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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重生了_分节阅读_第18节
小说作者:旺了个汪儿   内容大小:383 KB  下载:我被皇帝重生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4-2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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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嫔娘娘自有一套插花的法子,尽管瓷瓶破烂,但红梅枝干相交辉映,真的自有趣味。

  许连琅爱不释手,想容嫔娘娘教她插花,容嫔自然乐得应允。

  一整个下午,许连琅穿梭在廊前与殿内,红梅瓣落了,又被雪掩盖,而后又在她不小心的粗鲁的剪枝动作下跌落,直到雪停,许连琅才插出满意的作品。

  她欣欣然欣赏好久,红梅一簇,好似室内都带着融融热意。

  “我去给殿下屋里送一瓶过去。”

  容嫔摆手,嘱咐道:“送你插好的那瓶吧。”

  许连琅压不住嘴角笑意,应了声,掀起帘子就要走,廊下灯笼透着烟霞粉光,偏殿里已经亮出些烛火光。

  他该是已经回来了,许连琅快步走了几步,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那声音很小,带着鼻音,像是无意识的哼声。

  她推门而入,床榻上路介明已经背对着她躺好,随着他匀称的绵长呼吸,他的胸膛一起一伏。

  许连琅以为他困了,已然入睡,便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放下花瓶,看见他裸露在外面的纤长脖颈,她走过去,将那被子往上拽了拽。

  如果许连琅可以再将被子撩起来一点点,就可以看到路介明握紧的手,那双手因为过于紧张用力致使青筋都暴露出。

  如果许连琅可以稍微探出一点身子看看他的脸,就可以看到他紧紧抿住的唇,和高翘鼻尖的那细小汗珠。

  如果许连琅可以再离他近一点,耳朵可以凑近他的左胸膛,就可以听到那躁动不安的心脏快速有力的乱了节奏的跳跃声。

  虽然没有如果,但许连琅来这一趟倒也没白来,她这看看那儿瞧瞧,看到了桌案上压在最下面的一块残破的玉佩。

  那玉质地极好,触手温凉,是价值连城的玩意,可惜碎成了两半。

  那玉上刻着字,殿内光线不好,她有些心虚的凑近了去看,生怕路介明一醒来,发现她没经同意碰了他的东西而生气。

  她的手背在身后,不用手碰,她想的是手不碰就不算动了他的东西,他要是万一醒来,她还可以不讲道理辩解一下。

  于是,她弯着腰,扎着头,恨不得眼睛粘上去去看那玉佩上刻的什么字。

  她有预感,那玉上刻的东西很重要,她得知道。

  光线实在太暗了,本来玉的色泽就浅淡,手工雕刻的东西又是顺着玉的纹路来的,更是难以看清。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瞧清楚了。

  玉佩上篆刻着的,是他的生辰。

  腊月初八,大寒之日。

  许连琅原本还在笑,现在就只剩下一声叹息,原来今日是他生辰。

  而今天还剩两个时辰就要结束了。

  他十一岁的生辰来的悄无声息,没人知晓,没人惦念。

  庭前红梅都献上了它们的生辰贺礼,花草无心,都在这样的日子特意开了。

  她今日守了容嫔一天,都没有听容嫔提到过,容嫔忘记了,那他自己呢。

  她偏头看着小小少年单薄的背,已经有些宽阔形状的肩膀,只觉得今天不能就这样过去。

  下了大雪,哪里都是潮湿了,今日没有点灶,更没有劈柴,许连琅翻来翻去,更是没有找到面条和鸡蛋。

  大雪已经积了很厚一层,她那双鞋穿了太久了,鞋底的纹路已经磨平了,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遇上一点结冰的雪层,都要摔她一个跟头。

  她就这么一边摔一边跑的出了耸云阁,半夜吵醒骂骂咧咧的陈嬷嬷要来了面和蛋。

  她在家里养的娇气,如今却在雪夜里砍着柴火,虎口磨的生疼,眼睛却亮的惊人。

  许连琅走后,路介明根本睡不着,他拨弄红梅的花蕊,枝干被他按弯了,再松手时,花瓣上带上的水珠抖了他一脸。

  他下意识闭紧了眼睛,一双凤眸被他用力的肌肉挤压成一线窄窄的缝隙,凤眸一开一阖间,外面细微的动静流入了耳畔。

第22章 妄图用眼泪留下她 长寿面长寿面,保佑……

  路介明穿好外袍,踢踏着鞋袜,打开了门,外面一片白,亮晶晶的白。

  庭前的那两棵红梅傲雪,花瓣嵌着雪瓣,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是谁该陪衬着谁。

  动静是从东屋传来的,东屋有个灶台,春夏之际,天朗气清的时候,他们偶尔会去东屋自己动手做些吃的,那个时候柴火还是干的,好燃的。

  如今到了冬季,还是这样的下雪的日子里,空气都是潮的,更不要说一直裸露在外的柴堆了,是根本没法用的。

  雪落、雪融、雪消的这段日子,东屋都是闭锁的。

  如今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实在是奇怪。

  路介明朝东屋走去,他不认为耸云阁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贼能惦记的,毕竟一贫如洗,锅碗瓢盆都是缺角的。

  但家里还有两个女人。

  耸云阁别的没有,貌美的女子却是有两个。

  他思及此,眉宇间都染上了戾气阴狠,他攥紧了袖中匕首的柄,冰凉的刀刃紧贴着他的手臂皮肉,他袖子宽大,可以将那匕首完全遮挡。

  这匕首还是他八岁之际,蒙古附属国献上的礼,无甚装饰,刀柄普通,但削肉如泥,锋利无比,见他喜爱,皇帝就拿来送了他。

  当时容嫔并不喜,说他年纪小小就玩刀,伤到自己怎么办,怪吓人的。想着代为保管,等他再大一点时,再给他。

  皇帝却一把将他抱到膝盖上,将那匕首递到了儿子手心,说,他的儿子哪能这么胆小,他十五岁时就亲手斩下过重犯头颅,他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如果连把小匕首都不敢碰,那不就贻笑大方了。

  后来,路介明不仅将一把匕首玩的好,玩出了花样,还青出于蓝,九岁时就让这把匕首带了血。

  他眯了眯眼,雪沾上他长长的睫毛,匕首上带着层淡淡的血腥味,哪怕他已经使劲冲洗,都不得干净,不知道是那些人的血早就乌黑不洁,还是他这个人已经就难以干净了。

  上一次见血,就是捅进了那个偷盗婢女的喉咙。

  当时那婢子刚刚挨完五十大板,有气出没气进,破席子一卷扔进了茅草房,那婢女生命力顽强,在强撑了五六天之后,竟然好转了几分,但屁股上的伤口仍然呈溃烂之势。

  路介明过去的时候,那婢女正瞪大着一双眼咒骂他不得好死,容嫔不得好死。

  他觉得奇怪,明明偷盗的是她,他又没有逼着她做,东窗事发被人察觉,反过来却骂他,咒他。

  他不懂,也懒得懂。

  那婢女不依不饶,还要挣扎站起来扭打他。

  路介明没那么恨她,她虽然假心假意,假模假样,但那段日子耸云阁的确是整洁了几分,他今个儿过来,真就是随便一瞧。

  顺便随手拿了伤药……路介明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药,不值钱,也不知道药效如何,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就当作还她人情,尽管那都是她装的。

  却没成想,她开口便是唾骂:“你这个小畜生,狗娘养的小崽子,老娘掏心掏肺,你是死人吗,你不懂感激吗?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护,你不配,你娘也不配,你们都不配。我做了那么多,要不是你们不近人情,我会偷东西找门路吗,我会变成这样吗?你们活该被皇帝厌弃。”

  “你个扫把星,丧门星,是不是你克人啊,把你娘克疯了,还把我克着了!”

  路介明觉得她说的不对,吵的他耳朵疼,一抬手,将匕首插进了她的喉咙。

  鲜血溅了他一身,但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她说的不对,他不是死人,她假模假式装了那么久,他不是没有过感激,只是浅浅一层,还没加深,她就本性毕露。

  那簪子是母妃珍视之物,她偷了也就偷了,路介明觉得死物而已,想着她的勤恳作为,气也就抵了。

  但她不该说他“不配”,更不该说他是“扫把星”、“丧门星”,因为,她说了,他就会信了。

  后来,他就真的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别人的爱护了。

  后来,他就真的觉得自己丧气,拖垮了身边人的气运。

  他站在东屋门外,东屋的动静又小了,细听之下,只能听得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响,他迟疑了一瞬,就在这静默的一瞬间,复又听到女子的惊呼声。

  那声音他太熟悉了,灵动轻快,生气时都带着娇嗔,喊痛时音量会拔高,尾音拐个弯,勾得人忍不住心疼,又忍不住欺负她。

  她又喊了一声,在喊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脑子还停留在门外转不过弯,身子已经先行一步将门打开了。

  甚至于,在脑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这样的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让他觉得绝望,被人吃的死死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这人并不能完全被他占有。

  许连琅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凤眼,越发有些不好意思的慢吞吞抬起手,飞快的擦了一下被烟熏黑的鼻尖和面颊,“……殿……殿下……你还没睡呢?”

  她蹲在灶台边,食指肚红肿起来,她呲牙咧嘴耐不住疼,又“嘶”了一声。

  路介明长而秀的眉蹩的紧紧的,抓过她的手指一看,烫伤,已经起了水泡。

  他撩起眼皮一撇,看锅里咕噜咕噜煮着什么东西,他迅速盘算了一下耸云阁的伤药里有没有烫伤药膏,还没有想出个大概,就又看到她翻出的衣袖里露出的那一截皓腕,雪白莹润的肌肤上的片片青紫和剐蹭。

  她皮肤白皙,一旦有了伤口,分外扎眼,路介明脊背陡然一僵,脸上突然结出的薄怒,他咬牙切齿,几乎有了审问的压迫力,“谁弄的?”

  许连琅被他这幅阴鸷模样吓到,她摇了摇头,嗫嚅道:“没有谁。”

  她下意识的后退躲闪,也就是她这一躲,让路介明瞬间清醒过来,他有些慌张的收回自己的手,覆在面额上的薄冰破裂开来。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不错过一点细节的打量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群衫脏了,裙子上还沾着化掉的雪水,鞋袜该是湿透了,所以她直接褪了个干净,赤着脚丫在火旁烤脚。

  她脚生的窄长,脚趾小小的,边缘都是粉色的,第一次露出来和他打招呼,还含羞带怯,留意到他的目光刹那间蜷起来,不肯再让他见到。

  路介明盯着那双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直到许连琅招呼他坐下。

  许连琅光脚踩着鞋,后脚跟露在外面好大一截,又白又嫩,她就这么引着路介明坐下,又神神秘秘的拿来碗筷,安抚般的抚掉他肩膀上落到的雪花。

  “殿下是不是起夜时听到东屋动静以为进贼了?没有谁来过,是奴婢做了点东西,殿下饿了吗?要一起用吗?”许连琅慢吞吞的解释着,掀起锅盖,拿着碗去盛她煮的东西。

  “至于这身上的伤”,她煞有其事的叹气,深为自己感到悲哀,“奴婢也真是笨,雪天路滑该换一双鞋的,谁知道这鞋这么不经滑,碰到一点结冰的地方都站不住脚。这手伤是因为下面条的时候离沸水太近了,被溅到了。”

  她万幸般的拍拍灰扑扑的脸蛋,“幸好没溅到奴婢的脸。不然这么好看的脸烧伤了可是大家的损失。”

  路介明有些放空,他面无表情的看她的动作,只注意到她字眼中的句句“奴婢”。

  之前在他面前,她都是以“我”自称的,自从他说过主仆尊卑之后,她便改了自称,变成了“奴婢”。

  其实,他不想,也根本不喜欢她这样称呼自己。

  他慢慢垂了眼,遮住了眼中的戚戚。

  直到许连琅将那碗热乎乎的面条端到他面前时,他才惊觉。

  清汤寡面,卧了一个荷包蛋,洒了点葱花。

  许连琅有些不好意思,是份十分简陋的长寿面呢。

  她低声呢喃,“殿下,奴婢努力寻了,没办法,只找到这些东西,咱们凑活一下,明年的生辰奴婢一定给你更好的。”

  路介明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许连琅,他都忘了自己的生辰了……

  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辰……来了热河行宫之后,就没有人再给他过过生辰了……

  “来,尝尝奴婢的手艺,不好吃的话,也要尝一口啊,长寿面长寿面,保佑我们殿下长命百岁。”

  路介明声音暗哑,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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