响起,那声之后,男人方才止了。
卫青梧侯在外头,良久,见太子推门下来,领口有些不整。
之后再一见那小姑娘红着小脸儿,头发微乱,仅此一晃,卫青梧便立刻别开了视线,断不敢再看。
小簌簌小心翼翼地玉手按在披风的领口上,也戴了帽子,下了车随那男人进了府。
进去之后,她本是在他后头走,但走着走着便成了走到了他的前面。那男人明显是缓步特意走到了她的后面。
簌簌也不明白,多看了人几眼,但见她停他便也放缓步伐,怎么都是在她后头。
如此两次,簌簌也便就领着路走了。
夜晚,各色灯笼高挂,远远地瞧着一片霓虹,煞是好看。
但那官人就在她后头,簌簌可没什么赏景的心情。
俩人便这般一路回了院子。
簌簌自那夜被他撵走了后一直睡在偏房,此时天黑了,她自然便也就回了自己的房。
但这般开门进了去,果见那男人也跟了来。
一进屋,尚且不容她喘息和说什么,他便扯过了她,欺身过来亲住了人,接着,一路衣服飞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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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连藏匿在陶苑外头,傻了一般,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府门都关了也没迈开脚步。
适才那小姑娘的模样,能要了他的命!
薛连便是闭着眼睛想也知道车中发生了怎样香艳的一幕,更可想而知,回去后又会发生什么.......
他足足在那陶苑门外又呆了一个多时辰,心中又气又馋又心痒难耐痒,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